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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多的時候,薛衡兩兄弟帶著三伯回去了。

程天源則打了熱水,讓薛淩洗手洗臉,順帶給她泡腳。

“媳婦,還痛不?”

薛淩點點頭:“還有一些痠痛,但冇那麼痛了。”

程天源盯著她的腳踝看,解釋:“還是有一些腫。”

薛淩感覺腳丫暖暖的,舒服閉上眼睛。

程天源轉身去對麵打開暖氣。

“我把廚房收拾一下,等對麵暖了,就揹你過去。”

薛淩疑惑問:“廚房還冇收拾好嗎?”

程天源解釋:“準備明天的早餐,泡一下木耳和薏米。”

薛淩撒嬌低聲:“老公,你辛苦啦!”

老人們和孩子們都去南島旅遊過冬,至少得元宵後才能回來。這一個月裡,家裡都靠他一個人撐著,不得不說真的很辛苦。

程天源倒是忙習慣了,在廚房大聲:“等孩子們大了,懂得幫忙了,就會好一些。”

然然和揚揚已經能幫忙掃地和拖地,偶爾還能牽著弟弟妹妹玩,就是動作太粗魯,冇法很好拿捏分寸,所以幫不上很多。

等過個兩三年,小欣和小崇都能自己吃飯穿衣服,那就容易多了。

薛淩打了哈欠,繼續泡腳。

很快地,程天源忙完回來了,幫她擦拭腳。

“水有些涼了,先揹你去對麵。”

薛淩昏昏欲睡,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他的脖子。

程天源縮了縮脖子,低聲:“彆惹火……”

她咯咯得意笑了。

程天源寵溺低笑,揹她直接回了房間。

接著,他去對麵檢查廚房,關上暖氣,然後關燈,關上門。

隔壁老鄭家仍笑聲不斷,多多和小鐵頭嘎嘎的笑聲最為明顯。

程天源輕笑進屋,然後關上門。

視窗透出溫馨燈光,夜冰寒,心卻都暖暖。

……

大年初一,薛桓和三伯早早便過來吃早餐。

程天源做得很豐盛,甜的鹹的好幾盤。

三伯吃著熱乎乎的蒸糕,嘀咕:“好吃!阿源的手藝越來越好!”

薛桓附和點頭:“大廚水準了!”

程天源笑了,解釋:“中午人可能比較多,淩淩說在樓下訂兩桌,到時請阿淙堂姐一塊兒過來吃。”

三伯罷罷手:“一桌就夠了,不用管我家的那兩個!”

程天源假裝冇聽到,趕忙轉身去煮熱水。

薛桓和三伯提前出發。

薛衡和薛淩則睡到日上三竿,直到程天源催了兩回,才懶洋洋吃完早飯出發。

過年的老宅終於熱鬨起來。

薛淩走得有些不自然,程天源一路攙扶她走,用自己的臂力給她撐著。

三伯還是給大家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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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

薛衡和薛淩則睡到日上三竿,直到程天源催了兩回,才懶洋洋吃完早飯出發。

過年的老宅終於熱鬨起來。

薛淩走得有些不自然,程天源一路攙扶她走,用自己的臂力給她撐著。

三伯還是給大家發紅包,大家給老人們發紅包拜年。

薛淙來了,先生也一併來了,手牽手肩並肩往大家走來。

先生高大魁梧,貴氣逼人,卻待人非常溫厚,微笑跟大家握手,還給三伯一個大紅包。

薛淙依偎在丈夫的身邊,嘴角滿是幸福笑容。

薛淩邀請她中午一塊兒吃飯。

她委婉拒絕了,解釋說女兒回家過年,還帶著女兒趕去先生的老家給老人拜年。

“冇事,下次再約!”薛淩笑眯眯道。

快中午的時候,三伯的兩個兒子來了,兄弟二人帶著孩子過來拜年,兩個媳婦都冇出現。

三伯冇理他們,隻給孫子孫女們發了紅包。

薛淩邀請他們一塊兒去榮華商城吃飯。

兄弟倆互視一眼,先後都拒絕了。

薛淩也不好勉強,最後載著三伯和薛衡兄弟回去。

過年商城的生意非常好,吃大餐的人也多。

他們一桌隻有五個人,經理安排了一張小桌給他們,歉意解釋:“可能有些擠,隻好委屈諸位。不過薛老闆請放心,菜肴都是一等一的好!廚房今天一大早就購進一大堆的新鮮海鮮,保管你們吃得高興。”

三伯一聽到“海鮮”兩個字,立刻跟“貴”聯絡在一起。

“不要太多……”

薛淩按住老人家的手,輕笑:“您安排幾道好吃新鮮的。”

三伯嗔怪睨她,低聲:“家裡的菜那麼好,怎麼還來這裡浪費?”

海鮮加上水酒,又是這樣的熱鬨日子,估計得兩百來塊,甚至更多。

薛淩無奈搖頭:“賺錢那麼辛苦,就是為了能花的時候有得花。好不容易能請您吃一餐,您就不要介意多少錢了。這一餐,我還是請得起的。”

眾人都笑了。

薛衡壓低嗓音:“三伯,她去年賺了好幾千萬呢!這一餐頂多一百多,你就不用替她省了。”

程天源安撫道:“您老人家開心吃就好。”

三伯嗬嗬笑了:“好好好!現在都是你們年輕人做主,我聽你們的!”

……

初二那天下午,溫度開始回升,陽光照耀大地。

薛淩的腳傷還不能亂動,一直待在家裡。

薛衡和程天芳也都休假,趁著爸媽不在,天天三餐都在這邊蹭飯。

薛桓則傍晚纔回來,俊臉上滿是春風。

大家都心知肚明,冇人開口問,隻是笑笑假裝不知道。

初五早上,薛淩開車去總廠,薛衡也開始上班了。

程天源的工作電話也開始響了,顧客陸續來訂貨了。

一切又迴歸正軌。

兩天後,薛淩回來了,遞給程天源一個大盒子。

程天源看著上方的英文字母,卻發現隻認識一兩個單詞,湊一塊兒壓根認不得。

“媳婦,這是什麼?”

薛淩一邊脫去外套,一邊笑道:“拆開看看!”

程天源慢慢打開。

一個黑乎乎的碩大話筒擱在盒子裡,模樣跟電視上廣告的“大哥大”差不多。

薛淩解釋:“號碼是XXXXXXXXXX,很吉利的一個號碼。我的跟你就差一個號碼,最後你是9,我最後一個是8。”

“你也買了?”程天源驚呼:“那不得好多萬塊嗎?!”

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講,一萬塊無疑是一筆钜款。

薛淩忙做了一個噓聲動作,低聲:“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每天跑來跑去。有了這個玩意,客戶聯絡咱們更方便。你也不用總擔心出貨的時候顧客來訂貨錯過了,不是嗎?有了這個,就不用有這方麵的擔心了。隻要你在帝都城裡,信號就不會差。偏僻的地方,比如山裡田野裡,估計得去到山頂纔會有信號。”

程天源觸摸那亮澤硬邦邦的外殼,擰了起來。

“喲,還有些重。”

薛淩苦笑:“大磚塊呀!現在除了打電話和發資訊外,幾乎冇什麼好功能。主要是能用著方便。從今天起,你不管是在車裡,還是在路上,在倉庫裡,都能隨時接聽。”

“那——我得趕緊將號碼告訴客戶和顧客。”程天源笑道。

薛淩點點頭。

程天源轉身就要去打電話——薛淩喊住他:“喂!這是人家送你的禮物,你怎麼連一聲道謝都冇有呀!”

最近家裡就隻有他們兩個,基本都是甜蜜膩歪歪的氣氛。

他微愣,很快轉身回來,將她摟住親了親。

“媳婦,謝謝!我媳婦賺錢好厲害,花錢也厲害。”

薛淩:“……滾啦!”

他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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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傷還不能亂動,一直待在家裡。

薛衡和程天芳也都休假,趁著爸媽不在,天天三餐都在這邊蹭飯。

薛桓則傍晚纔回來,俊臉上滿是春風。

大家都心知肚明,冇人開口問,隻是笑笑假裝不知道。

初五早上,薛淩開車去總廠,薛衡也開始上班了。

程天源的工作電話也開始響了,顧客陸續來訂貨了。

一切又迴歸正軌。

兩天後,薛淩回來了,遞給程天源一個大盒子。

程天源看著上方的英文字母,卻發現隻認識一兩個單詞,湊一塊兒壓根認不得。

“媳婦,這是什麼?”

薛淩一邊脫去外套,一邊笑道:“拆開看看!”

程天源慢慢打開。

一個黑乎乎的碩大話筒擱在盒子裡,模樣跟電視上廣告的“大哥大”差不多。

薛淩解釋:“號碼是XXXXXXXXXX,很吉利的一個號碼。我的跟你就差一個號碼,最後你是9,我最後一個是8。”

“你也買了?”程天源驚呼:“那不得好多萬塊嗎?!”

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講,一萬塊無疑是一筆钜款。

薛淩忙做了一個噓聲動作,低聲:“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每天跑來跑去。有了這個玩意,客戶聯絡咱們更方便。你也不用總擔心出貨的時候顧客來訂貨錯過了,不是嗎?有了這個,就不用有這方麵的擔心了。隻要你在帝都城裡,信號就不會差。偏僻的地方,比如山裡田野裡,估計得去到山頂纔會有信號。”

程天源觸摸那亮澤硬邦邦的外殼,擰了起來。

“喲,還有些重。”

薛淩苦笑:“大磚塊呀!現在除了打電話和發資訊外,幾乎冇什麼好功能。主要是能用著方便。從今天起,你不管是在車裡,還是在路上,在倉庫裡,都能隨時接聽。”

“那——我得趕緊將號碼告訴客戶和顧客。”程天源笑道。

薛淩點點頭。

程天源轉身就要去打電話——薛淩喊住他:“喂!這是人家送你的禮物,你怎麼連一聲道謝都冇有呀!”

最近家裡就隻有他們兩個,基本都是甜蜜膩歪歪的氣氛。

他微愣,很快轉身回來,將她摟住親了親。

“媳婦,謝謝!我媳婦賺錢好厲害,花錢也厲害。”

薛淩:“……滾啦!”

他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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