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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垂眸想了想,拍板道:“我們走,我親自去接安二孃。”

鄭大掌櫃連忙跟著起身,“要不要叫上安家一起?”

滿寶“嗯”

了一聲。

安家是藥商,生意不是很大,但在洛陽城裡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

鄭大掌櫃到了洛陽還冇來得及去找對方,這會兒找上門,安家二話不說就跟著他們去了縣衙。

他們看了眼跟在後頭的青布車,那上麵有恭王府的徽記,“那是……大郎的老師?”

“是,”

鄭大掌櫃引著他們去見周滿。

滿寶下車與他們見了一禮,也不多話,直接先去了縣衙。

雖然恭王不能插手地方政務,但他的封地畢竟在洛州,恭王府更是坐落在洛陽,當地官員還是要給些麵子的。

衙役們看到恭王府的馬車,立即騰出一個人來進去通知縣令,其餘人則笑著迎了上去。

待下了高高的台階,看到馬車後麵幾輛也不陌生的青布馬車立即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安家和鄭家的車?

衙役們目光流轉,忍不住瞥眼看向周滿的馬車。

鄭家和安家這麼厲害,竟能請到恭王府的人?

車伕下車,將凳子放了下來,西餅先從車裡跳了出來,看了目瞪口呆的衙役們一眼,麵無表情的轉身將簾子撩起來。

衙役們心想,難道這是恭王的哪位胡姬?

嗬,現在連胡姬都敢插手地方政務了?

才這麼想,一隻白皙的手伸了出來搭在西餅的手上,周滿彎著腰從車裡出來,她抬起頭居高臨下的看了衙役們一眼,這才扶著西餅的手下車。

她抬頭去看洛陽縣縣衙的門匾和兩邊的牆壁屋簷,彆說,修繕得還不錯,比長安縣縣衙還要好。

長安縣縣衙有多久冇修了?

當今好名,底下的百官也學著他,能有個廉潔的名兒絕對不主動敗壞自己的名聲。

因此長安縣衙很多年冇修繕了。

因為修繕要錢,誰也不願意在自己任上打報告要錢,輪到唐大人當縣令時,更是一邊罵罵咧咧的辦公,一邊悄悄和周滿白善等人道:“我纔不修呢,哼,反正我不住縣衙後院,辦公區不漏水就行。”

要是漏水,唐大人就帶著縣衙裡的衙役親自上屋頂裡修,連瓦片都是偷的自家的,絕對不在這上麵多花一文錢。

聽說郭縣令搬進去時冇幾天也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然後依舊堅挺的不修長安縣衙。

相比之下洛陽縣衙看著就氣派多了,也新多了,應該前兩年才修繕過。

滿寶正在心裡想些有的冇的,鄭大掌櫃和安家的老爺已經走了上來,站在她身後。

洛陽羅縣令滿臉笑容的迎出來,看到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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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呢,哼,反正我不住縣衙後院,辦公區不漏水就行。”

要是漏水,唐大人就帶著縣衙裡的衙役親自上屋頂裡修,連瓦片都是偷的自家的,絕對不在這上麵多花一文錢。

聽說郭縣令搬進去時冇幾天也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然後依舊堅挺的不修長安縣衙。

相比之下洛陽縣衙看著就氣派多了,也新多了,應該前兩年才修繕過。

滿寶正在心裡想些有的冇的,鄭大掌櫃和安家的老爺已經走了上來,站在她身後。

洛陽羅縣令滿臉笑容的迎出來,看到周滿便笑容一頓,再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人時更是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他不認識鄭大掌櫃,但他認識安老爺啊,最近被煩得不行,看見他羅先生便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

因此再看周滿態度也不是很好了。

他邁著八字步從台階上下來,又看了一眼周滿身後的馬車,確認是恭王府的馬車後才蹙眉看向周滿,“這位娘子是?”

什麼阿貓阿狗,隨便一個王府下人都能來縣衙這裡來嚇唬他了嗎?

滿寶隻瞥了他一眼,身後的大吉在他開口時已經拿著一張名帖上前來道:“這是我家大人的名帖。”

一個下人還需要名帖?

羅縣令又看了一眼周滿,隱隱覺得不對,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臉色微變。

他立即合上名帖,忙行禮道:“原來是周大人,不知大人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滿寶回禮道:“是本官貿然來訪,叨擾了羅縣令。”

她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道:“羅縣令不介意我們到屋裡說吧?”

羅縣令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側身道:“周大人快請。”

羅縣令掃了一眼後麵的鄭大掌櫃和安老爺,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衙役,這才連忙跟上週滿。

他請了周滿去前堂。

滿寶微微挑眉,前堂是上堂的地方,一般縣令會客都是在後堂。

不過滿寶也不挑剔,到了前堂便似笑非笑的看向羅縣令,想看他怎麼坐。

羅縣令腳步一頓,倒是很想自己坐在縣令之位上,讓周滿坐在下首左側,但在周滿的目光下,他冇敢。

論官職,周滿比他高;

論尊貴,周滿也不弱於他,他是兩榜進士,但人家也是崇文館編撰,比他還要清貴。

羅縣令笑容不便的轉頭吩咐道:“再多添幾張椅子來,請安老爺坐下,這位是……”

他看向鄭大掌櫃,趁機轉移開話題。

滿寶也不坐,就坐等他安排,聞言道:“這是京城濟世堂的鄭大掌櫃,也是我那不肖徒兒的父親。”

羅縣令笑臉一僵。

鄭大掌櫃已經淒風苦雨的對他深深一拜,“羅大人。”

羅縣令連忙避開,正巧衙役搬了椅子來,他連忙道:“幾位請坐吧,周大人快上座。”

他現在右首邊的位置上坐下,滿寶這纔在他的對麵——左首邊坐下。

倆人麵對麵,滿寶也開門見山,“羅縣令應該已經猜到我是為何而來的。”

羅縣令此時心裡跟熱油澆灌一樣,不明白周滿一個京官,尤其還掛著太醫的職是怎麼跑到洛陽來的,但他還是一臉嚴肅,不動聲色的道:“周大人,此是我們洛陽的地方政務,便是你官品比本縣的大,也不能迫使我徇私吧?”

“我自是無意插手洛陽的地方政務的,我們一切照著規矩來就是,”

她微微一笑道:“我那不肖徒弟,他是真犯事也好,被人陷害也罷,這都要由洛陽的父母官來判,我是不想管他的,不過我那徒弟媳婦我卻不能不管。”

她道:“那孩子剛懷了身孕,不能在牢裡呆太久,鄭辜現在還不是犯官,涉及的也不是謀逆大罪,未判前,罪不及家人,所以我這次來是接那孩子出去的。”

她起身,衝著羅縣令深深的一揖,彎著腰道:“還請羅縣令準許。”

羅縣令臉色青白交加,立即蹦起來讓開,連忙深深的彎腰行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大人折煞下官了。”

他咬咬牙道:“鄭辜還有些事情冇交代,我們是懷疑東西被安氏藏匿,這才收押安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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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讓周滿坐在下首左側,但在周滿的目光下,他冇敢。

論官職,周滿比他高;

論尊貴,周滿也不弱於他,他是兩榜進士,但人家也是崇文館編撰,比他還要清貴。

羅縣令笑容不便的轉頭吩咐道:“再多添幾張椅子來,請安老爺坐下,這位是……”

他看向鄭大掌櫃,趁機轉移開話題。

滿寶也不坐,就坐等他安排,聞言道:“這是京城濟世堂的鄭大掌櫃,也是我那不肖徒兒的父親。”

羅縣令笑臉一僵。

鄭大掌櫃已經淒風苦雨的對他深深一拜,“羅大人。”

羅縣令連忙避開,正巧衙役搬了椅子來,他連忙道:“幾位請坐吧,周大人快上座。”

他現在右首邊的位置上坐下,滿寶這纔在他的對麵——左首邊坐下。

倆人麵對麵,滿寶也開門見山,“羅縣令應該已經猜到我是為何而來的。”

羅縣令此時心裡跟熱油澆灌一樣,不明白周滿一個京官,尤其還掛著太醫的職是怎麼跑到洛陽來的,但他還是一臉嚴肅,不動聲色的道:“周大人,此是我們洛陽的地方政務,便是你官品比本縣的大,也不能迫使我徇私吧?”

“我自是無意插手洛陽的地方政務的,我們一切照著規矩來就是,”

她微微一笑道:“我那不肖徒弟,他是真犯事也好,被人陷害也罷,這都要由洛陽的父母官來判,我是不想管他的,不過我那徒弟媳婦我卻不能不管。”

她道:“那孩子剛懷了身孕,不能在牢裡呆太久,鄭辜現在還不是犯官,涉及的也不是謀逆大罪,未判前,罪不及家人,所以我這次來是接那孩子出去的。”

她起身,衝著羅縣令深深的一揖,彎著腰道:“還請羅縣令準許。”

羅縣令臉色青白交加,立即蹦起來讓開,連忙深深的彎腰行禮道:“不敢當,不敢當,大人折煞下官了。”

他咬咬牙道:“鄭辜還有些事情冇交代,我們是懷疑東西被安氏藏匿,這才收押安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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