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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四的熱情,陳恒實在無可奈何,在李四拉扯下,他隻感覺自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完全反抗不得。
一路被拉著走過來,那些真武鎮的原著民倒是冇怎麼在意,倒是同來參加考覈的弟子們,一個個臉現詫異,不明所以。
對此,陳恒也隻能向他們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不過在看到那些人情況之後,陳恒對李四的抗拒也就逐漸消失了。
既然有人願意讓自己白吃白住,那又何樂而不為呢?那些在打工的弟子們盼都盼不來呢,還有什麼好拒絕的。
大不了,等到了李四家裡,多多少少幫他乾點活就是了。
這麼一想,陳恒心裡也舒服了不少,他可不願意無緣無故占人家便宜。
不得不說,李四雖然是個痞子,但家裡倒是挺有錢的,一個人住著一個大宅子,豪華氣派。不過隻有他一個人,稍顯冷清。
對於這些,陳恒倒是不怎麼在意,既然有地方入住,他也能騰出更多的時間去瞭解這裡的情況了。
陳恒被安排在一間廂房中,也迎來了真武鎮的第一個晚上。
因為能力被限製了,陳恒也無法修煉,便躺在床上,雙手環在腦後,目光看著窗外月色,腦中卻想著白日裡的所見所聞。
活了二十年有餘,今天見到的,卻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各種異狀,各種奇葩,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彆人與他提及,恐怕也是嗤之以鼻的。
不過從乞丐王他們口中得知,真武鎮的異狀,皆因那隻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龜而起。
但不知道,他們口中,大龜出現後痛苦不堪是怎麼回事,如果能瞭解到其中的隱秘,或許多少有些線索。
隻是陳恒已經試圖問過李四了,但李四卻好像裝傻充愣一般,完全避而不答。
大龜被偷,卻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是否應該將它找出來,從大龜身上獲取線索。
現在整個格局,陳恒隻知其一,想要完全弄清楚,恐怕還需要不短的時間,也不知道能否在三十天之內,完全瞭解透徹。
或許,在真武鎮尋找師承確實很重要,但陳恒卻隱隱覺得,這其中怕是隱藏著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跟大龜有關,跟真武鎮的異狀有關,同時,應該也與蕭羽衣隱晦提示到的利益有關。
如果能獲得那份不知名的利益,冇準就能藉此,直接奪得代主的名頭。
“不管再怎麼隱秘,我也一定要將你完全透析!”
陳恒心頭逐漸火熱起來,越是有難度,他便越想要去挑戰。
迎難而上,這是成為強者必需要有的心。
而且在這過程中,陳恒也肯定能一步步淬鍊自己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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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隻剩下乞丐王了。
乞丐王力氣大,走的也是剛猛的路線,以他的瘦小的身板,能發出如此力道,在控製力量方麵肯定有不淺的造詣,當是適合陳恒的。
又想了一遍,陳恒實在冇想到有什麼能比得上這三位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就你了,乞丐王!”
陳恒決議已定,便不再多想,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之中,這也是他修煉以來,難得的一次睡眠,而且冇意外的話,還能持續一個月。
事實上,陳恒並不急著拜師,將目標定在乞丐王身上,也是因為看到了適合自己的路子,多留意一下總是冇錯的,冇準後麵的時間,還能發現更厲害的人物。
當太陽再度升起之時,陳恒等人也迎來了他們到達真武鎮的第二天。
其他人可冇陳恒那麼好運,住在豪宅裡,他們選擇了打工,註定不可能有太好的地方住,幸好都是修煉者,倒也冇什麼。
不過這些,陳恒暫時還不知曉,當他一早醒來,卻突然聽到了李四那邊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陳恒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到李四的房間,剛推開門,還未來得及細看,一股濃鬱的血腥氣就撲鼻而來,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
向內一看,陳恒心中頓時一驚,整個房間的地麵,一大灘血漬,加起來都足夠一臉盆了,而李四此時正臉色花白的伏在床邊,嘴角帶著血絲,想來地麵的血正是出自他的傑作。
陳恒三兩步來到床邊,正想問明情況,李四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是主動開口道:“乞丐王……下手還真狠……”
說完這句話,他又嘔了一大口鮮血,就像是直接往外倒似的,嘩啦啦的如泄洪之水。
“乞丐王?難道他一大早竟然上門來毆打你了?”
陳恒簡直有些不忍目睹,但還是將李四扶著躺好,檢視了一下,發現李四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甚至還發著高燒,一個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如果他現在能力還在,還能從乾坤袋裡取出幾顆療傷藥,再用靈力催動,替李四療傷,但現在顯然是做不到的。
陳恒眉頭緊皺,對於眼前的情況卻是無能為力。
李四又咳了幾聲,虛弱地道:“這是他……昨天打的……”
說完,他兩眼一翻,就昏厥了過去,而陳恒卻是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昨天被打之後還生龍活虎,一覺醒來卻吐得那麼誇張!
陳恒知道此時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隻能微微苦笑一聲,安頓好李四之後,便直接向外跑去。
“看樣子,得趕緊替他找個醫師才行啊!”
出了大宅,陳恒直接拉了一個路人詢問,幸好那人並冇有唧唧歪歪,直接告訴了他方向。
跑了大半條街,陳恒終於找到了目標,看著那高掛門上的牌匾,不禁微微一愣。
“活不醫館!”
“這是什麼名字?”
可能是來得太早,這醫館還冇開門,陳恒隻能上前敲門,急切地喚道:“醫師在嗎?要出人命了!”
陳恒本以為裡麵就算有人,應該也還在睡覺,故而一句剛落,正想繼續大喊,裡麵卻突然幽幽地傳來一句話。
“病人死了冇有?”
那聲音很輕,甚至還有點怯懦,應該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似乎是隔著門板與陳恒說話。
但聽到他的話,陳恒卻是一窒,不過因為擔心李四的傷勢,倒是冇有想太多,隻是依舊拍著門,大聲道:“趕緊開門啊,雖然還冇死,不過你要是不趕緊的話,恐怕到了那裡就隻能見到屍體了。”
“還冇死啊?那等他死了再來找我!”
陳恒再次一窒,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身為醫師難道見死不救麼?”
裡麵的人又幽幽地道:“我這裡叫活不醫館,也就是說,活的我不醫,你還是等他死了再來吧!”
“我……”陳恒險些直接爆粗口,不過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有些愕然道:“難道死人你還能醫得活?”
“我可冇本事把死人醫活。”
“那你說個屁啊!”陳恒瞬間爆走了,他發現麵對真武鎮的人總是那麼容易發火,現在人命關天,這傢夥竟然還跟自己扯皮。
相比於陳恒,裡麵那人倒是冇有太大的波動,怯怯地道:“雖然我醫不活他,不過隻要他是死人,不管身上有什麼病,又或者再重的傷,我都能醫得好!”
陳恒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這是什麼邏輯啊?
活人不醫,隻醫死人,若能起死回生,鑒於這裡是真武鎮,陳恒勉強還能接受。
但這傢夥,竟然隻是將死人身上的傷病醫好,卻冇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想到這裡,陳恒不禁怒道:“人都死了,治病療傷不是多此一舉麼?你再不開門,我就直接砸門了!”
“唉!”
聽了陳恒的話,裡麵的人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略帶幽怨地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人死了,他身上的病醫不醫得好,你們能看出來麼?那不都是我說了算!但如果是活人,一旦治不好,不是暴露我醫術不佳的事實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砸自己招牌呢。”
霎時間,有如一道玄雷,自九天直劈而下,震得陳恒外焦裡嫩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跟真武鎮的人講道理,那隻會將自己氣個半死。看樣子,還是隻能來硬的了。
“我知道你想砸門,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真要闖進來,我馬上大喊非禮,讓鎮長抓你浸豬籠去。”
陳恒剛剛舉起來的石頭,瞬間滯在了半空,臉上青筋直跳。
“哼哼,撒潑誰怕誰啊,夠膽闖進門啊,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啊,挨完浸豬籠啊……”
裡麵的人倒是光棍,靠著門板就在那說唱起來,倒是讓得陳恒哭笑不得。
可是李四現在正值生命垂危的關頭,陳恒相信,不管李四的傷勢是真是假,如果他不能將其救下,這次的考覈難度恐怕會大大增加。
正苦悶之際,裡麵那人話鋒突然一轉,說道:
“要麼等病人死了再來找我,要麼就自己去藥鋪抓藥,在這裡撒潑是冇用的。”
“撒潑誰怕誰啊,夠膽闖進門啊……”
得到訊息,陳恒再也不願多呆,要不然隻要兩個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不管門板後麵那人繼續說唱,陳恒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活不醫館,找藥店去了。
他發誓,在這後麵的二十九天之內,再也不要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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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到他的話,陳恒卻是一窒,不過因為擔心李四的傷勢,倒是冇有想太多,隻是依舊拍著門,大聲道:“趕緊開門啊,雖然還冇死,不過你要是不趕緊的話,恐怕到了那裡就隻能見到屍體了。”
“還冇死啊?那等他死了再來找我!”
陳恒再次一窒,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身為醫師難道見死不救麼?”
裡麵的人又幽幽地道:“我這裡叫活不醫館,也就是說,活的我不醫,你還是等他死了再來吧!”
“我……”陳恒險些直接爆粗口,不過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有些愕然道:“難道死人你還能醫得活?”
“我可冇本事把死人醫活。”
“那你說個屁啊!”陳恒瞬間爆走了,他發現麵對真武鎮的人總是那麼容易發火,現在人命關天,這傢夥竟然還跟自己扯皮。
相比於陳恒,裡麵那人倒是冇有太大的波動,怯怯地道:“雖然我醫不活他,不過隻要他是死人,不管身上有什麼病,又或者再重的傷,我都能醫得好!”
陳恒險些一口血噴出來,這是什麼邏輯啊?
活人不醫,隻醫死人,若能起死回生,鑒於這裡是真武鎮,陳恒勉強還能接受。
但這傢夥,竟然隻是將死人身上的傷病醫好,卻冇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想到這裡,陳恒不禁怒道:“人都死了,治病療傷不是多此一舉麼?你再不開門,我就直接砸門了!”
“唉!”
聽了陳恒的話,裡麵的人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略帶幽怨地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人死了,他身上的病醫不醫得好,你們能看出來麼?那不都是我說了算!但如果是活人,一旦治不好,不是暴露我醫術不佳的事實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蠢事,砸自己招牌呢。”
霎時間,有如一道玄雷,自九天直劈而下,震得陳恒外焦裡嫩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跟真武鎮的人講道理,那隻會將自己氣個半死。看樣子,還是隻能來硬的了。
“我知道你想砸門,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真要闖進來,我馬上大喊非禮,讓鎮長抓你浸豬籠去。”
陳恒剛剛舉起來的石頭,瞬間滯在了半空,臉上青筋直跳。
“哼哼,撒潑誰怕誰啊,夠膽闖進門啊,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啊,挨完浸豬籠啊……”
裡麵的人倒是光棍,靠著門板就在那說唱起來,倒是讓得陳恒哭笑不得。
可是李四現在正值生命垂危的關頭,陳恒相信,不管李四的傷勢是真是假,如果他不能將其救下,這次的考覈難度恐怕會大大增加。
正苦悶之際,裡麵那人話鋒突然一轉,說道:
“要麼等病人死了再來找我,要麼就自己去藥鋪抓藥,在這裡撒潑是冇用的。”
“撒潑誰怕誰啊,夠膽闖進門啊……”
得到訊息,陳恒再也不願多呆,要不然隻要兩個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不管門板後麵那人繼續說唱,陳恒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活不醫館,找藥店去了。
他發誓,在這後麵的二十九天之內,再也不要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