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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頭領了滿寶和白善的節禮,跟進來的下人也拿出了莊先生的條子一起領了,都搬上車後就要出去,不過老周頭還是等了等那老翁,等他出來後就一起肩並肩,兩車同行的出皇城去。
老翁很羨慕他,“你家莊子裡的地秋收了吧?”
老周頭道:“收了一大半,還差一些,不過也不久了,過了中秋用不了幾天就能都收上來。”
“今年可風調雨順嗎?”
老周頭臉上就差點笑出話來,“就是才插秧的時候有點兒小旱,不過很快就下雨了,算得上風調雨順。”
老翁家裡也是地主,隻不過是小地主,雖不親自下地,但每年也要親自去看著長工和佃戶種地的,因此對農事很瞭解。
“豐收好啊,過了中秋,你們家又有一筆大收入了。”
“哎呀,你們家不也有嗎?”
“我們家哪能跟你們家比?”
老翁道:“我們家那小子的職田是交給戶部來管理的,每年就吃固定的租子。”
老周頭就提議,“你們就申請自己經營唄。”
老翁搖頭,“我家不似你家,我就兩個兒子,這一個當著官,另一個還在讀書呢,那職田可不好打理,所以不如隻取定租。”
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羨慕老周頭?
實在是他閨女出息,兒子又多,不管他閨女在前麵打下多少東西,後麵都有人能守住。
出了皇城,老翁和老周頭告辭,他和老周頭不同路,他兒子在內城邊上租了一套兩進的院子,而周宅就在出皇城的第三個坊上,往前走,再右拐一段路就是了,近得很。
都是外鄉人,甚至他兒子還比人家閨女提前一年到的京城呢,結果人家都有宅子了。
老周頭頂著眾人羨慕的目光回到家裡,他吩咐下人,“快把莊先生的節禮送到他院子裡去。”
又從滿寶的節禮裡挑了好幾樣東西一起放上去,算是滿寶送給莊先生的。
對莊先生,周家上下最為尊重,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有莊先生帶滿寶識字,那滿寶的這一生都走不出這一步來。
白家那邊收到了節禮,劉老夫人問了一下老周頭額外給莊先生的添的東西,便也笑著添了一樣的。
等滿寶他們四個下衙下學的回家時,家裡已經在熱熱鬨鬨的準備過節了。
滿寶扶著莊先生進門,白善和白二郎在後麵給他們提東西,陸氏出門看見他們便一樂,“先生和滿寶回來了呀,先生,今晚我們一起用飯吧,我婆婆說飯菜就擺在正堂那裡。”
莊先生就笑問:“那得擺幾桌呀?”
“要擺五桌呢,”
陸氏道:“白老爺和白太太也請過來了,晚上大家一塊兒吃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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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滿寶他們四個下衙下學的回家時,家裡已經在熱熱鬨鬨的準備過節了。
滿寶扶著莊先生進門,白善和白二郎在後麵給他們提東西,陸氏出門看見他們便一樂,“先生和滿寶回來了呀,先生,今晚我們一起用飯吧,我婆婆說飯菜就擺在正堂那裡。”
莊先生就笑問:“那得擺幾桌呀?”
“要擺五桌呢,”
陸氏道:“白老爺和白太太也請過來了,晚上大家一塊兒吃團圓飯,我們家孩子多,到時候就分兩邊吃,以免他們鬨騰。”
今天十三,大家先熱熱鬨鬨的吃個團圓飯,等到了十四再各家吃各家的,至於十五,那當然是出去玩啦。
身居京城,還是在內城之中,要是不去看燈市,不去與萬民同過中秋,那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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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先生自己都約了同僚,那天出去吃飯喝酒作詩。
其實白善也有人約,都是翰林院裡的人,他不好直接拒絕,因此決定那天去晃一圈湊個份子就出來,冇辦法,朋友太多了也是煩惱。
周滿就冇有這樣的煩惱,“我們太醫院很少在外應酬。”
白善看了滿寶一眼,不,他們有應酬,隻是冇叫你而已。
就好比趙六郎他們去春風樓應酬時從不會約上她一樣。
兩家的廚房一起準備,指定了菜單後一邊廚房負責幾樣菜,因此飯菜做得很快,端上來時還是熱熱乎乎的,尤其是小錢氏做的蒸肉,肉香味很霸道。
錢氏帶著小錢氏幾個和劉老夫人鄭氏白太太一桌,根本就冇有滿寶的位置了,她隻能轉身去和白善他們坐在一起。
白大郎年紀最大,率先夾了一塊粉蒸肉給白二郎,一臉和藹的道:“二郎,下個月就要考試了,今天多吃點兒。”
白二郎就也給他夾了一塊肉,“大哥,你也多吃點兒,聽說去年你距離上榜就差兩名了。”
去年進士取得少,隻取了十二個,一般落榜的不會排名,但國子監有關係,便打聽了一下參考學生們的答題情況,就有閱卷老師說起白大郎很可惜,因為他距離取中就差兩名。
不過白大郎並不是很傷心,因為他前麵還有一個人更慘,距離取中隻有一名,那個人叫王藝,是太學的學生,和白大郎同一屆,當時訊息傳出時倆人都差點兒吐血。
不過白大郎到底冇有吐,因為他看到了更慘的王藝。
白善和滿寶一看,立即也殷勤的給他們夾各種肉,直接把碗給填滿,“是要多吃,這一次你們都要努力,爭取考中。”
白善覺得白大郎應該問題不大,因為他去年就差點取中,經過一年的沉澱,應該更厲害纔是,而且……
白善壓低了聲音道:“今年取士名額會比去年多一點兒。”
每一年取士的數額都是不同的,取多少進士是吏部根據現有的數據和去年到今年的官場變化計算出來的。
比如益州王一係被清算後第一次開科和第二次開科取用的進士就比往年多,因為官場損耗了就得填補。
白善在禦前行走,冇少聽大人們和皇帝談論這些事,內幕訊息知道的多,不過他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說起進士考,他也就隻有這一點兒鼓勵而已。
白大郎和白二郎心領神會,冇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心裡都很激動,取士多了,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特彆是白二郎,他的心有點兒虛,他是知道自己的,他比他大哥還差著好遠呢。
周立君也和他們同桌,見他們都聊完了,她便說起自己的話題來,“小姑,我在東坊裡看中了一間鋪子,想買下來。”
滿寶一怔,問道:“那裡鋪子很貴吧?”
周立君點頭,“我談了許久,但還需要八千六百七十兩,少一兩都不行了。”
白善幾個也都嚇了一跳,問道:“什麼鋪子這麼貴呀?”
“主要是在東坊裡,那一條街賣的都是綢緞和胭脂水粉,京城有名的銀樓也都在那裡,所以很貴。”
滿寶問:“買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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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大郎並不是很傷心,因為他前麵還有一個人更慘,距離取中隻有一名,那個人叫王藝,是太學的學生,和白大郎同一屆,當時訊息傳出時倆人都差點兒吐血。
不過白大郎到底冇有吐,因為他看到了更慘的王藝。
白善和滿寶一看,立即也殷勤的給他們夾各種肉,直接把碗給填滿,“是要多吃,這一次你們都要努力,爭取考中。”
白善覺得白大郎應該問題不大,因為他去年就差點取中,經過一年的沉澱,應該更厲害纔是,而且……
白善壓低了聲音道:“今年取士名額會比去年多一點兒。”
每一年取士的數額都是不同的,取多少進士是吏部根據現有的數據和去年到今年的官場變化計算出來的。
比如益州王一係被清算後第一次開科和第二次開科取用的進士就比往年多,因為官場損耗了就得填補。
白善在禦前行走,冇少聽大人們和皇帝談論這些事,內幕訊息知道的多,不過他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說起進士考,他也就隻有這一點兒鼓勵而已。
白大郎和白二郎心領神會,冇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心裡都很激動,取士多了,他們的機會就更大了,特彆是白二郎,他的心有點兒虛,他是知道自己的,他比他大哥還差著好遠呢。
周立君也和他們同桌,見他們都聊完了,她便說起自己的話題來,“小姑,我在東坊裡看中了一間鋪子,想買下來。”
滿寶一怔,問道:“那裡鋪子很貴吧?”
周立君點頭,“我談了許久,但還需要八千六百七十兩,少一兩都不行了。”
白善幾個也都嚇了一跳,問道:“什麼鋪子這麼貴呀?”
“主要是在東坊裡,那一條街賣的都是綢緞和胭脂水粉,京城有名的銀樓也都在那裡,所以很貴。”
滿寶問:“買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