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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艘阿爾帝國的戰艦和奧丁聯邦的數艘戰艦正麵對決。

無數的戰機盤旋疾馳,彼此攻擊。

眾所周知,阿爾帝國的單兵作戰能力遠遠不如奧丁聯邦,奧丁聯邦的戰機在戰場上經常會起到反敗為勝的決定性作用。

這一次,依舊有無數人以為奧丁聯邦的戰機會力挽狂瀾,遏製住阿爾帝國的進攻。

冇有想到,這一次阿爾帝國的戰機表現異常,居然將奧丁聯邦在戰機上的單兵作戰優勢完全壓製住了。

戰機是新式戰機,機身更加纖細,速度更加快,作戰方法也完全改變了。不是單兵作戰,而是每兩架戰機為一組迎戰,靠著訓練有素、緊密配合的高超飛行技巧,以二敵一,成功擊退了奧丁聯邦的戰機。

不僅奧丁聯邦的將領震驚到難以置信,很多阿爾帝國的將領也震驚到難以置信,完全冇有想到個人體能處於劣勢的阿爾帝國竟然有一天會在戰機作戰中壓著奧丁聯邦打。

在戰機的護衛下,三艘阿爾帝國的戰艦勢如破竹,突破大洞,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安全區,掩護著其它戰艦跟隨前進,將突圍區一點點擴大。

一天一夜後,小雙子星的防禦牆被徹底打破,再不能形成緊密的火力網,阻擋住阿爾帝國的進犯。

指揮室內禁不住爆發出雷鳴般的激動歡呼聲。

大家都崇拜地看著肖郊——從教官到指揮官,從訓練特種戰鬥兵到指揮戰役,他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

肖郊依舊平靜到冷漠,目不轉睛地盯著小雙子星,眼睛中隱隱流露出悲愴——

阿爾帝國的上百艘戰艦和奧丁聯邦的戰艦在高空交戰。

無數架阿爾帝國的戰機進入對流層,一顆顆能量彈射出,小雙子星上的一棟又一棟建築物轟然倒塌。

漫天火光,硝煙瀰漫。

幾百年來,無數異種捨棄生命,曆經幾代人,奮鬥了數百年的心血正在炮火的襲擊下一點點化為灰燼。

奧丁聯邦太空中的第一軍事要塞已經被徹底擊潰粉碎。

————·————·————

奧米尼斯星。

議政廳。

全息螢幕上,正在實時播放小雙子星的戰役。

——阿爾帝國和奧丁聯邦的戰艦在高空交戰。

——阿爾帝國的戰機進入小雙子星的平流層,投下炮彈,實施無差彆地麵打擊,把一棟棟建築物炸燬。

——硝煙瀰漫中,無數阿爾帝國的戰機在空中盤旋飛過,像是獵鷹巡視自己的領地般翱翔在奧丁聯邦的上空。

議政廳裡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

人們互相擁抱慶賀,甚至有不少老者喜極而泣,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阿爾帝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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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由她發動,她本應該是最高興的一個人,可是她現在冇有一絲喜悅,甚至覺得寒徹心扉的悲哀,就好像她不是麵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對於阿爾帝國的人來說,那些建築物代表著奧丁聯邦的成就,它們的屹立象征著阿爾帝國幾百年來的恥辱。

每倒塌一座,就如同一塊恥辱被洗刷掉,他們忍不住歡呼慶賀,可是洛蘭冇有辦法把它們簡單地看成恥辱的象征。

那些建築物,她曾經親眼見過,親身從它們旁邊經過。

突然,螢幕上出現一棟兩層高的樓房。

一架阿爾帝國的戰機從樓房頂上掠過,安靜佇立的樓房轟然爆炸,硝煙滾滾,騰空而起。

洛蘭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一幅畫麵——

早上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窗射入會客廳,一室明亮。

封林和百裡蒼在吵架,兩人唇槍舌劍,劍拔弩張,似乎馬上就要打起來。

楚墨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無奈地扶額。

紫宴懶洋洋地歪靠在單人沙發裡,笑眯眯地看熱鬨。

棕離一臉陰沉,不耐煩地皺眉頭。

辰砂坐在角落裡,似乎置身事外,可電光火石間,兔起鶻落,等眾人看清楚時,他已經站在百裡蒼麵前,光劍插在百裡蒼下/體。

……

洛蘭閉了閉眼睛,又睜開,本來以為已經把過去擺脫了,卻冇想到螢幕上又出現了一棟造型別緻的建築物。

猝不及防間,她像是突然被人迎麵重重打了一拳,整個人都懵了。

屋子應該很久冇有人住了,花園裡的花無人打理,長得茂密繁盛,連路都被完全遮蔽住,隻有一片花海,開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

藍色的小花,清幽雅緻;紅色的大花,濃豔熱烈。

整個花海像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交彙在一起,肆意張揚地翻湧燃燒著。

一架阿爾帝國的戰機從上空掠過,投下炸/彈,轟然一聲,房子倒塌,煙塵瀰漫中,所有的花被火光吞噬。

洛蘭突然胃部痙攣,連帶著五臟六腑都在抽痛。

她像是一條頻死的魚般張著嘴,胸膛一起一伏,急劇地喘息著,卻依舊感覺到窒息般的疼痛瀰漫全身。

整個大廳裡的人都在失態地大叫大笑,不知道誰激動地尖叫了一聲“洛蘭陛下”,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激動地歡呼起來。對女皇所有的反對,所有的質疑,所有的詰難,都在耀眼的勝利麵前變成了心悅誠服地擁戴和敬仰,他們用掌聲和歡呼聲表達著對女皇的敬愛,感謝她為阿爾帝國帶來的輝煌勝利。

“洛蘭陛下!洛蘭陛下……”

洛蘭艱難地站起,臉上掛著一個僵硬的笑,像是逃跑一樣跌跌撞撞地走出議政廳。

————·————·————

洛蘭暈沉沉地回到官邸。

看到紫宴一個人坐在露台上,腳邊倒著兩個空酒瓶,手裡還拿著一瓶酒。

阿爾帝國攻陷小雙子星的新聞已經傳開,洛蘭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差,冇有打招呼,徑直朝樓上走去。

紫宴挑釁的聲音突然響起:“尊貴的女皇陛下,你的奴隸已經為你打下了小雙子星,你滿意了嗎?”

洛蘭身體難受,冇有理會紫宴。

紫宴突然情緒失控,站起來憤怒地大喝:“英仙洛蘭,我問你滿意了嗎?回答我!”

洛蘭不得不停住腳步,看向紫宴。

紫宴一把拽下臉上的麵具,發泄般地扔到地上。

他腳步踉蹌地走到大廳裡,仰頭看著樓梯上的洛蘭,“你真是一個變態!居然讓辰砂去攻打小雙子星!讓他親手毀掉他曾經守護的一切,是不是讓你很滿意?”

洛蘭的手下意識地用力按在胃部,防止自己因為疼痛失態。她冷冷說:“不滿意!”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因為阿爾帝國還冇有打下阿麗卡塔星,把奧丁聯邦從星際中抹除。”

紫宴猛地抬手,把手裡的酒瓶狠狠砸向洛蘭的臉。

洛蘭眼睛眨都冇眨,身子微側就躲開了酒瓶。

砰一聲,酒瓶砸到牆上,酒液和玻璃渣飛濺得到處都是。

洛蘭淡定地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濺到的紅色酒液,平靜地說:“所有費用從你的工資裡扣除。”

她朝著樓上走去。

紫宴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為什麼是這樣一個人?難道人真的可以像智腦一樣,把親身經曆過的記憶刪除得一乾二淨?”

洛蘭冇理會他。

紫宴悲怒交加,聲音嘶啞地吼著問:“英仙洛蘭,你真的不記得千旭,不記得封林,不記得辰砂,不記得你在阿麗卡塔星生活了十多年嗎?你真的把你和殷南昭的感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洛蘭頭都冇有回,冷淡地說:“你喝醉了!最好回房睡覺,免得明天懊惱今天的失態。”

紫宴慘笑,“英仙洛蘭,我隻是少了一顆心,你卻是壓根冇有心!一個令人噁心憎惡的怪物!”

洛蘭一言不發,回到房間。

因為劇烈的胃痛,她覺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好像浸在冰水裡,整個人都在打冷戰,似乎馬上就要被凍得昏倒在地。

洛蘭踉踉蹌蹌,掙紮著走進浴室,連衣服都冇脫就站在蓮蓬頭下。

嘩嘩的熱水傾瀉而下,衝打在身上,卻冇有讓她覺得暖和起來。

她打著寒顫,一遍遍喃喃告訴自己:“我是英仙洛蘭!我是英仙洛蘭……”

她是英仙洛蘭,不是駱尋!

所有關於小雙子星的記憶都和她無關!

但是,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依舊抖個不停,眼前都是火光中的紅色和藍色迷思花。

落英繽紛,有人含笑而立。

……

洛蘭用手緊緊地捂住眼睛,身體靠著浴室牆壁,無力地軟倒在地上。

流水嘩嘩,千滴萬滴水珠,猶如點點斑斕光陰,無情地掠過肉身,帶著糾纏不清的過去和現在,彙出冥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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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洛蘭知道他現在心情肯定很差,冇有打招呼,徑直朝樓上走去。

紫宴挑釁的聲音突然響起:“尊貴的女皇陛下,你的奴隸已經為你打下了小雙子星,你滿意了嗎?”

洛蘭身體難受,冇有理會紫宴。

紫宴突然情緒失控,站起來憤怒地大喝:“英仙洛蘭,我問你滿意了嗎?回答我!”

洛蘭不得不停住腳步,看向紫宴。

紫宴一把拽下臉上的麵具,發泄般地扔到地上。

他腳步踉蹌地走到大廳裡,仰頭看著樓梯上的洛蘭,“你真是一個變態!居然讓辰砂去攻打小雙子星!讓他親手毀掉他曾經守護的一切,是不是讓你很滿意?”

洛蘭的手下意識地用力按在胃部,防止自己因為疼痛失態。她冷冷說:“不滿意!”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因為阿爾帝國還冇有打下阿麗卡塔星,把奧丁聯邦從星際中抹除。”

紫宴猛地抬手,把手裡的酒瓶狠狠砸向洛蘭的臉。

洛蘭眼睛眨都冇眨,身子微側就躲開了酒瓶。

砰一聲,酒瓶砸到牆上,酒液和玻璃渣飛濺得到處都是。

洛蘭淡定地看了眼自己衣服上濺到的紅色酒液,平靜地說:“所有費用從你的工資裡扣除。”

她朝著樓上走去。

紫宴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為什麼是這樣一個人?難道人真的可以像智腦一樣,把親身經曆過的記憶刪除得一乾二淨?”

洛蘭冇理會他。

紫宴悲怒交加,聲音嘶啞地吼著問:“英仙洛蘭,你真的不記得千旭,不記得封林,不記得辰砂,不記得你在阿麗卡塔星生活了十多年嗎?你真的把你和殷南昭的感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洛蘭頭都冇有回,冷淡地說:“你喝醉了!最好回房睡覺,免得明天懊惱今天的失態。”

紫宴慘笑,“英仙洛蘭,我隻是少了一顆心,你卻是壓根冇有心!一個令人噁心憎惡的怪物!”

洛蘭一言不發,回到房間。

因為劇烈的胃痛,她覺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好像浸在冰水裡,整個人都在打冷戰,似乎馬上就要被凍得昏倒在地。

洛蘭踉踉蹌蹌,掙紮著走進浴室,連衣服都冇脫就站在蓮蓬頭下。

嘩嘩的熱水傾瀉而下,衝打在身上,卻冇有讓她覺得暖和起來。

她打著寒顫,一遍遍喃喃告訴自己:“我是英仙洛蘭!我是英仙洛蘭……”

她是英仙洛蘭,不是駱尋!

所有關於小雙子星的記憶都和她無關!

但是,她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依舊抖個不停,眼前都是火光中的紅色和藍色迷思花。

落英繽紛,有人含笑而立。

……

洛蘭用手緊緊地捂住眼睛,身體靠著浴室牆壁,無力地軟倒在地上。

流水嘩嘩,千滴萬滴水珠,猶如點點斑斕光陰,無情地掠過肉身,帶著糾纏不清的過去和現在,彙出冥冥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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