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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項雲的解釋,李明華便告辭離開了,剛到大街上,馮校尉就急急的跑來。

“土蝗帶著人出城門了。”他說道,“他說他們也是奉命要去。”

李明華惱怒的趕到城門,胡知府被土蝗等人吵鬨的連連後退。

“奉誰的命?當然是奉我們周都尉的命令!奉我們楚國夫人的命令!”

“憑什麼你們去不讓我們去?”

“憑什麼我們聽什麼東南道兵馬的命令?我們是淮南道的!除了楚國夫人和皇帝,我們誰都不聽。”

有吵鬨的也有講理的。

土蝗擺出主將的樣子:“你看你們三百人護送還是太少了,我們這也是幫忙嘛。不是有句俗話叫人多力量大嘛。”又挽袖子,“萬一這些衛軍不聽話,這些傢夥聽到叛軍來攻打半路上就跑了不來了,這要是軍法論處,是有罪呢,我們也可以教訓.....”

幫什麼忙,他們分明就是要過去尋釁生事的!李明華看著被吵的說不上話的胡知府,胡知府根本壓製不了這些土匪兵......

“都住口。”她喝道。

女孩子的聲音很有震懾,吵鬨聲停下來,視線也都看過來。

有了上一次的邁出開口,再做這種事就容易很多。

李明華邁步上前:“我與胡知府一同去。”

李明華身邊有項雲給的護衛,這件事立刻就報給項雲了。

項雲趕過來時,胡知府已經在勸李明華了。

“這可不能去,太危險。”他苦口婆心。

項雲上前道:“危險倒不危險,再危險也冇有江陵府被圍城危險。”

聽到他說了自己想說的話,李明華將要話咽回去,喊了聲項伯父。

胡知府唉聲歎氣:“項都督,你不能這麼嚴格,明華小姐到底是個女孩子。”

項雲一笑:“女孩子和男孩子都一樣。”

李明華笑了再次喊了聲項伯父。

項雲看向她:“這件事不是危險不危險,而是你冇有必要去。”

李明華哦了聲,冇有反駁看著項雲,神情猶豫。

還是自己家長輩說話管用,胡知府鬆口氣。

“這是江南道的事,胡知府出麵最好。”項雲對李明華低聲說道,“你跟著去,這件事以誰為主?”

李明華忙道:“我不會添亂的,當然以胡知府為主。”

項雲搖搖頭:“明華,你姓李,大家怎能不關注你?到時候看到你,還會說到明玉身上,劍南道能給江南道多少援兵?劍南道對江南道有什麼安排?兵馬調動如何分配?佈防戰事以誰為主?這些你能答嗎?”

李明華聽都聽懵了,這些她怎麼答的了!

“要想讓這四衛重新集結,最重要的是給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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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你還有楚國夫人這幾方援軍都在,一起跟他們詳談。”

胡知府在一旁點頭,項都督果然不愧是項都督,思慮周詳他不需要半點補充。

李明華也點點頭,想了想道:“伯父的安排自然是周全的,但是隨同胡知府的去的兵馬不能隨意。”

她看向城門外,準備出發的兵馬列隊亂鬨哄一片,人數雖然差不多,但身在其中的劍南道兵馬都被扛著楚字和淮南道振武軍旗幟的兵淹冇了。

項雲也微微皺眉,他可冇有讓淮南道的兵馬去.....

“怎麼?劍南道去的我們就去不得?誰不讓我們去?”土蝗縱馬在陣前說道,看也不看項雲,伸手指身後的楚字大旗,“我們楚國夫人讓我們來援助江南道的。”

意思就是除了楚國夫人,彆人休想命令他們。

這等粗俗無禮的土匪做派......胡知府和項雲都皺眉。

“讓你們援助江陵府,不是讓你們到處亂跑。”李明華喝道,“放著城池不守,你們這算什麼援助?”

土蝗道:“誰說城池我們不守了?我們留著人呢,再說了,城池守好守不好,關鍵還是看外圍,外邊守不好,刺客都能進出自如....”

說到這裡拉長聲調,斜眼看項雲,而他身後的土匪兵們則發出嬉笑。

都是衛軍同袍,竟然以其他衛軍遇刺為樂!李明華大怒:“住口!”

女孩子的聲音就算髮怒也清麗,絲毫不嚇人,但土蝗撇撇嘴住了口,嬉笑的土匪兵們也安靜下來,雖然神情還不遜。

“你們周都尉呢?”李明華怒氣卻未消。

那個該死的男人,扔下這些土匪兵跑了,根本不管周石能不能管住這些人。

土蝗哼了聲:“周都尉忙著守城呢,你不用問了,就是周都尉讓我們護送胡知府的。”他看向胡知府,擺出肅重的神情,“胡知府關係江陵府安危,他出門我們必須守著。”

李明華還要說什麼,項雲攔住她。

“你們當然可以去。”他對土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是來援助江陵府的,胡知府的安危大家都有責任。”

會說好聽話的官大人,土蝗見得多了,這些好聽話也跟他無關,因為大家身份不同。

不過現在他是主將,也是官大人。

土蝗收起哼聲,抱拳:“項都督明智。”

項雲道:“希望你們謹記這個,以胡知府為首,以江陵府,江南道上下平安,齊心協力為目的,否則,有負楚國夫人重托。”

他當然不會有負楚國夫人重托,土蝗不能對楚國夫人哼聲,抬手道:“項都督放心吧。”

項雲抬手還禮,土蝗調轉馬頭衝嬉鬨的土匪兵嗬斥:“整隊,整隊。”

土匪兵們喧囂著在劍南道兵馬旁邊列隊,隊列是站整齊了,但怎麼看也跟劍南道的兵馬不一樣。

胡知府和李明華都急道:“真讓他們去啊?”

“我們無法阻止他們去。”項雲有些無奈道,“我們誰能命令楚國夫人的兵馬?”

那倒也是.....胡知府有些無奈看著那群兵馬,楚國夫人的兵馬跟土匪似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其實有人能命令他們,李明華默然。

“與其不讓他們去,還不如順水推舟。”項雲又笑道,“這也不是壞事,畢竟多一些兵馬,胡大人你的安全和聲勢也更大,至於城守,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也無妨。”

胡知府有些無奈:“你看這事,這些人,真是,他們說是兵馬,也不聽命令。”

項雲道:“胡大人,不用看他們是什麼人,要看他們是誰的兵馬,楚國夫人既然來援助,必然是可信的。”

胡知府神情感激又篤定:“楚國夫人當然可信。”

項雲一笑:“所以你讓他們知道,怎麼做纔是聽從楚國夫人的命令,才能更好的完成楚國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楚國夫人派兵馬來,是想要建功立業的,不是來讓江陵府江南道陷入困境的。”

胡知府明白了,鬆口氣又慚愧一笑:“我不如項都督胸懷。”

在一旁的李明華冇有再說話,看著那邊舉著楚字旗的兵馬,眉頭擰緊。

項雲說的道理都對,但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這些根本就不是楚國夫人的兵馬!

那個周石是怎麼想的,或許也不把這些土匪兵當自己人,懶得管隨他們去,如果辦好了差事,就是淮南道的功勞,如果辦砸了差事,這些就是土匪,與淮南道無關,順勢可以除去.....

那個男人將這些土匪扔下,說是給他們尋個好前程,但他又不管,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土匪是什麼脾性?

他們如果自尋死路,也算是那個男人不負責任。

其實這跟她也沒關係。

李明華看著眼前這些喧鬨粗俗吵鬨的土匪兵,但為什麼她的眉頭就是無法撫平?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胡知府很快就出發了,當隊伍走出去冇多久,又一支隊伍疾馳離開了江陵府,為首的女子脫下了錦繡羅裙,再次穿上了鎧甲。

.....

.....

“你們竟然冇有看住她?”

親隨看著來彙報的隴右兵馬氣急怒叱。

兵將護衛低頭:“明華小姐叫來了劍南道的兵馬,他們協助明華小姐避開了我們。”

誰想到劍南道的兵馬竟然會這樣做,明明稱兄道弟。

親隨喝道:“快去追!”

兵將應聲是要起身,項雲打斷了他:“算了。”

親隨喊了聲都督。

“追上了,她不想回來,難道要綁她回來嗎?”項雲道,看著眼前的二人,“劍南道的兵馬聽從明華協助她離開,難道會看著你們綁她回來?如果他們不允許,你們要怎麼辦?打起來嗎?”

親隨和兵將麵麵相覷,那,可就難看了.....

項雲擺擺手:“下去吧。”

兵將低頭退了出去,項雲看著院門的方向神情沉沉。

“叫一聲伯父,也冇把我當做一家人。”他道,“姓李的,老的小的都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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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胡知府有些無奈看著那群兵馬,楚國夫人的兵馬跟土匪似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其實有人能命令他們,李明華默然。

“與其不讓他們去,還不如順水推舟。”項雲又笑道,“這也不是壞事,畢竟多一些兵馬,胡大人你的安全和聲勢也更大,至於城守,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也無妨。”

胡知府有些無奈:“你看這事,這些人,真是,他們說是兵馬,也不聽命令。”

項雲道:“胡大人,不用看他們是什麼人,要看他們是誰的兵馬,楚國夫人既然來援助,必然是可信的。”

胡知府神情感激又篤定:“楚國夫人當然可信。”

項雲一笑:“所以你讓他們知道,怎麼做纔是聽從楚國夫人的命令,才能更好的完成楚國夫人的命令,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楚國夫人派兵馬來,是想要建功立業的,不是來讓江陵府江南道陷入困境的。”

胡知府明白了,鬆口氣又慚愧一笑:“我不如項都督胸懷。”

在一旁的李明華冇有再說話,看著那邊舉著楚字旗的兵馬,眉頭擰緊。

項雲說的道理都對,但這件事最大的問題是,這些根本就不是楚國夫人的兵馬!

那個周石是怎麼想的,或許也不把這些土匪兵當自己人,懶得管隨他們去,如果辦好了差事,就是淮南道的功勞,如果辦砸了差事,這些就是土匪,與淮南道無關,順勢可以除去.....

那個男人將這些土匪扔下,說是給他們尋個好前程,但他又不管,難道他不知道這些土匪是什麼脾性?

他們如果自尋死路,也算是那個男人不負責任。

其實這跟她也沒關係。

李明華看著眼前這些喧鬨粗俗吵鬨的土匪兵,但為什麼她的眉頭就是無法撫平?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胡知府很快就出發了,當隊伍走出去冇多久,又一支隊伍疾馳離開了江陵府,為首的女子脫下了錦繡羅裙,再次穿上了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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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竟然冇有看住她?”

親隨看著來彙報的隴右兵馬氣急怒叱。

兵將護衛低頭:“明華小姐叫來了劍南道的兵馬,他們協助明華小姐避開了我們。”

誰想到劍南道的兵馬竟然會這樣做,明明稱兄道弟。

親隨喝道:“快去追!”

兵將應聲是要起身,項雲打斷了他:“算了。”

親隨喊了聲都督。

“追上了,她不想回來,難道要綁她回來嗎?”項雲道,看著眼前的二人,“劍南道的兵馬聽從明華協助她離開,難道會看著你們綁她回來?如果他們不允許,你們要怎麼辦?打起來嗎?”

親隨和兵將麵麵相覷,那,可就難看了.....

項雲擺擺手:“下去吧。”

兵將低頭退了出去,項雲看著院門的方向神情沉沉。

“叫一聲伯父,也冇把我當做一家人。”他道,“姓李的,老的小的都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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