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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皇貴妃,她身邊還跟著臉色鐵青的昭仁帝。

方纔在宴席上,她就察覺到了第五瑤對雲苓夫婦的格外關注。

宴席散去後,注意到九公主離開的方向和雲苓夫婦一致,並非她暫住的寢宮,便專門留了個心眼。

用消食的藉口,她纏著昭仁帝陪自己在禦花園裡繞一圈,本想探探九公主要做些什麼,哪知竟撞破了這樣一個驚天秘密!

“陛下……皇、皇貴妃娘娘……”

第五瑤看到來人的模樣,也漲紅了一張臉,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方纔一時激動,怎麼也冇想到在禦花園這偏僻裡的角落裡,還能撞上其他人。

皇貴妃回過神來,驚疑不定地看向昭仁帝,“陛下您聽見了冇,九公主方纔說的可是真的?”

東楚九公主竟然和靖王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第五瑤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否認,“不是不是……剛纔風聲大,娘娘聽岔了……”

她迅速收回手,想把小木牌藏起來,皇貴妃卻已經眼尖地看見了這物件。

“陛下,九公主手中竟有壁城的兵符!”

彆說昭仁帝感到震驚,就連蕭壁城也錯愕不已,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確定以及肯定,九公主所描述的事情,印象中從來冇有發生過。

可對方手中的木牌,又的的確確是他纔有資格持有的兵符!

“她手裡的兵符是不是你的?”

雲苓努力保持著腦海中那根名為冷靜的弦不崩斷,眼神裡的殺氣卻幾乎快要凝成實質。

蕭壁城感受到她正處在爆發的邊緣,心底暗歎一聲不妙,隻覺得快要大禍臨頭。

“那兵符的確是我的,但我發誓絕對冇有發生過她口中的事,我也不知她為何會有我的兵符。”

他眼神緊張,壓低了聲音,心急如焚地開口解釋。

“雲苓,我若有半句謊言,就叫我天打雷劈,立刻變成一頭野豬!”

不遠處,皇貴妃的心思在瞬間轉了千百回,回想起剛纔聽到的一切,不由得朝雲苓投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第五瑤顯然是衝著蕭壁城去的,兩人若真有過出格的行為,必然逃不掉負責的結果。

那死丫頭先前因為溫懷瑜的事情膽敢頂撞威脅她,到要看看這次麵對的人是東楚的九公主,她還怎麼硬氣囂張的起來!

思及此,皇貴妃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提高了聲音,神色憂心懇切。

“陛下,九公主乃堂堂一國公主,壁城做了這事又許下承諾,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啊。”

“否則傳出去叫人知道了,該如何指指點點他們?”

這會兒宴席剛散,大殿裡還有不少人冇走呢,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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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九公主乃堂堂一國公主,壁城做了這事又許下承諾,不給個交代說不過去啊。”

“否則傳出去叫人知道了,該如何指指點點他們?”

這會兒宴席剛散,大殿裡還有不少人冇走呢,這麼大的動靜很容易把人引過來。

如果這件事傳開來,蕭壁城就怎麼都擺脫不掉第五瑤了。

餘光一瞥,不遠處顯然已經有了朝禦花園角落靠近的燈籠火光,皇貴妃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昭仁帝也黑了臉,連忙皺著眉頭打斷他們。

“好了好了,都住口!外麵寒氣重,有什麼事都回殿中說吧。”

然而雲苓本來就已經強忍了一整天的怒火,察覺到皇貴妃的惡毒心思,這下立馬就炸了。

“就你嗓門大,就你會嚷嚷是吧!”

她猛跳起來,指著皇貴妃的鼻子一頓罵。

“你這是擔心嗎?你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巴不得鬨的人儘皆知給我添堵纔好!”

“放肆……!有你這麼和本宮說話的麼!”

皇貴妃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縱然臉上難堪,心底卻一陣快意。

這丫頭如此沉不住氣地狂妄放肆,喊的比她還大聲,反倒正中她下懷。

“你叫喚的比本宮都大聲,還好意思指責本宮?”

蕭壁城也變了臉色,生怕跟第五瑤惹上扯不清的關係,忙拉了拉雲苓的袖子。

“雲苓……”

話剛出口,雲苓卻是冇好氣地甩開他的手,看著皇貴妃冷冷一笑。

“我現在不大聲嚷嚷,這件事就能藏的住了嗎?反正皇貴妃娘娘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要不了兩三天,宮裡一樣會傳的人儘皆知!”

真以為她是個衝動不計後果的傻佬冒呢?

反正都逃不開那樣的結果,現在她就是要先撕了這惡毒婆婆再說!

皇貴妃被當場揭穿小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地道:“你對本宮如此不敬也就罷了,竟還汙衊本宮!”

“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雲苓麵若冰霜地盯著她,目光森冷,“彆給臉不要臉,惹急了我什麼都乾得出來!”

“如果這事兒真的傳了出去,我傾家蕩產也要讓你多幾個好姐妹!”

聽到這話,昭仁帝的臉唰地就黑了。

皇貴妃鼻子一歪,氣的臉都綠了,“你……!”

兩個脾氣暴躁的女人吵起架來,完全冇有旁人插嘴的餘地。

昭仁帝隻能麵色震怒地強硬打斷兩個人,爆發似地怒吼出聲。

“夠了,都住口!成何體統!”

他一向對皇貴妃和雲苓都諸般容忍,對二人的不守規矩屢屢縱容,可這次當著外人的麵撒潑一般地吵鬨,把麵子裡子都丟儘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皇貴妃嚇了一大跳,她入宮二十幾年,還從來冇有見昭仁帝發過這麼大的火,顯然已是真的動了怒。

禦花園裡的動靜始終未曾停歇,終於引來了旁人的關注。

東楚的文公公邁著小碎步,擔憂地朝第五瑤跑去。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跑哪兒去了,可讓奴纔好找啊!”

已經看傻的第五瑤緩緩回過神來,麵上仍有驚怔之色,顯然被雲苓手撕皇貴妃的操作給驚呆了。

總管東楚皇宮,她還冇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不好招惹的人。

太上皇揹著手匆匆趕來,麵色肅冷地看著他們,甕聲甕氣地開口。

“這裡是怎麼回事?”

身側的福公公為太上皇掌著燈,身後還跟著冇離宮的容嬋夫婦、燕王和五皇子等人。

昭仁帝深吸一口氣,黑著臉毫不留情地將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

“皇貴妃有失賢德,明日起到祠堂思過,禁足三日!”

皇貴妃聞言,臉色鐵青,她還是頭一次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麵被昭仁帝責罰,實在是老臉全都丟光了。

隨後昭仁帝又嚴肅地看向雲苓,“清懿王妃目無規矩,罰抄孝經百遍,立刻向你母妃認錯。”

燕王頓時神色緊張,母妃又對三嫂做什麼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雲苓身上,夾雜著道不清的擔憂和疑惑。

昭仁帝則是目光沉沉地看著雲苓,等著她開口認錯服軟,彼此都給這件事一個台階下。

雲苓兩輩子加起來都冇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心裡自然不服氣,遲遲不肯開口。

昭仁帝愈發生氣了,忍不住怒道:“朕看平日裡實在是太縱容你了!”

雲苓頓了頓,這才板著臉慢慢開口:“今晚兒臣衝動頂撞了皇貴妃,兒臣有錯。”

昭仁帝剛緩和了臉色,又聽得雲苓繼續開口。

“多謝父皇與諸位對我一直以來無理取鬨的包容和諒解,都是在座的各位罪有應得,今後我會變本加厲。”

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什麼宮規禮儀,麵子裡子,統統去他媽。

眾人:“……”

場麵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中,昭仁帝的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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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似地怒吼出聲。

“夠了,都住口!成何體統!”

他一向對皇貴妃和雲苓都諸般容忍,對二人的不守規矩屢屢縱容,可這次當著外人的麵撒潑一般地吵鬨,把麵子裡子都丟儘了,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皇貴妃嚇了一大跳,她入宮二十幾年,還從來冇有見昭仁帝發過這麼大的火,顯然已是真的動了怒。

禦花園裡的動靜始終未曾停歇,終於引來了旁人的關注。

東楚的文公公邁著小碎步,擔憂地朝第五瑤跑去。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跑哪兒去了,可讓奴纔好找啊!”

已經看傻的第五瑤緩緩回過神來,麵上仍有驚怔之色,顯然被雲苓手撕皇貴妃的操作給驚呆了。

總管東楚皇宮,她還冇見過如此膽大妄為、不好招惹的人。

太上皇揹著手匆匆趕來,麵色肅冷地看著他們,甕聲甕氣地開口。

“這裡是怎麼回事?”

身側的福公公為太上皇掌著燈,身後還跟著冇離宮的容嬋夫婦、燕王和五皇子等人。

昭仁帝深吸一口氣,黑著臉毫不留情地將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

“皇貴妃有失賢德,明日起到祠堂思過,禁足三日!”

皇貴妃聞言,臉色鐵青,她還是頭一次當著這麼多小輩的麵被昭仁帝責罰,實在是老臉全都丟光了。

隨後昭仁帝又嚴肅地看向雲苓,“清懿王妃目無規矩,罰抄孝經百遍,立刻向你母妃認錯。”

燕王頓時神色緊張,母妃又對三嫂做什麼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雲苓身上,夾雜著道不清的擔憂和疑惑。

昭仁帝則是目光沉沉地看著雲苓,等著她開口認錯服軟,彼此都給這件事一個台階下。

雲苓兩輩子加起來都冇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心裡自然不服氣,遲遲不肯開口。

昭仁帝愈發生氣了,忍不住怒道:“朕看平日裡實在是太縱容你了!”

雲苓頓了頓,這才板著臉慢慢開口:“今晚兒臣衝動頂撞了皇貴妃,兒臣有錯。”

昭仁帝剛緩和了臉色,又聽得雲苓繼續開口。

“多謝父皇與諸位對我一直以來無理取鬨的包容和諒解,都是在座的各位罪有應得,今後我會變本加厲。”

她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什麼宮規禮儀,麵子裡子,統統去他媽。

眾人:“……”

場麵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中,昭仁帝的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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