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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雖然宅心仁厚,聰明絕頂,但他到底與我們非親非故,又如何會願意為我們冒險去救父親?”
蔡夫人帶著一絲悲觀地看著充滿自信的薑季武。
她作為當事人,心裡非常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衛侯可不是真心實意的支援他們的,目前的情況對他們薑家是非常不利。
薑季武嘿嘿道:“阿姐,這可是有原因的。”
蔡夫人問道:“什麼原因?”
薑季武一對黑漆漆的眸子左右瞟了瞟,又搓了下鼻子道:“因為老師喜歡阿姐。”
“啊?”
蔡夫人臉上一紅,蹙眉道:“你休得胡說。”
薑季武道:“我可冇有胡說,這是老師自己的說得。”
“啊?”蔡夫人朱唇微張,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
薑季武道:“要不然的話,老師又如何會幫阿姐這麼多忙。”
蔡夫人瞧了眼薑季武,螓首輕搖道:“我不信,先生是什麼樣的人,他又如何會喜歡我這個寡婦,這話你可切莫亂說,以免壞了先生的名聲。”
薑季武哼道:“阿姐,你愛信不信,反正你等著看好了,老師一定會救出父親的。”
正當這時,一個仆人來到門前,“少主,伯象、許臼他們找你。”
“知道了!”
薑季武應了一聲,又向蔡夫人道:“阿姐,你就彆多想了,相信老師,我先出去看看是啥事。”
“你可彆再惹事了。”
“知道啦!”
薑季武飛快的出得門去。
“季武,出大事了。”伯象激動地直跺腳。
薑季武一臉懵逼道:“什麼事?”
伯象道:“還能是啥事,我們聽說周先生出遠門了,我們看不了射鵰英雄傳看了。”
“我的黃蓉,嗚嗚嗚----!”
......
姬定是非常低調地出門,他以為可以瞞得幾日,但他怎麼也冇有想到,他的離去,很快就被人知曉了,而原因竟然是《射鵰英雄傳》。
這黃蓉這剛剛出來,大家迫不及待的等著下一回。
結果。
斷更。
竟然斷更了。
哇...。
周府的門都快被人踹破了。
這可真是要了命啊!
當下濮陽的紈絝界最熱門的一個話題就是---周先生上哪呢?
......
“確定賙濟已經離開了濮陽?”
“確定!”
傅姆點點頭,道:“如今許多人都在因為射鵰英雄傳找周先生,但是將整個濮陽翻了一遍,可都冇有找到周先生,可見周先生已經離開了濮陽。”
姬舒若有所思道:“看來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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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士與少年相互看著,皆是處變不驚。
過得一會兒,少年輕歎一聲,又向自己的仆人喊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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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少年大聲喊道。
他的仆役紛紛後撤,罷手。
文士也向他的官兵點了下頭,那些官兵也都停下手來。
少年看著那文士問道:“敢問一句,你怎知道我就是那周先生?”
文士道:“我隻不過是奉命前來。”
“好吧!我與你走一趟。”少年點點頭。
文士笑道:“不知先生可否讓你的人交出兵器,如此一來,先生也更加自由一些。”
“好主意!”少年笑著點點頭,又向他的仆人使了個眼色。
他的仆役聽罷,便將兵器扔在了地上,個個皆是麵如死灰。
適才那男子向少年問道:“主人,這可如何是好?”
少年嘴角一揚道:“既來之則安之,上哪也得管飯吃。”
這少年正是姬定,如今他可是肩負著衛國存亡的重任,但是他的目的地是鹹陽,可不是大梁,更要命得是,他此去鹹陽的目的,恰恰就是要對付大梁。
如今落在大梁手裡。
這十有八九是回不去了。
可即便如此,姬定依舊保持著高逼格,是不緊不慢的上得馬車。
那文士一揮手,官兵們立刻將他的馬車圍的水泄不通,“護送”著他往大梁方向行去。
連夜趕路,行得一日,終於來到大梁城。
進入城內,可真是感覺從省會城市來到了國際大都市,繁榮的大梁城,街道上可真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兩旁的店鋪也是鱗次櫛比,是熱鬨非凡。
但是整個氛圍卻不如濮陽,顯得非常壓抑,不管是文士,還是武士,都是一臉憂心忡忡,可不像濮陽的儒生,個個都是鬥誌盎然。
冇有辦法,如今魏國被秦國壓著打,屢屢吃敗仗,盛極一時的魏武卒,威名也已經是所剩無幾。
這大起大落有些快,導致魏人有些難以接受。
但即便如此,仍然聽到不少人都在議論,該如何扭轉眼前的敗局。
那秦人能夠臥薪嚐膽,變法一雪前恥,魏人亦可啊!
想當初姬定去到衛國時,那裡真是一片祥和,就冇有人在討論國之興亡,大家都是躺平的,如今是因為儒生當道,濮陽纔有人議論那強國之策。
但是身臨其境,還是能夠感受到大國與小國之間明顯的差彆。
來到王宮,真是非常氣派,一派大國風範。
要知道姬定可是從周王宮出來的,但是周王宮跟魏王宮那也是冇法比的,畢竟這魏王宮是剛修建不久,之前魏國的首都可不在大梁,正是當今的魏惠王將首都從安邑遷到大梁,而且是以王宮的規格修建的。
那文士帶著姬定來到一間大殿前,讓他在此稍後,自己入得大殿,過得片刻,他便出得門來,“大王有請。”
姬定手持羽扇,昂首入得大殿,但見整個大殿真是富麗堂皇,幾根紅色柱子立於大殿之中,其主色調也是紅黑,相比較而言,衛國的大殿,在這裡可能隻能用於官員休息。
此時,空曠的大殿內就隻坐著二人。
正上方坐著一位頭戴冠冕,身著黑袍,留著一縷黑白摻雜山羊鬍的花甲老人,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魏惠王,魏武卒的締造者,前半生縱橫捭闔,南征北戰,成為戰國初期第一個霸主,但在那之後,就急轉直下,尤其是馬陵之戰敗於齊國後,基本就退出霸主的行列。
當然,他也是當初姬扁債台高築的始作俑者。
左首位還坐著體態微胖的老者,兩頰的肉都掉了下來,那雙彷彿睜不開眼睛,卻讓人覺得充滿著睿智,這人便是魏國的相邦惠施。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他們卻是當下魏國的一號和二號人物,這真是給予周先生足夠大的重視啊!
“衛人賙濟見過大王。”
賙濟上前來,作揖一禮。
魏惠王畢竟年紀大了,老目有些昏花,他眯著眼瞅了姬定半響,又看向一旁的惠施,彷彿在問,咱們冇有找錯人吧?
惠施稍稍點了下頭。
這也太年輕了。魏惠王問道:“你一個衛人,來我大梁作甚?”
先生他可真是真叫不出口,這般年輕、俊美的少年,一般可都在當男寵,怎麼可能成為先生。
賙濟道:“回大王的話,我是打算去洛邑做點買賣,途徑大梁。”
魏惠王嗬嗬道:“去洛邑?寡人看你是想去鹹陽吧。”
姬定皺了下眉頭,道:“大王是如何得知的?”
魏惠王哼了一聲道:“這你休問,寡人問你,你去鹹陽乾什麼?”
這語氣衝得很。
姬定冇有做聲。
魏惠王見他不語,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寡人。”
姬定皺了下眉頭,昂首道:“回大王的話,我此去鹹陽,乃是請求秦君救我衛國。”
魏惠王哈哈一笑,道:“你這年輕人可真是不識好歹,鹹陽離濮陽那麼遠,秦人如何救得了你們。”
姬定笑了一聲:“鹹陽離濮陽的確比較遠,但是秦君卻令大王感到懼怕。”
“大膽。”
魏惠王不由得勃然大怒,指著姬定道:“你這黃口小兒,膽敢在寡人麵前放肆,寡人何時懼怕過那贏氏馬伕。”
姬定輕搖羽扇,笑道:“怕與不怕,大王心裡最為明白,又何須虛張聲勢。”
魏惠王眼中閃過一抹心虛。
一旁的惠施突然道:“且不論這怕與不怕,老夫倒是好奇,你這小小衛國之臣,如何說得動秦君為你衛國出頭。”
姬定微笑道:“這我自有辦法。”
“我看你纔是在虛張聲勢。”
魏惠王衝著姬定一揚手,道:“你也彆去鹹陽了,你就當寡人是秦君,你若能夠說服寡人,寡人就下令放你衛國一馬。”
姬定問道:“大王此話當真?”
魏惠王道:“相邦可為寡人作證。”
惠施也是點點頭。
姬定搖了搖羽扇,突然拱手一禮,道:“敢問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WQNMD!
這一句話,就令魏惠王差點口吐鮮血,嘴角抽搐著,心裡趕緊默唸,吾乃秦君,吾乃秦君.....。
過得半響,他突然一拍桌子,咬著牙道:“想!你可有辦法?”
“有!”
姬定道:“欲滅梁魏,必先破壞魏齊聯盟。”
惠施一聽,不由得眉頭緊鎖。
魏惠王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因為秦軍若要東進,最擔心的那便是齊國,故此齊國最有可能相助梁魏的。”
魏惠王又問道:“如何破壞?”
姬定道:“如今楚已滅越,與齊相鄰,下一步極有可能將會北上發齊,而魏國主力在西線作戰,是自顧不暇,難以助齊抵擋楚國,若是齊與秦聯盟,便可在東西二線牽扯楚國,相比起魏齊聯盟,秦齊聯盟將更符合齊國的利益。”
魏惠王聞言,臉色一變,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
惠施眯著眼,愁眉不展。
這番話可絕不虛張聲勢,就在一年前,楚王統兵與齊將申縛戰於泗水,進圍徐州,但最終卻被齊將田盼打敗,楚國是先勝後敗,這令楚王非常不爽,因為當時楚國還得堤防越國,如今越國已不成氣候,那麼楚王真有可能會捲土重來。
魏國如今自顧不暇,自然救不了齊國。
姬定又以咄咄逼人的氣勢問道:“秦君想滅梁魏乎?”
“不...嗯,想。”魏惠王聲音有些顫抖。
“欲滅梁魏,先破魏韓聯盟。”
“如何破?”
“楚國若不東去,必然西來,韓國將首當其衝,以韓國之力難以擋住楚國大軍,秦君便可以此為由,與韓國達成聯盟,共同抗楚,形成秦、齊、韓三國聯盟。”
“.......!”
魏惠王眨了眨眼,立刻道:“我...那梁魏亦可以此為由,與韓國達成抗楚聯盟。”
姬定笑道:“如今梁魏正在與秦軍作戰,若是魏韓聯盟,也就是說魏韓要與秦楚作戰?大王認為韓國會倒向哪邊?”
魏惠王一時語塞。
這真是國比國,氣死王啊!
姬定又再向魏惠王問道:“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魏惠王不做聲了。
你到底有完冇完。
他不做聲,姬定也不做聲。
魏惠王覺得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惠施突然道:“先生請說。”
姬定瞧了眼惠施,這纔開口言道:“欲滅梁魏,先破魏趙聯盟,秦與趙有著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北戎,秦國可以此為由,與趙國達成共同對抗北戎的軍事同盟,以此來破壞趙國與梁魏的聯盟。”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又道:“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你到底要滅我多少遍。魏惠王的血壓真是直線上升,好在他身體素質過硬,冇有腦梗,咆哮道:“你還有何辦法?”
姬定淡定一笑:“欲滅梁魏,必先要與梁魏停戰。”
魏惠王神情一滯,問道:“這又是為何?”
姬定嗬嗬笑道:“這道理很簡單,韓、趙、齊皆不想秦滅梁魏,若秦一鼓作氣滅掉梁魏,那麼與齊、韓、趙的聯盟也必然破碎,因此秦先當與梁魏停戰,然後與其他三國達成聯盟,破壞梁魏與這三國的關係,然後從中挑撥梁魏與韓、趙的關係,以魏王的暴躁的性格,他見韓、趙與秦聯盟,隻要稍加挑撥,便會與韓趙開戰,到時秦以大義出兵,與韓趙一塊滅了梁魏。”
惠施聽得嘴角直抽搐,瞟了眼姬定,心想,看不出他還挺瞭解大王的。
魏惠王就不止是嘴角抽搐,整個左臉都在抽搐著,磨著牙道:“你認識魏王麼,你憑什麼說他性格暴躁,真是豈有此理。”
姬定看著魏惠王,嗬嗬直笑。
魏惠王突然反應過來,他適才的動怒,就已經證明姬定所言。
可寡人就不要麵子麼。
姬定忍著笑意,搖搖頭道:“我並不認識魏王,但是根據魏王以前的事蹟,以及三晉之間的恩怨,挑撥他們相互交戰,並不是什麼難事啊。”
好狠的心啊!
好毒的計啊!
魏惠王恨得是牙癢癢。
姬定突然道:“秦君此時應當問,如今我大秦正與梁魏交戰,又該如何與梁魏停戰?”
魏惠王強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姬定期待地看著他。
真是可惡!魏惠王強忍著爆錘姬定的衝動,道:“如今我大...小秦正在與大梁魏交戰,又該如何與大梁魏停戰?”
魏惠王成功暴露出自己稚氣的一麵,老小老小,也真是有道理的。
姬定笑道:“我聽聞梁魏欲出兵伐衛,秦君可以衛國為條件,與梁魏和談。”
惠施一怔,側目看向姬定,心道,好小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魏惠王聽罷,倒也冷靜了下來,問道:“這倒是稀奇,寡人與那衛侯毫無交情,為何要以衛國為條件?”
姬定笑道:“大王稍安勿躁,那衛國雖小,但地理位置卻是至關重要,是在齊、梁、楚、趙、韓的中間,而秦剛又遠離中原,若是秦君此番救衛,衛必然投靠秦君,那麼秦君便可借衛的地理優勢,從乾涉與各國之間聯盟,阻止他們聯合起來共同抗秦。另外,那魏王伐衛,乃是不義之戰,那麼秦救衛,那便是正義之戰,如此一來,諸侯必然也會謹慎與梁魏結盟。”
可憐的魏惠王啥事冇乾,坐在這裡片刻,就已經被滅了數回,還被從頭到腳諷刺了一遍。
關鍵這些計策,真是一條比一條毒啊!
殺人誅心,亦不過如此。
魏惠王是鼓著眼,瞪著姬定,一對老目愣是讓他鼓成了火眼金睛。
姬定卻是微笑以對。
嚇唬不住啊!
過得半響,魏惠王突然開口問道:“你適才三番四次羞辱寡人,難道就不怕寡人殺了你嗎?”
姬定笑道:“適才大王可是扮作秦君,我在秦君麵前,難不成還誇魏王好?我是怕死才這麼說的。”
惠施捋了捋鬍鬚,偷偷笑著。
魏惠王哼道:“如今寡人不是秦君,寡人就是寡人,你又該如何說?”
姬定輕搖羽扇,笑道:“已經說了。”
魏惠王好奇道:“你說了什麼?”
姬定道:“適才我與大王打賭,若是能夠說服秦君,大王就放我衛國一馬,如今大王顯然是被我說服了。”
魏惠王哼道:“寡人何時被你說服了。”
姬定笑道:“既然大王不認同,那大王何不放我去鹹陽,反正我也不可能說服秦君的。”
“你想得美。”魏惠王哼了一聲,道:“來人啊!將這賙濟給寡人帶下去。”
姬定拱手一禮道:“賙濟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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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定道:“欲滅梁魏,必先破壞魏齊聯盟。”
惠施一聽,不由得眉頭緊鎖。
魏惠王問道:“此話怎講?”
姬定笑道:“因為秦軍若要東進,最擔心的那便是齊國,故此齊國最有可能相助梁魏的。”
魏惠王又問道:“如何破壞?”
姬定道:“如今楚已滅越,與齊相鄰,下一步極有可能將會北上發齊,而魏國主力在西線作戰,是自顧不暇,難以助齊抵擋楚國,若是齊與秦聯盟,便可在東西二線牽扯楚國,相比起魏齊聯盟,秦齊聯盟將更符合齊國的利益。”
魏惠王聞言,臉色一變,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
惠施眯著眼,愁眉不展。
這番話可絕不虛張聲勢,就在一年前,楚王統兵與齊將申縛戰於泗水,進圍徐州,但最終卻被齊將田盼打敗,楚國是先勝後敗,這令楚王非常不爽,因為當時楚國還得堤防越國,如今越國已不成氣候,那麼楚王真有可能會捲土重來。
魏國如今自顧不暇,自然救不了齊國。
姬定又以咄咄逼人的氣勢問道:“秦君想滅梁魏乎?”
“不...嗯,想。”魏惠王聲音有些顫抖。
“欲滅梁魏,先破魏韓聯盟。”
“如何破?”
“楚國若不東去,必然西來,韓國將首當其衝,以韓國之力難以擋住楚國大軍,秦君便可以此為由,與韓國達成聯盟,共同抗楚,形成秦、齊、韓三國聯盟。”
“.......!”
魏惠王眨了眨眼,立刻道:“我...那梁魏亦可以此為由,與韓國達成抗楚聯盟。”
姬定笑道:“如今梁魏正在與秦軍作戰,若是魏韓聯盟,也就是說魏韓要與秦楚作戰?大王認為韓國會倒向哪邊?”
魏惠王一時語塞。
這真是國比國,氣死王啊!
姬定又再向魏惠王問道:“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魏惠王不做聲了。
你到底有完冇完。
他不做聲,姬定也不做聲。
魏惠王覺得這小子真是欺人太甚。
惠施突然道:“先生請說。”
姬定瞧了眼惠施,這纔開口言道:“欲滅梁魏,先破魏趙聯盟,秦與趙有著共同的敵人,那就是北戎,秦國可以此為由,與趙國達成共同對抗北戎的軍事同盟,以此來破壞趙國與梁魏的聯盟。”
說到這裡,他稍稍一頓,又道:“秦君可想滅梁魏乎?”
你到底要滅我多少遍。魏惠王的血壓真是直線上升,好在他身體素質過硬,冇有腦梗,咆哮道:“你還有何辦法?”
姬定淡定一笑:“欲滅梁魏,必先要與梁魏停戰。”
魏惠王神情一滯,問道:“這又是為何?”
姬定嗬嗬笑道:“這道理很簡單,韓、趙、齊皆不想秦滅梁魏,若秦一鼓作氣滅掉梁魏,那麼與齊、韓、趙的聯盟也必然破碎,因此秦先當與梁魏停戰,然後與其他三國達成聯盟,破壞梁魏與這三國的關係,然後從中挑撥梁魏與韓、趙的關係,以魏王的暴躁的性格,他見韓、趙與秦聯盟,隻要稍加挑撥,便會與韓趙開戰,到時秦以大義出兵,與韓趙一塊滅了梁魏。”
惠施聽得嘴角直抽搐,瞟了眼姬定,心想,看不出他還挺瞭解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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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定看著魏惠王,嗬嗬直笑。
魏惠王突然反應過來,他適才的動怒,就已經證明姬定所言。
可寡人就不要麵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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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王恨得是牙癢癢。
姬定突然道:“秦君此時應當問,如今我大秦正與梁魏交戰,又該如何與梁魏停戰?”
魏惠王強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姬定期待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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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定笑道:“我聽聞梁魏欲出兵伐衛,秦君可以衛國為條件,與梁魏和談。”
惠施一怔,側目看向姬定,心道,好小子,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魏惠王聽罷,倒也冷靜了下來,問道:“這倒是稀奇,寡人與那衛侯毫無交情,為何要以衛國為條件?”
姬定笑道:“大王稍安勿躁,那衛國雖小,但地理位置卻是至關重要,是在齊、梁、楚、趙、韓的中間,而秦剛又遠離中原,若是秦君此番救衛,衛必然投靠秦君,那麼秦君便可借衛的地理優勢,從乾涉與各國之間聯盟,阻止他們聯合起來共同抗秦。另外,那魏王伐衛,乃是不義之戰,那麼秦救衛,那便是正義之戰,如此一來,諸侯必然也會謹慎與梁魏結盟。”
可憐的魏惠王啥事冇乾,坐在這裡片刻,就已經被滅了數回,還被從頭到腳諷刺了一遍。
關鍵這些計策,真是一條比一條毒啊!
殺人誅心,亦不過如此。
魏惠王是鼓著眼,瞪著姬定,一對老目愣是讓他鼓成了火眼金睛。
姬定卻是微笑以對。
嚇唬不住啊!
過得半響,魏惠王突然開口問道:“你適才三番四次羞辱寡人,難道就不怕寡人殺了你嗎?”
姬定笑道:“適才大王可是扮作秦君,我在秦君麵前,難不成還誇魏王好?我是怕死才這麼說的。”
惠施捋了捋鬍鬚,偷偷笑著。
魏惠王哼道:“如今寡人不是秦君,寡人就是寡人,你又該如何說?”
姬定輕搖羽扇,笑道:“已經說了。”
魏惠王好奇道:“你說了什麼?”
姬定道:“適才我與大王打賭,若是能夠說服秦君,大王就放我衛國一馬,如今大王顯然是被我說服了。”
魏惠王哼道:“寡人何時被你說服了。”
姬定笑道:“既然大王不認同,那大王何不放我去鹹陽,反正我也不可能說服秦君的。”
“你想得美。”魏惠王哼了一聲,道:“來人啊!將這賙濟給寡人帶下去。”
姬定拱手一禮道:“賙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