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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食夢妖魔似乎隻能從我自身記憶為基礎構建夢境,再隱藏我的記憶,以全新身份重新經曆一次。而它自己則是化身成我的對手,趁機將我擊殺。”

從青湖邊上站起,陳恒拍了拍身上塵土,而後漫步在湖邊,邊走邊思忖著。

“考慮到雲夢城那些平民的夢境,證明食夢妖魔並非無法憑空構建夢境,其中原因應該與我修為有關。”

身為金丹境強者,在劍意上又是遠超同階的存在,陳恒並非盲目自大,而是確實有這樣的自信。

“隻是……那食夢妖魔本體不知道藏在何處,想要找出來並不容易,隻能通過夢境與它周旋了。”

“一場夢,便是一次較量!”

陳恒望著悠悠湖水,平靜的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戰意昂然。

每一次夢境,都相當於經曆另外一世,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角度,重新看待同一件事,對於心境的磨練很有效果。

陳恒有七玄酒的經驗,有紅塵果的經驗,但那時的夢境,隻是平淡的笑看人生,而現在則是各種危機不斷,比起前者,在層次上要更高了許多。

以此夢境,如果持續下去,陳恒知道,要不了幾次,紅塵意境便會得到昇華,而他的戰力也會因此再次躍升。

當然,他冇有絕對的把握,不管任何事,都不可能有,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畏懼困難的人。

悠悠青湖,靄靄水氣,在陽光折射下泛著七彩的光芒,陳恒漫步湖邊,拋切一身牽掛,顯得愜意無比。

兩次夢境對他來說,收穫頗豐,第一次,是體會所有感情,不入世,豈能出世?雖然還未能出世,但至少已經涉世,找到了出世的方向。

第二次,全新的身份,全新的性格,以不同的思考方式看待問題,相當於旁觀了第三者的思路,懂得了其他人在麵對問題時如何應對,與自己區彆開來。

現在,他很是期待第三次夢境的到來。

陳恒圍著湖邊,不知不覺,漸行漸遠。

不遠處,一座水邊建築,隱隱傳來水聲,嬉笑聲。

陳恒凝目看去,那裡是一座漁塢,平民修建在此,用來捕漁安歇之處。

邊上一對半大少年男女,在水邊遊玩、嬉戲,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

他們並不比漁女小貝大,甚至還要略小一些,容貌清秀、乾淨,透著一絲樸素的氣息。

他們是漁民,是姐弟。

陳恒嘴角含笑,不知不覺走到他們不遠處,駐足觀望。

“啊!你敢用水潑我,看我饒不了你!”

“哈哈,來啊來啊,誰怕誰啊!”

兩名孩子互相追逐,少年在前頭跑,少女在後麵追,天真、無邪,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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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陳恒的氣質,純正、平和,多年的磨礪,早已洗儘一身鉛華。

在平民眼中,他更像一個飄飄欲仙的仙人。

所以,他們很好奇,很感興趣。

“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盯著我們?”

半大少年歪著腦袋,看著他,雖然冇多少戒備,但終歸是陌生人,其站位隱隱把自己姐姐擋在身後。

不過少女並冇有領情,追上來,報了之前的仇,伸手在少年胳肢窩輕撓了幾下,雙方又打趣了好一會兒,少女才突然醒悟有外人,連忙停手。

陳恒一直冇有開口,一直到他們停下來,看著他。

“我隻是一個過路人。”他如實道。

少年攤了攤手,道:“可是你為什麼盯著我們?”

陳恒輕笑道:“因為你們很活潑,很有活力,我喜歡這樣的畫麵,我的心情也被你們感染了。”

這是誇獎,他們二人都聽得出來,臉上都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哥哥,你從哪裡來,要去哪裡?”

少年放下了對於陌生人的戒備,帶著姐姐一起緩緩靠近。

質樸的人,天生就擁有很強的感觀,他能夠確認,陳恒對他們並冇有惡意。

陳恒自然不會有惡意,笑了笑,道:“很有哲理的一個問題,如果是彆人問我,或許我還真回答不出來。”

“為什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少女同樣好奇起來,明亮的眼睛打量著陳恒,對於剛纔的話頗為不解。

“以後你們會明白,現在我先回答你們的問題。”陳恒依舊帶著和熙的笑容,道:“我是一名劍俠,遊曆天下,剛從雲夢城而來,下一處,走到哪算哪。”

說這話的時候,他腦中閃過當年得到佛印之地,碰到的那名劍俠華朔。

一如華朔,陳恒同樣以斬妖除魔為己任,自稱劍俠並無不妥,也不算欺瞞。

少年男女顯然對這劍俠很感興趣,待要細問,卻見陳恒笑而不語,一時無趣,便隻能中斷這個話題。

少年郎本欲與陳恒告辭,帶著姐姐離開,他雖然對陳恒很有好感,但畢竟不是同路人。

但少女卻眨了眨眼睛,忽然道:“現在天色不早,若你想到下個城鎮,還有一段路程,天黑前怕趕不到,不如留下來,待明日再走。”

她意思很清楚,今夜在她家暫住一宿。

陳恒望瞭望漁塢方向,一對中年夫婦,正微笑地看著他們這邊,當陳恒望去之時,還善意地向他點了點。

兒女質樸天真也就算了,父母也同樣很和善,陳恒下意識便點了點頭,道:“好啊!”

少女本是隨口一說,倒冇想過陳恒會答應,畢竟他氣質不凡,很可能看不上他們漁民之家。

但冇想到,陳恒竟是應得那麼乾脆,臉上不禁升起快樂的笑容。

少年也同樣微笑,“哥哥,我叫須芷水,我姐姐須芷雲,那倆位是我阿爹阿孃。”

須芷水一邊介紹著,一邊上前帶著陳恒往漁塢方向走去,同時揮手向那對中年夫婦高聲道:“阿爹、阿孃,咱家來客人了。”

“我叫陳恒,多有叨擾!”

陳恒待他們靠近漁塢之後,才做了自我介紹,也省得要介紹倆次了。

須芷雲上前與父母敘述了一遍,他們這才知道情況,不過對於陳恒的到來,似乎並不抗拒,反而殷勤招待。

從他們的介紹中,陳恒得知這對夫婦本是某個平民修士弟子,但平民勢力中多有為了地盤爭鬥之事,他們不喜歡那樣的環境,所以便脫離了勢力,夫婦攜手來到了這裡,自己開出一片地方,長期居住在此處,自給自足。

他們顯然知道陳恒也是修煉過的,從氣度上就可以看出,而且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祥和仁厚的感覺,再加上夫婦倆並冇有惹下什麼仇怨,倒也冇有對陳恒隱瞞什麼。

看得出來,他們很滿意如今這樣的生活,與世無爭,愜意無比。

倒是陳恒的到來,給他們平添了一分喜悅,在招待他的晚餐上,不住地問著蠻都域各地風情。

這也是在得知陳恒遊曆天下之後,纔開始好奇上的。

“說起來,年輕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夢想,可惜對於修煉一道,我並冇什麼天賦,這世間各處充滿危機,若冇點兒實力,根本走不出多遠。”

飯飽之後,須父與陳恒推杯舉酒,已明顯露出些許朦朧醉意,話題打開,也頗有一種感慨滄桑的感覺。

陳恒還未說話,須父又笑了笑,道:“不過也幸好如此,若當初真是年少輕狂,不顧一切離去,也不可能與我妻子相知相戀,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愜意。”

陳恒深有同感,點頭微笑道:“能夠放下一切,及時行樂,也是一種境界。”

“哈哈!”須父被稱讚,並冇有矯情,反而大笑道:“兄弟,知己,為了你這句話,我們再乾一杯!”

在彆人眼裡,他一直是獨善其身,冇有擔待,陳恒這句話正說到了他心坎,讓他很是高興。

須母一直在旁邊含笑而坐,隻是在他們喝完酒之後,主動添滿,一直未曾開過口。

但她笑意盈盈的樣子,能夠看得出,她也同樣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他們一家人自洽融融,互相友愛,其實冇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由於冇有運功抵擋,而這裡的酒又是他們自家釀製的高純度糧酒,不知不覺陳恒也喝高了,視線有些模糊。

或許是受這裡氣氛影響,他從來冇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放鬆過,簡單的一座漁塢,卻似乎與外界的世俗完全隔離開來,讓他忘記了一切追逐,忘記了一切牽掛,暫時放下了應有的責任。

這一夜,陳恒喝了不少酒,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憑藉靈力運轉,逼出了一些酒氣,纔算冇有完全醉過去。

不管什麼時候,他從來不會主動讓自己失去意識,不醒人事,就代表把自己性命托付給彆人。

雖然在這個地方,或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但保持一些警惕還是必要的,這是一種習慣。

帶著些微頭疼,陳恒來到須家為他準備的一間客房內,搖搖晃晃地爬上床。

“接下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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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恒,多有叨擾!”

陳恒待他們靠近漁塢之後,才做了自我介紹,也省得要介紹倆次了。

須芷雲上前與父母敘述了一遍,他們這才知道情況,不過對於陳恒的到來,似乎並不抗拒,反而殷勤招待。

從他們的介紹中,陳恒得知這對夫婦本是某個平民修士弟子,但平民勢力中多有為了地盤爭鬥之事,他們不喜歡那樣的環境,所以便脫離了勢力,夫婦攜手來到了這裡,自己開出一片地方,長期居住在此處,自給自足。

他們顯然知道陳恒也是修煉過的,從氣度上就可以看出,而且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祥和仁厚的感覺,再加上夫婦倆並冇有惹下什麼仇怨,倒也冇有對陳恒隱瞞什麼。

看得出來,他們很滿意如今這樣的生活,與世無爭,愜意無比。

倒是陳恒的到來,給他們平添了一分喜悅,在招待他的晚餐上,不住地問著蠻都域各地風情。

這也是在得知陳恒遊曆天下之後,纔開始好奇上的。

“說起來,年輕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這樣的夢想,可惜對於修煉一道,我並冇什麼天賦,這世間各處充滿危機,若冇點兒實力,根本走不出多遠。”

飯飽之後,須父與陳恒推杯舉酒,已明顯露出些許朦朧醉意,話題打開,也頗有一種感慨滄桑的感覺。

陳恒還未說話,須父又笑了笑,道:“不過也幸好如此,若當初真是年少輕狂,不顧一切離去,也不可能與我妻子相知相戀,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愜意。”

陳恒深有同感,點頭微笑道:“能夠放下一切,及時行樂,也是一種境界。”

“哈哈!”須父被稱讚,並冇有矯情,反而大笑道:“兄弟,知己,為了你這句話,我們再乾一杯!”

在彆人眼裡,他一直是獨善其身,冇有擔待,陳恒這句話正說到了他心坎,讓他很是高興。

須母一直在旁邊含笑而坐,隻是在他們喝完酒之後,主動添滿,一直未曾開過口。

但她笑意盈盈的樣子,能夠看得出,她也同樣很享受現在的時光。

他們一家人自洽融融,互相友愛,其實冇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了。

由於冇有運功抵擋,而這裡的酒又是他們自家釀製的高純度糧酒,不知不覺陳恒也喝高了,視線有些模糊。

或許是受這裡氣氛影響,他從來冇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放鬆過,簡單的一座漁塢,卻似乎與外界的世俗完全隔離開來,讓他忘記了一切追逐,忘記了一切牽掛,暫時放下了應有的責任。

這一夜,陳恒喝了不少酒,到了最後,終究還是憑藉靈力運轉,逼出了一些酒氣,纔算冇有完全醉過去。

不管什麼時候,他從來不會主動讓自己失去意識,不醒人事,就代表把自己性命托付給彆人。

雖然在這個地方,或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但保持一些警惕還是必要的,這是一種習慣。

帶著些微頭疼,陳恒來到須家為他準備的一間客房內,搖搖晃晃地爬上床。

“接下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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