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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趙長淵,鄭重其事道。
“你父皇把嘉獎弟弟的事交給了你,他說你一定能做好,你弟弟將來也一定會好好輔佐你”
“淵兒,你是哥哥,以後要學著照顧弟弟,護著你的姐姐們”
趙長淵誠惶誠恐起身。
“母後說什麼話,兒子有幸得父皇看重,絕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一定會顧好姐姐們,照顧好弟弟”
葉思嫻很滿意。
當然最讓她滿意的還是兒子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
封自己為福曦皇太後,封兩個姐姐為景珠長公主和景妍長公主,封弟弟趙長衍為嶺南王。
“好!”
“嶺南好啊,那本是塊風水寶地,現在都被糟蹋了,希望衍兒過去能治理好那片土地,好好帶著嶺南的百姓發家致富”
正想著,趙長淵大步進來。
“是衍兒求的,我讓他留在京城他不肯,說拘束得緊,一定要躲個遠遠的地方好好瀟灑幾年”
葉思嫻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弟弟就這性子,千萬彆拘束他,以後你做好你的皇帝,他做好他的王爺,希望你們都好好的”
“是!”
趙長淵恭敬離開。
葉思嫻想了想,還是找個時間把小兒子叫到跟前。
“什麼時候啟程?”
趙長衍想了想,恭敬答道:“越快越好”
小小少年眼裡的落寞一閃而過,卻逃不過母親的眼神,葉思嫻心裡咯噔一聲。
沉默半晌,她還是艱難張開口。
“衍兒,你是不是怪父皇母後偏心?”
“姐姐們都有幸福,你哥哥也成了一國之君,而你……父皇一直冇留下什麼話”
說不委屈是假的,都是一母同胞的孩子,偏偏他冇有被父母放在心上。
可要說多委屈倒也不至於,終究,是他自己不喜歡的不是麼?
“不是說了?兒子去當嶺南王?”
葉思嫻一陣心酸,緩緩起身將小兒子攬在懷裡。
“為什麼非要去那麼遠?留在母後身邊不好麼?這裡有你所有的親人,你是最尊貴的小王爺”
“母後!”,趙長衍心裡難過。
“小王爺又如何?我是嫡出的皇子,本就尊貴驕傲,我哥哥都能建功立業,為什麼我不能?”
“我就那麼讓你們冇信心嗎?母後,您什麼時候才能像對待哥哥一樣對我也給予厚望”
“哥哥能治理江山,我難道連個嶺南都治理不了?”
葉思嫻大驚,原來這孩子一直在糾結這個。
怪道說好男兒誌在四方,她一直在糾結的方向是錯的,原來衍兒在意的是這些。
“是母後錯了”
葉思嫻歎氣,也冇什麼好再說的,她立即轉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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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麼讓你們冇信心嗎?母後,您什麼時候才能像對待哥哥一樣對我也給予厚望”
“哥哥能治理江山,我難道連個嶺南都治理不了?”
葉思嫻大驚,原來這孩子一直在糾結這個。
怪道說好男兒誌在四方,她一直在糾結的方向是錯的,原來衍兒在意的是這些。
“是母後錯了”
葉思嫻歎氣,也冇什麼好再說的,她立即轉了方向。
“那好,你什麼時候啟程?母後讓人給你預備些東西”
“嶺南不比京城,一年四季蛇蟲鼠蟻居多,你到那邊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據說嶺南王府也許多年冇住人,要全麵大修一遍,實在不行重新建一個得了”
知道小兒子並不在意這些,可做母親的還是心疼。
“百姓尚且活得如同螻蟻,我有何顏麵大肆鋪張浪費,母後還是不要再提”
葉思嫻搖搖頭,果然不再說什麼。
兩人又說了會兒彆的才告彆離開。
……
靈芝春蟬重新進來換茶水,見自家娘娘還是恍惚,就笑著勸。
“孩子們都大了,娘娘您也要學著放手纔是”
葉思嫻怔怔的:“以前我一直以為虧待他,是冇有給他權勢,冇讓他當太子,冇給他留什麼東西”
“現在想來是我錯了”
“這孩子一直在意的是,我們冇給他機會和希望”
“都是皇帝的孩子,都是一母同胞的嫡出,甚至是同一天出生,他也不比他哥哥差”
“為什麼我們把江山的重擔交給他哥哥,就隻讓他當個閒人富貴小王爺”
葉思嫻心口微微發痛。
“是我們的錯,連趙元汲也想錯了”
“錯了就改,娘娘就彆糾結了,這不是已經改過了麼,娘娘不必擔心”,靈芝勸。
“是,不擔心了,希望我的孩子們都好好的”
“嶺南終究是個好地方,我該對他有信心”
“娘娘這麼想纔是”,春蟬笑吟吟。
……
景順二十八年中秋,嶺南王趙長衍守滿百日熱孝後,身著素衣單槍匹馬去了嶺南。
城牆上,他朝自己的皇兄道彆。
“就把嶺南交給我吧,縱然我不如皇兄睿智有計謀,我也定會把嶺南治理妥當,讓皇兄刮目相看”
趙長淵笑得燦爛。
“那就好,既然你已經立下軍令狀,我可就信了”
“到時候你治理不好,就彆怪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抽你一百鞭子以謝罪”
當著眾人的麵抽一百鞭子,那可比殺頭丟臉多了,王爺的威嚴天家的貴氣將蕩然無存。
“好!”,趙長衍信誓旦旦。
臨走他最後提醒一句:“咱們大景朝的戰馬每年共十萬匹,皇兄彆忘了替我數著,萬一他們敢偷工減料,我必定要帶兵打過去的”
“知道知道!”
趙長淵汗顏,這個弟弟可真是。
景順二十八年十月,嶺南王趙長衍終於抵達嶺南城。
立在無比破敗的王府跟前,看著被蛛網糊嚴實的匾額,他歎口氣親自上前摘去封條,獨自一人踏入府中。
母後給的下人他冇帶。
皇兄給的護衛他也冇要。
他就是單槍匹馬前來,想看看自己孤身一人到底能不能站穩腳跟,能不能撐起一個府邸。
事實證明事情的確很麻煩。
接下來的半年,他從采買下人到請泥瓦工匠修理府邸,從安頓下人到府中的廚子、繡娘。
小小年紀的少年學著記憶裡的樣子,一點點將王府收拾了出來,總算是衣食住行有了保障。
連後院的馬棚都重新收拾了出來,請了幾個餵馬的小廝,養了幾匹看著還算順眼的戰馬。
盛乾元年六月盛夏。
素衣布衫的小王爺獨自一人坐在廊下喝酒,看著院中雨打芭蕉的場景,心裡不住感慨。
“一轉眼,快一年了”
“萬萬冇想到一年時間,我纔剛剛把我的王府立起來”
“王爺說笑,您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自然慢,交給奴才就快多了”,小廝陳三用著不熟練的口音。
純正的嶺南語王爺不懂,他不得不改。
“交給你那還有什麼意思?古人說得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本王不圖掃天下,嶺南這片土地還是要掃掃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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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淵笑得燦爛。
“那就好,既然你已經立下軍令狀,我可就信了”
“到時候你治理不好,就彆怪我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抽你一百鞭子以謝罪”
當著眾人的麵抽一百鞭子,那可比殺頭丟臉多了,王爺的威嚴天家的貴氣將蕩然無存。
“好!”,趙長衍信誓旦旦。
臨走他最後提醒一句:“咱們大景朝的戰馬每年共十萬匹,皇兄彆忘了替我數著,萬一他們敢偷工減料,我必定要帶兵打過去的”
“知道知道!”
趙長淵汗顏,這個弟弟可真是。
景順二十八年十月,嶺南王趙長衍終於抵達嶺南城。
立在無比破敗的王府跟前,看著被蛛網糊嚴實的匾額,他歎口氣親自上前摘去封條,獨自一人踏入府中。
母後給的下人他冇帶。
皇兄給的護衛他也冇要。
他就是單槍匹馬前來,想看看自己孤身一人到底能不能站穩腳跟,能不能撐起一個府邸。
事實證明事情的確很麻煩。
接下來的半年,他從采買下人到請泥瓦工匠修理府邸,從安頓下人到府中的廚子、繡娘。
小小年紀的少年學著記憶裡的樣子,一點點將王府收拾了出來,總算是衣食住行有了保障。
連後院的馬棚都重新收拾了出來,請了幾個餵馬的小廝,養了幾匹看著還算順眼的戰馬。
盛乾元年六月盛夏。
素衣布衫的小王爺獨自一人坐在廊下喝酒,看著院中雨打芭蕉的場景,心裡不住感慨。
“一轉眼,快一年了”
“萬萬冇想到一年時間,我纔剛剛把我的王府立起來”
“王爺說笑,您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自然慢,交給奴才就快多了”,小廝陳三用著不熟練的口音。
純正的嶺南語王爺不懂,他不得不改。
“交給你那還有什麼意思?古人說得好,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本王不圖掃天下,嶺南這片土地還是要掃掃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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