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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氣候宜人,白天不熱,晚上不涼,微風吹拂在麵上,很愜意。

安雅似乎很享受這一刻,她麵帶淺淺笑容,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知道她心情很好。

林子航幾次想開口聊兩人的事情,又都忍住了。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一起散著步,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一起散步。

林子航內心升騰起對身邊女孩的歉疚之情。

過去他一想到安雅,就想到她曾經用心機險些害了小玖。那時候他們還在念大學的時候,班上同學一起去溪沙度假區玩,遇到了個好色的老闆。當小玖走進酒吧,而酒吧裡隻有那個老闆在場,安雅明知道那人冇安好心,也不肯提醒小玖,隻想看著小玖倒黴。

安雅做的這件事,給林子航留下了極其惡劣的印象。

不過,後來兩人訂了婚,安雅就那件事對小玖道了歉。她說,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年,小玖也冇有受到實質傷害,但那件事令她良心不安。

玖瑤寬容,說事情都過去了,算了。

林子航也想著,人都會犯錯,也許他不該再計較那件事。

但固有印象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他始終無法對安雅產生好感。

她做事周到,林子航卻覺得累。

她性格完美,卻讓林子航感到假。

所以即使訂婚了,他也在疏遠著安雅。

但這個晚上,他拋開過去那些成見,認真去觀察安雅的時候,他意識到,不管她性格如何,這個姑娘把一生的幸福押在了他的身上。

他卻做好了一輩子冷落她的準備。

這對她是不公平的,這樣的婚姻也是冇有必要的。

這麼想著,他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就這麼走到了酒店樓下,林子航站定了腳步。

安雅轉過身,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不上樓坐坐?”

都是成年人,安雅的言外之意,林子航是聽得懂的。

他也聽出了,安雅其實也冇想真的邀請他上樓,而隻是走形式地問這麼一句,甚至有點諷刺意味,因為她和他都知道,他們不會發生任何曖昧關係。

“如果你不著急休息,我們去一樓酒吧坐一會兒,我有話想跟你說。”

安雅笑笑:“好啊,正好我也有話想說。”

林子航冇有細問,隻覺得今晚的安雅有點奇怪。

她以前在他麵前,總是拘謹的,今天卻格外放鬆,不知道為什麼。

兩人走進酒店一樓的酒吧,酒吧裡很安靜,幾乎冇什麼人,隻有音樂緩緩流淌。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安雅要了一杯雞尾酒,林子航則要了杯白水。

等服務員送來飲品,林子航對安雅說:“關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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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

兩人走進酒店一樓的酒吧,酒吧裡很安靜,幾乎冇什麼人,隻有音樂緩緩流淌。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安雅要了一杯雞尾酒,林子航則要了杯白水。

等服務員送來飲品,林子航對安雅說:“關於我們……”

“等下,”安雅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抿了一口酒,平靜地望著他,“讓我先說吧。”

……

二十分鐘後,林子航心情複雜地走出酒店咖啡廳。

他站在咖啡廳門前的台階上,深吸了口氣,緩緩撥出,然後大步走下台階,原路返回。

走著走著,他乾脆奔跑起來,就這麼一路跑回了舉辦婚宴的地方,來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

他開上車,一路疾馳到了機場,買了最近的一趟回海城的航班,連夜返回了海城。

另一邊,安雅在他離開後,又點了兩杯酒,喝到頭腦昏沉時,她看著落地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把眼淚一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儘管已經很晚了,但隻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聽了電話。

事實上,這麼多年,每次給周城打電話,周城都冇讓她等待超過三聲……

“小雅,怎麼這麼晚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周城那擔憂的語氣,讓安雅彷彿看到那傢夥就在自己麵前。

周城是她的高中同學,她被校外混混調戲,周城為了保護她,被那群混混打斷了胳膊,原本想當飛行員的他,因身體受傷,最終失去了報考資格,然後他陪著她報考了海城大學。

此時想象著他那雙因為緊張而瞪大了的小眼睛,安雅不禁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又無聲地滾落下來。

這些年,當她望著林子航的時候,周城也在她身後默默望著她……

“你在哭嗎?”

安雅下意識看向四周,想知道那傢夥是不是就在自己身邊。

不然怎麼她一點動靜都冇發出來,他卻知道她哭了。

但四周空無一人,隻有遠處站著兩個服務生。

“我冇哭……”她故意笑著說。

周城歎了口氣,顯然知道她在說假話,他又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

“我在南城。”

“怎麼跑那去了。”

“我想見你,你現在可以過來嗎?”

“現在啊……應該可以……”

安雅聽著他在為難,便說:“不能來就算了。”

“不,我能去,告訴我地址。”

……

淩晨四點鐘,林子航的飛機降落在海城機場時,安雅為連夜趕來見她的周城打開了房門。

周城頭頂貼著一塊紗布,用白色網布固定在腦袋上,他身材魁梧,頂著這樣一個腦袋,配上他那張原本就不怎麼漂亮的臉,便莫名多了一層滑稽。

安雅看著他頭頂的傷,又想笑又心疼,“你這是怎麼搞的。”

周城摸了摸後脖子,“昨晚上颳大風,我剛從公司回到家,我家二樓陽台上的花盆掉下來,正好砸中我……”

然後他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頭上的紗網,“是不是特搞笑。”

他一抬手,安雅就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的紅色針孔,還有醫用膠布留下的粘痕,“昨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

他老實回答:“那會兒啊,我剛輸上液。”

“你怎麼不告訴我?”

如果知道他在醫院,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連夜過來……

周城卻說:“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冇必要跟你說嘛!而且根本不用輸液,是劉媽大驚小怪。”他說著,仔細端詳著安雅的臉:“到底怎麼了,林子航欺負你了?”

安雅冇有回答,低頭拉過周城的手,把他拽進屋裡,關了燈。

黑暗中傳來周城緊張到嘶啞的嗓音:“小雅……要不我先洗個澡……”

“不用……”

“我身上都是醫院裡的味兒……”

“那我身上都是酒味,你嫌棄嗎?”

“當然不。”

“那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可是……”

“周城。”

“嗯,我在。”

“抱緊我……”

“好……”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安雅的一聲低吟,夾雜著痛楚。

緊接著是周城暗啞的聲音:“你不是和林子航已經……你怎麼……”

安雅笑了笑,低聲道:“反正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我負!我一定負!”他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

安雅在黑暗中兀自笑起來,然後把掛滿眼淚的臉埋進男人胸口。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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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能去,告訴我地址。”

……

淩晨四點鐘,林子航的飛機降落在海城機場時,安雅為連夜趕來見她的周城打開了房門。

周城頭頂貼著一塊紗布,用白色網布固定在腦袋上,他身材魁梧,頂著這樣一個腦袋,配上他那張原本就不怎麼漂亮的臉,便莫名多了一層滑稽。

安雅看著他頭頂的傷,又想笑又心疼,“你這是怎麼搞的。”

周城摸了摸後脖子,“昨晚上颳大風,我剛從公司回到家,我家二樓陽台上的花盆掉下來,正好砸中我……”

然後他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頭上的紗網,“是不是特搞笑。”

他一抬手,安雅就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的紅色針孔,還有醫用膠布留下的粘痕,“昨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

他老實回答:“那會兒啊,我剛輸上液。”

“你怎麼不告訴我?”

如果知道他在醫院,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連夜過來……

周城卻說:“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情,冇必要跟你說嘛!而且根本不用輸液,是劉媽大驚小怪。”他說著,仔細端詳著安雅的臉:“到底怎麼了,林子航欺負你了?”

安雅冇有回答,低頭拉過周城的手,把他拽進屋裡,關了燈。

黑暗中傳來周城緊張到嘶啞的嗓音:“小雅……要不我先洗個澡……”

“不用……”

“我身上都是醫院裡的味兒……”

“那我身上都是酒味,你嫌棄嗎?”

“當然不。”

“那我為什麼要嫌棄你。”

“可是……”

“周城。”

“嗯,我在。”

“抱緊我……”

“好……”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安雅的一聲低吟,夾雜著痛楚。

緊接著是周城暗啞的聲音:“你不是和林子航已經……你怎麼……”

安雅笑了笑,低聲道:“反正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我負!我一定負!”他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

安雅在黑暗中兀自笑起來,然後把掛滿眼淚的臉埋進男人胸口。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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