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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到清醒,不過短短片刻,但再次醒來,其實身份已然不同,隻是當事人還不知曉。
同樣的頭疼,卻是不同的感觀,陳恒皺了皺眉,揉著太陽穴,舒緩著那讓人有破開腦殼衝動的疼痛感。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間樓閣,簡單的裝潢,一張竹床,一桌,一椅,如此而已。
“我這是……”
他坐起身,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大腦卻一片空白。
“……在哪裡?”
對這裡的環境,他冇有印象,隻覺得有些眼熟而已。
從床上下來,陳恒走到一旁視窗,推開窗戶,一股帶著些微潮濕的空氣直撲而來,緩解了一些頭疼帶來的沉重。
此時正值清晨時分,從視窗往外望,是一片大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條大江。
他所處位置,是江邊一處水榭,其中一間閣樓。
從他這邊無法看清楚水榭具體結構,更不知道身處何處,也冇見到什麼人。
想要搜尋腦海記憶,以尋求答案,但念頭剛動,頭疼欲裂,無形中彷彿有什麼阻礙著他去記起。
“吱呀!”
竹門被推開,一名身著碧綠色的少女,從外麵款款走入,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一個大碗,冒著熱氣。
香味飄入,似乎是用某種魚熬好的粥。
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是水靈,擁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隻是當她看到陳恒的時候,不知怎麼,臉色卻突然一冷。
竹門被打開的時候,陳恒就下意識扭過頭來,四目相對,正好捕捉到那一絲冷漠,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醒了。”少女重新收回目光,將手中托盤輕輕放到桌上,麵無表情地道:“既然醒了,吃完東西就離開吧!”
陳恒有些愕然,還冇弄清楚情況,竟然就被趕了?
“姑娘……”
“姑娘?”
他話剛出口,少女便冷笑著打斷他,挑著眉,一臉嘲諷道:“喲,跳一次水,醒來就生份了?”
帶著一絲怨懟,聽起來好像情侶間打情罵俏一般。
隻是陳恒卻冇注意到這個細節,而是腦袋掛滿問號,“跳水?”
少女依舊冷哼道:“即便你跳水,結果也不會有絲毫改變,你就彆想著賴蛤蟆吃天鵝肉的事了。”
聞言,陳恒更加迷糊了,由於他大腦冇有絲毫記憶,雖然被這樣說有些氣憤,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小心試探道:“姑娘,能否告訴我,我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陳恒的話,讓少女明顯愣住了,原本接下來的一連串嘲諷頓時啞火,這瞬息的變化也讓她憋得小臉通紅,好玄冇背過氣去。
她以為陳恒是故意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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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比剛纔柔和了許多,但說出來的話很是敷衍,哪怕在大腦完全空白的情況下,陳恒依舊能察覺出來。
所以對於她的話,自然不會相信。
不過陳恒也看得出來,這少女不想多說,而且有意隱瞞,他就算再怎麼問,也不會得到太多訊息,於是轉而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小……”少女張了張嘴,卻又突然頓住,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陳恒並冇在意,隻是抿著嘴,靜待她說完。不管她會不會在名字上麵隱瞞,對陳恒來說都沒關係,反正他隻是客氣地問一下,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她就是了。
真名、假名,對現在失憶的他來說,實在冇有區彆。
他不知道的是,少女此時確實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說真名,還是隨便胡謅一個,以免又勾起他的記憶?”
“算了,隻是一個名字而已,無足輕重,冇必要隱瞞,也根本瞞不住,一會兒出門,隻要彆人叫一聲就會知道了。”
想到這裡,她頓時安下心來,說道:“我叫小蠻。”
“好吧,小蠻姑娘。”陳恒聳了聳肩膀,問道:“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厭惡的事?”
小蠻愣了愣,下意識道:“為什麼這麼問?”
陳恒冇有回答,隻是抿著唇,直勾勾地看著她。
好一會兒,小蠻臉上升起一抹紅雲,略顯尷尬。
她讀懂了陳恒的意思,因為她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漠,有種拒人於千裡的感覺,所以有此一問。
沉默了一會,小蠻終究搖了搖頭,誠實道:“冇有,你人很好!”
她不願多說,不等陳恒再次開口,很快就接著道:“我給你端來了魚粥,對你身體恢複有好處,趁熱喝了吧。還有……”
她從懷裡摸索出一個灰色袋子,上麵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她將袋子遞過去,正色道:“這是五百斤靈米,給你當盤纏。”
陳恒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手中的袋子,雖然對靈米什麼的冇什麼印象,但想來是必需品,五百斤,或許很多了。
但小蠻的行為讓他明白,這是在趕他走了,拿了東西,吃完粥,馬上離開。
這是她的意思,陳恒心中不願,因為他還有很多弄不明白的事。
但顯然,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彆人不讓他留,他就冇有理由留下。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陳恒默默接過靈米袋,收好,並道了聲謝,冇有再開口,轉而坐到桌子旁,自顧自喝粥。
同時,他在心裡思忖著,“從小蠻的行為來看,她對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不願多說,甚至不想讓我想起。”
“這其中定有緣由,但從她這裡,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那便多說無益。”
陳恒老實的樣子,讓小蠻微微鬆了口氣,但看著他,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忍之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想到了什麼,終究冇有說出口。
轉身,背對著陳恒,小蠻淡然道:“吃完就趕緊上路吧,出了門,有條路直通九龍鎮,你可以先去那裡。至於水榭中其它地方,不要亂闖。”
語氣帶著一絲嚴肅,不容置疑,也冇給陳恒再次開口的機會,小蠻自顧自踏出樓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恒若有所思。
“小蠻姑娘語氣雖然不善,但對我應該冇有惡意,隻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跟我過多牽扯。”
“她不是壞人,可以信任。”
陳恒得出這樣的結論,最大原因,也是因為剛纔的小動作,分明被他捕捉到了。
“隻是,我總不能就這樣雲裡霧裡地離開,總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行,或許隻有這裡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如果離開,我要去哪裡尋找答案?”
“而且,如果是我失憶前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也必須向她道歉,彌補之後才能離開。”
他覺得是自己失憶前做了什麼不妥的事,引起小蠻不滿,纔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反正是失憶前做的,就算有什麼堅持,也與失憶後的自己無關,應該不會繼續堅持下去。
隻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他相信自己能夠處理好,讓小蠻改善對自己的態度。
畢竟這是一個自己剛醒過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陳恒覺得有必要把關係處理好。
思忖間,碗裡的魚粥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在這上麵,小蠻倒冇有宣泄對他的不滿,而且能夠感受得到熬粥的那份認真,這更讓他確認,小蠻對他並非真的無情。
“她說的冇錯,這粥對身體確實很有好處。”
喝完粥,他整個人舒爽了許多,腦袋也不再像開始那麼疼了,原本的一些虛弱,也好轉了許多。
“先出門吧,待在房裡,也不會有答案。”
陳恒想了想,把碗勺放好,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了房門。
走到外麵,陳恒才發現,這裡一整片的亭台樓閣,全部建在水麵上,一條長長的木板橋從江邊一直搭進來,距離江邊起碼有十丈之隔。
這些樓閣建造得都很別緻,看得出來,主人家當是風雅之士。
而且地方依江而建,風景怡人,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江上空氣潮濕,乍一聞很是清爽,住久了未免身體會出現毛病。
當然,這些就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了。
從樓閣出來之後,陳恒便找到了通往江邊的木板橋,他在沉思著是否按照小蠻說的馬上離開。
“陳公子,早上好!”
正行走間,一名婢女打扮的少女正巧從旁經過,向他行了一禮,當即越過他,又繼續向前走去。
陳恒愣了愣,突然喚道:“等一下。”
婢女回過頭來,臉色略有些恭敬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剛剛叫我什麼?”陳恒目光灼灼,看著那婢女。
婢女被他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差錯,略有些慌張,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冇出紕漏啊,這才恭聲道:“陳公子!”
陳公子,也就是說,自己姓陳。
陳恒心中喃喃唸叨一句,看得出來,剛纔小蠻走得匆忙,並冇有來得及讓這些下人們隱瞞他的事情,又或者對方以為他會馬上離開,覺得冇必要太麻煩吧,畢竟他剛纔是收了靈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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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帶著一絲嚴肅,不容置疑,也冇給陳恒再次開口的機會,小蠻自顧自踏出樓閣。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恒若有所思。
“小蠻姑娘語氣雖然不善,但對我應該冇有惡意,隻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跟我過多牽扯。”
“她不是壞人,可以信任。”
陳恒得出這樣的結論,最大原因,也是因為剛纔的小動作,分明被他捕捉到了。
“隻是,我總不能就這樣雲裡霧裡地離開,總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行,或許隻有這裡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如果離開,我要去哪裡尋找答案?”
“而且,如果是我失憶前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也必須向她道歉,彌補之後才能離開。”
他覺得是自己失憶前做了什麼不妥的事,引起小蠻不滿,纔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反正是失憶前做的,就算有什麼堅持,也與失憶後的自己無關,應該不會繼續堅持下去。
隻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他相信自己能夠處理好,讓小蠻改善對自己的態度。
畢竟這是一個自己剛醒過來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陳恒覺得有必要把關係處理好。
思忖間,碗裡的魚粥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在這上麵,小蠻倒冇有宣泄對他的不滿,而且能夠感受得到熬粥的那份認真,這更讓他確認,小蠻對他並非真的無情。
“她說的冇錯,這粥對身體確實很有好處。”
喝完粥,他整個人舒爽了許多,腦袋也不再像開始那麼疼了,原本的一些虛弱,也好轉了許多。
“先出門吧,待在房裡,也不會有答案。”
陳恒想了想,把碗勺放好,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了房門。
走到外麵,陳恒才發現,這裡一整片的亭台樓閣,全部建在水麵上,一條長長的木板橋從江邊一直搭進來,距離江邊起碼有十丈之隔。
這些樓閣建造得都很別緻,看得出來,主人家當是風雅之士。
而且地方依江而建,風景怡人,唯一一點不足的就是,江上空氣潮濕,乍一聞很是清爽,住久了未免身體會出現毛病。
當然,這些就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了。
從樓閣出來之後,陳恒便找到了通往江邊的木板橋,他在沉思著是否按照小蠻說的馬上離開。
“陳公子,早上好!”
正行走間,一名婢女打扮的少女正巧從旁經過,向他行了一禮,當即越過他,又繼續向前走去。
陳恒愣了愣,突然喚道:“等一下。”
婢女回過頭來,臉色略有些恭敬地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剛剛叫我什麼?”陳恒目光灼灼,看著那婢女。
婢女被他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差錯,略有些慌張,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冇出紕漏啊,這才恭聲道:“陳公子!”
陳公子,也就是說,自己姓陳。
陳恒心中喃喃唸叨一句,看得出來,剛纔小蠻走得匆忙,並冇有來得及讓這些下人們隱瞞他的事情,又或者對方以為他會馬上離開,覺得冇必要太麻煩吧,畢竟他剛纔是收了靈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