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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虧他們說得出口,真是貪得無厭......!”

待潘郢等人走後,姬定還未說什麼,一旁的法克倒是先忍不住了,嘴裡喋喋不休。

姬定淡淡掃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

法克道:“先生,他們欺人太甚,你為何一點也不生氣?”

姬定笑道:“如他們個個都如鄒忌、惠施、張儀一般,聰明絕頂,忠君報國,那我來這裡乾嘛?送死麼?”

“......!”

法克眨了眨眼,點頭笑道:“那倒也是,他們越是如此,對咱們可越有利。”

說著,他又向姬定問道:“不知先生打算怎麼做?”

姬定笑道:“當然不能答應他們。”

法克詫異道:“既然如此,先生為何方纔又答應他們。”

姬定稍顯不滿地瞧了眼法克道:“我不答應他們,那我就成為強勢的一方,我答應他們,那我就是弱勢一方,你跟我這麼久,連這個套路都不知道?”

法克立刻道:“先生在我心中向來都是光明磊落的。”

姬定道:“放你半天假,去酒舍裡麵找女兒玩玩,記得多花一點錢。”

“多謝先生。”

......

王宮。

“真是豈有此理!”

楚懷王滿麵怒容,道:“他們已經賺得不少錢,卻還不容許彆人比他們賺得多,而且這個人可還是我楚國的令尹,難道他們真的認為這個令尹是他們賜予的嗎?”

坐在左首位的昭陽也向姬定道:“此事毫無道理,令尹無須搭理他們。”

他們君臣二人都覺得這事可真是太過分了一點,完全就冇有將令尹放在眼裡,而這個令尹那可還是先王與當今大王定下的。

這甚至可以說是蔑視王權。

姬定卻是笑道:“大王、大司馬請息怒,其實這事,我倒是認為他們也是占理的。”

楚懷王怒睜雙目道:“占什麼理?”

昭陽亦是疑惑地看著姬定。

姬定道:“回大王的話,臣一再說明,臣當初來楚國,隻求能夠一展身手,輔助大王成為中原霸主,不為錢財而來。

但我也確實因為船塢而賺得不少錢,故此他們有所質疑,那是合情合理的,為證清白,臣願意不賺這錢。

臣也認為,到時與他們算出一個合理的價錢,他們也是會答應的。可是其中涉及到兩個問題。

第一,就是墨者,子讓先生為何答應幫助楚國,幫助臣,自然也是希望墨者的生活能夠過得更好,這個工錢,臣是不能減的。

第二,就是國家建設工程,如果木材漲價,那些接下工程項目的商人,自然難以完成,建設工程計劃必然也要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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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尹這麼狠,竟然所有的錢都上繳給朝廷。”

彆看姬定是輕描淡寫,但是這錢可真是不少啊!

上官縱一聲道:“這不是狠,這是狡猾,你們想想看,他將錢都交給大王,大王能不開心嗎。說到底,他根本就冇有將咱們放在眼裡,寧可將所有的錢交給大王,也不願意分點給咱們,可能他認為隻要哄得大王開心,那便行了。”

“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咱們貴族,但真正得利可是大王。”

“還有大司馬,他為大司馬賺得那麼多錢,這大司馬能不護著他麼”

“可是不止,上回選拔官員,一下提拔了許多落魄貴族上去,咱們的兒孫如今可都還在那荒蕪之地受罪。”

“是呀!這小子恁地奸詐,咱們以後可得小心一點。”

......

“可真是難啊!”

荊夫人低頭看著枕在自己那豐滿大腿上的情郎,“你都已經做到如此,他們卻還是對你不滿,看來不管你怎麼做,他們都會不滿。我以為你應該強勢一點,你如今可是令尹,也不能任由他們在你麵前放肆。”

強勢有什麼用?如他們那種人,留在世上隻是糧食,終有一日,我要將他們全部殺掉。姬定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卻笑道:“我隻是不想將精力浪費在他們身上,夫人看上的男人,又豈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荊夫人嫣然一笑,又道:“我就怕他們會暗中給你使絆子,他們的手段可是非常毒辣的。”

雖然她向來不愛參與此事,但是事關姬定的安慰,她還是很在乎的。

姬定笑道:“他們加在一起也不如那秦相張儀聰明,我麵對張儀尚且不懼,還會怕他們不成,最好他們彆來陰招,否則的話,吃虧隻會是他們。”

荊夫人道:“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姬定點了下頭:“我會得。”

荊夫人也是貴族出身,貴族之間的爾虞我詐,對於她而言,已經是司空見慣,她知道姬定這麼做,肯定也會引起那些貴族的不滿。

畢竟姬定不是將錢給他們,而是給了大王。

不過有楚王和昭陽在上麵支援姬定,再加上姬定也將錢都給了出去,那些貴族暫時也不便多說什麼。

這木價也並未上漲。

甚至有不少貴族後悔不該去與姬定交涉,直接漲價就好了,如今漲價的話,這肯定會引起楚王不滿。

而姬定也將此事拋之腦後,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

今年主要的任務,就是工程建設。

接下這些工程的人,全都是楚國的一些小商人,他們可是麻利的很,也清楚時間就是金錢,這工程越早完成,他們的利潤就越高。

春暖之時,他們就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

之前楚懷王還有些不捨,畢竟是從他錢袋子裡麵掏出來的錢,但是如今姬定將船塢的利益都給他,他掏錢也掏得是非常爽快。

整個楚國彷彿都迸發出生機來。

那些貴族雖然冇有參與其中,但是他們控製著原料,在冇有漲價的情況下,他們兀自是賺得盆滿缽滿。

但如今到底是多事之秋啊!

屈善傳信回國,表示魏國對於楚國販賣去秦國感到不滿,幾乎是同時間,越地傳來戰事,姒玉出兵攻伐姒蹄。

王宮!

“他們魏國可真是不知好歹,當初若冇有我楚國支援,隻怕那河東地區早已落入秦人之手,他們竟還想乾預我國事務。”

“大王應該回一封信給魏王,表達我們的不滿,他們冇有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

......

楚國大臣們對於魏國的態度,表示十分不滿。

可是這兩件事,顯然是越地的事,要更為重要,但是鹽利可是關乎他們的切身利益,在他們看來,鹽利要更為重要,畢竟越地已經不成氣候,他們不怕會打到楚國來。

楚懷王聞言,不禁看向姬定,道:“令尹如何看?”

與魏國的關係,可是姬定一手促成得。

姬定還未開口,上官縱先道:“令尹不會又像以前一樣,將咱們楚國的好處都讓給魏國吧。”

姬定瞧他一眼道:“我從未這麼做過,隻不過當時對於我們楚國而言,拉攏魏國,有利於我們對付秦國。”

上官縱立刻問道:“那如今呢?”

姬定道:“如今...如今我以為越地的戰事更為重要,這鹽隻不過是小事......!”

不等他說完,上官縱便道:“小事也得有個解決辦法。”

他們就怕姬定糊弄過去,然後又忽悠大王答應將鹽利讓給魏國。

姬定道:“關於我國販鹽到秦國,這隻是個人買賣行為,無關朝廷,魏國鹽商也能賣,這事我會跟魏國解釋清楚的。”

大家聽後,稍稍滿意地點了下頭。

這鹽利是決計動不得,要知道這鹽利養著多少成天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貴族,他們為了鹽泉,也是拚死與秦國戰鬥,這要讓出去,他們鐵定咬著姬定不放。

“此事就有勞令尹了。”

楚懷王並不在很乎此事,因為他也不可能聽魏國的,但是他也不願為此破壞楚魏的關係,於是又問道:“諸位對於越地戰事有何看法?”

此事他比較上心,因為楚威王隻是殺死越王無疆,但是始終冇有徹底吞併越地,這一筆功績必然是屬於他的。

昭陽率先說道:“根據我們目前所得知的訊息,姒玉這回來勢洶洶,而姒蹄一直受到我軍的打擊,可能抵擋不住姒玉大軍。”無廣告網am~w~w..c~o~m

楚懷王立刻道:“決不能讓越國死灰複燃。”

姬定笑道:“這越國公子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楚懷王問道:“令尹此話怎講?”

姬定道:“我們楚國肯定不會願意越國再度統一,在這種情況,姒玉與姒蹄開戰,這不是催著我們吞併整個越國嗎?

可見姒玉是不可能成功,隻要姒蹄兵敗,我們必然出兵,但是臣建議晚一點再出兵,等到他們打得筋疲力儘時,我們再出兵將他們一網打儘。”

潘郢突然道:“大王,臣以為令尹言之有理,咱們若現在出兵,隻怕會逼迫姒蹄倒向姒玉,那可對我們不利啊!”

不少大臣詫異地瞧了眼潘郢。

楚懷王稍稍點頭,也覺得這事不需要太過緊張,一切都在楚國的掌控之中,道:“那就先看看再說吧。”

出得大殿。

上官縱便將潘郢拉到一邊,道:“我說潘大夫,你是不是收了令尹什麼好處?”

潘郢苦笑道:“那也得他願意給啊!”

上官縱道:“那就奇怪了,為何你方纔那麼積極的支援令尹。”

“我哪是支援他。”潘郢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那姒玉一出兵,姒蹄就嚇得趕緊上我國來買糧草。並且還願意用很低價格木材跟咱們換。

這以往越地發生戰事,跟咱們倒也冇啥關係,可如今不同,如今這水路運輸十分便利,我尋思著他們打得越久,咱們可就賺得越多啊!”

上官縱沉吟少許,點點頭道:“倒也是得,這糧食咱們也吃不完,就還不如去越地換一些珠寶木材,然後再倒賣給船塢。”

潘郢笑嗬嗬道:“讓他們去打吧,咱們躲在後麵賺錢就是了。”

......

“先生,咱們在越地的商人已經來到了楚國。”

姬定剛剛上得馬車,法克便向姬定說道。

姬定笑道:“我知道。”

法克一愣,道:“誰告訴先生的。”

這是搶他飯碗啊!

姬定瞧他一眼,道:“方纔在大殿裡麵,那潘郢是鼓粗著脖子在支援我,我料想他肯定已經搭上我們的商人。”

說到這裡,他稍稍頓了一下,又道:“你讓我們得人,先用糧草勾引他們上鉤,然後再購買一些戰爭所需要消耗的製造品,然後再讓我們在楚國商人,建辦一些作坊,專門出售給姒蹄。”

法克點點頭,又道:“還有,蜀地那邊也打了起來,秦國似乎迫切地想要解決新會。”

姬定道:“他們頂得住嗎?”

法克點點頭道:“暫時冇有問題,因為秦國也隻是下令集中精力對付新會,但並未大規模派軍隊前去圍剿。”

姬定歎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呀!”

......

鹹陽!

“你說什麼?我軍損兵折將?”

張儀不敢置信地看著魏章。

魏章點點頭,道:“我們兩千兵馬前去圍剿新會,哪知卻中了埋伏,隻有五百餘人逃了回來。”

張儀震驚道:“新會的實力如此強大?”

他真的就冇有想到,當他們派精銳之師前去圍剿,還會被打得損兵折將。

之前蜀君都能夠打得新會抱頭鼠竄,更何況是秦軍,雖然隻有兩千人。

魏章道:“此事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張儀問道:“此話怎講?”

魏章道:“從敵軍半道設伏來看,他們應該對於我軍的情況一清二楚” www.().comm..coma

張儀皺眉道:“也就是說我軍裡麵有內奸。”

魏章道:“新會之所以每回都能夠逃之夭夭,就是因為他們不遺餘力的安插內奸在我們內部,我們也安插了內奸在他們內部。

但奇怪的是,蜀軍卻連戰連捷,按理來說,我軍陣中即便有內奸,也難以打探如此機密的行動,內疚多半都在蜀侯那邊,如果走漏風聲,偏偏走漏我軍的機密,而冇有走漏蜀軍訊息。”

張儀問道:“也就是說,新會可能就是蜀侯的勢力?”

魏章點點頭道:“陳莊在信中表示對此的擔憂,我也認為陳莊分析很有道理,蜀侯暗中培養新會,然後以此來對付我們。

另外,之前主公不是讓我暗中打探有關新會的訊息嗎?”

張儀立刻問道:“可有結果?”

魏章道:“目前我們查到的是,這新會的確跟蜀侯有關係,當初蜀侯退到青水一帶後,接受了楚相的建議,命令手下士兵前去騷擾我們。

而當時新會也剛剛組建成,雖然這新會不是蜀侯建成的,但是蜀侯見他們反抗我國,於是也曾給予他們支援。”

“等會!”

張儀突然道:“我記得蜀侯受到招降後,那新會的處境一度非常困難。”

魏章點頭道:“是的,若非當初楚軍進攻江州,新會可能已經被我們清剿。”

張儀問道:“如果蜀侯支援新會的話,當時新會又如何會陷入困境?”

魏章道:“這事我們也調查過,新會當時能夠轉危為安,關鍵在於他們劫走了蜀侯的糧草,這極有可能是蜀侯故意讓他們劫走的。”

張儀眯了眯眼,道:“蜀侯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可是小氣的很,既然要劫,為何要劫自己的糧草,而不劫我們的糧草。”

魏章沉吟少許,道:“也許是當時蜀侯剛剛回來,並不清楚我軍的情況,隻能劫自己的。”

張儀思索一會兒,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我看此事疑點重重,關鍵這裡麵還涉及到楚相,此人詭計多端,你再派人去仔細調查,不但要摸清新會的底,還得給我查明楚相與蜀侯的關係。”

......

臨淄!

“相邦,越地方麵來信。”

“怎麼說?”

鄒忌略顯緊張地看著田嬰。

田嬰道:“匡章認為姒玉雖然遠在閩江,但也因此躲避了楚國的進攻,而姒蹄卻常年要防守楚國,這此消彼長,姒玉的實力是遠勝於姒蹄,隻要楚國不出兵,匡章保障,最多兩年,可消滅姒蹄。

另外,蘇先生認為,越地目前是一盤散沙,那些如今依附於姒蹄的貴族,並不是那麼忠心,隻不過是在抱團取暖,隻要姒玉一方取得大勝,他便可說服那些貴族倒向姒玉,也許都不用兩年就能夠消滅姒蹄。”

鄒忌笑道:“但是楚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讓大將軍準備好,隻要楚國出兵,我們便立刻出兵進攻徐州。”

田嬰微微皺眉,道:“相邦,但是這邊上還有一個宋國,我曾與大將軍商討過此事,大將軍認為這宋國可不得不防,自公子偃獨攬大權之後,一直都在國內厲兵秣馬,顯然是在為戰爭做準備,如果我們不先壓製住宋國,就貿然進攻徐州,那麼一旦宋國出兵,可截斷我軍後路,後果不堪設想啊!”

鄒忌笑道:“公子偃與張儀的關係不錯,而公子偃能夠獨攬大權,也少不了秦國的支援,將越地的訊息傳給秦國,我想那張儀一定會願意幫我們牽製住宋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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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大殿。

上官縱便將潘郢拉到一邊,道:“我說潘大夫,你是不是收了令尹什麼好處?”

潘郢苦笑道:“那也得他願意給啊!”

上官縱道:“那就奇怪了,為何你方纔那麼積極的支援令尹。”

“我哪是支援他。”潘郢低聲道:“你是不知道,那姒玉一出兵,姒蹄就嚇得趕緊上我國來買糧草。並且還願意用很低價格木材跟咱們換。

這以往越地發生戰事,跟咱們倒也冇啥關係,可如今不同,如今這水路運輸十分便利,我尋思著他們打得越久,咱們可就賺得越多啊!”

上官縱沉吟少許,點點頭道:“倒也是得,這糧食咱們也吃不完,就還不如去越地換一些珠寶木材,然後再倒賣給船塢。”

潘郢笑嗬嗬道:“讓他們去打吧,咱們躲在後麵賺錢就是了。”

......

“先生,咱們在越地的商人已經來到了楚國。”

姬定剛剛上得馬車,法克便向姬定說道。

姬定笑道:“我知道。”

法克一愣,道:“誰告訴先生的。”

這是搶他飯碗啊!

姬定瞧他一眼,道:“方纔在大殿裡麵,那潘郢是鼓粗著脖子在支援我,我料想他肯定已經搭上我們的商人。”

說到這裡,他稍稍頓了一下,又道:“你讓我們得人,先用糧草勾引他們上鉤,然後再購買一些戰爭所需要消耗的製造品,然後再讓我們在楚國商人,建辦一些作坊,專門出售給姒蹄。”

法克點點頭,又道:“還有,蜀地那邊也打了起來,秦國似乎迫切地想要解決新會。”

姬定道:“他們頂得住嗎?”

法克點點頭道:“暫時冇有問題,因為秦國也隻是下令集中精力對付新會,但並未大規模派軍隊前去圍剿。”

姬定歎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呀!”

......

鹹陽!

“你說什麼?我軍損兵折將?”

張儀不敢置信地看著魏章。

魏章點點頭,道:“我們兩千兵馬前去圍剿新會,哪知卻中了埋伏,隻有五百餘人逃了回來。”

張儀震驚道:“新會的實力如此強大?”

他真的就冇有想到,當他們派精銳之師前去圍剿,還會被打得損兵折將。

之前蜀君都能夠打得新會抱頭鼠竄,更何況是秦軍,雖然隻有兩千人。

魏章道:“此事可能不是這麼簡單。”

張儀問道:“此話怎講?”

魏章道:“從敵軍半道設伏來看,他們應該對於我軍的情況一清二楚” www.().comm..coma

張儀皺眉道:“也就是說我軍裡麵有內奸。”

魏章道:“新會之所以每回都能夠逃之夭夭,就是因為他們不遺餘力的安插內奸在我們內部,我們也安插了內奸在他們內部。

但奇怪的是,蜀軍卻連戰連捷,按理來說,我軍陣中即便有內奸,也難以打探如此機密的行動,內疚多半都在蜀侯那邊,如果走漏風聲,偏偏走漏我軍的機密,而冇有走漏蜀軍訊息。”

張儀問道:“也就是說,新會可能就是蜀侯的勢力?”

魏章點點頭道:“陳莊在信中表示對此的擔憂,我也認為陳莊分析很有道理,蜀侯暗中培養新會,然後以此來對付我們。

另外,之前主公不是讓我暗中打探有關新會的訊息嗎?”

張儀立刻問道:“可有結果?”

魏章道:“目前我們查到的是,這新會的確跟蜀侯有關係,當初蜀侯退到青水一帶後,接受了楚相的建議,命令手下士兵前去騷擾我們。

而當時新會也剛剛組建成,雖然這新會不是蜀侯建成的,但是蜀侯見他們反抗我國,於是也曾給予他們支援。”

“等會!”

張儀突然道:“我記得蜀侯受到招降後,那新會的處境一度非常困難。”

魏章點頭道:“是的,若非當初楚軍進攻江州,新會可能已經被我們清剿。”

張儀問道:“如果蜀侯支援新會的話,當時新會又如何會陷入困境?”

魏章道:“這事我們也調查過,新會當時能夠轉危為安,關鍵在於他們劫走了蜀侯的糧草,這極有可能是蜀侯故意讓他們劫走的。”

張儀眯了眯眼,道:“蜀侯的為人我很清楚,他可是小氣的很,既然要劫,為何要劫自己的糧草,而不劫我們的糧草。”

魏章沉吟少許,道:“也許是當時蜀侯剛剛回來,並不清楚我軍的情況,隻能劫自己的。”

張儀思索一會兒,道:“真的就這麼簡單嗎?我看此事疑點重重,關鍵這裡麵還涉及到楚相,此人詭計多端,你再派人去仔細調查,不但要摸清新會的底,還得給我查明楚相與蜀侯的關係。”

......

臨淄!

“相邦,越地方麵來信。”

“怎麼說?”

鄒忌略顯緊張地看著田嬰。

田嬰道:“匡章認為姒玉雖然遠在閩江,但也因此躲避了楚國的進攻,而姒蹄卻常年要防守楚國,這此消彼長,姒玉的實力是遠勝於姒蹄,隻要楚國不出兵,匡章保障,最多兩年,可消滅姒蹄。

另外,蘇先生認為,越地目前是一盤散沙,那些如今依附於姒蹄的貴族,並不是那麼忠心,隻不過是在抱團取暖,隻要姒玉一方取得大勝,他便可說服那些貴族倒向姒玉,也許都不用兩年就能夠消滅姒蹄。”

鄒忌笑道:“但是楚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讓大將軍準備好,隻要楚國出兵,我們便立刻出兵進攻徐州。”

田嬰微微皺眉,道:“相邦,但是這邊上還有一個宋國,我曾與大將軍商討過此事,大將軍認為這宋國可不得不防,自公子偃獨攬大權之後,一直都在國內厲兵秣馬,顯然是在為戰爭做準備,如果我們不先壓製住宋國,就貿然進攻徐州,那麼一旦宋國出兵,可截斷我軍後路,後果不堪設想啊!”

鄒忌笑道:“公子偃與張儀的關係不錯,而公子偃能夠獨攬大權,也少不了秦國的支援,將越地的訊息傳給秦國,我想那張儀一定會願意幫我們牽製住宋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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