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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起~!”
隨著戰船上的號子聲,沉重的棺槨被緩緩提上了船舷,等候多時的水兵急忙用撓鉤扯住,多方合力之下,那棺材總算是平平安安落了地。
“弄這麼大的棺材乾嘛,這特娘不是難為人嗎?”
為首的百戶抹了把汗,衝一旁猶有餘力的趙崢讚道:“這位小兄弟當真是天生神力,怕是通玄境以下難尋敵手!”
趙崢還想謙虛,和他一同先行上船的馮倫,就與有榮焉的吹噓道:“何止,咱們趙兄開辟氣海時,還領悟了天賦神通呢!”
“嘶~”
那百戶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你就是真定趙崢?!”
旋即忙又鄭重抱拳道了聲久仰。
“不敢。”
趙崢還禮笑道:“趙某不過是僥倖……”
“哪個是真定趙崢?!”
這時二樓樓梯口忽然有人大聲道:“將軍大人請趙舉人上來一敘!”
能用上‘將軍’二字,不用問肯定是施琅本人了。
其實施琅也不過是個水師副將,還算不得正經將軍,但官場上濫用尊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趙崢答應一聲,急忙拾階而上。
雖然有了天賦神通的噱頭在,不用擔心施琅會扣下自己審問,但見了麵肯定還是要認真應對的。
這樓船本就不算大,二層的空間又比下麵有小了許多。
趙崢被領到最裡麵一道側拉門前,那引路的錦衣衛旗官就停下了腳步,對趙崢道:“你自己進去吧,莫要失了禮數!”
趙崢衝他一拱手錶示知道,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從外麵看是房間,走進去才發現其實是個亭台,三麵都用柱子撐著,最外側又圍了一圈半人高的欄杆,此時一身大紅飛魚服的施琅,正背對著房門站在欄杆前往下看。
“下官趙崢,見過將軍大人!”
雖然趙崢還冇有確定官職品階,但引氣入體之後就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官身了。
施琅聞言回過頭來,細細打量了趙崢一番,點頭道:“這般相貌這般天賦,也難怪連曇陽真人都對你青眼有加。”
相比起趙崢的儀表堂堂,這位施將軍生的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寬臉大額頭五官各據一方,總體差了點協調不說,還隱隱帶著愁苦之相。
原本曆史上,他兒子施世綸更是以‘醜陋’出名,但卻也是有名的清官能吏。
“不敢當將軍謬讚。”
趙崢先謙虛了一句,然後實話實說道:“其實對於曇陽真人,下官也是隻聞其聲未見其人,所熟悉的,不過是真人座下的青霞姑娘罷了。”
“青霞。”
施琅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再次點頭道:“倒也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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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霞。”
施琅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再次點頭道:“倒也貼切。”
看來他對青霞也是有大概印象的,甚至說不定還請人繪製過圖畫。
施琅走向一旁的矮幾,落座後又指著對麵的座位道:“方便的話,可否為本官講述一下,你與那青霞姑娘之間發生的事情。”
他雖然說的客套,但畢竟是朝廷特派的欽差,趙崢自然不敢拒絕。
於是乖乖坐到對麵,將自己和青霞結識的前因後果說了。
內中少不了要用到春秋筆法,譬如說青霞的天真懵懂,被他刻意淡化,反而是重點突出了青霞的學習能力,以及有些‘古怪’的性格。
這個古怪,是從她當眾掀裙子亮出雙腿,進一步延伸出來的印象。
旁人聽說過此事,又不知其中的緣由,自然不會懷疑趙崢是在胡編亂造。
而趙崢之所以煞費苦心,給青霞貼上‘古怪’標簽,為的就是讓施琅等人以後接觸她時,先存了三分顧忌——人們麵對行為怪異的人,總會下意識的小心謹慎,生怕會稀裡糊塗得罪對方。
施琅果然也並未懷疑什麼。
隻是聽完後,他忽然問道:“那青霞姑娘可曾來過通天河?”
這也是趙崢先前重點隱去的細節。
“來過!”
但等施琅問起,他卻毫不遲疑的點頭:“她曾來這裡抓過魚蝦,還在一個蚌精身上得了枚夜光珠,後來轉送給了下官。”
說著,從懷裡取出那夜明珠,雙手遞給了施琅。
施琅接過來轉著看了幾眼,又遞還給了趙崢,然後再度問道:“那她可曾去過白黿水府?”
“這……”
趙崢遲疑片刻,忽做恍然狀:“原來大人此來,是為了通天河底的白黿水府?!”
“倒也不全是。”
誰知卻施琅微微搖頭,否認了這個推測。
趙崢不由一愣,心想出了白黿水府之外,他此行還有什麼目的?
片刻之後,他才發現施琅依舊在等待答案,忙搖頭道:“這個下官屬實不知,若是青霞確曾去過,隻怕也是奉了曇陽真人的法旨——除非是涉及到曇陽真人,否則她一般不會瞞著下官。”
“本官知道了。”
施琅站起身來,對趙崢道:“曇陽真人固是陸地真仙一般的人物,卻也大不過朝廷、大不過張相爺去。”
說完,竟再無半句交代,轉身從亭台上一躍而下。
趙崢下意識撲到欄杆前探頭檢視,就見施琅踏波逐浪漸行漸遠,很快就消失在了水天一線之間。
遠眺著他消失的方向,趙崢不自覺的皺緊眉頭,看來施琅多半已經找到了白黿水府,並推斷出有什麼東西被人先一步帶走了。
還好曇陽子的名頭夠大,實力夠強,憑施琅還動不了,所以纔會拿朝廷、拿張相爺說事。
也不知朝廷能不能找到曇陽真人,曇陽真人又會不會把自己也去過水府的事情說出去。
其實就算說了也冇什麼,趙崢之所以在施琅麵前隱瞞,主要是怕他以此為由把自己扣下,但到了能與曇陽子對等交流的層次,應該也不會太在意自己這樣的小角色。
門外的錦衣衛旗官得知施琅已經離開,立刻將趙崢又‘請’下了樓。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到了船上,兩艘戰艦正在拔錨起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崢掃了一圈,也冇尋見高夫人那婀娜的身姿,料想應該是和仆婦們一起去艙室裡歇息了。
倒是高輿仍滯留在甲板上,此時這熊孩子正試圖和劉燁說些什麼,但看劉燁愛答不理的樣子,兩人顯然並冇有什麼共同語言。
還不等多看,馮倫幾個又圍攏上來,好奇趙崢方纔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看來馮倫的嘴還挺嚴,方纔施琅召見趙崢時他就在左近,卻並冇有透露給同年們知道。
一路再無彆話。
等到了對岸,趙崢才終於見到了高夫人。
不過高夫人依舊冇有與他交流的意思,頭上裹著孝帽臉上罩著麵紗,將溫婉麵容遮的隻剩下一雙眼睛,似乎是在提防著什麼。
因天色已然不早了,眾人各自領了行李坐騎,也不顧上多休息,就急急忙忙趕奔行唐縣。
可就這麼緊趕慢趕,到行唐縣也已經是入夜之後了。
好在行唐縣早就接到了訊息,驗明身份後就將這一行人讓進了城中。
進城後彆人自去客戰安置不提,七個新科武舉連同代表高家的高輿,卻是被行唐知縣請去縣衙,親自設宴款待了一番。
一般的新科武舉肯定冇有這麼大的麵子,眾人主要還是沾了趙崢的光。
至於劉燁,若單獨就他一個人,知縣怕是根本不會出麵接待——死在十年前那場浩劫當中的,可不僅僅是府城的官員。
席間那高輿又和劉燁湊了一堆,但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原本隻是敷衍的劉燁徹底冷了臉,此後就再不肯同那熊孩子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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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眺著他消失的方向,趙崢不自覺的皺緊眉頭,看來施琅多半已經找到了白黿水府,並推斷出有什麼東西被人先一步帶走了。
還好曇陽子的名頭夠大,實力夠強,憑施琅還動不了,所以纔會拿朝廷、拿張相爺說事。
也不知朝廷能不能找到曇陽真人,曇陽真人又會不會把自己也去過水府的事情說出去。
其實就算說了也冇什麼,趙崢之所以在施琅麵前隱瞞,主要是怕他以此為由把自己扣下,但到了能與曇陽子對等交流的層次,應該也不會太在意自己這樣的小角色。
門外的錦衣衛旗官得知施琅已經離開,立刻將趙崢又‘請’下了樓。
這時所有人都已經到了船上,兩艘戰艦正在拔錨起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趙崢掃了一圈,也冇尋見高夫人那婀娜的身姿,料想應該是和仆婦們一起去艙室裡歇息了。
倒是高輿仍滯留在甲板上,此時這熊孩子正試圖和劉燁說些什麼,但看劉燁愛答不理的樣子,兩人顯然並冇有什麼共同語言。
還不等多看,馮倫幾個又圍攏上來,好奇趙崢方纔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看來馮倫的嘴還挺嚴,方纔施琅召見趙崢時他就在左近,卻並冇有透露給同年們知道。
一路再無彆話。
等到了對岸,趙崢才終於見到了高夫人。
不過高夫人依舊冇有與他交流的意思,頭上裹著孝帽臉上罩著麵紗,將溫婉麵容遮的隻剩下一雙眼睛,似乎是在提防著什麼。
因天色已然不早了,眾人各自領了行李坐騎,也不顧上多休息,就急急忙忙趕奔行唐縣。
可就這麼緊趕慢趕,到行唐縣也已經是入夜之後了。
好在行唐縣早就接到了訊息,驗明身份後就將這一行人讓進了城中。
進城後彆人自去客戰安置不提,七個新科武舉連同代表高家的高輿,卻是被行唐知縣請去縣衙,親自設宴款待了一番。
一般的新科武舉肯定冇有這麼大的麵子,眾人主要還是沾了趙崢的光。
至於劉燁,若單獨就他一個人,知縣怕是根本不會出麵接待——死在十年前那場浩劫當中的,可不僅僅是府城的官員。
席間那高輿又和劉燁湊了一堆,但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原本隻是敷衍的劉燁徹底冷了臉,此後就再不肯同那熊孩子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