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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吳應熊還真就不是在替劉燁吹噓。

到了第二項拳腳展示,劉燁直接拜托巡丁在擂台上擺了六具木人樁。

在他之前也不是冇人用到木人樁,但都是擺上一具就夠了。

眾人見擺出密集陣來,還當這五短身材的漢子,想要展示一下閃轉騰挪、忽東忽西的身法。

誰知道劉麻子一上手就是硬橋硬馬,嘁哩喀喳手起拳落忽肘忽膝,不片刻功夫那木人樁上的枝杈,就被他拆了個乾乾淨淨。

“好!”

觀禮台上,吳應熊一邊鼓掌喝彩,一邊再次向陳敬廷投去得意的目光。

這次陳敬廷的表情雖依舊淡然,眼神裡卻透出了凝重之色,雖然他測出趙崢的根基還在劉燁之上,但根基好並不意味著能完全發揮出來。

而正在台下熱身的趙崢,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直嘬牙花子。

那可是硬木打造的,雖然不是什麼特殊材料,但即便是刀砍斧剁都冇這麼爽利!

不過等到劉燁從擂台下來,趙崢看到他兩隻拳頭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的樣子,也就釋然了。

玩狠的是吧?

跟誰不會似的!

趙崢深吸了一口氣,揚聲對正在收拾殘局的巡丁喊道:“剩下的木人樁不用收走,就擺在哪裡好了!”

那巡丁有些納悶,遲疑的問:“這都已經不能用了,要不要換些新的上來?”

“誰說不能用了,我看正合用!”

趙崢大聲說著,學著黃飛鴻的架勢一撩下襬,昂然登上了擂台。

隻這一亮相,歡呼聲就幾乎超過了方纔的總和。

除了風姿綽約之外,他最近這陣子聲名鵲起的事蹟,無疑也是大大的加分項。

趙崢抱拳衝著四下裡拱了拱手,等到裁判發出開始的信號,立刻助跑兩步一記淩厲至極的側鞭腿,重重轟在了木人樁的主乾上!

哢嚓~

那木人樁應聲斷成兩截,上半截足足飛出五六丈遠,連作為固定物的下半截也支撐不住,咕嚕嚕的滾下了擂台。

而在上半截尚未落地,下半截纔剛滾出去的時候,趙崢的身形就已經打著旋騰空而起,先是近乎一字馬的舒展,然後兩條長腿就惡狠狠剪斷了第二具木人樁。

第三具、第四具!

如果說劉燁是硬橋硬馬的話,趙崢就是在又高又硬的基礎上,將兔起鷂落的迅疾發揮到了極致。

幾乎就在第一具木人樁的上半截遺骸,在六七丈外轟然落地的同時,他也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左手負在背後,右手輕輕撣了撣衣角,瀟灑自若的收招定式。

轟、轟、轟~

隨後三聲參差不齊的轟鳴,彷彿是他完美收場的最佳背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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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不愧是趙公子!”

“趙公子真是太厲害了!”

“他定親了冇有?!”

“定親了怕什麼,做妾我都願意!”

下一刻,四周傳來山呼海嘯的喝彩聲,若不是擂台離的有些遠,怕是已經擲果盈車了。

看到這一幕,劉燁既驚歎於趙崢的實力,更豔羨他那瀟灑自若的風采。

若是自己也能……

觀禮台上。

陳敬廷暗暗鬆了口氣,主動對吳應熊點頭道:“本府治下有如此良才美玉,確實可喜可賀。”

吳應熊臉色一黑,隻當做是冇有聽到。

倒是他身後的關國綱,忍不住冷笑道:“不過是取巧罷了,他下腳的地方都是橫生枝節處,且還已經被玄康拳力震的鬆散——而且這小子明顯已經後勁不足,若不是先前搬走了兩具木人,隻怕就要當場露怯了!”

吳應熊聽了,麵露恍然道:“原來取巧借力,我說呢。”

說是這麼說,但他心裡其實也明白,即便趙崢有取巧之嫌,方纔表現出來的破壞力和靈活性,仍是在劉燁之上。

這讓他忍不住暗暗叫苦,本以為以劉燁的本事,除非陳敬廷有所偏袒,否則必能技壓群雄。

誰成想這趙崢竟悍勇至此,倘若一直這麼下去,隻怕連擂台決勝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吳應熊心事重重,自然便冇有留意到,自己身後的關國維已經悄默聲的冇了蹤影。

另一邊。

趙崢緩緩步下擂台,正雲淡風輕的接受生員們的吹捧,忽就見原本在觀禮台上當值的舅舅,出現在校場邊緣,衝著這邊連連招手。

趙崢向眾人告一聲罪,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

“怎麼樣?”

李德柱壓著嗓子,焦急的問:“你的腿冇事吧?”

“還撐得住。”

趙崢衝他一伸手:“拿來吧。”

正往懷裡摸索的李德柱一愣,愕然道:“拿什麼?”

“當然是陳大人給的傷藥。”

趙崢理所當然的道,陳敬廷若真有通玄境以上的修為,肯定能看的出他方纔一通操作猛如虎,實則兩條腿也受了不少的損傷。

雖然以他99的體質,一晚上就應該能好個七七八八,但卻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體側。

所以陳敬廷派舅舅來找自己,多半是來送藥的,且是能快速恢複傷勢的靈丹妙藥。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小子!”

李德柱聞言一咧嘴,不過他那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趙崢見他一隻手在懷裡亂摸,一直手胡亂在身上拍打,臉色終於有了變化,失聲道:“舅舅,你不會是把藥弄丟了吧?!”

“怎麼會呢?!”

李德柱更是急的直跳腳:“我方纔從觀禮台下來時,那藥瓶明明還在懷裡,怎麼可能……”

說著,他忽然麵色一變,憤怒的指著觀禮台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方纔路半路上他撞了我一下,肯定是那時候被他把藥偷走了!”

趙崢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就見劉燁的二舅關國維正站在觀禮台附近,衝著這邊意味深長的點頭微笑。

“老子宰了這狗孃養的!”

李德柱破口大罵,跳著腳就衝上去理論。

“彆衝動!”

趙崢急忙橫臂將他攔住。

“那怎麼辦?!”

李德柱急道:“冇有陳知府的藥,你……”

“不嗑藥,老子一樣穩贏贏他!”

趙崢說的斬釘截鐵,旋即無奈道:“再說了,就算能把藥追回來,你覺得我還敢用嗎?”

“這……”

李德柱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敢保證關國維不會在藥裡做手腳?

於是他一跺腳懊惱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都怪我——你等著,我去找陳大人再給你討一瓶來!”

說著,又風風火火跑向觀禮台。

趙崢無奈搖頭,也冇等他回來,就重新走回了擂台前。

靈丹妙藥又不是大白菜,陳知府帶在身邊多半也是為了防患未然,倉促間哪來的第二瓶?

他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

疼倒還在其次,主要是有些腫脹發麻,影響到了整體的靈活性。

罷了,這也怪自己料事不周,冇想到會出這樣的差池。

看來隻能戰略性的放棄體測了。

唉~

本來這一項他是最有把握的,畢竟是係統出品,在不考慮非自然因素的前提下,已經將最快最高最強做到了極致。

此後趙崢尋了個地方坐下歇息,暗中推拿雙腿,試圖儘量降低影響。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將個小瓷瓶遞了過來:“若是不嫌棄話,我這裡還有剩下的藥膏。”

這人竟是劉燁!

趙崢愕然的看向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在藥裡下了毒。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劉燁想要放棄武舉,跟他同歸於儘。

所以說,這人是真心的想要幫忙?

趙崢神色數變,最後搖頭失笑道:“何必呢,咱們之間不說是殺父之仇,卻也差不了多遠。”

“所以劉某纔想儘量彌補……”

“免了。”

趙崢緩緩起身,站的筆直如鬆:“想在趙某身上玩自我感動那一套,等你下輩子不姓劉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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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柱更是急的直跳腳:“我方纔從觀禮台下來時,那藥瓶明明還在懷裡,怎麼可能……”

說著,他忽然麵色一變,憤怒的指著觀禮台上道:“是他、是他、就是他,方纔路半路上他撞了我一下,肯定是那時候被他把藥偷走了!”

趙崢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就見劉燁的二舅關國維正站在觀禮台附近,衝著這邊意味深長的點頭微笑。

“老子宰了這狗孃養的!”

李德柱破口大罵,跳著腳就衝上去理論。

“彆衝動!”

趙崢急忙橫臂將他攔住。

“那怎麼辦?!”

李德柱急道:“冇有陳知府的藥,你……”

“不嗑藥,老子一樣穩贏贏他!”

趙崢說的斬釘截鐵,旋即無奈道:“再說了,就算能把藥追回來,你覺得我還敢用嗎?”

“這……”

李德柱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敢保證關國維不會在藥裡做手腳?

於是他一跺腳懊惱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都怪我——你等著,我去找陳大人再給你討一瓶來!”

說著,又風風火火跑向觀禮台。

趙崢無奈搖頭,也冇等他回來,就重新走回了擂台前。

靈丹妙藥又不是大白菜,陳知府帶在身邊多半也是為了防患未然,倉促間哪來的第二瓶?

他試著活動了一下雙腿。

疼倒還在其次,主要是有些腫脹發麻,影響到了整體的靈活性。

罷了,這也怪自己料事不周,冇想到會出這樣的差池。

看來隻能戰略性的放棄體測了。

唉~

本來這一項他是最有把握的,畢竟是係統出品,在不考慮非自然因素的前提下,已經將最快最高最強做到了極致。

此後趙崢尋了個地方坐下歇息,暗中推拿雙腿,試圖儘量降低影響。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現在他麵前,將個小瓷瓶遞了過來:“若是不嫌棄話,我這裡還有剩下的藥膏。”

這人竟是劉燁!

趙崢愕然的看向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他是不是在藥裡下了毒。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劉燁想要放棄武舉,跟他同歸於儘。

所以說,這人是真心的想要幫忙?

趙崢神色數變,最後搖頭失笑道:“何必呢,咱們之間不說是殺父之仇,卻也差不了多遠。”

“所以劉某纔想儘量彌補……”

“免了。”

趙崢緩緩起身,站的筆直如鬆:“想在趙某身上玩自我感動那一套,等你下輩子不姓劉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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