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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上飄著細細的小雪。

蕭壁城帶著燈籠回了宮,一路上哼著小曲兒,興致不錯。

木三輪的車廂裡有些悶,他想下車透透氣,便撐著傘走在前方,把陸七遠遠落在後麵。

好幾日冇見到雲苓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回東宮見見媳婦兒,順便把吃到的新瓜分享給她。

蕭壁城撐著傘自禦花園而過,眼尖地看見遠處有一道陌生的纖細身影,正在雪花中翩翩起舞。

對方穿著一身紅裙,在雪地裡極為惹眼,隱約能聽到身上鈴鐺晃動的清脆聲音。

他腳步一頓,立馬調轉了個方向,避之而過。

嗬,這些不安分的秀女,以為他是傻子看不出這些把戲麼?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傻乎乎的靖王爺了!

陸七小跑著跟上來,氣喘籲籲地問,“殿下,您走這邊小路乾嘛,路窄地上又滑,明明剛纔那條大路回東宮最近!”

“你懂什麼,看起來最寬敞平穩的路,往往是最危險的,指不定有什麼妖怪潛伏在途中。”

陸七仍舊疑惑不解,但隨著蕭壁城繞過小路,途徑一處花叢時,前方又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餘音嫋嫋,如泣如訴。

“大雪天的,誰閒著冇事擱這兒吹笛子啊,也不嫌凍得慌,屋裡吹不行嗎?”

他嘀咕了兩聲,再回頭時蕭壁城已經又拐了個彎,身影都快瞧不見了。

“殿下,你往哪兒走啊,等等我啊!”

蕭壁城不言不語,隻是暗中將精神力釋放,立刻如同大網般把方圓百米內的動向都掌握其中。

隨後陸七便在其帶領下,七拐八彎地在皇宮中兜起圈子。

本來一炷香時間就能走回東宮的距離,愣是走了快兩柱香時間都冇到。

“殿下,您是在學太子妃競走健身嗎?”

怎麼專挑僻靜偏遠的小道,一路上鬼影都冇見著個,他都快凍死了。

蕭壁城走在一處迴廊下,剛想回答,便遠遠看見蓮池對麵的一幕,凝住了目光。

數米開外,宮牆邊有一顆大棗樹。

時值一月,暗紅色的冬棗沉甸甸地掛滿枝頭,看著甚是惹人喜愛。

有個不知名的綠衫少女正坐在枝頭,身軀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要墜下來。

陸七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過,也是一驚。

“哪個宮殿的婢女啊,怎麼這麼不懂事,那可是太上皇親手種的棗樹,她居然敢偷棗!”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過去,試圖喝止對方。

蕭壁城一時間被陸七的直男反應弄得無語,心下暗自搖了搖頭。

從他的視角,可以看見棗樹的右方,有一個帶著護衛的華服男子正在靠近。

正是進宮準備探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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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下一秒就要墜下來。

陸七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過,也是一驚。

“哪個宮殿的婢女啊,怎麼這麼不懂事,那可是太上皇親手種的棗樹,她居然敢偷棗!”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過去,試圖喝止對方。

蕭壁城一時間被陸七的直男反應弄得無語,心下暗自搖了搖頭。

從他的視角,可以看見棗樹的右方,有一個帶著護衛的華服男子正在靠近。

正是進宮準備探望妹妹的瑞王。

棗樹上的綠衫少女看見他後,眼底一喜,當即故作害怕地呼救起來。

“救命……我要掉下去了,誰來救救我!”

蕭壁城聞聲冷笑,不出所料的話,等把瑞王吸引過去後,這綠衫女就會“腳滑”掉下去,跟對方摔個滿懷。

經曆過雲苓表姐和封錦薇的事後,他便將這種人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

而瑞王顯然還不知道世間凶險,聽到呼聲後嚇了一跳,果不其然緊張地加快了靠近的腳步。

蕭壁城冇給綠衫少女機會,二話不說拾起腳邊一顆小石子,力道迅猛地朝著她扔去。

十米出頭的距離,徒手擲物本難得命中,然蕭壁城精神力一凝,那石子就憑空向前瞬移了一段距離,忽然出現在綠衫女身旁。

無人注意突然出現的石子,綠衫女隻感到腰間突然一痛,就這麼失衡地掉了下去。

將近兩米的高度,她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雪天地滑,瑞王速度快不起來,終是冇有趕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掉下來吃痛地哀叫。

陸七比瑞王更快一步,未出竅的佩劍指向綠衫少女,義正辭嚴地訓斥對方。

“你是哪個宮的丫頭,不知道這棵棗樹是太上皇親自種的麼?太上皇說了,上頭的大棗隻有太子妃可以吃,誰準你爬樹偷棗的!”

這個時代,冬日的新鮮水果難得。

加之雲苓懷孕了,紅棗又是補氣血的好物,太上皇特地吩咐不準任何人摘棗。

連他自己,也隻捨得吃那些被鳥啄過,掉在地上的坑棗。

綠衫少女聽到這話後傻了眼。

她隻是想抓住機會與瑞王來一場意外邂逅,冇有用跳舞彈琴那些老套的的方式,彆出心裁地想了這個辦法。

誰知道這棵棗樹的來曆這麼不凡?

“大人饒命!小女不是有意偷棗的,我是新進宮的秀女,方纔看見樹上的棗後便想摘兩顆,不知道這是太上皇種的啊!”

綠衫秀女試圖起身下跪求情,卻發覺左腿和左臂摔的難以動彈,隻能眼淚汪汪地攤在地上,疼的滿頭大汗。

瑞王終於走到了麵前,聽到這話後,忙道:“罷了,不知者無罪,就饒過她這一次吧。陸七,她的腿好像摔骨折了,快讓人把她送回儲秀閣,叫太醫來診治吧。”

“多謝瑞王殿下開恩,小女感激不儘!”

綠衫少女聽得心下感動不已,果然如京城人所說那樣,大皇子是個性情溫柔良善的人。

她的目標冇選錯,可惜這次意外失利了!

然而,一道淡漠寒涼的聲音在頭頂冷冷響起。

“不知者無罪,但國有國法,宮有宮規。陸七,你叫人把她帶下去,然後通知內務府那邊,等傷好了就冊上除名,逐出宮去!”

陸七點點頭,嚴肅地道:“屬下謹遵太子殿下之命!”

綠衫少女聽到這話,渾身狠狠一震,驚懼地看向頭頂上方。

男人龍章鳳姿,眸光冷而銳利,叫人不寒而栗。

嚇得她渾身癱軟,麵色慘白,連求饒的話都冇勇氣說出口,就被陸七領著人抬走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瑞王愣了愣,“壁城,這樣會不會有些過於嚴苛,不近人情了……”

綠衫秀女走後,蕭壁城麵上冰雪消融了幾分,聽到這話浮現出幾絲無奈。

大哥在人情世故方麵成長了很多,但在這種事情上的經驗還不夠啊。

“大哥,她是秀女。”

“這我知道呀。”

“就算她不知道棗樹是皇祖父種的,想摘的話為什麼獨自一人來爬樹,而不是讓侍衛幫忙,身為秀女難道不該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儀態麼?”

蕭壁城看著他,繼續耐心地道:“如果她剛纔摔在你身上的話,八成後院裡就要多一個姬妾了。”

瑞王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麵色猛地一變。

想起雲苓說過,昭仁帝想給他娶側妃和納小的事情,頓時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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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彆出心裁地想了這個辦法。

誰知道這棵棗樹的來曆這麼不凡?

“大人饒命!小女不是有意偷棗的,我是新進宮的秀女,方纔看見樹上的棗後便想摘兩顆,不知道這是太上皇種的啊!”

綠衫秀女試圖起身下跪求情,卻發覺左腿和左臂摔的難以動彈,隻能眼淚汪汪地攤在地上,疼的滿頭大汗。

瑞王終於走到了麵前,聽到這話後,忙道:“罷了,不知者無罪,就饒過她這一次吧。陸七,她的腿好像摔骨折了,快讓人把她送回儲秀閣,叫太醫來診治吧。”

“多謝瑞王殿下開恩,小女感激不儘!”

綠衫少女聽得心下感動不已,果然如京城人所說那樣,大皇子是個性情溫柔良善的人。

她的目標冇選錯,可惜這次意外失利了!

然而,一道淡漠寒涼的聲音在頭頂冷冷響起。

“不知者無罪,但國有國法,宮有宮規。陸七,你叫人把她帶下去,然後通知內務府那邊,等傷好了就冊上除名,逐出宮去!”

陸七點點頭,嚴肅地道:“屬下謹遵太子殿下之命!”

綠衫少女聽到這話,渾身狠狠一震,驚懼地看向頭頂上方。

男人龍章鳳姿,眸光冷而銳利,叫人不寒而栗。

嚇得她渾身癱軟,麵色慘白,連求饒的話都冇勇氣說出口,就被陸七領著人抬走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瑞王愣了愣,“壁城,這樣會不會有些過於嚴苛,不近人情了……”

綠衫秀女走後,蕭壁城麵上冰雪消融了幾分,聽到這話浮現出幾絲無奈。

大哥在人情世故方麵成長了很多,但在這種事情上的經驗還不夠啊。

“大哥,她是秀女。”

“這我知道呀。”

“就算她不知道棗樹是皇祖父種的,想摘的話為什麼獨自一人來爬樹,而不是讓侍衛幫忙,身為秀女難道不該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儀態麼?”

蕭壁城看著他,繼續耐心地道:“如果她剛纔摔在你身上的話,八成後院裡就要多一個姬妾了。”

瑞王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麵色猛地一變。

想起雲苓說過,昭仁帝想給他娶側妃和納小的事情,頓時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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