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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萬物復甦。
楚都,周府。
清晨。
“哈---呼---哈哈---!”
隻見姬定手持細竹,不斷攻向莽,神情極為亢奮,而莽則是拿著掃帚左擋右擋,一臉枯燥無味。
而在旁邊還有著一位身段妖嬈的美少婦。
這位美少婦正是荊夫人。
她昨日剛剛入住周府,而在此之前,她與姬定也經常在荊蠻酒捨出雙入對。
見到他們似乎非常恩愛,這外麵的爭論也漸漸消停不少。
關鍵荊氏家族對於這門婚事是非常支援。
人家自己人都很讚同,這外人自也不便多說什麼。
如今荊夫人更是入住周府,這在外人看來,那肯定是木已成舟,試問誰又能經受得住荊夫人的誘惑,再爭下去也冇啥意義。
隻能如姬定一樣想,這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呼---!”
姬定一個收招,停了下來。
“先生。”
一旁的小鶯立刻遞上帕子,茶水。
姬定喝了口茶水,又拿起帕子來,一邊抹著臉,一邊走向荊夫人,問道:“夫人早。”
荊夫人輕輕點頭笑道:“早!”
姬定又問道:“昨晚住得還習慣麼?”
荊夫人輕輕搖頭。
姬定笑道:“這很正常,多住上一些時日,就會習慣的,我相信夫人很快就會喜歡這裡得。”無廣告網am~w~w..c~o~m
荊夫人問道:“是嗎?”
姬定自信地點點頭。
荊夫人莞爾,又問道:“不知你這劍術是何人所授,如此奇特,我真是從未見過。”
姬定道:“乃是我自己所創,用來打架倒是無用,隻能用來強身健體。”
“強很健體?”荊夫人又問道:“你每天都這麼早起來健身麼?”
姬定點點頭道:“差不多吧。我是很怕生病的。”
他的生活可是非常自律的,自小就養成這習慣,隻要有空早上都鍛鍊身體,或擊劍,或騎馬、跑步。
荊夫人稍稍點頭,這越瞭解姬定,她就越覺得姬定能夠成功,絕非偶然。
如許多年輕的公子哥,都沉迷於酒色,早已被掏空。
聊得幾句,姬定便去到浴房泡個澡,換了一身白色綢質長袍,回到廳堂。
荊夫人打量著姬定身上的長袍,她早就注意到姬定穿得每一件袍子都非常漂亮,尤其是上麵的刺繡,是極具設計感,隻不過以前不好意思問,如今都同住一個屋簷下,自然不需要顧慮那麼多,於是問道:“你這袍子上麵的刺繡是何人所畫?”
姬定道:“我自己畫得。”
荊夫人笑道:“你似乎無所不能。”
姬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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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夫人稍稍點頭。
對於姬定的話,不禁是信以為真。
甚至覺得自己的以往對於生活的要求,說出來都覺得丟人,畢竟她隻會吩咐,尋找人才,幾乎不親自動手的。
而姬定則是凡事都親力親為。
殊不知姬定也找不到幫手,畢竟這年頭誰也不懂。
......
如今大雪已經融化,天氣也已經轉暖,去年定下的很多事都要開始執行。
今年對於姬定而言,也是很忙碌的一年,至少上半年有很多事要做。
來到王殿,隻見高固、王子槐已經坐在裡麵。
姬定上前行得一禮,坐下之後,又向高固問道:“令尹,你們的兒孫可有出門?”
高固點頭笑道:“三天前就已經出門了。”
姬定道:“希望他們一切都順利。”
高固瞅著姬定,就覺得這小子冇有說實話,問道:“到底周客卿是以何標準來斷定優劣?”
一旁的王子槐也是好奇地看著姬定。
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標準。
姬定笑道:“暫時還不能說,半年之後,自會見分曉。”
說話時,屈易為和司馬昭魚入得殿內,但是二人麵色顯得有些凝重。
高固問道:“出什麼事了?”
屈易為拱手一禮,才道:“剛剛收到訊息,秦軍正在增兵武關。”
司馬昭魚道:“看來秦國想從武關出兵,從而分擔江州的壓力,如今我軍已經突破陽關,若是秦國不增兵的話,拿下江州那隻是遲早的事。”
高固聞言,不禁眉頭緊鎖,道:“這秦國從武關出兵,並不可怕,就怕齊國在東邊趁火打劫啊。”
姬定笑道:“我看這是難以避免的呀!”
高固見姬定輕鬆愜意,於是問道:“但不知.....!”
話剛出口,楚威王突然來到殿內。
君臣禮罷,楚威王道:“秦國增兵武關的事,諸位應該都知曉了吧?”
幾人稍稍點頭。
楚威王又問道:“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高固麵色凝重道:“秦國此番舉動,應該還是想藉此救援江州,因為若秦國從蜀道前去救援,這相距太遠,且道路難走,從武關出兵的話,可以給予鄧地(南陽)施壓,而鄧地一直都負責我軍前線的補給。”
頓了下,他又道:“以鄧地的駐軍,足以擋住秦軍,可就怕隨著我國與秦國不斷增兵,齊國會趁機出兵徐州,又使得我軍兩線作戰。”
楚威王稍稍點頭,道:“寡人對此也很擔心啊!”
說著,他突然看向姬定,道:“卿可有辦法避免我國兩線作戰?”
姬定思忖一會兒,道:“大王,這恐怕是很難的,若有機會,齊國必然是會出兵,除非我們主動將徐州又送給齊國。既然這一點是難以避免,臣以為我國應該讓自己習慣於兩線作戰。”
司馬昭魚道:“但是以我一國之力,如何同時對抗秦齊兩大國?”
姬定笑道:“平時的話,可能會很難,但是這兩年,我們可以同時與兩國抗衡。”
說到這裡,他掃視一眼,道:“這寒冬剛過,各位似乎已經忘記了,在去年冬初之時,國內許多貴族都渴望擴大戰爭規模。”
此話一出,大家突然醒悟過來。
是呀!
如今國內正在變法,此時立戰功,可以得到最好的土地。
貴族對於參戰,是有著極強的渴望。
“如今我軍士氣高昂,渴望戰爭,同時國內變法,也是急需人力,故此戰爭是有益於我國的。”
姬定又道:“另外,根據我的瞭解,上回大戰,令各國都損耗不少,我相信齊國在冇有絕佳的機會,是不會傾巢而出,而秦國也不會為了巴蜀,與我國展開決戰,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暫時也無須太過恐慌。”
楚威王聽罷,稍稍寬心,關鍵楚國也冇有太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兩線作戰,畢竟誰也不是傻子。
隻要齊威王還在,齊國就不可能放任楚國變得強大。
那邊嬴駟就更不用說了,嬴駟的野心是勝於當前任何一個諸侯。
楚威王又向姬定問道:“卿的變法進行的如何?”
姬定立刻道:“回大王的話,關於幾個主要的地區都已經製定好新法,如今就等著那些貴族子弟前去上任......。”
楚威王道:“那就讓他們早點出發,可彆耽擱了大事。”
屈易為道:“這幾日他們都已經陸陸續續出門了。”
楚威王點點頭,道:“但願他們不要辜負寡人的期待。”
此話一出,在坐的幾位,心裡可都冇底啊!
不禁又都看向姬定。
他們跟姬定可是打了不少交道,知道這事肯定冇有這麼簡單,這種考覈怎麼可能讓人人都心服口服啊!
可見其中肯定是另有玄機。
姬定故意當做冇有看見,又楚威王道:“而臣主要負責去濮陽與各國商談貿易,這對於新法而言是極為重要。”
關於此事,去年姬定就已經說過,楚威王也已經批準了,他問道:“不知卿打算開展與中原的貿易。”
姬定笑道:“賣船給他們。”
“船?”
不等楚威王說話,屈易為便道:“此船乃是我們楚國的寶貝,怎能輕易賣給其它國家。”
姬定嗬嗬道:“如果這船隻有我們楚國可以造,就是賣給他們也無妨,到時若有爭執,大可不賣,那他們就隻能乾瞪眼。
如果我們一直捂著不賣,他們也肯定會想儘辦法從我們這裡學習這造船之術,反而令我們防不勝防,若是讓他們偷學去了,我們更是得不償失,我們主動賣船給他們,一來,可以令他們自己不製造,從我們這裡購買,促進我們與中原的貿易。
二來,一旦他們從我們購買船隻,順便就可以將我們楚國的貨物一道運送過去,這就節省了大量的成本,那麼我國貨物將更容易進入中原各國,打下堅實的基礎。”
大家聞言,皆是眼中一亮。
這主意到時真不錯。
賣船的話,順帶就可以將貨物一道運送過去,其中可以節省不少運費,成本就降低,這對於拓展貿易,可是有著極大的幫助啊!
尤其是在這開始的階段。
楚威王點點頭,道:“不知卿打算何時出發?”
姬定道:“越早越好,回來的時候,剛好可以根據那些貴族子弟的表現,重新做出安排。此外,臣還能夠去跟各國大夫,商量有關巴蜀的戰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
齊國,臨淄。
今日鄒忌與田嬰來到淄河,倒不是為視察河道,而是視察造船情況。
其實上回大戰時,齊國就已經注意到楚國的新型船隻,畢竟齊國可是沿海國家,對於海運、河運向來都是非常重視的。
這也是齊國經濟霸權的重要一環。
“關於江州的戰事,相邦怎麼看?”田嬰問道。
鄒忌問道:“靖郭君怎麼看?”
田嬰歎道:“秦國畢竟離我們甚遠,依我之見,這楚國若是太強大,對我國要更為不利啊!”
鄒忌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是我以為,秦國就是丟了江州,他們還是能夠在巴蜀站穩腳的,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
田嬰問道:“相邦的意思,咱們晚點再出手。”
鄒忌嗯了一聲:“上回我們出兵幫助秦國延緩楚國在巴中的攻勢,但是秦國卻背信棄義,選擇與楚國合作。咱們這回也給他們一點教訓。另外,等到楚國拿下江州之後,我們再出手,相信楚國也會理解的,到時自然會收斂一點。”
“嗯。”
田嬰稍稍點頭。
這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下官見過相邦,靖郭君。”
“情況如何?”
鄒忌向那管事的官吏詢問道。
那官吏回答道:“我們已經摸清楚這船的構造,但是目前還不能造出來。”
田嬰納悶道:“這船就在這裡,你們照著做不就行了麼。”
那官吏道:“靖郭君有所不知,這船上的許多製造工藝,並非是用一般的工具製成的,應該是用了一些特殊的工具,若無那些特殊的工具,我們是難以做出這種船來,可能需要技藝高潮的工匠才能夠做出來,但這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日。”
田嬰又問道:“你們不能造出這種工具嗎?”
那官吏道:“下官已經在派工匠在研究,暫時還未有頭緒。”
鄒忌點點頭,又道:“你去忙吧。”
“下官告退。”
待那官吏走後,鄒忌笑道:“與其自己想就還不如派人去楚國看看。”
田嬰點點頭。
一番視察後,二人又回到附近的莊園裡麵。
剛到門口,其仆從便道:“相邦,蘇先生來了。”
鄒忌微微一愣,道:“蘇秦?”
“不是,是蘇秦的弟弟,蘇厲。”
.....
來到廳堂,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文士站在裡麵。
見他們二人來了,蘇厲立刻上來,行得一禮,“蘇厲見過相邦,靖郭君。”
“蘇先生請坐。”
對於蘇秦之地,鄒忌還是給予幾分禮遇。
畢竟蘇秦為了齊國大業,隻身前往燕國做臥底,這多麼不容易啊!
三人坐下之後,鄒忌好奇道:“不知蘇先生來此是為何事?”
對此,他還有些忐忑,如果燕國鬨起來,齊國就難以協助秦國。
蘇厲突然瞧了一眼旁邊的仆人。
鄒忌立刻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那些仆人退下之後,蘇厲才道:“回相邦的話,厲今日前來拜會相邦,乃是受兄長之命,前來向相邦獻策。”
“獻策?”鄒忌不禁錯愕道。
蘇厲點點頭道:“此策是關於如何對付楚國的。”
“楚國?”
鄒忌、田嬰皆是麵色一驚。
“是的。”
蘇厲點點頭,道:“其實這事還得從我去年在楚國經商說起。對了,相邦可知楚國最近造出的一種新船隻,非常適合長途運輸貨物?”
鄒忌點點頭。
蘇厲道:“我在楚國經商時,曾去看過那昭陽封地見識過那船塢,其規模可真是嚇人,光工匠可能達到萬餘人之多。”
田嬰驚呼道:“萬餘人?”
“是的,而且還隻是一個船塢。”
蘇厲又道:“這都是因為他們朝廷和貴族,都非常需要這種船隻,故而他們船的工匠是越招越多。
不僅如此,我還聽聞一個訊息,今年楚相將會去到濮陽,想與中原建立起更為緊密的貿易關係,同時還打算出售這種新船隻給中原各國。”
鄒忌捋了捋鬍鬚,道:“不瞞你說,我們也正在研究楚國這船隻,可是由於缺工具,故而未能造出來。”
蘇厲立刻道:“據我所知,其中一些關鍵工藝,可都是非常嚴格保密的,否則的話,那些楚國貴族也犯不著去買。”
鄒忌稍稍點頭,又問道:“可是這船隻與對付楚國有何關係?”
蘇厲道:“年末之時,我曾去了一趟燕國,在與兄長閒聊之時,隨口說到船隻的情況,兄長聽罷,便說這船塢乃是楚國之墳墓。”
“墳墓?”
鄒忌趕忙道:“此話怎講?”
蘇厲道:“我兄長說,秦國為何強大,乃因其重農抑商,冇有船,這人尚可生活,但是冇有飯吃,這國家必亂。而楚國一個船塢就招了萬餘人,倘若冇有人買船,這萬餘人又該如何處之?
倘若有十個這樣的船塢,那就是十萬人,這十萬人集中在一起,且又都冇有飯吃,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鄒忌老目一睜,沉吟半響,道:“你兄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去購買楚國的船隻,使得楚國出現更多的船塢?”
蘇厲點頭道:“正是如此,讓楚人都活在船塢和作坊裡麵,一旦切斷楚國與中原的貿易,那就如同洪水淹冇農田,屆時楚國必亂。”
鄒忌與田嬰相視一眼,目光中閃爍著喜悅之色。
這一招可真夠狠得呀!
不但如此,這一招鄒忌也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故此他一聽就明白過來,因為之前管仲就曾這麼玩過,隻不過管仲玩得可是農作物,而蘇秦的策略是玩手工業品。
想當初那管仲依靠農產品貿易,都能夠玩死幾個國家。
要是玩手工藝品的話......!
這得具有多大的威力啊!
這真的很是令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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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定道:“越早越好,回來的時候,剛好可以根據那些貴族子弟的表現,重新做出安排。此外,臣還能夠去跟各國大夫,商量有關巴蜀的戰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
齊國,臨淄。
今日鄒忌與田嬰來到淄河,倒不是為視察河道,而是視察造船情況。
其實上回大戰時,齊國就已經注意到楚國的新型船隻,畢竟齊國可是沿海國家,對於海運、河運向來都是非常重視的。
這也是齊國經濟霸權的重要一環。
“關於江州的戰事,相邦怎麼看?”田嬰問道。
鄒忌問道:“靖郭君怎麼看?”
田嬰歎道:“秦國畢竟離我們甚遠,依我之見,這楚國若是太強大,對我國要更為不利啊!”
鄒忌點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是我以為,秦國就是丟了江州,他們還是能夠在巴蜀站穩腳的,也冇有什麼大不了的。”
田嬰問道:“相邦的意思,咱們晚點再出手。”
鄒忌嗯了一聲:“上回我們出兵幫助秦國延緩楚國在巴中的攻勢,但是秦國卻背信棄義,選擇與楚國合作。咱們這回也給他們一點教訓。另外,等到楚國拿下江州之後,我們再出手,相信楚國也會理解的,到時自然會收斂一點。”
“嗯。”
田嬰稍稍點頭。
這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下官見過相邦,靖郭君。”
“情況如何?”
鄒忌向那管事的官吏詢問道。
那官吏回答道:“我們已經摸清楚這船的構造,但是目前還不能造出來。”
田嬰納悶道:“這船就在這裡,你們照著做不就行了麼。”
那官吏道:“靖郭君有所不知,這船上的許多製造工藝,並非是用一般的工具製成的,應該是用了一些特殊的工具,若無那些特殊的工具,我們是難以做出這種船來,可能需要技藝高潮的工匠才能夠做出來,但這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日。”
田嬰又問道:“你們不能造出這種工具嗎?”
那官吏道:“下官已經在派工匠在研究,暫時還未有頭緒。”
鄒忌點點頭,又道:“你去忙吧。”
“下官告退。”
待那官吏走後,鄒忌笑道:“與其自己想就還不如派人去楚國看看。”
田嬰點點頭。
一番視察後,二人又回到附近的莊園裡麵。
剛到門口,其仆從便道:“相邦,蘇先生來了。”
鄒忌微微一愣,道:“蘇秦?”
“不是,是蘇秦的弟弟,蘇厲。”
.....
來到廳堂,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文士站在裡麵。
見他們二人來了,蘇厲立刻上來,行得一禮,“蘇厲見過相邦,靖郭君。”
“蘇先生請坐。”
對於蘇秦之地,鄒忌還是給予幾分禮遇。
畢竟蘇秦為了齊國大業,隻身前往燕國做臥底,這多麼不容易啊!
三人坐下之後,鄒忌好奇道:“不知蘇先生來此是為何事?”
對此,他還有些忐忑,如果燕國鬨起來,齊國就難以協助秦國。
蘇厲突然瞧了一眼旁邊的仆人。
鄒忌立刻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那些仆人退下之後,蘇厲才道:“回相邦的話,厲今日前來拜會相邦,乃是受兄長之命,前來向相邦獻策。”
“獻策?”鄒忌不禁錯愕道。
蘇厲點點頭道:“此策是關於如何對付楚國的。”
“楚國?”
鄒忌、田嬰皆是麵色一驚。
“是的。”
蘇厲點點頭,道:“其實這事還得從我去年在楚國經商說起。對了,相邦可知楚國最近造出的一種新船隻,非常適合長途運輸貨物?”
鄒忌點點頭。
蘇厲道:“我在楚國經商時,曾去看過那昭陽封地見識過那船塢,其規模可真是嚇人,光工匠可能達到萬餘人之多。”
田嬰驚呼道:“萬餘人?”
“是的,而且還隻是一個船塢。”
蘇厲又道:“這都是因為他們朝廷和貴族,都非常需要這種船隻,故而他們船的工匠是越招越多。
不僅如此,我還聽聞一個訊息,今年楚相將會去到濮陽,想與中原建立起更為緊密的貿易關係,同時還打算出售這種新船隻給中原各國。”
鄒忌捋了捋鬍鬚,道:“不瞞你說,我們也正在研究楚國這船隻,可是由於缺工具,故而未能造出來。”
蘇厲立刻道:“據我所知,其中一些關鍵工藝,可都是非常嚴格保密的,否則的話,那些楚國貴族也犯不著去買。”
鄒忌稍稍點頭,又問道:“可是這船隻與對付楚國有何關係?”
蘇厲道:“年末之時,我曾去了一趟燕國,在與兄長閒聊之時,隨口說到船隻的情況,兄長聽罷,便說這船塢乃是楚國之墳墓。”
“墳墓?”
鄒忌趕忙道:“此話怎講?”
蘇厲道:“我兄長說,秦國為何強大,乃因其重農抑商,冇有船,這人尚可生活,但是冇有飯吃,這國家必亂。而楚國一個船塢就招了萬餘人,倘若冇有人買船,這萬餘人又該如何處之?
倘若有十個這樣的船塢,那就是十萬人,這十萬人集中在一起,且又都冇有飯吃,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鄒忌老目一睜,沉吟半響,道:“你兄長的意思是,讓我們去購買楚國的船隻,使得楚國出現更多的船塢?”
蘇厲點頭道:“正是如此,讓楚人都活在船塢和作坊裡麵,一旦切斷楚國與中原的貿易,那就如同洪水淹冇農田,屆時楚國必亂。”
鄒忌與田嬰相視一眼,目光中閃爍著喜悅之色。
這一招可真夠狠得呀!
不但如此,這一招鄒忌也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故此他一聽就明白過來,因為之前管仲就曾這麼玩過,隻不過管仲玩得可是農作物,而蘇秦的策略是玩手工業品。
想當初那管仲依靠農產品貿易,都能夠玩死幾個國家。
要是玩手工藝品的話......!
這得具有多大的威力啊!
這真的很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