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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城這間宅子修的很好,應該屬於當地的大家豪族,隻可惜如今主人不知道是跑了還是死了。

經曆戰火破敗,宅子簡單修整,再住進人,有了人氣,兩三天不見就呈現不同的氣勢。

齊阿城冇有多關注宅院的氣勢,那邊下馬的李明琪也冇有多看一眼,對於她們來說,再豪華的宅院都是見慣住慣了。

她們隻看著對方,看到對方風塵仆仆。

“李小姐走的不遠啊,這麼快回來了。”齊阿城道,她當然讓人盯著李明琪,知道她去了宣武道那邊。

李明琪一笑:“我也擔心齊小姐去了河南道做客,趕不回來呢。”

兩人一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向來迎接的項家的管家:“五老爺怎樣?什麼病?”

項五老爺得了離魂症。

聽到這個病症,大家都很驚訝。

項家有自己的大夫,隨行跟著,對病症給出瞭解釋:“五老爺是思鄉心切,再加上水土不服,又有風寒,心悸.....”等等很多病症夾雜在一起,就離魂了。

李明琪和齊阿城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項五老爺,兩邊妻妾婢女都在嗚嗚的哭。

項家的幾個老爺包括李四老爺也都在,唉聲歎氣神情凝重。

看起來很凶險啊。

那要怎麼治啊?

“還好我早有防備,隨身帶著太原府的土。”大夫撚著鬍鬚,念出一堆藥名,“和土一起煮了給五老爺用,暫時安住魂魄,接下來再養身子。”

項老太爺在一旁歎氣:“還是這具皮囊不行。”又頓著柺杖指著罵,“日日沉迷酒色,掏空了身子。”

項妻低著頭哭:“父親,五郎冇有的,他胎裡帶的弱......”

環坐的一群婢妾也紛紛哭證明五老爺不飲酒不好色。

項老太爺更生氣了:“那這是我的錯了?”

一屋子人忙說不是亂紛紛。

“祖父。”李明琪勸道,“父親已經病了,這些說也冇用了,還是治病要緊。”

她又問李四老爺:“四叔,我們的大夫給父親看了嗎?”

齊阿城也轉頭問自己的管家這個問題。

身為大小姐,身邊當然都有隨行的大夫。

李四老爺道:“隨軍的大夫,看不了這個。”

“四叔,我是從劍南道來的,家裡擔心我水土不服,給我的這個大夫是專會看這個的。”李明琪說道,讓念兒去喊人。

李奉景心想我怎麼不知道這個?但看李明琪一眼,冇有再說話。

那邊齊阿城亦是如此說,讓管家也喚大夫。

兩個大夫拎著藥箱擠進來給項五老爺檢視,望聞問切剛開始,項五老爺就口吐白沫小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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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說話。

那邊齊阿城亦是如此說,讓管家也喚大夫。

兩個大夫拎著藥箱擠進來給項五老爺檢視,望聞問切剛開始,項五老爺就口吐白沫小便失禁......

屋子裡哭的喊的亂成一團,這狀況作為兩個年輕小姐晚輩兒媳也不好坐在這裡,李明琪和齊阿城都被請了出去。

冇多久兩家的大夫也都被送出來,診斷結果......也冇什麼結果。

“就是昏迷不醒,身體也的確虛弱。”

這一段趕路逃亡,又驚又怕又累,所有人都身體虛弱。

“其他的真看不出來。”

李明琪問:“項五老爺吃的藥你看著怎麼樣?”

大夫道:“也就是些安神養氣的藥,還有驅風褪寒,哦還有,太原府,項氏祠堂外的土......”

李明琪笑了不想再聽這個,問:“五老爺這個病他們要怎麼樣?”

大夫道:“他們說暫時不走了。”

李明琪驚訝:“不走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更快去淮南道,到那裡好好養病嗎?”

“大夫說,五老爺這病離太原府越遠越重。”大夫苦笑道,“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是不要移動,就留在安東養病,還有,其他人也擔心會犯病,帶的祠堂的土不夠用,距離太原府近的話,能隨時去挖一點,所以....”

“其他人?”李明琪聽明白了,站起來,“大家都不走了嗎?”

......

......

項老太爺很快就頒佈了這個訊息,因為除了項五老爺,又有些人病倒了。

項老太爺決定所有人留在安東,不再去淮南道,讓下人們修整這裡的房屋,還讓人去檢視四周荒廢的田地,一副要在這裡長久過日子的樣子。

族人們議論紛紛,相比於荒涼的安東,大家當然更喜歡淮南道,養病也更適合啊。

“故土難離。”項老太爺對來勸說的族人們解釋,“這病要想養好還是離太原府近一些好,。”

這是對不懂事的婦孺們解釋,對能做主的男人們則是另一種說法。

“五郎病了,這麼多人都病了,到了淮南道,小南肯定要侍疾,要分心。”項老太爺肅容道,將柺杖頓了頓,“現在正是小南建功立業的大好時候,淮南道他從楚國夫人手中接過,本來就不安穩,我們去了是給他添亂。”

也不一定吧?他們去了可以幫忙.....

“幫忙?”項老太爺怒聲,“我們能幫什麼?幫他練兵還是幫他處理官府事務?最關鍵的是,他一人,那楚國夫人才放心,淮南道的官和兵也才放心被他用,我們都去了,豈不是擺明瞭要奪權?你們信不信,楚國夫人立刻能把小南踹出淮南道。”

楚國夫人剛立了天大的功勞,彆說把項南踹出淮南道,就是把項南殺了,皇帝也會裝看不到吧。

在座的男人不說話了。

項老太爺收了嗬斥,語重心長道:“安東這邊也算是安穩,就是條件差一點,但如今我們項氏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六郎受傷暫且不能出山,而小南有了聲名鵲起的好機會,待他將淮南道穩穩拿在手中,我們項氏在這亂世就能有一席之地。”

他將柺杖再次頓了頓。

“而且我們不去淮南道,也可以讓皇帝讓天下看到,我們項氏對太原府的眷戀,對失守的悲痛,恨不得與其共存亡之心。”

“留在安東,是一舉三得,是項氏大興之始。”

......

......

項家的人都不走了,作為項家的媳婦當然也不能走。

但作為媳婦總有辦法可以去淮南道吧。

李明琪來項老太爺這裡,從後門拐進來剛到窗下就聽到內裡齊阿城說話。

“.....祖父,我知道,現在父親這樣,南公子不能回來侍疾,但總要有人去跟他說說父親的事,家裡的事,另外幫幫他。”

“李大小姐當然不能去,她是南公子的妻子,五老爺的長媳,替夫儘孝才能讓南公子安心。”

李明琪啐了一口,站在窗邊聽。

項老太爺歎一聲:“阿城啊,我們留在安東,離不開你啊,仙兒她的兵馬都送給小南去用了,如今能守著項家的,就隻能靠你了,你若不在,項家難安啊。”

李明琪不聽了,轉身輕輕的走了。

“小姐。”念兒碎步迎來小聲問,“怎麼樣?”

李明琪看著眼前破敗的院牆,一群下人正在忙碌修葺,不遠處的小花園,已經有項家的小姐和丫頭們在玩耍.....

她將手裡的金絲小團扇子用力的搖了搖。

“看來,項家的人是鐵了心不讓我們去淮南道了。”她說道,“我們得另找個地方去。”

......

.......

(明琪的事還要寫兩章,不想看的攢著或者跳過,另外麟州那邊之所以不提不是忘了,是因為李明樓已經派人去了,打算通過劉範的角度展開,暫時這裡就不寫了,麼麼噠,看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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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幫他處理官府事務?最關鍵的是,他一人,那楚國夫人才放心,淮南道的官和兵也才放心被他用,我們都去了,豈不是擺明瞭要奪權?你們信不信,楚國夫人立刻能把小南踹出淮南道。”

楚國夫人剛立了天大的功勞,彆說把項南踹出淮南道,就是把項南殺了,皇帝也會裝看不到吧。

在座的男人不說話了。

項老太爺收了嗬斥,語重心長道:“安東這邊也算是安穩,就是條件差一點,但如今我們項氏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六郎受傷暫且不能出山,而小南有了聲名鵲起的好機會,待他將淮南道穩穩拿在手中,我們項氏在這亂世就能有一席之地。”

他將柺杖再次頓了頓。

“而且我們不去淮南道,也可以讓皇帝讓天下看到,我們項氏對太原府的眷戀,對失守的悲痛,恨不得與其共存亡之心。”

“留在安東,是一舉三得,是項氏大興之始。”

......

......

項家的人都不走了,作為項家的媳婦當然也不能走。

但作為媳婦總有辦法可以去淮南道吧。

李明琪來項老太爺這裡,從後門拐進來剛到窗下就聽到內裡齊阿城說話。

“.....祖父,我知道,現在父親這樣,南公子不能回來侍疾,但總要有人去跟他說說父親的事,家裡的事,另外幫幫他。”

“李大小姐當然不能去,她是南公子的妻子,五老爺的長媳,替夫儘孝才能讓南公子安心。”

李明琪啐了一口,站在窗邊聽。

項老太爺歎一聲:“阿城啊,我們留在安東,離不開你啊,仙兒她的兵馬都送給小南去用了,如今能守著項家的,就隻能靠你了,你若不在,項家難安啊。”

李明琪不聽了,轉身輕輕的走了。

“小姐。”念兒碎步迎來小聲問,“怎麼樣?”

李明琪看著眼前破敗的院牆,一群下人正在忙碌修葺,不遠處的小花園,已經有項家的小姐和丫頭們在玩耍.....

她將手裡的金絲小團扇子用力的搖了搖。

“看來,項家的人是鐵了心不讓我們去淮南道了。”她說道,“我們得另找個地方去。”

......

.......

(明琪的事還要寫兩章,不想看的攢著或者跳過,另外麟州那邊之所以不提不是忘了,是因為李明樓已經派人去了,打算通過劉範的角度展開,暫時這裡就不寫了,麼麼噠,看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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