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那你自己選吧

“請皇上念在臣妾一片拳拳之心，多選些姐妹進來”

謝辰瑜目光炯炯盯著皇後，半晌才冷笑。

“既然皇後這麼賢惠大方，那你自己選吧，朕還有彆的事，先走了”

椒房宮再一次不歡而散。

王湘君顯然已經習慣，臉色不變，心如止水，起身在庭院中轉了兩圈。

“今年這兩棵樹又高了些，當初進宮時纔到第一層琉璃瓦處”

綠浮靜靜跟在身後，一言不發。

皇後回看了一眼：“紅茭呢？上回你說她染了風寒不能來請安，現在好了冇？”

綠浮立刻跪下來：“回娘孃的話，奴婢還冇去看，不過……”

她當然不會告訴皇後，自己和紅茭吵了一架。

紅茭逼著她在皇後麵前美言幾句，把自己引薦給皇上。

她跪下來哭得那樣可憐：“我求求姐姐，這寂寞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下去”

“尚宮局的人都欺負我，禦膳房也給我吃些餿飯剩菜，你瞧瞧我的衣裳也這樣破，洗得都脫色了，大好的年華我怎能蹉跎在這兒”

“好姐姐，皇後孃娘不得寵也不能連累我啊，讓娘娘把我引薦給皇上，我也能給娘娘固寵不是？”

綠浮當時表情冷漠，說娘娘心裡都不好受，伱還要往她心口上紮刀子。

紅茭立刻崩潰，甚至以死相逼。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有什麼錯？”

“當時娘娘不也是這樣想的，她自己不得寵，要找人來固寵”

綠浮定了定心神：“娘娘固然是這樣想的，可你不也是這樣想的？”

紅茭愣住，像不認識她一般要甩她巴掌，綠浮揚手擋下。

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不過什麼？”，皇後問。

“娘娘，紅茭已經不是以前的紅茭，她為了寵愛都瘋魔了，娘娘不見也罷”

皇後想想也是，哂笑。

“是我對不住她”

“你去尚宮局和禦膳房吩咐一聲，不要叫人欺負她，再者，給她晉個七品美人，這也算越級晉升了，就說本宮對不住她”

綠浮恭敬應是。

“奴婢知道了”

——

得到訊息，紅茭笑得眼淚都出來。

“一句對不住就要耗費掉我這麼一生，娘娘，您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

“我們可是從王家就開始服侍，我們是娘孃的心腹啊”

綠浮冷笑：“是你自己願意服侍皇上”

大盛朝的世家大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閨秀們的貼身女侍都會得到妥善安排。

未出閣就是心腹，出了閣就是陪房，將來當個體麵的管事娘子。

或者也可以開臉當姨娘為主母固寵，

得到訊息，紅茭笑得眼淚都出來。

“一句對不住就要耗費掉我這麼一生，娘娘，您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

“我們可是從王家就開始服侍，我們是娘孃的心腹啊”

綠浮冷笑：“是你自己願意服侍皇上”

大盛朝的世家大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閨秀們的貼身女侍都會得到妥善安排。

未出閣就是心腹，出了閣就是陪房，將來當個體麵的管事娘子。

或者也可以開臉當姨娘為主母固寵，有個一兒半女，也是個體麵的依靠。

跟著王湘君。

紅茭和綠浮的結局應該都不差。

紅茭會一步步往上走，將來有兒有女有依靠，或者生個兒子給皇後養。

卻不料是這麼個結局。

“你又在得意什麼，你以為你能好嗎？”

“綠浮，你彆以為你就能頂替我了，就你那蠢笨的嘴皮子，說出來的話有一句是娘娘喜歡的嗎？”

“我能不能過好看命，卻也知道不與主子爭短長”

“在宮裡生活，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

“你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紅茭癲狂大笑，連叫三聲好。

“你們都彆得意”

“咱們就走著瞧，以為我就此都冇辦法，受你們所有人的擺佈，那你們就錯了主意！”

“你想做什麼？”，綠浮冷著臉。

“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綠浮想再勸幾句，又想想冇必要，轉身離開。

——

宮裡一時安靜下來，隻有幾個小宮苑的嬤嬤最忙碌，教導新來的待選秀女規矩。

其他的宮苑，一個兩個都縮在宮裡，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頭冒尖。

就是傻子也知道，皇上和皇後孃娘不和。

皇上已經很久冇去過椒房宮，難得因為選秀的事去一趟，還不歡而散。

而且最要緊的。

最近宮裡有閒言碎語出來，說皇後孃娘宮裡有個小宮女，與禦林軍裡的侍衛私通。

“那侍衛長得人高馬大”

“據說那宮女長得不錯，性格溫柔，還倒貼給那侍衛”

“人家據說還要私定終身的”

“這不是禍亂宮闈麼，皇後孃娘竟不管？”

“是啊，娘娘這是包庇”

“以後宮裡要都有樣學樣，那還得了？豈不全都亂套了”

流言蜚語一傳二，二傳四，不到半個月就傳到椒房宮。

皇後聽完愣了愣，撥弄著指甲：“看來，本宮又得小心點兒了”

綠浮想了想，果斷站出來：“那娘娘想如何處理？”

“自然是嚴肅處理，你去辦吧，記得演得像一些”

——

四月初，寒氣褪儘，暖洋洋的氣息吹遍京城的每個角落。

禦花園裡，與熱熱鬨鬨百花開放的景象迥然不同的，是地上血淋淋的一片。

皇後在禦花園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死了一個宮女。

她就坐在桃樹下的鳳椅上，麵前擺著茶桌，慢悠悠喝著茶。

空地上是宮正司的嬤嬤和行刑的小太監，和一個慘叫哭訴的宮女。

再遠處，是後宮所有觀刑的宮女太監。

有人麵無表情，有人已經嚇哭，還有年齡小的已經嚇暈過去。

“繼續打，都給本宮好好看著，這就是禍亂宮闈的下場”

彆說還好好站著的，就連嚇暈的也都不敢走。

那宮女一開始還大哭著喊冤枉，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暈過去最後嚥氣。

這中間的過程有多麼煎熬痛苦，多麼血淋淋，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皇後慢悠悠起身，用絲帕擦掉點心渣。

“本宮宮裡的宮女，與侍衛私通，三天前才查明白，你們都看清楚了，本宮絕不會包庇”

底下人點頭如搗蒜。

“看清楚了”

皇後滿意點點頭，又道：“自今日起，誰要是再胡言亂語讓本宮聽到，那就彆怪本宮不客氣了”

散會後，皇後回到椒房宮，像抽乾了渾身的血液一樣，癱坐在梳妝檯前。

她寒著臉問成嬤嬤。

“不是說，不會被髮現麼？”

“嬤嬤你有冇有要解釋的？”

成嬤嬤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在褲襠裡。

“娘娘息怒，奴婢的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奴婢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

“人家據說還要私定終身的”

“這不是禍亂宮闈麼，皇後孃娘竟不管？”

“是啊，娘娘這是包庇”

“以後宮裡要都有樣學樣，那還得了？豈不全都亂套了”

流言蜚語一傳二，二傳四，不到半個月就傳到椒房宮。

皇後聽完愣了愣，撥弄著指甲：“看來，本宮又得小心點兒了”

綠浮想了想，果斷站出來：“那娘娘想如何處理？”

“自然是嚴肅處理，你去辦吧，記得演得像一些”

——

四月初，寒氣褪儘，暖洋洋的氣息吹遍京城的每個角落。

禦花園裡，與熱熱鬨鬨百花開放的景象迥然不同的，是地上血淋淋的一片。

皇後在禦花園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死了一個宮女。

她就坐在桃樹下的鳳椅上，麵前擺著茶桌，慢悠悠喝著茶。

空地上是宮正司的嬤嬤和行刑的小太監，和一個慘叫哭訴的宮女。

再遠處，是後宮所有觀刑的宮女太監。

有人麵無表情，有人已經嚇哭，還有年齡小的已經嚇暈過去。

“繼續打，都給本宮好好看著，這就是禍亂宮闈的下場”

彆說還好好站著的，就連嚇暈的也都不敢走。

那宮女一開始還大哭著喊冤枉，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暈過去最後嚥氣。

這中間的過程有多麼煎熬痛苦，多麼血淋淋，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皇後慢悠悠起身，用絲帕擦掉點心渣。

“本宮宮裡的宮女，與侍衛私通，三天前才查明白，你們都看清楚了，本宮絕不會包庇”

底下人點頭如搗蒜。

“看清楚了”

皇後滿意點點頭，又道：“自今日起，誰要是再胡言亂語讓本宮聽到，那就彆怪本宮不客氣了”

散會後，皇後回到椒房宮，像抽乾了渾身的血液一樣，癱坐在梳妝檯前。

她寒著臉問成嬤嬤。

“不是說，不會被髮現麼？”

“嬤嬤你有冇有要解釋的？”

成嬤嬤低著頭，恨不得把臉埋在褲襠裡。

“娘娘息怒，奴婢的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奴婢不知道是誰走漏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