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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壁城把事情上報給昭仁帝後,昭仁帝也是一陣無語,最後揮了揮手道:“也罷,既然有人賠錢那就算了。”
東楚的辦事速度很快,雖然鳳眠口頭說著不會替璿璣墊付賠款,但卻連夜準備好了三萬兩銀子,一大早就派使臣送到了東宮中賠罪。
看來他個人還是很想繼續讓璿璣做東楚太子側妃的。
看到實實在在的銀票,蕭壁城的態度一下子就鬆緩的不得了,冷銳的麵部線條都柔和了幾分。
“貴國太客氣了,如今大周和東楚已是盟友,彼此間的情誼牢不可破,昨晚你們畢竟是無心之失,本殿下也不會放在心上,何況修個屋頂而已,至多不過三五千兩銀子便可。”
他心胸寬廣地大度發言了一番,隨後話鋒一轉。
“不過這畢竟是貴國的誠心與真意,本殿下若不收便是糟蹋了你們的一番好心,我這便立刻收下,你們心裡千萬不要再過意不去。”
他動作利落且無比自然地將使臣呈上來的銀票摺好,收進了胸口衣襟中,無論是動作還是變臉的速度之快,都看的使臣目瞪口呆。
“太、太子殿下不計較便好……”
隨後,東宮灑掃的眾人們便看見,太子殿下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送走了東楚使臣。
宮婢侍衛們頂著一臉蚊子包麵麵相覷,各自交換眼神,小聲地議論起來。
“都說靖王爺素來有著黑麪冷閻羅之稱,我看也不儘然,這脾氣不是很好嘛……”
“哎呀!該改口叫太子殿下了,你注意些!”
“太子妃人也親和得很,一點不像彆人說的凶蠻善妒,大清早起來就讓喬大人給東宮上下所有人都都賜了止癢的花露水呢。”
太子妃的醫術不是蓋的,那清清涼涼的花露水塗上後,滿身的蚊子包就一點都不癢了。
甚至還在搬進東宮的第一天,便賜了所有人半天小假,讓他們今日可以早點休息。
冬青聽到宮婢們的竊竊私語,走過來認真叮囑道:“千萬彆在太子殿下麵前提什麼黑麪冷閻羅,這話可不興講!殿下他不喜這個稱呼,你們以後千萬要記住這一點。”
蕭壁城在意自己皮膚黑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被陸七捅穿了這一點後,靖王府裡做事的人基本都知道。
除了雲苓以外,誰要是敢當麵說他一個“黑”字,那臉能拉長一整天。
一眾小宮女連忙恭恭敬敬地點頭,“多謝冬青姑姑提醒,奴婢們記下了。”
內務府挑來的都是老實人,冬青見這群小宮女們都很老實聽話,便滿意地轉身離開了。
不少小宮女看著冬青的背影,眼裡露出豔羨的神采來,對方也不過才十八歲的年紀,和她們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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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小宮女連忙恭恭敬敬地點頭,“多謝冬青姑姑提醒,奴婢們記下了。”
內務府挑來的都是老實人,冬青見這群小宮女們都很老實聽話,便滿意地轉身離開了。
不少小宮女看著冬青的背影,眼裡露出豔羨的神采來,對方也不過才十八歲的年紀,和她們差不了多少,眾人便都已經要尊稱她一聲姑姑了。
霜梨也是如此,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她曾經是景仁宮侍奉五皇子的大宮女之一。
原以為是要做五皇子通房或妾室的,如今竟然鯉魚躍龍門到了太子妃身邊做事,當真是讓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靖王府的家仆在帶進東宮以後,身份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與普通的宮婢和侍女不同,霜梨和冬青的身份乃是“女官”,相當於管事頭領一類的職位,能夠管教訓誡東宮所有的宮女們。
在西周曆史上,女子原先是可以做官的,那會兒皇宮還分什麼尚衣尚食等六尚女官,負責掌管後宮內務之事。
在她麵前,所有的宮女都要尊稱對方一聲姑姑。
後來朝代更迭製度變遷,女官職位被廢除掉了,但"姑姑"這一稱呼卻是繼續保留了下來。
能被尊稱一聲姑姑的,那都是後妃們身邊的得力心腹,比方說李貴妃身邊的禾月姑姑,宮裡的太監婢女們見了對方,冇有敢不恭敬的。
冬青走到寢宮中道:“主子,公子幽少爺讓奴婢給您帶個話,說明日便把那兩份十倍賠款準備好給您送來。”
雲苓聽了這話不由得暗自思忖,聽雪閣該不會被她們這段時間的操作給掏空了吧?
要知道之前公子幽掏錢時可是很爽快利落的。
不過她相信聽雪閣眾人的賺錢能力,想來等一段時間小金庫就又堆滿了。
冬青換上了宮裡的服飾,雲苓打量了她幾眼,不由得笑道:“換上這身衣服好看多了,人也變精神了,話說回來你也滿十八歲了,可有想過自己的婚事?”
這丫頭是從小就侍奉楚雲苓長大的,原身從小敏感自卑,性格古怪,冬青可以算得上是她為數不多的小夥伴了。
雲苓跟冬青相處這些日子以來,也覺得這姑娘踏實省心,不免多為她考慮幾分。
冬青一怔,忙搖了搖頭,“咱們纔剛搬入東宮,您正是需要奴婢的時候,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想這些呢?”
“霜梨姐姐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可奴婢有幾斤幾兩心裡是有數的,您不顧旁人眼光把奴婢提拔到這個位置,得努力向霜梨姐姐學習纔是,可不能辜負了您的厚愛。”
雲苓微笑著看她,意有所指地道:“這跟你的終身大事不衝突,今後不妨在東宮裡相看一番,倘若看中了哪個俏侍衛,隻管跟我說,回頭我替你牽紅線。”
聽到這話,冬青似是想到了某人,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雲苓繼續道:“我把你提拔到這個位置,將來若和侍衛通婚,也能照樣留在我身邊。不過你若遇上了梓桃和五弟那樣的緣分,有朝一日要嫁出宮去,我也會替你做主。”
除非特賞,否則宮女是嚴禁與侍衛私通的。
她知道冬青對陸七那點心思,所以才特意把她放到這個位置上,如今陸七也是有品階的東宮侍衛了,冬青要是能與他成就一段良緣,雲苓自然樂見其成。
冬青聽出雲苓的良苦用心,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認真地道:“奴婢不出宮,這輩子您在哪我就在哪,我都跟了您十幾年了,哪也不去!”
小姐六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對方的玩伴侍女了。
她冇提陸七的事,也不打算在雲苓麵前說起。那小子還對梓桃念念不忘,盼著心上人回來呢。
不過霜梨今日出宮去墨王府了,按照約定梓桃會在近日作出答覆,到底是同意嫁給墨王爺,還是回到雲苓身邊。
雲苓神色略微動容地一笑,目光溫柔地道:“好,若將來改變了想法,你再同我說就是。”
冬青笑著點頭,乖巧地退下去做事了。
翌日清早,公子幽那邊的兩份十倍賠償也準時送來了,足足十萬兩。
加上東楚的賠償,一共是十三萬兩銀票。
原本滿心鬱氣的夫妻倆,在摸到銀票的一刻,霎時間通體舒暢。
蕭壁城想了想,忍不住道:“其實吧……我忽然覺得小不點炸房頂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原諒。”
他甚至覺得,以後要是不小心再炸穿幾次,隻要不傷人就問題不大。
雲苓聞言,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好夫君,你有冇有發現,你現在已經徹底被金錢腐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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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梨姐姐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可奴婢有幾斤幾兩心裡是有數的,您不顧旁人眼光把奴婢提拔到這個位置,得努力向霜梨姐姐學習纔是,可不能辜負了您的厚愛。”
雲苓微笑著看她,意有所指地道:“這跟你的終身大事不衝突,今後不妨在東宮裡相看一番,倘若看中了哪個俏侍衛,隻管跟我說,回頭我替你牽紅線。”
聽到這話,冬青似是想到了某人,臉色微微有些發紅。
雲苓繼續道:“我把你提拔到這個位置,將來若和侍衛通婚,也能照樣留在我身邊。不過你若遇上了梓桃和五弟那樣的緣分,有朝一日要嫁出宮去,我也會替你做主。”
除非特賞,否則宮女是嚴禁與侍衛私通的。
她知道冬青對陸七那點心思,所以才特意把她放到這個位置上,如今陸七也是有品階的東宮侍衛了,冬青要是能與他成就一段良緣,雲苓自然樂見其成。
冬青聽出雲苓的良苦用心,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認真地道:“奴婢不出宮,這輩子您在哪我就在哪,我都跟了您十幾年了,哪也不去!”
小姐六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對方的玩伴侍女了。
她冇提陸七的事,也不打算在雲苓麵前說起。那小子還對梓桃念念不忘,盼著心上人回來呢。
不過霜梨今日出宮去墨王府了,按照約定梓桃會在近日作出答覆,到底是同意嫁給墨王爺,還是回到雲苓身邊。
雲苓神色略微動容地一笑,目光溫柔地道:“好,若將來改變了想法,你再同我說就是。”
冬青笑著點頭,乖巧地退下去做事了。
翌日清早,公子幽那邊的兩份十倍賠償也準時送來了,足足十萬兩。
加上東楚的賠償,一共是十三萬兩銀票。
原本滿心鬱氣的夫妻倆,在摸到銀票的一刻,霎時間通體舒暢。
蕭壁城想了想,忍不住道:“其實吧……我忽然覺得小不點炸房頂這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原諒。”
他甚至覺得,以後要是不小心再炸穿幾次,隻要不傷人就問題不大。
雲苓聞言,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的好夫君,你有冇有發現,你現在已經徹底被金錢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