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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麼樣的混蛋老子,就有什麼樣的混蛋兒子!

看著對麵這個謊話連篇,連真實身份都不敢承認的男人,張玉茹的丹鳳眼裡仿似要噴出火來。

先前因為外貌和英雄救美,而落下的好印象也都一掃而空,直恨不能手刃此賊為父報仇!

趙崢無奈的攤手道:“你是從哪兒聽來的訊息?我確實是領悟了天賦神通,可誰規定領悟了天賦神通的人,就隻能是劉燁呢?”

“哼~”

張玉茹嗤鼻一聲,將槍尖又往前頂了頂:“你當本小姐不知道,那天賦神通百年來也隻有四例,你劉燁就是第五個!”

“錯!”

趙崢伸手,緩緩撥開那槍尖。

張玉茹正待發力擺正長槍,忽聽趙崢道:“劉燁隻能算個老六,我纔是大明朝第五個領悟天賦神通的人,劉燁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

說的多了,連他自己都堅信‘戰吼’就是天賦神通了。

張玉茹一呆,下意識收起長槍,將信將疑的道:“你、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這官憑總不會有假吧?”

趙崢說著,隨手將自己的臨時官憑拋了過去。

張玉茹慌忙接住,果不其然看到上麵寫了‘趙崢’二字,還有真定府武舉頭名的字樣。

“這、這……”

張玉茹看看官憑,再看看眼前的趙崢,心中忽然湧起巨大的驚喜,顫聲道:“你、你果真不是劉燁?!”

“常山趙崢,如假包換。”

趙崢說著,轉頭看看劉燁所在的方位,見那邊兒還有打鬥的動靜,就言簡意賅的將真定武舉時發生的事情,講給了這姑娘聽。

張玉茹聽說趙崢的父親與自己的父親一樣,都是被那劉福臨害死的,先就生出了同仇敵愾之感。

後來聽說他堅決要求擂台比武,並當著上萬人的麵擊敗劉燁時,更是激動地無以複加,一雙妙目死死盯著趙崢的臉,片刻都捨不得移開。

趙崢說完,又道:“看姑娘所乘異獸,家中長輩應該也是官身,若為了報仇連累家中——我不是說不該報仇,若是劉福臨當麵,縱使事後要受千刀萬剮之刑,趙某也絕不會放過他,但這劉……”

說到半截,他突然停了下來。

張玉茹正覺奇怪,就見劉燁提著刀走了過來。

原本張玉茹雖見他生的醜陋,心中卻並無成見,甚至還暗暗欽佩他的刀法武藝。

但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再瞧見這副尊榮,頓覺相由心生令人作嘔。

她轉頭又看了眼趙崢,鄭重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玉茹,還請趙公子記住這個名字。”

說罷,轉身上了山羊揚長而去。

“這女子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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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轉身上了山羊揚長而去。

“這女子怎麼回事?”

劉燁不快道:“不提救命之恩,先前她暗箭傷人的事,總也該交代兩句吧?”

果然他也早就猜出,張玉茹就是先前射箭之人。

趙崢聳了聳肩:“她是來尋仇的,找你爹尋仇的。”

劉燁頓時沉默了。

趙崢又指著地上的蟲屍道:“這東西說不定有什麼用處,咱們先各自收起來,到了新城縣再打聽打聽吧。”

說著,自顧自去收拾地上的蟲屍。

劉燁原本冇有這個想法,但見趙崢如此,便也折回去收拾自己那一份了。

另一邊。

山羊背上,翠屏抱著自家小姐的纖腰,忍不住探問:“小姐,你、你準備怎麼辦?”

“你說我該怎麼辦?”

張玉茹反問。

“這個……”

翠屏苦著小臉,期期艾艾的道:“那姓劉的,長的也太醜了。”

先前在城樓上將趙崢錯認成劉燁時,她脫口就叫出了‘姑爺’,如今發現麻子臉纔是正主,就立刻換成了‘姓劉的’。

張玉茹忍不住噗嗤一笑,歡快道:“你隻管把心放回肚子裡,本小姐自有安排!”

說話間,巨羊已經躍出桃林回到了官道上。

說來也巧,此處正是她先前逃跑時途徑的所在,距離真定府的人隻有七八丈遠。

馮倫幾個見她們衝出樹林,不由紛紛叫嚷起來。

“那兩個女的出來了!”

“趙兄呢?!趙兄弟怎麼冇出來?!”

“那女旗官,我們的同伴在何處,你……你彆走啊!把話說清楚!”

張玉茹卻壓根不同他們廢話,直接朝著定興縣飛馳而去。

馮倫見狀忽然麵色大變,一拍大腿道:“壞了,趙兄該不會是被她給害了吧?!”

眾人儘皆嘩然,有心想追上去拿住張玉茹逼問,可那山羊速度極快,眼見已經追之不及了。

他們這裡七嘴八舌焦躁不已。

高家的馬車上,傅氏也是頻頻挑起車簾,往那桃林深處張望。

“哼~”

高輿不滿意的冷哼一聲,滿以為母親會像前幾日那般遷就自己。

不成想傅氏也冷了臉,嗬斥道:“我不管你先前誤會了什麼,但趙公子畢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今他遇到了危險,你怎能在這裡無動於衷?”

若是誤會倒好了!

高輿忍了又忍,纔沒有把那‘如山鐵證’亮出來,但看向母親的目光,卻不自覺帶了三分鄙棄。

傅氏見狀氣的胸口悶疼,她原以為自己主動避開趙崢,就能讓兒子從此釋懷,誰成想他卻好像篤定自己做過什麼似的!

她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尖,暗道自己這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先是被丈夫哄騙,如今又被兒子懷疑……

這孩子自己是管不了了,看來等進京之後,必須得找個門路把他送進國子監,又或是那幾家著名私塾裡,請名師好生調教調教!

正這麼想著,趙崢和劉燁終於從桃林裡走了出來。

舉人秀才們一股腦都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馮管家也不等吩咐就湊了過去。

高輿見狀愈發不喜,索性翻出一本新買的《五經集註》,背對著母親翻看起來。

不久後眾人再度上路,於天黑前趕到了新城縣安歇。

而張玉茹則是壓根冇在新城縣停留,直接連夜跑回了涿州城。

等到了張家,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張額圖就先一步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可是去見那劉燁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叔父。”

張玉茹也不藏著掖著,左顧右盼的問:“那姓關的呢?”

“我一猜你就是去見他了!”

張額圖微微一歎,無奈道:“關國維估計也猜到了,所以變著法子的想要離開,可我既瞧出來了,又豈能讓他如願?說說吧,那劉燁到底有多大水分!”

發現關國維十分慌亂,他就猜到這事兒必然有假,而侄女回來之後眉眼帶笑,隻怕這事是大大有假!

張額圖做好了空歡喜一場的準備,誰成想張玉茹搖頭道:“我已經準備答應這場婚事了——勞煩叔父把那姓關的請過來,我好當麵與他分說!”

“嗯?”

張額圖聞言一愣,總覺得這事另有蹊蹺。

但侄女一個勁兒的催促,他隻好將關國維請了來,打算先看看侄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多時,關國維被請到了客廳裡。

一見麵,張玉茹就爽利的道了個萬福:“關家二叔,你提的這樁婚事我答應了。”

關國維本來還有些忐忑,聽了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賢侄女果然慧眼識珠,我那外甥……”

“關家二叔!”

張玉茹卻揚聲打斷了他,無比鄭重的道:“煩請你將那真定府武舉頭名,大明朝第五個領悟天賦神通,真定知府欽點護送秀才上京的領隊,帶到我和叔叔麵前,也好儘早定下婚約!”

“呃……”

關國維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臉上好像突然就結出了個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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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成想他卻好像篤定自己做過什麼似的!

她捂住隱隱作痛的心尖,暗道自己這輩子究竟是做了什麼孽,先是被丈夫哄騙,如今又被兒子懷疑……

這孩子自己是管不了了,看來等進京之後,必須得找個門路把他送進國子監,又或是那幾家著名私塾裡,請名師好生調教調教!

正這麼想著,趙崢和劉燁終於從桃林裡走了出來。

舉人秀才們一股腦都圍上去,七嘴八舌的詢問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馮管家也不等吩咐就湊了過去。

高輿見狀愈發不喜,索性翻出一本新買的《五經集註》,背對著母親翻看起來。

不久後眾人再度上路,於天黑前趕到了新城縣安歇。

而張玉茹則是壓根冇在新城縣停留,直接連夜跑回了涿州城。

等到了張家,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張額圖就先一步問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可是去見那劉燁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叔父。”

張玉茹也不藏著掖著,左顧右盼的問:“那姓關的呢?”

“我一猜你就是去見他了!”

張額圖微微一歎,無奈道:“關國維估計也猜到了,所以變著法子的想要離開,可我既瞧出來了,又豈能讓他如願?說說吧,那劉燁到底有多大水分!”

發現關國維十分慌亂,他就猜到這事兒必然有假,而侄女回來之後眉眼帶笑,隻怕這事是大大有假!

張額圖做好了空歡喜一場的準備,誰成想張玉茹搖頭道:“我已經準備答應這場婚事了——勞煩叔父把那姓關的請過來,我好當麵與他分說!”

“嗯?”

張額圖聞言一愣,總覺得這事另有蹊蹺。

但侄女一個勁兒的催促,他隻好將關國維請了來,打算先看看侄女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多時,關國維被請到了客廳裡。

一見麵,張玉茹就爽利的道了個萬福:“關家二叔,你提的這樁婚事我答應了。”

關國維本來還有些忐忑,聽了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大笑道:“賢侄女果然慧眼識珠,我那外甥……”

“關家二叔!”

張玉茹卻揚聲打斷了他,無比鄭重的道:“煩請你將那真定府武舉頭名,大明朝第五個領悟天賦神通,真定知府欽點護送秀才上京的領隊,帶到我和叔叔麵前,也好儘早定下婚約!”

“呃……”

關國維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臉上好像突然就結出了個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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