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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頭拿著條子排隊在一群人中,來領東西的有各家的管事,自然也有官眷親自來領。
這一二年滿寶的俸祿都是老周頭親自來領的,現在都已經不用家中的孫子孫女給他看條子,他閉著眼睛都知道每個月能領的俸銀和祿米是多少,因此每次都是他獨自帶著人來領。
也因為來的次數多了,他在這裡認識了不少人。
他們這些領俸祿的也是有圈子的,他的圈子就是一群官員的家人。
這一群人裡有和他一樣是當爹的,還有當伯伯叔叔的,也不乏弟弟。
他們這些人共同的特點就是家裡資產不是特彆豐厚,官品從六品到四品不等。
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不是京城本地人。
因為不是京城本地人,又因為家產不豐,而京城的消費太高,因此他們家裡請的下人就少,來拿俸祿這種事就是家人親自來了;
也是因為和他們來往多了老周頭才知道,很多人當了官以後會帶上家裡的兄弟和子侄上任,這樣不僅能幫忙管理家務,還能給自己跑跑腿,有一些事情交給下人是不放心的。
同時,也是培養家人的意思。
要不怎麼說,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呢。
老周頭帶著一個下人拉了一輛車過來,目光一掃就找準了隊伍,於是上去排隊。
大家很自覺的排成兩排,一排都排的各家管事下人,一排則是老周頭這樣的官眷。
一看到老周頭,立即有人熱情的招呼他,“老周來了呀,快來,快來。”
老周頭讓下人牽著騾車排隊,他則上前和他的朋友們擠在一起說話,其實勉強還算成隊形的。
“周大人有兩份節禮吧?”
“不止吧,不該是三份嗎?周大人現在還有爵位呢。”
老周頭就笑道:“我家滿寶說了,爵位的節禮是列在崇文館編撰這一張條子上的,算是一張條子上兩份禮。隻有那些有爵位卻無實職的人才單獨列條子。”
大家這麼一聽,恍然大悟,紛紛恭維老周頭見多識廣。
老周頭得意的笑了笑,雖然這裡比不上村裡自在,但他們說話還是很好聽的,這也是為什麼老周頭總是搶著來領俸祿的原因。
“你家的條子上有什麼?”
“兩匹布,還有些喜米喜麵罷了,這些都不要緊,主要聽說這次給的月餅是宮裡做的,老大一個呢,我家得了兩個,到時候祭過月娘娘就分了給孩子們吃。”
老周頭就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條子,艱難的辨認出來,他認得幾個數字,但不認識月餅,對了,昨天晚上滿寶說他們家有幾個月餅來著?
老周頭苦思起來,發現記憶有點兒模糊,就有點兒發愁。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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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條子上有什麼?”
“兩匹布,還有些喜米喜麵罷了,這些都不要緊,主要聽說這次給的月餅是宮裡做的,老大一個呢,我家得了兩個,到時候祭過月娘娘就分了給孩子們吃。”
老周頭就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條子,艱難的辨認出來,他認得幾個數字,但不認識月餅,對了,昨天晚上滿寶說他們家有幾個月餅來著?
老周頭苦思起來,發現記憶有點兒模糊,就有點兒發愁。
一旁的老翁看到老周頭手中的條子,就探頭去看了一眼,然後哎喲了一聲道:“鄉主的月餅有四個呢,咦,你怎麼有三張條子?”
老周頭瞬間回神,就笑道:“這一張是我那女婿的,我一併給領了,來,你給我看看,這條子上都有些什麼東西?”
老翁有點兒羨慕和嫉妒,但還是接過來給他念,“細麻一匹,粗綿一匹,喜米喜麵各一小袋,月餅一個,咦,你這女婿的東西不多嘛。”
老周頭就道:“他才當官呢,官職不高,你看下麵的,他還是縣子呢,看看下麵的東西有什麼。”
老翁噎了一下,往下展開,果然看到下麵寫有兩行小字,“細棉兩匹,綢緞兩匹,喜米喜麵各兩袋,月餅四個……”
老翁:羨慕……
眾人:好羨慕……
老周頭小聲的唸叨了兩遍,暫時記住了,然後就趕緊把他閨女的條子給老翁看,眼巴巴的看著。
老翁展開道:“我就是唸了,一會兒到了跟前你也記不住呀,你家帶來的人不識字?”
老周頭道:“今早出來的時候太高興,忘了叫上識字的了。”
老翁就道:“那算了,一會兒我走你後麵,和你一起進去,看著你領完了我再領。”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
老周頭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和他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下次來領俸祿,我請你吃豆子。”
偶爾老周頭嘴饞了,他會讓小錢氏給他炒一些豆子帶著,就是炒豆子,那也比彆人的好吃些,他認識的這些朋友都挺喜歡吃的。
“多久的交情了,客氣什麼?”
大家和老周頭說閒話,“老周啊,周大人和你那女婿年紀也不小了吧?是不是要完婚了?”
老周頭就樂道:“可不就是要完婚了,都已經定好日子了,十月初八。”
“好日子呀,恭喜恭喜啊,到時候我們可要討一杯喜酒喝。”
“同喜同喜,”
老周頭笑眯了眼,話就脫口而出,“彆說一杯,到時候你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有老實的當客套話聽,但也有人目光閃了閃,拉住老周頭笑道:“那到時候我們可要上門叨擾了,對了,出席喜宴要帖子的吧?”
老周頭一怔,還真去啊。
他倒是不介意的,可吃席要給禮錢的,他們又不是特彆親近的親朋,怎麼上趕著給禮錢呢?
不過念頭也就一閃,老周頭就笑道:“下次領俸祿我給你們帶來。”
給老周頭看條子的老翁冇說話,等隊伍越來越往前,上前領了東西離開的人多了,圍著他們的人就少了,他這才拉著老周頭低聲道:“老周啊,這上門的客人是有講究的吧?你不得問一下家裡孩子?”
老周頭也跟他比較說得來,左右看了看後壓低聲音道:“當然要問了,我媳婦早說過了,我們冇讀過書,知道的不多,外頭的事不能自作主張,都得問過孩子們。”
“那你還一口應下了。”
老周頭無所謂的道:“怕什麼,等我回去問我閨女,要是能請就請,不能請我下個月就不來領俸祿了,讓我家的五郎來領,他可什麼都不知道。”
老翁:……無恥啊。
不過他什麼都冇說,隻欽佩的看了老周頭一眼,“到我了,走吧,你先進去領,我給你看著。”
老周頭高興起來,立即叫了自家的下人趕車上來,然後拉著老翁一起進去。
發放節禮的也是放俸祿的吏員,他們對這些人早熟了,反正每家每個月來領俸祿的都差不多是他們,每個月都要見一次,想不認識都難。
看到老周頭,吏員也揚起笑容,這一位的閨女和女婿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尤其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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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的交情了,客氣什麼?”
大家和老周頭說閒話,“老周啊,周大人和你那女婿年紀也不小了吧?是不是要完婚了?”
老周頭就樂道:“可不就是要完婚了,都已經定好日子了,十月初八。”
“好日子呀,恭喜恭喜啊,到時候我們可要討一杯喜酒喝。”
“同喜同喜,”
老周頭笑眯了眼,話就脫口而出,“彆說一杯,到時候你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有老實的當客套話聽,但也有人目光閃了閃,拉住老周頭笑道:“那到時候我們可要上門叨擾了,對了,出席喜宴要帖子的吧?”
老周頭一怔,還真去啊。
他倒是不介意的,可吃席要給禮錢的,他們又不是特彆親近的親朋,怎麼上趕著給禮錢呢?
不過念頭也就一閃,老周頭就笑道:“下次領俸祿我給你們帶來。”
給老周頭看條子的老翁冇說話,等隊伍越來越往前,上前領了東西離開的人多了,圍著他們的人就少了,他這才拉著老周頭低聲道:“老周啊,這上門的客人是有講究的吧?你不得問一下家裡孩子?”
老周頭也跟他比較說得來,左右看了看後壓低聲音道:“當然要問了,我媳婦早說過了,我們冇讀過書,知道的不多,外頭的事不能自作主張,都得問過孩子們。”
“那你還一口應下了。”
老周頭無所謂的道:“怕什麼,等我回去問我閨女,要是能請就請,不能請我下個月就不來領俸祿了,讓我家的五郎來領,他可什麼都不知道。”
老翁:……無恥啊。
不過他什麼都冇說,隻欽佩的看了老周頭一眼,“到我了,走吧,你先進去領,我給你看著。”
老周頭高興起來,立即叫了自家的下人趕車上來,然後拉著老翁一起進去。
發放節禮的也是放俸祿的吏員,他們對這些人早熟了,反正每家每個月來領俸祿的都差不多是他們,每個月都要見一次,想不認識都難。
看到老周頭,吏員也揚起笑容,這一位的閨女和女婿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尤其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