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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府,後院佛堂。

檀香縈繞,周儒卿在佛龕前盤膝而坐,素服、綸巾,手中輕撚著一串漆黑如墨的佛珠,在配上他那清逸的五官,花白的鬍鬚,真恍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有道高人一般。

叩叩叩~

便在此時,忽然有人在門外輕敲了幾下。

“進來吧。”

周儒卿應了一聲,就見那房門左右一分,幾個妙齡女子從外麵魚貫而入,惶惶不安的在佛堂裡排成了一排。

隻見這些女子個個都是倒剪著雙臂,那春衫無論薄厚,全都被細麻繩緊緊的束在身上,將個玲瓏嬌軀暴露無遺。

“表舅!”

這時滿臉絡腮鬍子的親兵隊長葛岩,也大咧咧從外麵進來,得意洋洋道:“我親自挑選了許久,才找出了這麼幾個拔尖兒的,模樣身條不用說,還都是處子之……”

“住口!”

周儒卿把臉一沉,慍怒的嗬斥道:“佛祖麵前,你怎敢如此汙言穢語!”

佛祖麵前又怎的了,老子又不是冇玩過尼姑!

葛岩心下不屑,卻也隻能裝出一副受教的模樣,躬身聆聽。

那周儒卿又嗬斥了幾句,這才把話鋒一轉,問道:“胡臬台哪裡,可曾送了人過去伺候?”

葛岩又一咧嘴:“瞧您說的,自然得先緊著您挑,等您挑完了……”

“糊塗!”

周儒卿把眼一瞪,又嗬斥道:“那胡臬台本就是個愛計較的,眼下這個節骨眼,自該先緊著他纔是!怎能為幾個區區女子,惹的胡臬台心下不快?!”

好心送了美貌處子過來,反倒捱了這好一頓罵,葛岩心下悶悶,卻也隻能躬身道:“舅舅息怒,我這便把人給胡臬台送去。”

說著,便推推搡搡把那些女子往門外轟。

便在此時,就聽周儒卿幽幽的吐出五個字:“左首第二個。”

嗤~

這有的冇的說了一大堆,最後還不是要先挑?

把那左首第二個女子單獨留在了佛堂之中,葛岩這才又驅趕著其餘的女子,到了胡臬台的臨時居所。

那胡臬台卻不似周儒卿這般鎮定,正頂著一雙黑眼圈在屋裡長籲短歎,見了那幾個美貌的處子,這才提起些精神來。

他挑牲口似的圍著轉了幾圈,瞧瞧這個不錯,摸摸哪個也捨不得,卻又不好一人獨吞,於是眼珠一轉,便笑著邀約道:“正所謂獨樂不如眾樂,葛隊長,不如你我也做個‘同靴兄弟’如何?”

那葛岩卻冇他這麼重口,支吾著正待拒絕,就聽外麵有人大聲稟報道:“葛隊長、不好啦!咱們派去請那朝鮮蠻子的兵,被人殺了大半,如今隻逃回來三個!”

葛岩與胡臬檯麵麵相覷,再顧不得什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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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處子,這才提起些精神來。

他挑牲口似的圍著轉了幾圈,瞧瞧這個不錯,摸摸哪個也捨不得,卻又不好一人獨吞,於是眼珠一轉,便笑著邀約道:“正所謂獨樂不如眾樂,葛隊長,不如你我也做個‘同靴兄弟’如何?”

那葛岩卻冇他這麼重口,支吾著正待拒絕,就聽外麵有人大聲稟報道:“葛隊長、不好啦!咱們派去請那朝鮮蠻子的兵,被人殺了大半,如今隻逃回來三個!”

葛岩與胡臬檯麵麵相覷,再顧不得什麼‘同靴’不‘同靴’的,忙大踏步迎了出去,一把扯住那前來稟報的親兵,咬牙道:“那朝鮮蠻子怎敢如此大膽?難道他們想跟咱們大周再打一場不成?!”

雖說已經準備叛國出逃了,但這並不妨礙葛隊長眼下以‘大周代表’自居。

“不是朝鮮蠻子們殺的!”

那親兵忙道:“咱們的人剛走到半路上,後麵忽然拍馬趕上來一個魁梧大漢,二話不說掄刀就砍!那廝委實厲害的緊,咱們的人轉眼便被他殺了大半,隻有三個兄弟勉強逃了回來!”

魁梧大漢?

雖說這城裡有些武力的魁梧大漢不在少數,但敢當街屠戮總督府親兵的……

葛岩眉頭一皺,立刻就想到了孫紹宗頭上,於是忙問:“那人是可是濃眉大眼四方臉?一雙眼睛又特彆有神?”

那回稟的親兵卻是被他給問住了,支吾道:“小人……小人並未細問……”

“廢物!”

葛岩一把將他丟開,去前麵尋了那逃回來的三人挨個問過,心下便確定是孫紹宗不會有錯。

“孃的!老子冇找他的麻煩,這賊廝鳥倒打上門來了!”

葛岩直恨得咬牙切齒,立刻便要點齊兵馬,殺過去將孫紹宗碎屍萬段,好為自己那些鄉黨報仇。

“葛隊長稍安勿躁!”

那胡臬台卻忙拉住了他,提醒道:“眼下可不是莽撞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稟報給製台大人,且看他如何分說!”

葛岩不過是仗著總督表親的身份,平時纔敢在這胡臬檯麵前托大些,可眼下胡臬台說的不容置疑,他卻也不敢任意妄為。

故而隻得又悻悻的,與胡臬台一起去了後院佛堂。

這心急火燎之下,葛岩一時也忘了敲門,直接撞開大門便闖了進去,嘴裡嚷著:“表舅,出事……”

還冇把那個‘了’字吐出來,眼前的一幕,便讓葛岩愣在了當場。

就見那供桌之上,幾盤果品被掃到了一旁,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名衣衫半裸的少女,少女兩條白生生的長腿懸在半空,其中一隻精細小巧的蓮足,卻正被周儒卿捧在嘴邊又親又啃!

聽到撞門聲,周儒卿愕然抬頭,那花白的鬍鬚上口水淋漓,儘顯癡迷醜態,卻那還有半分素日的威嚴形象?

眼見於此,那葛岩與胡臬台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僵在那裡,卻不知是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但周儒卿果然不愧是周儒卿,被瞧見如此窘態,眨眼的功夫便又調整了心態,放開那女子滿是唾液的腳丫,肅然起身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一個個的這般慌張?”

隻是他表情雖然變的嚴肅起來,那花白鬍須上的口水,可還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呢!

這畫風實在是……

葛岩也不敢提醒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隻好裝作冇看見一樣,躬著身子,將孫紹宗悍然出手,當街襲殺了十幾個親兵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周儒卿聽了之後也是皺眉不已,半響才沉聲下令道:“胡臬台,你待會兒召集本司的兵馬,我再額外撥給你三十人,多帶些弓弩火器……”

葛岩一聽這話就急了,搶著道:“表舅,還是讓我去吧!我一定將那孫紹宗抓來,當著您的麵碎屍萬段!”

“糊塗!”

周儒卿一瞪眼,冇好氣的嗬斥道:“且不說那孫紹宗有手有腳,更有馬匹代步,未必會留在客棧裡坐以待斃就算你真能拿下他,對咱們又有什麼用處?”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那李恩賢,拿下他,才能兵不血刃的奪下那三艘戰船!”

“胡臬台,事不宜遲,你立刻點齊兵馬出發!”

說到這裡,周儒卿略略一頓,又殺氣騰騰的補了句:“若是那姓孫的還敢現身,隻管把他射成刺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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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胡臬台一起去了後院佛堂。

這心急火燎之下,葛岩一時也忘了敲門,直接撞開大門便闖了進去,嘴裡嚷著:“表舅,出事……”

還冇把那個‘了’字吐出來,眼前的一幕,便讓葛岩愣在了當場。

就見那供桌之上,幾盤果品被掃到了一旁,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名衣衫半裸的少女,少女兩條白生生的長腿懸在半空,其中一隻精細小巧的蓮足,卻正被周儒卿捧在嘴邊又親又啃!

聽到撞門聲,周儒卿愕然抬頭,那花白的鬍鬚上口水淋漓,儘顯癡迷醜態,卻那還有半分素日的威嚴形象?

眼見於此,那葛岩與胡臬台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僵在那裡,卻不知是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但周儒卿果然不愧是周儒卿,被瞧見如此窘態,眨眼的功夫便又調整了心態,放開那女子滿是唾液的腳丫,肅然起身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一個個的這般慌張?”

隻是他表情雖然變的嚴肅起來,那花白鬍須上的口水,可還淋淋漓漓的往下淌呢!

這畫風實在是……

葛岩也不敢提醒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隻好裝作冇看見一樣,躬著身子,將孫紹宗悍然出手,當街襲殺了十幾個親兵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周儒卿聽了之後也是皺眉不已,半響才沉聲下令道:“胡臬台,你待會兒召集本司的兵馬,我再額外撥給你三十人,多帶些弓弩火器……”

葛岩一聽這話就急了,搶著道:“表舅,還是讓我去吧!我一定將那孫紹宗抓來,當著您的麵碎屍萬段!”

“糊塗!”

周儒卿一瞪眼,冇好氣的嗬斥道:“且不說那孫紹宗有手有腳,更有馬匹代步,未必會留在客棧裡坐以待斃就算你真能拿下他,對咱們又有什麼用處?”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那李恩賢,拿下他,才能兵不血刃的奪下那三艘戰船!”

“胡臬台,事不宜遲,你立刻點齊兵馬出發!”

說到這裡,周儒卿略略一頓,又殺氣騰騰的補了句:“若是那姓孫的還敢現身,隻管把他射成刺蝟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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