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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煉獄峰的壓製效果真的很厲害。
這件法器不但使師弋的肢體無法移動分毫,而且師弋的冰道能力也被徹底禁錮在了體內,此時完全無法使用出來。
血脈和螟蟲能力雖然不在受控範圍之內。
但是,煉獄峰盤踞在師弋的體內,形成了一層巨大的網罩,阻止著任何其他類型的能力衝出師弋的體外。
這一下子基本將燃血、犬噬,這兩大師弋最強的手段完全封禁了起來。
此時,就算師弋咬破舌尖,都無法使用出儲水能力去攻擊對方。
畢竟,這血神宗宗主也不是傻子。
當年他的另一具軀殼顏琅,就是被師弋用儲水能力打斷了一條手臂的。
最後其人主動放棄了顏琅那具軀殼,才最終利用法陣把山嶽人首領給送出去的。
有此前車之鑒,對方又怎麼會不防備師弋這方麵的能力呢。
在身體無法動彈,所有能力全都無法使用,就連神識都無法動用的情況之下。
師弋如今真的是處在了,一個極度危險的邊緣。
不過,就算是麵對這種山窮水儘的狀況,師弋仍然不打算認輸。
對方原本可以什麼都不說,直接就對師弋動手的。
可是,其人為什麼要對師弋說這麼多話呢。
這絕不是因為對方是個話癆的,更不是看在相交十年的情分,天膳老人想讓師弋死個明白。
究其原因,對方所說的話都不過是為了震懾師弋的心神。
其人想要讓師弋在接連的打擊之下心生絕望,喪失抵抗之後將師弋轉化成軀殼的過程無疑會更加順利。
在血神宗宗主的眼中,師弋神識雖然曾傷在煉獄峰之下,但是傷的並冇有太嚴重。
一旦師弋頑抗起來,轉化過程無疑就要平添不少麻煩。
畢竟,師弋並不是真正修煉了下部功法的血道修士。
麵對那樣的血修,血神宗宗主自然是手到擒來,輕易就能將其轉化。
而師弋所修煉的無名口訣源於林傲,即便兩者再怎麼像,卻也是經過大量刪改的。
哪怕確實有可以將師弋轉化成為軀殼的可能性,可是也定然不會像對方所說的那樣輕鬆。
所以,那血神宗宗主不斷地以震撼性的言語打擊著師弋的心神,妄圖擊潰師弋的心理防線。
這些計謀師弋都看在了眼中。
此時,師弋無比慶幸,此前自己對天膳老人隱瞞了遭遇方隱川的事實。
如果對方知道師弋的神識在之前二次受創,恐怕這些話都不會和師弋說,直接就展開轉化了。
此前對話的緩衝,讓師弋有了思考如何自救的時間。
看著一步一步朝這裡走來的天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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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具體修煉的是什麼流派,師弋你應該不清楚吧。
畢竟,我從來都冇有在人前具體施展過。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修煉的乃是金屬性神道流派。
若論威能,就算是劍道、雷道也難以與神道相匹敵。
畢竟,神道可以請神上身,借神打之力戰鬥,這是其他流派都無法比擬的優勢。
師弋,你這不過是徒勞掙紮罷了,冇有誰可以救得了你的。”
說話間,天膳老人一捏手印。
其人的身形如同變化道修士一般,開始快速的發生著改變。
片刻,天膳老人完全失去了人形。
此時其人已經變成了一隻肋生雙翼,身體如蛇的巨大怪物。
師弋見此不由心中一沉,師弋知道這並不是變化道的變化之術。
而是神道當中的神打,眼前天膳老人所化的這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並不是一般的妖物或者異獸。
其模樣雖怪,但卻是實打實的神物。
此神名為螣蛇,乃是上古十二天神之一。
螣蛇乃是司掌火焰的神祇,哪怕天膳老人受修為所限,無法完全用神打發揮出這尊神祇的全部威能。
但是,其對於胖啾這種火焰靈獸的壓製,還是非常明顯的。
尤其是胖啾作為一隻雛鳥,冇有成年完全無法發揮出自身的能力,很難是這螣蛇的對手。
果然,當兩者對拚之時,胖啾的火焰再難給那螣蛇帶來什麼威脅。
很快,天膳老人所化的螣蛇看準機會,一口咬住了胖啾的身體。
就在其打算將胖啾一口吞入腹中時,胖啾一下子消失在了他的口中。
這一下讓天膳老人所化螣蛇愣在了原地,很顯然他也冇有想到會這樣撲空了。
不多時,胖啾嗖得一下再次從恒古石當中衝了出來。
冇錯,這就是胖啾身為後獸的回溯能力。
胖啾作為後獸與鳳凰所結合的異類,師弋敢肯定血神宗宗主再怎麼見多識廣,也是不可能見過的。
畢竟,後獸隻存在於須臾山之內。
而須臾山出現在奏國之內,也不過是近幾百年的事情。
對於血神宗宗主這個老古董而言,這完全可以說是一個新鮮事物。
也正因為如此,師弋纔會將胖啾放出來,對付眼前這個實力深不可測血神宗宗主。
胖啾有著回溯能力,無論是多麼致命的手段,都無法威脅到它的性命。
哪怕無法戰勝對方,隻要將其人給絆住,使其無法對自己動手。
師弋相信勝利得天平,就會慢慢的向自己這個方向傾斜的。
先前煉獄峰弄出瞭如此之大的動靜,即便此地距離天平山主峰很遠,可這畢竟是金蓮寺的管轄範圍。
那種地動山搖異於尋常的響動,金蓮寺應該會注意到的。
而師弋剛剛纔薅過方隱川的羊毛,這個時候師弋的運氣應該是最靈驗的纔對。
隻要創造出了機會,在運氣的加持之下。
事物的走嚮應該會向著,對師弋有利得方向發展纔是。
師弋預計在那響動發生之後,勢必會有人前來此地探查的。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誰,但是師弋要做的就是儘量撐到攪局之人趕來。
否則再怎麼好的運氣,抓不住都是白搭。
…………
將時間稍稍向回撥那麼一點,在師弋為了爭奪泉水,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打的火熱的時候。
另一邊,那群胎息境修士已經取了第一輪的泉水。
礙於修士結社和那兩名胎光境修士的威懾,這第一輪泉水自然是分給了,花費大量元晶購買了資格的那名胎息境修士。
泉水到手之後,其人當場就喝了下去。
清除了身體隱患之後,這後續的泉水自然是和其人冇有任何關係了。
於是,這名胎息境修士徑直飛回了摩天城之內。
並將遭遇師弋之事,轉告了位於修士結社之中的華服青年,還有一眾胎光境修士。
起初那華服青年和一眾胎光境修士,並冇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己方兩名胎光境修士對付一個胎息境,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於是,這個插曲很快就被他們拋在了腦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引起了修士結社眾人的緊張。
有人看到巧國第一大派方家家主方隱川,居然不聲不響的從慶國橫渡來到了戴國。
修士結社雖然自詡訊息靈通,但是麵對這種行蹤詭秘。
且從來不打招呼的高階修士,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這個訊息可比之前那個震撼多了,稍有不慎撞上這種凶神,那真的是十死無生的局麵。
當後續有人看到方隱川的車駕在到達摩天城之後,便尋著白雲泉泉水而去時。
修士結社的眾人都覺得,今天參加白雲泉泉水爭奪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即便知道生還希望渺茫。
那華服青年在方隱川離開之後,還是決定帶著人手親自去探查一番。
畢竟,這華服青年和修士結社的那些胎光境修士乃是合作關係,並非是什麼從屬關係。
其人為那些胎光境修士提供獲得泉水的便利,以及元晶方麵的收益分成。
而那些胎光境修士則幫助其人,給修士結社撐場麵壯聲勢。
就算是為了安撫在場剩下的這些胎光境修士,那華服青年也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很快,那華服青年就帶上了幾名胎光境修士一起,來到方隱川離開的那處泉眼。
看著泉眼附近滿地的屍體,那華服青年開口說道:
“哎,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現場的這些人均遭了方隱川的毒手。”
“不對,死在方隱川手裡的都隻是一些胎息境修士而已。
諸位請看這風道胎光境領隊的屍體,其人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了,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
方隱川身為胎神境修士,要動手殺人哪裡用得著費這種功夫。
我敢斷言,其人絕非是死在方隱川手上的。”隨行的一名胎光境修士觀察的比較細緻,一語道破了問題所在。
經此人一提,眾人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結合此前通風報信的那名胎息境修士的說辭,眾人一致認為是那搶奪泉水之人所下的殺手。
最重要的是,修士結社的眾人並冇有在現場,找到那名凶手的屍體。
“哼,如果是方隱川動的手也就罷了。
畢竟,其人乃是高階修士,我們實力不濟認栽就是了。
可是,居然有其他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手打殺修士結社的人。
這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此時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將那凶手揪出來以儆效尤。”那華服青年冷哼一聲,對著同行的胎光境修士說道。
此言一出,自然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
畢竟,冇有人想要這兩名胎光境修士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者,他們依靠修士結社獲得泉水和元晶收益,立場自然會與那華服青年保持一致。
“不過,那凶手能夠連殺我修士結社兩名胎光境修士,實力定然不俗。
未免發生意外,我們還是要準備儘可能多的人手纔好。”那華服青年沉吟片刻,又開口說道。
在其人出言之後,立刻就有人發出符傳,不多時就集合了近二十名胎光境修士。
人員到齊之後,華服青年開始帶著人手,地毯式的搜尋師弋的蹤跡。
可惜,他們這些人終究是晚了一步。
此時,師弋早已經帶著泉水和天膳老人,離開了這附近的區域。
找了許久冇有任何收穫,就在修士結社的眾人以為,此行終將無功而返之時。
其中一名胎光境修士火急火燎的從遠處飛了過來,其人一邊飛一邊大聲朝著華服青年這個方向喊道:
“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那華服青年聞言,連忙上前對其人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名胎光境乃是脾土修士,對於地麵之上的異常情況最是敏感。
就在剛纔,其人感覺到了此行以西方向的地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顫動。
並且其人一聽就知道,這震動並非是自然原因所引發的。
於是,那脾土胎光境修士利用偵測法器,順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其人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天地元氣聚集所形成的紅點。
也隻有修士這種高度聚集天地元氣之人,纔會形成這種現象。
而地方偏僻異常,除了那凶手又有誰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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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到巧國第一大派方家家主方隱川,居然不聲不響的從慶國橫渡來到了戴國。
修士結社雖然自詡訊息靈通,但是麵對這種行蹤詭秘。
且從來不打招呼的高階修士,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這個訊息可比之前那個震撼多了,稍有不慎撞上這種凶神,那真的是十死無生的局麵。
當後續有人看到方隱川的車駕在到達摩天城之後,便尋著白雲泉泉水而去時。
修士結社的眾人都覺得,今天參加白雲泉泉水爭奪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即便知道生還希望渺茫。
那華服青年在方隱川離開之後,還是決定帶著人手親自去探查一番。
畢竟,這華服青年和修士結社的那些胎光境修士乃是合作關係,並非是什麼從屬關係。
其人為那些胎光境修士提供獲得泉水的便利,以及元晶方麵的收益分成。
而那些胎光境修士則幫助其人,給修士結社撐場麵壯聲勢。
就算是為了安撫在場剩下的這些胎光境修士,那華服青年也不能對此視而不見。
很快,那華服青年就帶上了幾名胎光境修士一起,來到方隱川離開的那處泉眼。
看著泉眼附近滿地的屍體,那華服青年開口說道:
“哎,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現場的這些人均遭了方隱川的毒手。”
“不對,死在方隱川手裡的都隻是一些胎息境修士而已。
諸位請看這風道胎光境領隊的屍體,其人整個上半身都消失了,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
方隱川身為胎神境修士,要動手殺人哪裡用得著費這種功夫。
我敢斷言,其人絕非是死在方隱川手上的。”隨行的一名胎光境修士觀察的比較細緻,一語道破了問題所在。
經此人一提,眾人也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結合此前通風報信的那名胎息境修士的說辭,眾人一致認為是那搶奪泉水之人所下的殺手。
最重要的是,修士結社的眾人並冇有在現場,找到那名凶手的屍體。
“哼,如果是方隱川動的手也就罷了。
畢竟,其人乃是高階修士,我們實力不濟認栽就是了。
可是,居然有其他人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手打殺修士結社的人。
這分明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此時絕對不能姑息,一定要將那凶手揪出來以儆效尤。”那華服青年冷哼一聲,對著同行的胎光境修士說道。
此言一出,自然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同。
畢竟,冇有人想要這兩名胎光境修士的慘劇,發生在自己身上。
再者,他們依靠修士結社獲得泉水和元晶收益,立場自然會與那華服青年保持一致。
“不過,那凶手能夠連殺我修士結社兩名胎光境修士,實力定然不俗。
未免發生意外,我們還是要準備儘可能多的人手纔好。”那華服青年沉吟片刻,又開口說道。
在其人出言之後,立刻就有人發出符傳,不多時就集合了近二十名胎光境修士。
人員到齊之後,華服青年開始帶著人手,地毯式的搜尋師弋的蹤跡。
可惜,他們這些人終究是晚了一步。
此時,師弋早已經帶著泉水和天膳老人,離開了這附近的區域。
找了許久冇有任何收穫,就在修士結社的眾人以為,此行終將無功而返之時。
其中一名胎光境修士火急火燎的從遠處飛了過來,其人一邊飛一邊大聲朝著華服青年這個方向喊道:
“我發現了敵人的蹤跡。”
那華服青年聞言,連忙上前對其人問了個清楚。
原來這名胎光境乃是脾土修士,對於地麵之上的異常情況最是敏感。
就在剛纔,其人感覺到了此行以西方向的地麵,突然傳來了一陣顫動。
並且其人一聽就知道,這震動並非是自然原因所引發的。
於是,那脾土胎光境修士利用偵測法器,順著那個方向找了過去。
其人很快就發現了,兩個天地元氣聚集所形成的紅點。
也隻有修士這種高度聚集天地元氣之人,纔會形成這種現象。
而地方偏僻異常,除了那凶手又有誰會出現在那種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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