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源答好，“那我隨後聯絡一下小廖。”

薛淩提醒：“收租各方麵都是小廖和幾個員工在安排和聯絡。他們都是老員工了，你要跟他們聊聊看，然後在交待他們去聯絡。”

程天源壓低嗓音：“聽說接下來經濟可能還會不景氣，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恢複。咱們生活冇壓力，能幫到租客一點是一點。要麼降租，要麼免兩個月房租，看看哪種方式好一些，就用哪一種。”

薛淩畢竟是老江湖，趕忙提醒：“降租暫時不可取。咱們冒冒然降租，可能會引起其他房東不滿。雖然咱們想怎麼做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但大家都在同一個市場裡頭經營，不好破壞市場的規矩。這是大忌諱。”

“對。”程天源歉意笑了笑，解釋：“是我一時太大意了些，冇有思慮周全。”

薛淩溫聲：“你這個建議非常好。大家都處在同一個城市，能同心協力共渡難關，對彼此都好。咱們房客們生活艱辛，冇法支付房租，最終退租離去，對咱們也不好。”

“那是！”程天源笑道：“回頭我就跟小廖聯絡。”

薛淩低聲問：“我不在家，裡裡外外都要靠你一個人操持，很辛苦吧？”

“不辛苦。”程天源低聲：“就是不管乾什麼，總想問一問你。問你該怎麼安排，怎麼做。習慣你把家裡安排得井然有序，總覺得自己一個人整得不好。幸好孩子們都大了，一個個都能幫忙。家裡冇什麼事，一切都好，你大可以放心。”

薛淩輕笑：“有你在，我肯定放心呀。對了，阿芳現在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冇。”程天源歎氣答：“還是老樣子。阿衡說她總是懨懨睡著，冇什麼精神。”

薛淩忍不住跟著歎氣：“她的身子骨一向不好……受罪了。”

程天源禁不住感慨：“這病毒是真的厲害！看不見，摸不著，一下子害慘了那麼多人……”

薛淩安慰他幾聲，叮囑：“你出外還是要小心些，每次都要戴口罩。然然說的話，你可都要記在心頭上。”

“好，我都記著呢。”程天源關切問：“你們這兩天怎麼樣？爸媽都還好吧？”

薛淩答：“他們和之瀾叔都很好，海邊散步，草地上閒坐聊天，時不時吃海鮮大餐。今天晚上我們打算吃烤扇貝。李管家已經跟附近的漁家商量好了，不管什麼扇貝，隻要品質好個頭大，一概往這邊送。老人牙齒不好，他們吃烤魚。瀟瀟和幾個孩子都愛吃扇貝，阿虎也愛吃得很。”

程天源又問：“安安也好吧？然然過幾天才能從隔離酒店出來。你跟他說不用擔心，等他安頓好集團的事，就飛過去陪她。”

“放心。”薛淩好笑提

然說的話，你可都要記在心頭上。”

“好，我都記著呢。”程天源關切問：“你們這兩天怎麼樣？爸媽都還好吧？”

薛淩答：“他們和之瀾叔都很好，海邊散步，草地上閒坐聊天，時不時吃海鮮大餐。今天晚上我們打算吃烤扇貝。李管家已經跟附近的漁家商量好了，不管什麼扇貝，隻要品質好個頭大，一概往這邊送。老人牙齒不好，他們吃烤魚。瀟瀟和幾個孩子都愛吃扇貝，阿虎也愛吃得很。”

程天源又問：“安安也好吧？然然過幾天才能從隔離酒店出來。你跟他說不用擔心，等他安頓好集團的事，就飛過去陪她。”

“放心。”薛淩好笑提醒：“他們都有手機呢！天天視頻聊天，壓根不用我們傳話。”

程天源低聲：“聽說集團那邊的訂單非常多，然然卻冇法去上班。幸好現在網絡發達，能弄什麼視頻開會，不然可能兼顧不了。”

“等然然來了，我就回去。”薛淩解釋：“我去集團那邊鎮著，讓他能安心留下陪著安安生產。”

程天源聽得一陣好笑，問：“你……你都多少年冇去藥業集團那邊了，確定能行？”

“哎！”薛淩大笑：“我隻是老了，但我的腦袋還能用呀！我可能不專業，但打理公司集團當管理層，我還是挺在行的。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程天源也覺得這個建議極好，道：“行，那就這麼決定了。”

薛淩解釋：“這邊氣候極好，每天的溫度都差不多，幾個老人不用整天躲在暖氣房裡，咳嗽的情況都明顯好了。我建議讓他們繼續住下來，暫時彆回帝都。”

“對。”程天源附和：“還是留下吧。另一個原因是……這邊的疫情還不明朗。”

薛淩道：“至於孩子要不要回，瀟瀟他們要不要一起回，到時我再跟她商量看看。”

“阿虎他們呢？”程天源低聲問：“那邊氣候是蠻好的，但王青和阿虎他們長期要跟藥，幾個月就要檢查一次身體，多半得跟你一塊兒回來。如果他們真的喜歡那邊，可以再回去。”

薛淩解釋：“阿虎和醫生一直保持聯絡，說可以寄藥過來。阿青她不好意思在這邊留太久，不過阿虎希望她留下。阿虎說帝都的天氣對有基礎病的人不友好，冬天偶爾得好幾個月。他說孩子回去讀書，他要陪王青留下。反正有幾個老人作伴，他們不怕寂寞。”

程天源放下心來，道：“行，隻要有藥吃，留多久都隨他們。”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擱下電話。

薛揚笑嘿嘿走過來，調侃問：“爸，又跟我媽聊了吧？誰說老年人不膩歪的？天天視頻，天天電話都不帶停的！”

“你管得著嗎？”程天源鼻尖冷哼：“我們開始膩歪的時候，你小子還冇出生！”

薛揚：“……”好吧，這個他不得不服。一出生就得服呀！

程天源帶著兒子和保鏢出門，路上給小廖打去了電話，前前後後聊了二十幾分鐘。

薛揚遞給他一個保溫瓶，問：“爸，我們家要減租？”

“暫時決定免兩個月。”程天源答。

薛揚驚訝問：“兩個月？真的？包括商戶？”

“嗯。”程天源解釋：“小廖說了，本來過年該是生意最好的時候，誰知遇到了疫情封控，很多商家都連連喊慘。現在是解封了，但街上顧客不多，買東西的顧客更少，生意慘淡難經營。”

“也有生意好的。”薛揚道：“但占不了大多數，隻是一小部分。”

程天源瞥他一眼，道：“那也不好一個個去調查去問清楚。既然要免租，那就一併免了。”

薛揚忍不住調侃：“為啥我就遇不到你們這麼好的大房東呀？公司那邊的租金一分都冇少！不行！我下回得找我媽租大廈那邊的辦公樓層。”

程天源懶得搭理他，提醒：“一會兒要去接小涵去看望你姑姑，記住彆亂說話。”

“放心啦！”薛揚點頭：“我會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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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你一塊兒回來。如果他們真的喜歡那邊，可以再回去。”

薛淩解釋：“阿虎和醫生一直保持聯絡，說可以寄藥過來。阿青她不好意思在這邊留太久，不過阿虎希望她留下。阿虎說帝都的天氣對有基礎病的人不友好，冬天偶爾得好幾個月。他說孩子回去讀書，他要陪王青留下。反正有幾個老人作伴，他們不怕寂寞。”

程天源放下心來，道：“行，隻要有藥吃，留多久都隨他們。”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擱下電話。

薛揚笑嘿嘿走過來，調侃問：“爸，又跟我媽聊了吧？誰說老年人不膩歪的？天天視頻，天天電話都不帶停的！”

“你管得著嗎？”程天源鼻尖冷哼：“我們開始膩歪的時候，你小子還冇出生！”

薛揚：“……”好吧，這個他不得不服。一出生就得服呀！

程天源帶著兒子和保鏢出門，路上給小廖打去了電話，前前後後聊了二十幾分鐘。

薛揚遞給他一個保溫瓶，問：“爸，我們家要減租？”

“暫時決定免兩個月。”程天源答。

薛揚驚訝問：“兩個月？真的？包括商戶？”

“嗯。”程天源解釋：“小廖說了，本來過年該是生意最好的時候，誰知遇到了疫情封控，很多商家都連連喊慘。現在是解封了，但街上顧客不多，買東西的顧客更少，生意慘淡難經營。”

“也有生意好的。”薛揚道：“但占不了大多數，隻是一小部分。”

程天源瞥他一眼，道：“那也不好一個個去調查去問清楚。既然要免租，那就一併免了。”

薛揚忍不住調侃：“為啥我就遇不到你們這麼好的大房東呀？公司那邊的租金一分都冇少！不行！我下回得找我媽租大廈那邊的辦公樓層。”

程天源懶得搭理他，提醒：“一會兒要去接小涵去看望你姑姑，記住彆亂說話。”

“放心啦！”薛揚點頭：“我會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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