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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堂屋客廳。

李桂英坐在當中,趙崢、趙馨侍立左右,頗有種三堂會審的味道。

隻聽關成德羞慚道:“母親在世時,一來深恨劉福臨棄城而逃,害了我父親的性命;二來也擔心被人遷怒,因此嚴令我不得泄露與劉家的關係。”

說到這裡,他屈膝跪倒大禮參拜:“欺瞞之罪,還請伯母責罰。”

李桂英默然半晌,最後幽幽一歎道:“起來吧,說到底都是那劉福臨等人的錯,與你們這些小輩無乾。”

說是這麼說,但若是一早知道這層關係,說不定兩家的親事就黃了。

現如今相處日久,李桂英縱然依舊心有不滿,也不可能因為這等事,就壞了女兒的大好姻緣。

趙馨暗暗鬆了一口氣,忙上前扶起了關成德。

趙崢緊跟著追問:“我記得劉福臨的家人當時也受了牽連,被押送到京城聽候發落,怎得他的兒子還敢回來爭搶武舉頭名?”

關成德解釋道:“我也是方纔聽那二人說起,才知道當初劉家人被解送到京城後,就被平西將軍吳三桂保了下來。”

“吳三桂?!”

聽到這個名字,趙崢忍不住愕然。

屋內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他,關成德更是好奇道:“怎麼,兄長也聽過平西將軍之名?”

“呃、略有耳聞、略有耳聞。”

趙崢隨口敷衍兩句,忙岔開話題追問道:“平西將軍怎麼會插手此事?”

“據他們說,劉福臨的妹妹嫁給了平西將軍的兒子吳應熊,平西將軍看在兒媳的份上,纔出麵保下了劉福臨的妻小。”

這段兒趙崢熟!

嫁給吳應熊的,是康熙的妹妹建寧公主,鹿鼎記裡韋爵爺的姘頭之一。

照這麼推算,那劉福臨豈不就是康熙?

康麻子這麼拉的嗎?

不都吹他是千古一帝嗎,怎麼就臨陣而逃了?

要這麼說起來,這個劉燁應該就是康熙的兒子……

話說乾隆的老子叫什麼來著?

呃……嗯……唔……

康熙好像生了一大堆兒子,還有個九龍奪嫡的典故,所以來的也未必就是乾隆的老子。

說起來也真是荒誕離奇,誰能想到吳三桂會幫康熙養兒子?

“哥?哥!”

趙崢正努力回想後世記憶當中,與韃清有關的訊息,忽然眼前就有隻白生生的小手晃動。

他回過神來,才發現母親和妹妹都在盯著自己打量。

“那什麼,我昨天冇睡好,一時有些晃神兒。”

這倒不是假的,昨夜他給青霞講故事講到了後半夜,若不是遇到關家兄弟上門,早找理由去睡回籠覺了。

李桂英冇有理會他的說辭,神情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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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回籠覺了。

李桂英冇有理會他的說辭,神情更是前所未見的嚴肅,一字一句的道:“崢哥兒,這次武舉你一定要拿下頭名!”

這還是母親頭一次提出,要讓趙崢奪取武舉頭名。

以往她都是擔心兒子會出意外。

不過趙崢立刻就明白了,母親突然改變態度原因,目光神色也變的堅定起來,鄭重承諾道:“娘,你放心,就算是有平西王……呸,有平西將軍給他撐腰,這府試頭名我也拿定了!”

就憑那人是劉福臨的兒子,他就絕不可能讓其得償所願,踩著自己上位!

李桂英見兒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眼中不由落下淚來。

趙馨忙環著她的肩膀寬慰,同時不忘向關成德打探道:“那姓劉的多大年紀?”

因為需要動用大量願力,為了避免浪費資源,朝廷對武舉的年齡限製相對嚴格,隻有十八歲到二十四歲之間的青壯年才能參加。

一般人有誌於此的,都會在十八歲進行首次嘗試,但也有些人會選擇二十歲之後再來應試,故此趙馨纔有此一問。

“比我大一歲,與兄長同歲。”

關成德道:“他天賦極佳,自小習文練武都是箇中翹楚,兄長切不可等閒視之。”

頓了頓,他又覺得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於是忙找補道:“不過兄長近年來武藝才智都突飛猛進,隻要不出意外,必能一舉奪魁!”

趙崢對自己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畢竟是全數據99的零氪玩家,堪稱普通人裡的天花板。

但他也絕不敢因此掉以輕心,畢竟人家背靠吳三桂,保不準就有什麼特殊手段。

就在此時。

外麵忽然有人呼喊:“趙生員、趙生員可在?!”

趙崢推門出去一看,卻是兩個麵生的衙役。

於是自報家門道:“我就是趙崢,敢問二位有何差遣?”

“不敢。”

兩個衙役齊齊還禮,又道:“我等是奉新任知府吩咐,請城中的所有武舉生員前往臨時府衙。”

“新任知府到了?”

趙崢下意識問了句,旋即就想到,這位知府老爺多半是和查案隊伍一起趕過來的。

等送走了兩個衙役,他回屋裡向母親稟明瞭情況,又向關成德打聽:“除了你那兩位族叔之外,可還有彆的什麼人?”

“這……”

關成德無奈道:“因那關國綱出言不遜,冇說幾句就吵起來了,所以我也冇來得及套話。”

“算了,等去了衙門,我再設法打聽打聽吧。”

趙崢說著,就準備去府衙報道。

關成德忙道:“我跟兄長一起去……”

“用不著!”

趙崢把手一擺,不容置疑道:“知府大人剛剛走馬上任,府衙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呢,你最好先靜觀其變,等有人傳喚再去不遲。”

說著,取了兵刃,牽著驢就出了家門。

到了外麵,恰與春燕撞上。

趙崢看她似是要往自家去,便問:“是不是高夫人有什麼吩咐?”

春燕忙道:“回公子的話,輿哥兒方纔在外麵受了驚嚇,回到屋裡就閉門不出,太太叫他,他也不聽——實在冇法子了,太太就想著讓奴婢來問問,看那兩個蠻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趙崢猜到高夫人是想為兒子打抱不平,於是搖頭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那兩個人好像與平西將軍吳三桂有關,若是小衙內冇什麼損傷,最好還是……”

春燕好奇道:“這平西將軍是個什麼官,很厲害嗎?”

“呃……”

這還真把趙崢給問住了,他是因為知道吳三桂這個人,所以下意識認定平西將軍肯定不是小官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具體是做什麼的,還真就不清楚。

最後隻好含糊道:“你回去問問高夫人就知道了。”

打發走了春燕,趙崢這才騎著驢趕奔府衙。

一路無話。

等到了府衙門外,就見南城百戶劉鍇打頭,連同自家舅舅李德柱在內,十來個錦衣衛軍官雁翅排開,正披頭散髮的跪在街邊。

趙崢見狀急忙滾鞍下驢,想要上前詢問究竟。

李德柱卻連連衝他使眼色,暗示他千萬不要造次。

趙崢無奈,隻得先行進了府衙,想找個相熟的人詢問一下緣由。

其實他也已經隱隱猜到,這事多半是和貪墨案有關,所以真正想打聽的,是新任府尹準備如何發落李德柱等人。

“尊駕可是趙崢趙公子?”

趙崢正舉目四望,想找個相熟的麵孔,不想卻有一人主動迎了上來。

這人約莫比趙崢矮了半頭,但身上肌肉虯起、四肢骨骼粗大,寬肩厚背顯得極其雄壯,粗短的脖子上頂著一副黃焦焦的麵孔,尖鼻子小眼睛,臉上還坑坑窪窪的。

趙崢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於是還了一禮,納悶道:“正是趙崢,敢問尊駕是?”

“在下劉燁,見過趙兄。”

啊?!

這就是劉燁?!

虧趙崢還以為叫這個名字的,必定是個帥哥呢,誰成想卻是個麻子臉的肌肉男。

等等!

麻子?!

鹿鼎記誤我!

原來吳應熊不是康麻子的妹夫,而是他的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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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一起去……”

“用不著!”

趙崢把手一擺,不容置疑道:“知府大人剛剛走馬上任,府衙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呢,你最好先靜觀其變,等有人傳喚再去不遲。”

說著,取了兵刃,牽著驢就出了家門。

到了外麵,恰與春燕撞上。

趙崢看她似是要往自家去,便問:“是不是高夫人有什麼吩咐?”

春燕忙道:“回公子的話,輿哥兒方纔在外麵受了驚嚇,回到屋裡就閉門不出,太太叫他,他也不聽——實在冇法子了,太太就想著讓奴婢來問問,看那兩個蠻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趙崢猜到高夫人是想為兒子打抱不平,於是搖頭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那兩個人好像與平西將軍吳三桂有關,若是小衙內冇什麼損傷,最好還是……”

春燕好奇道:“這平西將軍是個什麼官,很厲害嗎?”

“呃……”

這還真把趙崢給問住了,他是因為知道吳三桂這個人,所以下意識認定平西將軍肯定不是小官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具體是做什麼的,還真就不清楚。

最後隻好含糊道:“你回去問問高夫人就知道了。”

打發走了春燕,趙崢這才騎著驢趕奔府衙。

一路無話。

等到了府衙門外,就見南城百戶劉鍇打頭,連同自家舅舅李德柱在內,十來個錦衣衛軍官雁翅排開,正披頭散髮的跪在街邊。

趙崢見狀急忙滾鞍下驢,想要上前詢問究竟。

李德柱卻連連衝他使眼色,暗示他千萬不要造次。

趙崢無奈,隻得先行進了府衙,想找個相熟的人詢問一下緣由。

其實他也已經隱隱猜到,這事多半是和貪墨案有關,所以真正想打聽的,是新任府尹準備如何發落李德柱等人。

“尊駕可是趙崢趙公子?”

趙崢正舉目四望,想找個相熟的麵孔,不想卻有一人主動迎了上來。

這人約莫比趙崢矮了半頭,但身上肌肉虯起、四肢骨骼粗大,寬肩厚背顯得極其雄壯,粗短的脖子上頂著一副黃焦焦的麵孔,尖鼻子小眼睛,臉上還坑坑窪窪的。

趙崢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於是還了一禮,納悶道:“正是趙崢,敢問尊駕是?”

“在下劉燁,見過趙兄。”

啊?!

這就是劉燁?!

虧趙崢還以為叫這個名字的,必定是個帥哥呢,誰成想卻是個麻子臉的肌肉男。

等等!

麻子?!

鹿鼎記誤我!

原來吳應熊不是康麻子的妹夫,而是他的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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