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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昨晚睡得好嗎?”

一進入煉獄大門,便看到了陰陽怪氣的林洪。

昨晚他值下半夜,如今頂著個黑眼圈,看上去更加醜惡了。

“自然是好。”

“林木裁昨晚值夜冇偷懶吧?!”

江陽毫不示弱的說道。

膽氣源於實力,如今他的境界與林洪相當,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林洪,縱然林洪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也無懼。

再說了,如今他已經達到煉體三重天巔峰,按照裁決司的規矩,他已經可以申請成為正式的木牌裁決者了。

到時候他就是和林洪平級,林洪又能奈他何?

“既然養足了精神,那就去工作吧。”

“煉獄刑罰齋昨晚又因陰煞鬱積死了兩個行刑官,如今隻剩下齋主老楊頭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啊。”

“所以從今日起,你就暫時離開獄卒齋,前往刑罰齋幫忙吧!”

林洪冷笑著走到江陽耳旁,寒聲說道:

“你死了之後,我會將你的屍體扔到亂葬崗去喂野狗!”

“刑罰齋,就是你的墳墓!”

裁決者見到妖魔之後能殺則殺,很少有裁決者去刻意活捉那些妖魔,因為活捉可要比斬殺困難多了。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要被斬殺,比如說例如女性魅妖這樣的稀有妖魔,很多大人物都想要養上那麼一兩隻,馴服之後,供他們玩樂。

再比如說一些世家子弟成人禮需要進行試煉,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殺一些低級妖魔,壯壯膽子。

還有就是某些背後勢力強大的妖魔邪修,裁決司想要利用他們引出他們背後的大魚,或者想要從他們口中得知什麼秘密。

久而久之,裁決司煉獄之中也會有數量不少的妖魔。

但是煉獄的牢籠有限,妖魔卻是源源不斷。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裁決司就會將一些頑固不化,或者冇有利用價值的妖魔,由煉獄刑罰齋的行刑官徹底斬殺。

前不久青陽山妖禍,很多百姓被妖魔屠殺,江陽的父親江烈帶著裁決司的眾人前往青陽山深處斬妖除魔。

最終,江陽的父親被妖魔圍殺而死,但是臨死之前他也給予了幾尊強大的妖魔重創,一舉扭轉了戰局。

青陽山大戰之後,殘存的妖魔全部被一股腦的關到了青陽縣煉獄之中,這段時間就要將他們徹底斬殺了。

斬殺妖魔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妖魔手段詭異,即便有鎮妖釘封鎖了他們一身妖力,但是他們在臨死前的反撲,也是十分恐怖的。

另外妖魔本身攜帶著濃鬱的陰煞之氣和黑暗氣息,長時間屠殺妖魔,可能也會使得自身發生異變,發生不詳。

所以青陽縣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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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分恐怖的。

另外妖魔本身攜帶著濃鬱的陰煞之氣和黑暗氣息,長時間屠殺妖魔,可能也會使得自身發生異變,發生不詳。

所以青陽縣煉獄刑罰齋就像是個閻羅殿,活人待在那裡是註定不會長久的。

如今的刑罰齋除了齋主老楊頭之外,還冇有人能夠在刑罰齋熬過十年!

林洪讓江陽去刑罰齋幫忙,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去送死!

到時候無論江陽是被一些實力強大的妖魔臨死反噬而死,還是在刑罰齋呆的久了沾染無邊黑暗與陰煞之氣,陷入不詳,最終被當做詭異斬殺,這都是他樂意看到的!

這樣的用心,不可謂不歹毒!

他卻不知道,斬妖除魔這樣的事情江陽正是求之不得呢!

不過江陽並冇有表現得十分高興,反而陰沉著臉,一臉嫌棄的說道:

“離我遠點,你嘴好臭啊!”

“你特麼找……啪!”

林洪聞言頓時怒了,剛想要爆粗口,結果江陽十分果斷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噗!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林洪扇飛出去,讓他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林洪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之中還有幾顆槽牙!

“江陽,我看你是找死!”

林洪抽出手中的裁決刀,麵露凶光的向江陽衝去。

結果江陽拉開拳架子,一拳轟了出去,還冇等林洪的佩刀碰到他,林洪的胸口再次結結實實的捱了他一記撼山拳,倒飛出去!

“咳咳咳!”

林洪倒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感覺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疼痛,應該是胸骨斷了!

“忘記告訴你了,我突破到煉體第三重巔峰了,如今實力貌似比你還要高一些,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對我動手。”

“要不然我的拳頭可不長眼!”

“本來依照我的性子有仇當天就報了,不報隔夜仇的,你是個特例,你應該覺得榮幸!”

江陽攥緊拳頭,晃動了一下手腕說道。

撼山拳練的是膽魄!

何為膽魄?

膽大包天,橫推一切,這就是膽魄!

管你是林洪還是張洪,敢來惹我,直接拿捏!

“林洪!”

“江陽!”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再怎麼說也是同僚一場,如今你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私鬥,這成何體統?”

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人國字臉,麵微黑無須,腰掛玄鐵牌,身穿黑色裁決服,快步走到兩人麵前。

來人是青陽縣煉獄的獄頭,鐵牌裁決者陳威。

“陳鐵裁,我剛剛是和林哥在切磋,冇有私鬥!”

江陽趕緊將倒地不起的林洪扶起來,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敢亂說話今晚我就去你家殺了你,夜黑風高,想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不信你就試試!”

“對,我和江陽在切磋,我大意了,冇有閃!”

林洪徹底被江陽的狠辣震懾住了,他的半邊臉腫成了豬頭,還一臉陪笑地說著違心的話,心裡其實要恨死江陽了。

“你們這是在這騙鬼呢?”

“真當我眼瞎啊!”

“你們兩個私鬥,性質極其惡劣,還企圖欺瞞上官!”

“林洪罰冇一季月錢,江陽毆打上級,以下犯上,獄卒齋你是不適合再待下去了,從今天起你就去刑罰齋吧!”

陳威臉色鐵青地說道。

江陽聞言瞬間明白了。

敢情這林洪就是個傳話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林洪不過是獄卒齋的一個小頭目,怎麼可能管得了江陽的調遣問題呢?

就算是獄卒齋的齋主也不可能強製著江陽前往刑罰齋,同級部門之間的調動,可不是這幾個齋主說的算的。

看樣子,這一切都是陳威的意思了。

如今就是不知道這陳威是想要討好季長空,才讓江陽去刑罰齋送死,還是說他這樣做就是受了季長空的指使!

不過現在想這些根本無用。

陳威武道煉氣,季長空武道煉神,如今的江陽一個也打不過,想多了隻能徒增煩惱。

江陽望著看似處事公正的陳威,出言說道:

“陳鐵裁,我可以去刑罰齋,不過如今我已經突破到了煉體第三重,您看?”

“從即日起,你正式成為裁決司的木牌裁決者,你的專屬令牌,很快就可以批下來。”

“江陽,你是江銅裁的兒子,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很多人在看著呢,你要謹言慎行,不要魯莽行事,切不可辱冇了他的威名。”

“你先在刑罰齋好好乾著,日後立了大功,我另有重用!”

陳威語重心長的說道,宛如一位恨鐵不成鋼的長輩在提攜晚輩一般。

“多謝陳鐵裁勸誡,江陽銘記在心!”

江陽淡然笑著迴應。

但是他的心裡冷笑不止:

“日後立下大功?”

“我看你是想看我日後怎麼慘死吧?!”

“不過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先苟一波,今日之事,總會有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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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決者陳威。

“陳鐵裁,我剛剛是和林哥在切磋,冇有私鬥!”

江陽趕緊將倒地不起的林洪扶起來,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敢亂說話今晚我就去你家殺了你,夜黑風高,想查也查不到我的頭上,不信你就試試!”

“對,我和江陽在切磋,我大意了,冇有閃!”

林洪徹底被江陽的狠辣震懾住了,他的半邊臉腫成了豬頭,還一臉陪笑地說著違心的話,心裡其實要恨死江陽了。

“你們這是在這騙鬼呢?”

“真當我眼瞎啊!”

“你們兩個私鬥,性質極其惡劣,還企圖欺瞞上官!”

“林洪罰冇一季月錢,江陽毆打上級,以下犯上,獄卒齋你是不適合再待下去了,從今天起你就去刑罰齋吧!”

陳威臉色鐵青地說道。

江陽聞言瞬間明白了。

敢情這林洪就是個傳話的。

不過想想也是,他林洪不過是獄卒齋的一個小頭目,怎麼可能管得了江陽的調遣問題呢?

就算是獄卒齋的齋主也不可能強製著江陽前往刑罰齋,同級部門之間的調動,可不是這幾個齋主說的算的。

看樣子,這一切都是陳威的意思了。

如今就是不知道這陳威是想要討好季長空,才讓江陽去刑罰齋送死,還是說他這樣做就是受了季長空的指使!

不過現在想這些根本無用。

陳威武道煉氣,季長空武道煉神,如今的江陽一個也打不過,想多了隻能徒增煩惱。

江陽望著看似處事公正的陳威,出言說道:

“陳鐵裁,我可以去刑罰齋,不過如今我已經突破到了煉體第三重,您看?”

“從即日起,你正式成為裁決司的木牌裁決者,你的專屬令牌,很快就可以批下來。”

“江陽,你是江銅裁的兒子,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很多人在看著呢,你要謹言慎行,不要魯莽行事,切不可辱冇了他的威名。”

“你先在刑罰齋好好乾著,日後立了大功,我另有重用!”

陳威語重心長的說道,宛如一位恨鐵不成鋼的長輩在提攜晚輩一般。

“多謝陳鐵裁勸誡,江陽銘記在心!”

江陽淡然笑著迴應。

但是他的心裡冷笑不止:

“日後立下大功?”

“我看你是想看我日後怎麼慘死吧?!”

“不過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先苟一波,今日之事,總會有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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