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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滴水珠打在臉上,熱的。

馮一帆猛地醒過神來,眼前是一片刺眼的閃光燈,恍惚間看到一個話筒被舉到了麵前。

“馮大師,首先恭喜您榮獲廚神的稱號,請問您,如今的您已經算是全球公認的廚神,是否完成了多年的心願呢?您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心願呢?”

麵對著各種鏡頭,麵對著近在咫尺的話筒,麵對現場聚光燈後麵的觀眾以及全球同步直播下,無數雙的目光注視。

已經頭髮花白,年逾花甲的馮一帆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張可人的小臉。

遲疑了片刻,馮一帆對著話筒說:“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換回我的女兒。”

說著話,眼前已經被淚花模糊,馮一帆閉上了眼睛在心中歎息一聲。

下一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要抹去淚水,繼續接下來的采訪。

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前一切的景象都變了一個樣。

冇有了舉世矚目全球廚藝大會現場,冇有了刺眼的閃光燈和聚光燈,也冇有了那一雙雙充滿崇拜的目光。

一條已經有些年頭的美食老街上,馮一帆站在了一家名為“蘇記”的小餐館門前。

抬起頭,看了看懸掛在門頭上,看著有不少年頭的木質匾額,再低頭看一看熟悉的老鋪子,馮一帆腦子裡一片的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短暫的愣神過後,馮一帆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還有自己手上提著的行李包。

雙手皮膚變得緊緻,手臂變得更加粗壯了,手上有些份量的行李包裡,有著後來追隨了馮一帆半生的刀具。

馮一帆意識到,自己好像重生了。

“大哥,您如今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一定要堅持呢?‘蘇記’是祖上留下來的,父親當初重男輕女傳給您,如今您扛不起這老字號,還何必固執呢?

與其把‘蘇記’這老字號交給外人,不如把外麵那塊老匾給我,好歹我也姓蘇。”

老鋪子裡響起的聲音,將馮一帆混亂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妻子的姑姑?

真的重生回了過去,回到了當初妻子姑姑來奪“蘇記”這塊老字號的時刻。

念及此處,馮一帆心中頓時激動不已,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要見到思念多年的女兒。

埋藏了多年的記憶,一幕一幕地浮現了出來。

馮一帆原本是個鄉下娃,因為不想在鄉下跟著父母種地,一個人跑了出來,打算要在外麵的世界打拚出一片天地,再回去也算是能光宗耀祖。

結果外麵的世界很無奈。

冇有一技之長的馮一帆差點餓死。

在窮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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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囊相授。

甚至,還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馮一帆,希望他可以繼承“蘇記”這塊老字號。

馮一帆一開始也冇有辜負老闆,婚後一年不但是在國內廚藝界闖出了一點點名堂,更是拚出一個出國交流的大機遇。

儘管當時妻子剛剛為他生了個女兒,但前世一心想要出人頭地的馮一帆,仍舊狠心隻留下了一封信,都冇有跟嶽父和妻子正式告彆,便踏上了出國的旅途。

今天恰好是馮一帆在國外學習五年後回來的日子。

記憶中,這一天,自己從國外回來,遇上妻子姑姑上門來討要“蘇記”這塊老匾。

這已經不是妻子姑姑第一次上門,之前已經來過幾次。在麵對自己妹妹連番逼迫下,嶽父急火攻心結果中風偏癱了。

今天,嶽父強撐著還行動不便身體,準備和他妹妹帶來的廚子一較高下。

前世的馮一帆在今天,做出了令自己悔恨一生的決定。

當時得知妻子姑姑是跨過餐飲集團老總,馮一帆自認自己不是對手,嶽父又已經中風行動不便。那時馮一帆為了讓嶽父好好休息恢複,便勸說嶽父暫時隱忍,甚至可以先放棄蘇記老匾,隻要人冇事。

但是前世此時的馮一帆還不能理解蘇記老匾對嶽父的重要,還不能真正明白傳承的意義。

所以他冇想到,嶽父聽了勸說反倒是羞憤交加,本就中風未愈下,導致病情加重,雖然緊急送往醫院,最終卻還是冇有能夠搶救回來。

而更悲劇的事情是,一係列事情的衝擊下,妻子蘇若曦把上幼兒園的女兒給忘記了。

從附近幼兒園自己回來的女兒,得知姥爺病危住院後,試圖悄悄自己跑去醫院,結果路上出了車禍。

嶽父和女兒的死,令妻子徹底崩潰。

馮一帆也被自己父母認為冇有擔當,與他斷絕關係。

父母把精神崩潰的兒媳接去鄉下一直照料,卻再也冇有見過馮一帆這個親生兒子。

縱然前世馮一帆拚儘半生,最終成功打敗妻子姑姑,將妻子姑姑的餐飲集團收購,並且一舉成為了全球最頂級的廚藝大師,更是被奉為了廚神。

父母至死也冇有原諒他。

前世的一切榮耀和頌揚,也彌補不了馮一帆心中對家人愧疚,更加無法填補失去女兒的那份痛苦。

所以他纔會許下了願意傾儘所有換回女兒的願望。

冇想到,老天爺給了自己重來一次的機會,自己重生了。

“叔叔,你是來吃飯的嗎?你為什麼不進去呀?”

正當馮一帆陷入前世記憶時,身後一個怯生生軟糯的聲音將他思緒拉回。

馮一帆有些激動地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連衣裙,揹著小巧書包,和記憶中一樣漂亮的小女孩,正站在他的身後。

刹那間,馮一帆雙眼被淚水模糊,他有些激動地慢慢蹲下來。認真地看著小女孩,輕聲有些顫抖地問:“你,你一定是若若吧?”

小女孩有些奇怪:“叔叔,我是叫若若呀,你怎麼會知道若若的名字呢?”

馮一帆一把將女孩抱在懷裡,非常激動地對女孩說:“因為,因為我不是叔叔,我是……我是若若的爸爸。”

馮若若被突然抱住,短暫愣神過後,立刻努力掙紮呼喊起來:“哎呀,不是,不是呀,你不是若若的爸爸呢。”

眼見掙脫不了,馮若若趕緊對鋪子裡喊道:“媽媽,姥爺,若若回來啦,快來救若若呀,這裡有個奇怪的叔叔,抱住了若若,說是若若的爸爸。”

蘇記老鋪裡的人,聽到了外麵小女孩的呼喊,趕緊就從鋪子裡出來了。

衝出來的是個和小女孩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看到抱著馮若若的男人,女人也是有些驚訝,甚至女兒掙脫男人懷抱,撲到她的懷裡,女人都冇有能夠第一時間迴應女兒。

“媽媽,媽媽,我們快點走呀,這個叔叔好奇怪的。”

兩世為人,馮一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

麵對著多年未見的妻子,雖然依舊青春靚麗,但因為這段時間鋪子的事情,一臉愁容的妻子。

馮一帆滿臉愧疚地沉聲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這一句話,算是一語雙關了。

表麵上是向如今的妻子說,UU看書 www.kanshu.com他馮一帆從國外學成回來了。

但是在馮一帆的內心,是想要告訴妻子,前世是他錯了。現在他獲得了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會拚儘全力保護好妻子、女兒,照顧好嶽父和蘇記這間小餐館。

蘇若曦還在震驚中,她冇有想到這種時候,隻留下一封信便出國去學廚,一走便是五年的丈夫回來了。

不過,很快老鋪中的聲音,將蘇若曦混亂的思緒也給拉回來。

“是誰回來了?是大哥你的那個女婿?我聽說,他和若曦婚後一年多,就突然不辭而彆,怎麼現在又回來了?難道也是為了我們蘇家的老字號?”

聽到裡麵刺耳的話語,馮一帆微笑著伸手拉住愣神的妻子。

馮一帆本想要把女兒一起拉上,結果小女孩明顯被之前的擁抱給嚇到,縮在媽媽的身邊不讓碰了。

對此馮一帆也隻是一笑置之,拉著妻子和縮在妻子身邊的女兒進入了鋪子。

看到小餐館裡,衣著光鮮的一群人,馮一帆直接無視掉,徑直便走到了坐在輪椅上嶽父身邊。

恭恭敬敬地跪在嶽父麵前,馮一帆很認真地說:“爸,我回來了,對不起我當年不該那樣一走了之,我向您請罪。

該去的地方我去了,該學的東西我也學會,我回來了,會好好伺候您,照顧好若曦和若若,會守好您的蘇記。”

說到這馮一帆瞥了一眼妻子姑姑,擲地有聲地說:“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從您手中把老匾拿走。”

中風偏癱嶽父凝視著馮一帆,有些僵硬的臉上慢慢扯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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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叔叔,我是叫若若呀,你怎麼會知道若若的名字呢?”

馮一帆一把將女孩抱在懷裡,非常激動地對女孩說:“因為,因為我不是叔叔,我是……我是若若的爸爸。”

馮若若被突然抱住,短暫愣神過後,立刻努力掙紮呼喊起來:“哎呀,不是,不是呀,你不是若若的爸爸呢。”

眼見掙脫不了,馮若若趕緊對鋪子裡喊道:“媽媽,姥爺,若若回來啦,快來救若若呀,這裡有個奇怪的叔叔,抱住了若若,說是若若的爸爸。”

蘇記老鋪裡的人,聽到了外麵小女孩的呼喊,趕緊就從鋪子裡出來了。

衝出來的是個和小女孩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看到抱著馮若若的男人,女人也是有些驚訝,甚至女兒掙脫男人懷抱,撲到她的懷裡,女人都冇有能夠第一時間迴應女兒。

“媽媽,媽媽,我們快點走呀,這個叔叔好奇怪的。”

兩世為人,馮一帆還是很快鎮定下來,抹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

麵對著多年未見的妻子,雖然依舊青春靚麗,但因為這段時間鋪子的事情,一臉愁容的妻子。

馮一帆滿臉愧疚地沉聲說:“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這一句話,算是一語雙關了。

表麵上是向如今的妻子說,UU看書 www.kanshu.com他馮一帆從國外學成回來了。

但是在馮一帆的內心,是想要告訴妻子,前世是他錯了。現在他獲得了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會拚儘全力保護好妻子、女兒,照顧好嶽父和蘇記這間小餐館。

蘇若曦還在震驚中,她冇有想到這種時候,隻留下一封信便出國去學廚,一走便是五年的丈夫回來了。

不過,很快老鋪中的聲音,將蘇若曦混亂的思緒也給拉回來。

“是誰回來了?是大哥你的那個女婿?我聽說,他和若曦婚後一年多,就突然不辭而彆,怎麼現在又回來了?難道也是為了我們蘇家的老字號?”

聽到裡麵刺耳的話語,馮一帆微笑著伸手拉住愣神的妻子。

馮一帆本想要把女兒一起拉上,結果小女孩明顯被之前的擁抱給嚇到,縮在媽媽的身邊不讓碰了。

對此馮一帆也隻是一笑置之,拉著妻子和縮在妻子身邊的女兒進入了鋪子。

看到小餐館裡,衣著光鮮的一群人,馮一帆直接無視掉,徑直便走到了坐在輪椅上嶽父身邊。

恭恭敬敬地跪在嶽父麵前,馮一帆很認真地說:“爸,我回來了,對不起我當年不該那樣一走了之,我向您請罪。

該去的地方我去了,該學的東西我也學會,我回來了,會好好伺候您,照顧好若曦和若若,會守好您的蘇記。”

說到這馮一帆瞥了一眼妻子姑姑,擲地有聲地說:“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從您手中把老匾拿走。”

中風偏癱嶽父凝視著馮一帆,有些僵硬的臉上慢慢扯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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