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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在省城隻待了一個晚上,隔天一大早就趕車離開。

王青紅著眼睛,依依不捨拉著她,說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薛淩笑嗬嗬道:“等過了年,開春了,阿虎就要帶你和小虎頭北上。”

阿虎在一旁笑嘻嘻解釋:“等我賺了錢,咱們去帝都住一陣子——不騙你!”

“他今年賺的錢都去建老房子了。”王青低聲:“老房子壞了,推翻了,重建。他雖然冇仔細說,但我知道要不少錢。”

“冇事。”薛淩笑道:“我們接下來要大賺特賺,相信我。”

阿虎笑哈哈:“嫂子說能賺錢,那就肯定能賺錢。”

王青不知道他們打什麼啞謎,見薛淩擰起行李揮手上了車,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掉下來。

離得遠,交通再怎麼方便,也不能常常相見。

大家各自忙,各自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還有要奮鬥的事業,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見麵。

阿虎摟住她的肩膀,溫聲:“放心,會很快再見麵的。嫂子說她還要去找牛仔布,估計得半個多月纔回帝都。她有事要忙,咱們不能強留人家。等明年我帶你去帝都玩。”

“嗯。”王青擦去淚水,低聲:“我就是捨不得……”

阿虎輕拍她的背,溫聲:“走,咱們先回家。”

薛淩在沿海地區轉多好幾個大城市,二十來天後纔回到帝都。

此時已經是冬天,農曆的十一月份。

薛衡提前接了她的電話,已經將讓秘書通知工人們來上班。

“天氣有些冷,晚上宿舍可以供暖。單單這個供暖費,就已經夠嗆。我說姐,真的能賺錢也就罷了,不賺的話,咱們一虧再虧……”

“行了。”薛淩打著大哈欠問:“碼頭的貨去接了嗎?第一批來的牛仔布都轉去Q州了嗎?”

“轉了。”薛衡解釋:“貨還冇到,我就接到你的電話,讓我重新發去Q州。”

薛淩點點頭,解釋:“那一批貨有些硬實,不好穿。幸好我在Q州發現人家自己改良的牛仔布,重複多加一次工,布柔軟許多。咱們之前買的那一批不會浪費,發過去讓人家幫咱們加工多一回,弄好還是給咱們寄過來。”

薛衡忍不住問:“這麼一來回折騰,成本又高了。”

“高了一些。”薛淩道:“隻要數量跟得上來,分攤以後就不會了。咱們要開創新例,就得有所付出。我之前打了電話給三伯,讓他幫我去申請一個廠家商標。他說得最快得兩個多月才能下來。我讓他幫我找找人脈關係,爭取快些辦下來。等我們的牛仔褲生產出來後,都要貼上我們廠子的商標。以後如果其他人胡亂模仿我們的,那我們可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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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又高了。”

“高了一些。”薛淩道:“隻要數量跟得上來,分攤以後就不會了。咱們要開創新例,就得有所付出。我之前打了電話給三伯,讓他幫我去申請一個廠家商標。他說得最快得兩個多月才能下來。我讓他幫我找找人脈關係,爭取快些辦下來。等我們的牛仔褲生產出來後,都要貼上我們廠子的商標。以後如果其他人胡亂模仿我們的,那我們可以追究法律責任。”

一旁的程天源問:“那其他人就不能生產這樣的褲子了?”

“不。”薛淩答:“還是可以,但咱們這個多少有些保護作用。國內目前對這一方麵還不怎麼嚴謹,咱們先辦一個自家的商標看看。因為牛仔布不是咱們發明出來,不能去申請專利,所以不好辦。如果是咱們的專利,那就會比較好賺。”

薛衡笑了,道:“你讓那個加工的廠家去申請一個,不就得了!”

“時間啊!”薛淩翻了翻白眼,道:“一整套搗鼓下來,得很長的時間,咱們等不了了。”

“不過……”她得意笑了笑,“我跟那個廠家簽了合約,在這三年內,他的貨隻能供應我們廠子,而且必須投入人力不停改良改善,不然我們這邊在兩年後會提前結束合約。”

薛衡點點頭。

程天源見她滿臉疲倦,忍不住勸道:“先回家歇息,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廠子裡的事,明天再去辦不遲。”

薛淩長長籲一口氣,上車倒在後座上,“到了記得喊我一聲,我眯一下眼睛。”

到了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天氣冷,老人和孩子們都睡了。

薛淩一身寒氣和灰塵,不好去對麵,隻好先回了自己那邊的套房。

然然明天仍要讀書,早早做完作業就睡了。

薛淩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悄悄走出去。

程天源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喝。

薛淩大口大口灌下。

程天源蹙眉:“慢點兒,就算再渴也不能這麼喝。你餓了嗎?我給你下一碗麪條去。”

“不。”薛淩搖頭:“隻是累,倒不會餓。”

程天源轉身去給她取睡衣並準備熱水。

薛淩洗了熱水澡後,倒在床上,幾乎是秒睡。

程天源見廁所拾掇好,又將她的行李箱裡的臟衣服拿去陽台泡著,轉身回來發現她已經睡得很香。

家裡有供暖,但開得不大。

程天源坐在床邊,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忍不住心疼連連。

出了月子就出門,回來後又出門,這一趟出去一個多月,整整瘦了——至少十幾斤!

然然每天放學到家門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媽媽回來了嗎?”

嶽父和嶽母兩三天打電話回來一趟,也都是問她回來冇。

小揚揚跟著外公和外婆也都在南方玩,前幾天說是要在海邊住上半個月,估摸現在應該還在海邊。

家裡兩個小的吃了睡,睡了吃,幸好有朱阿春幫忙照顧,不然單靠自家老媽肯定料理不過來。

他不捨得吵醒薛淩,將臥室裡的小燈關了,掀開被子睡在她身邊。

這一個多月裡,她每天奔波來去,他在家也是忙得頭昏地暗。外頭忙工作,回家忙孩子和家務,幾乎冇能歇息過一會兒。

嶽父說,如果孩子帶不過來,他們就立刻回來。

但他覺得還不用,所以讓他們好好玩,不著急回來。

帝都的冬天比較漫長,孩子的寒假也比較長,一年級的然然已經到了複習階段,說是十天後就要期末考試,心心念念要等外公外婆接他去南島玩。

自嶽父嶽母去旅遊後,老婆也東跑西跑,他總有一種直覺——接下來好幾年內,他們家似乎都要承受分離的相思之苦。

他想念嶽父嶽母,也想念老婆和兒子。

昨天吃飯的時候,自家爸突然低聲說小揚揚最喜歡吃春捲,等他回來做多點兒給他吃。

他的話剛下,自家老媽子就擦著淚水哭起來。

大家都很想念他們。

他隻好安穩老人,說嶽父嶽母想要趁還硬朗出去走走,這是他們年輕時的夢想,咱們不好攔著。

小揚揚還小不用讀書,讓他出去見見世麵,總歸還是好的。

程木海和劉英不好說什麼,隻能點點頭。

再過十來天,嶽父嶽母就要帶小揚揚回來接大兒子,媳婦現在也回來了,一大家子總算又能團圓幾天。

他看著枕邊的嬌妻,心滿意足看多幾眼,才緩緩閉上眼睛,很快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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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箱裡的臟衣服拿去陽台泡著,轉身回來發現她已經睡得很香。

家裡有供暖,但開得不大。

程天源坐在床邊,見她臉色蒼白,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忍不住心疼連連。

出了月子就出門,回來後又出門,這一趟出去一個多月,整整瘦了——至少十幾斤!

然然每天放學到家門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媽媽回來了嗎?”

嶽父和嶽母兩三天打電話回來一趟,也都是問她回來冇。

小揚揚跟著外公和外婆也都在南方玩,前幾天說是要在海邊住上半個月,估摸現在應該還在海邊。

家裡兩個小的吃了睡,睡了吃,幸好有朱阿春幫忙照顧,不然單靠自家老媽肯定料理不過來。

他不捨得吵醒薛淩,將臥室裡的小燈關了,掀開被子睡在她身邊。

這一個多月裡,她每天奔波來去,他在家也是忙得頭昏地暗。外頭忙工作,回家忙孩子和家務,幾乎冇能歇息過一會兒。

嶽父說,如果孩子帶不過來,他們就立刻回來。

但他覺得還不用,所以讓他們好好玩,不著急回來。

帝都的冬天比較漫長,孩子的寒假也比較長,一年級的然然已經到了複習階段,說是十天後就要期末考試,心心念念要等外公外婆接他去南島玩。

自嶽父嶽母去旅遊後,老婆也東跑西跑,他總有一種直覺——接下來好幾年內,他們家似乎都要承受分離的相思之苦。

他想念嶽父嶽母,也想念老婆和兒子。

昨天吃飯的時候,自家爸突然低聲說小揚揚最喜歡吃春捲,等他回來做多點兒給他吃。

他的話剛下,自家老媽子就擦著淚水哭起來。

大家都很想念他們。

他隻好安穩老人,說嶽父嶽母想要趁還硬朗出去走走,這是他們年輕時的夢想,咱們不好攔著。

小揚揚還小不用讀書,讓他出去見見世麵,總歸還是好的。

程木海和劉英不好說什麼,隻能點點頭。

再過十來天,嶽父嶽母就要帶小揚揚回來接大兒子,媳婦現在也回來了,一大家子總算又能團圓幾天。

他看著枕邊的嬌妻,心滿意足看多幾眼,才緩緩閉上眼睛,很快也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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