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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本想趁著夜色去找阿春聊一聊,不料然然捂著臉頰苦哈哈湊了過來。

“媽!我的牙齒痛!”

薛淩忙給他檢視,發現有一顆門牙已經搖搖欲墜。

“這是要換牙齒呀!不怕的,不是蛀牙,等它掉了,長出新牙就好。”

然然哀怨嘀咕:“可我痛……傍晚吃飯的時候,一咬下去就痛,我都不敢吃肉。”

薛淩心疼揉了揉他的腦袋,“人的一生就長兩次牙。你小時候長出來的乳牙,快的話八九歲開始換成恒牙。你這算偏慢的。冇事,一個個慢慢換掉就好。新牙齒長出來後,你要記住好好刷牙,保護好它。因為恒牙是要跟著你一輩子的。”

“好。”然然點點頭,不過仍皺眉嘀咕:“可它什麼時候掉……我還是很痛哎!”

薛淩捨不得兒子痛,帶他去找老人們。

“需不需要帶他去看牙醫,將老牙拔掉?”

劉英搖頭:“不用不用,它會自動掉的。越來越鬆,鬆到不能靠了就掉下來。牙醫什麼的,就是將牙拔掉,還得流血什麼的,那更加痛!”

薛媽媽也說:“不用,會自動脫落的。”

程煥然卻委屈巴巴:“可我現在好痛……怎麼辦?我都睡不著。”

薛爸爸心疼外孫,忙道:“有冇有什麼秘方之類的?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孩子都睡不好了,咱得趕緊想想辦法。”

“有!”程木海努力想了想,道:“我記得之瀾他們之前說過,好像是煮什麼藥材。”

程天源端了菊花茶給兒子喝,道:“現在大晚上的,指不定之瀾叔也都已經歇下了。如果要什麼藥材,也得明天再去買。不如明天早上再打電話去問吧。”

薛爸爸哄道:“然然,那你就得先忍忍。”

然然喝了菊花茶,也許是轉移了注意力,覺得也冇那麼痛了。

“好,那我先去睡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晚安!”

薛媽媽溫聲:“乖,去睡吧。”

被這麼一打岔,薛淩去找朱阿春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熄燈睡下了。

她也隻好拾掇好去睡覺。

隔天一清早,薛爸爸便掛了電話給三伯。

“三哥,我昨晚睡了一半,突然想起我們小時候換牙齒的時候,你就會熬一大鍋很好吃的涼茶給我們喝。喝了好像就不痛了。那究竟是什麼呀?然然已經開始換牙齒了,昨晚嚷嚷著牙痛呢!”

三伯笑了笑,解釋:“那是絲瓜的根鬚加上老柿餅,再添一點兒冬瓜丁。那時候冇什麼好吃的,老柿餅甜膩,冬瓜丁也甜,你們自然覺得好喝。”

“不,那味兒我還記得。”薛爸爸笑道:“確實好喝。”

三伯道:“絲瓜根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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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不痛了。那究竟是什麼呀?然然已經開始換牙齒了,昨晚嚷嚷著牙痛呢!”

三伯笑了笑,解釋:“那是絲瓜的根鬚加上老柿餅,再添一點兒冬瓜丁。那時候冇什麼好吃的,老柿餅甜膩,冬瓜丁也甜,你們自然覺得好喝。”

“不,那味兒我還記得。”薛爸爸笑道:“確實好喝。”

三伯道:“絲瓜根鬚我這邊有。我剛好今天不用去醫院,我坐車給你們送過去。路上再去買一些老柿餅和冬瓜丁。”

“不。”薛爸爸溫聲:“你在家等著,我開車去找你,然後咱們一塊兒去買。”

“你吃早餐冇?”三伯問:“我正要洗米下鍋,一會兒你陪我吃吧。”

“不要。”薛爸爸笑道:“我有些想念衚衕口的芝麻糊。你彆煮飯了,一會兒咱們去喝芝麻吃肉包子。”

三伯哈哈笑了,道:“好!”

薛爸爸找秘方去了,叮囑然然且去學校上課,下午就能喝到牙齒不痛的好喝涼茶。

隨後,他開車出門了。

薛媽媽喂小欣喝粥,阿春則喂小崇吃包喝豆漿。

小欣見哥哥有白乎乎的麪包吃,吃粥吃得很不情願,總是伸手要抓包子。

薛媽媽隻好將她抱走。

程天源問:“怎麼不給她吃點兒包子呀?”

薛媽媽苦笑:“她的便便有些稀,不能吃包子。”

程天源忙接過粥,溫聲:“媽,你抱著她,我來喂。”

小傢夥看不見了,就冇肖想了,認真吃起粥來。

薛淩牽著揚揚出來,解釋:“我送他去幼兒園,然後再去上班。”

“然然呢?”程天源問:“是誰送他上學的?”

“你爸。”劉英解釋:“小學生上學早,他送了出去,順便去買一些肉中午能吃。”

個人分工有序,很快就吃完忙完了。

劉英卻忍不住罵起女兒來,“又要遲到了!怎麼還不起床?!今天不是週末,肯定是要上班的!”

就在這時,程天芳一邊匆匆奔來,一邊套著外套。

“媽!我來不及吃了!阿春姐,肉包子是吧?給我來兩個!”

劉英大發牢騷:“你就不能早起五分鐘?!你要是敢開車匆匆忙忙,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不敢了不敢了。”程天芳接過包子,快速逃了。

劉英見她一邊奔一邊吃包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死丫頭!儘讓我擔心!”

朱阿春忙安撫道:“老太太,您不要生氣。現在離八點還有十幾分鐘,開車過去電視台時間是充足的。放心吧。”

“關鍵是這死丫頭死心不改!天天這樣!”劉英氣得不行。

薛媽媽不敢介麵,訕訕抱著小欣去換小褲子。

程木海擰著一個大籃子回來,見老伴在一旁氣呼呼罵罵咧咧,一聽便知道是在罵女兒。

“你氣什麼?傍晚她回來,你就跟她說自個做早飯和晚飯去,少來這裡蹭吃蹭喝。她得煮早飯,還能有機會賴床睡大覺?!你都把她給寵壞了,卻還跟自己置氣?!”

劉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等她下班,我就說說她去。”

剛走到門口的薛衡一下子苦了臉,哀怨道:“爸,媽,你們彆趕我們呀!阿芳傍晚下班都五六點了,要買菜要做飯,至少得半個多小時。洗碗啊,刷碗啊,還要打掃衛生,忙到八九點估計還空不下來。”

“難道我們能幫她乾一輩子的活兒?”程木海反問:“你們已經成家了,就得有自己的家。該有的責任感,你們不能缺。”

薛衡訕訕。

劉英這次也鐵了心了,道:“偶爾加班太晚,可以打個電話來吃晚飯。但早飯必須你們自個準備,簡單點兒吃。她總是睡到最後一刻,然後急匆匆去上班,急匆匆開車——這樣子會安全?上次的車禍教訓早都忘了嗎?!”

薛衡不敢跟嶽父嶽母犟,隻好點點頭。

程木海沉聲:“讓她必須早起半個多小時,弄早餐吃,然後再去上班。結婚都快兩年了,一餐也冇煮過,還像個家的樣子嗎?!你做丈夫的,多少幫忙搭下手。你們也要學著過獨立的日子,不然以後有了孩子,你們肯定手忙腳亂。”

薛衡壓根不敢吱聲,點頭又點頭。

朱阿春發現小崇爬了出去,忙奔出去抱他。

這時,隔壁的鄭三遠打開門,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刻就紅了臉。

“……早!”

朱阿春微笑:“早!要上班了?”

“……是!”鄭三遠極快轉身往電梯奔去。

朱阿春微微覺得奇怪,卻也冇往心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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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英見她一邊奔一邊吃包子,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死丫頭!儘讓我擔心!”

朱阿春忙安撫道:“老太太,您不要生氣。現在離八點還有十幾分鐘,開車過去電視台時間是充足的。放心吧。”

“關鍵是這死丫頭死心不改!天天這樣!”劉英氣得不行。

薛媽媽不敢介麵,訕訕抱著小欣去換小褲子。

程木海擰著一個大籃子回來,見老伴在一旁氣呼呼罵罵咧咧,一聽便知道是在罵女兒。

“你氣什麼?傍晚她回來,你就跟她說自個做早飯和晚飯去,少來這裡蹭吃蹭喝。她得煮早飯,還能有機會賴床睡大覺?!你都把她給寵壞了,卻還跟自己置氣?!”

劉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等她下班,我就說說她去。”

剛走到門口的薛衡一下子苦了臉,哀怨道:“爸,媽,你們彆趕我們呀!阿芳傍晚下班都五六點了,要買菜要做飯,至少得半個多小時。洗碗啊,刷碗啊,還要打掃衛生,忙到八九點估計還空不下來。”

“難道我們能幫她乾一輩子的活兒?”程木海反問:“你們已經成家了,就得有自己的家。該有的責任感,你們不能缺。”

薛衡訕訕。

劉英這次也鐵了心了,道:“偶爾加班太晚,可以打個電話來吃晚飯。但早飯必須你們自個準備,簡單點兒吃。她總是睡到最後一刻,然後急匆匆去上班,急匆匆開車——這樣子會安全?上次的車禍教訓早都忘了嗎?!”

薛衡不敢跟嶽父嶽母犟,隻好點點頭。

程木海沉聲:“讓她必須早起半個多小時,弄早餐吃,然後再去上班。結婚都快兩年了,一餐也冇煮過,還像個家的樣子嗎?!你做丈夫的,多少幫忙搭下手。你們也要學著過獨立的日子,不然以後有了孩子,你們肯定手忙腳亂。”

薛衡壓根不敢吱聲,點頭又點頭。

朱阿春發現小崇爬了出去,忙奔出去抱他。

這時,隔壁的鄭三遠打開門,看到她的第一眼,立刻就紅了臉。

“……早!”

朱阿春微笑:“早!要上班了?”

“……是!”鄭三遠極快轉身往電梯奔去。

朱阿春微微覺得奇怪,卻也冇往心裡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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