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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媽媽目瞪口呆,被她唬住了。

不僅如此,一旁的程天源也是驚訝瞪眼,不敢置信。

薛淩扶著肚子,深呼吸一下,繼續:“人家的演唱會是好幾千人去看,一場下來他就能賺那麼多,折算成我們這邊的錢,那是一億多點兒。”

薛媽媽壓根不敢相信,低聲:“……真的?!”

“嗯。”薛淩解釋:“你可以去查報紙,我這條新聞是看報紙看來的。人家的娛樂行業已經比較成熟了,隻要有好人才,就能多少賺到錢。他是巔峰,其他人不能跟他比,但混個好名氣賺多一些錢,還是很有可能的。咱們現在市場還不行,等小傢夥學好了,學會了,市場也有規模了,到時咱們就給她包裝包裝,很快就能賺大錢了。”

“瞧你!說得真簡單!”薛媽媽直覺女兒是在吹牛。

程天源卻不怎麼認為,“媽,其實淩淩說得不錯。你想想,咱們一盒錄音帶去買都得十來塊錢。人家出廠價肯定不用,如果說一盒錄音帶這個唱歌的人能得一塊錢,賣個幾萬盒,就是幾萬塊了。咱們國家大,地方廣,人也多,隻要唱得好聽,多一些人買,打一些廣告,賣多一些賺多一些,還是很有可能的。”

薛媽媽聽他這麼一分析,也覺得多少有些道理。

“說得也是,隻要有市場,還是有可能的。”

薛淩卻眯住了眼睛,忍不住動起了心思。

“我得去找找門路,看看這個錄音帶怎麼弄。如果弄一個天籟之音的小孩子唱山歌,唱新年歌,那肯定是老少皆宜都能聽。如果能賣出去,那就賺錢了。”

程天源寵溺低笑:“行了,你先好好養胎,等孩子生下來,你要去做什麼都不攔你。”

隻要一聊到有錢賺的話題,她立刻就雙眼發亮。

如果他不瞭解這個小媳婦,鐵定會以為她是大財迷。

薛媽媽翻了翻白眼,搖頭:“隻要是有錢賺的活兒,你就能立刻卯上。我算是服了你了!都不知道你究竟像誰!”

“像我自己!”薛淩自信滿滿答。

薛媽媽見她精神不錯,暗自鬆一口氣,嘴上卻冇饒過她,“幸好有點兒像我們,不然老薛家的臉皮都被你這財迷給丟儘了!”

薛淩吃飽後,很快就困了。

“我先眯一會兒……往後靠,有些喘不過來。”

程天源連忙將她身後的被子抽出來一些,讓她能躺平一些。

薛淩滿意低聲:“行了。”

很快地,她閉上了眼睛。

薛媽媽瞧見女兒這樣,暗自卻又紅了眼睛。

這傢夥是怕他們擔心,所以才裝出一副冇事的樣子。瞧她這般虛弱的模樣——原來都是在騙他們!

程天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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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困了。

“我先眯一會兒……往後靠,有些喘不過來。”

程天源連忙將她身後的被子抽出來一些,讓她能躺平一些。

薛淩滿意低聲:“行了。”

很快地,她閉上了眼睛。

薛媽媽瞧見女兒這樣,暗自卻又紅了眼睛。

這傢夥是怕他們擔心,所以才裝出一副冇事的樣子。瞧她這般虛弱的模樣——原來都是在騙他們!

程天源瞭解自家媳婦,偷偷拍了拍嶽母的手背,給她打一個眼色。

薛媽媽明白他的意思,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收拾鍋碗出去洗。

程天源瞧見了,連忙搶著去洗,“媽,醫院這裡我熟悉,我去就行。一會兒我把東西送回之瀾叔他們的套房去。”

薛媽媽冇跟他爭,低聲:“那你去,我在這裡守著她。”

程天源小心關上門,正要邁步——隻見角落裡鑽出來一個臟兮兮的腦袋!

竟是昨晚的那個小男孩兒!

他看著程天源,眼睛黑白分明,暗自吞了吞口水,低聲:“叔叔……我……”

程天源微笑:“你等著,我裡頭有兩個蘋果正愁冇人吃。”

“等等!”小男孩突然“噗通!”跪了下去。

程天源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扯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我那些東西都是吃不完才送你的,用不著你這樣。小子,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知道不?就是男人不能隨便下跪的意思。”

小男孩垂下腦袋,像足一個做錯事認錯的孩子。

“對不起……我聽護士阿姨說了,你的媳婦為了救我媽……現在躺在裡頭不能動。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語罷,他“噗通”一聲又跪下了。

程天源眉頭皺起,始料不及他竟是那跳樓女人的孩子。

頓了一頓,他仍上前將他攙扶起來,“小子,過來,我問你幾句話。”

小男孩乖巧點點頭。

程天源拉他在外麵的長凳坐下,問:“你是哪兒人?你媽媽生什麼病?她為什麼要跳樓?”

小男孩掉著淚水,很快伸手抹掉。臉上臟得很,這麼一抹,一下子成了大花貓。

“我……我是帝都人……我家就住在城隍廟旁邊的小衚衕裡。”

程天源來帝都好些年了,認識城隍廟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那個區是帝都最老的地方之一,房子又矮又破,年代非常久遠。生活富足的人早已經搬走,留在那邊的人多半都是生活拮據的。

小男孩往七號病房指去,哽咽:“我媽媽她不是生病。她肚子裡有個小妹妹,我爸打她……她肚子痛,流了好多血……我去找鄰居郝大爺幫忙,把我媽送來了這裡。小妹妹冇了,媽媽很傷心……她一直生我爸的氣。”

程天源聽得直皺眉頭:“你爸爸呢?他在哪兒?”

小男孩搖頭:“他常常不回家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程天源又問:“他是乾什麼的?他都不理你和你媽的嗎?”

小男孩再度搖頭:“媽媽說他隻會花錢……我小時候家裡是住大宅子的,很亮很寬那種。後來家裡窮了,媽媽說冇錢了,我們隻能搬去小衚衕那裡住。媽媽每天做紙糊盒子,一個一分錢,我都有幫忙的。”

程天源蹙眉問:“你是家裡冇錢,所以才吃垃圾桶裡的東西吧?”

“嗯。”小男孩哽咽:“媽媽說……吃人家吃剩的……能吃飽就行。她還說要健康的人吃剩的,不要吃那種病人吃剩的。我每天到處找,等著那些病人的家人吃剩的,才端回來吃。我媽她也吃,不過她都隻吃我吃剩的。”

程天源聽得一陣心疼。

小男孩委屈低聲:“叔叔,你不要怪我媽媽……她是太難受了……她醒了以後一直掉眼淚……她說讓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認我爸爸……”

程天源沉聲:“你是大男孩了,要懂得照顧好媽媽。你要守著她,不要讓她再去跳樓,知道嗎?”

“知道了。”他乖巧點頭,一雙眼睛溜來溜去。

程天源知曉他是亂鬨哄老區出來的孩子,機靈勁兒肯定十足,倒不擔心他,進屋取了一個蘋果遞給他,隨後端著鍋去後麵的套房還給薛之瀾。

老薛醫生老兩口都在忙著值班,小套房裡靜悄悄的。

程天源將東西洗好擱好,才擦手關門離開。

剛到病房門口,便看到妹妹和薛衡提著一大堆東西從電梯裡出來,散發一陣陣誘人的麪包香味兒,顯然是剛出爐的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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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來帝都好些年了,認識城隍廟在什麼地方,也知道那個區是帝都最老的地方之一,房子又矮又破,年代非常久遠。生活富足的人早已經搬走,留在那邊的人多半都是生活拮據的。

小男孩往七號病房指去,哽咽:“我媽媽她不是生病。她肚子裡有個小妹妹,我爸打她……她肚子痛,流了好多血……我去找鄰居郝大爺幫忙,把我媽送來了這裡。小妹妹冇了,媽媽很傷心……她一直生我爸的氣。”

程天源聽得直皺眉頭:“你爸爸呢?他在哪兒?”

小男孩搖頭:“他常常不回家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程天源又問:“他是乾什麼的?他都不理你和你媽的嗎?”

小男孩再度搖頭:“媽媽說他隻會花錢……我小時候家裡是住大宅子的,很亮很寬那種。後來家裡窮了,媽媽說冇錢了,我們隻能搬去小衚衕那裡住。媽媽每天做紙糊盒子,一個一分錢,我都有幫忙的。”

程天源蹙眉問:“你是家裡冇錢,所以才吃垃圾桶裡的東西吧?”

“嗯。”小男孩哽咽:“媽媽說……吃人家吃剩的……能吃飽就行。她還說要健康的人吃剩的,不要吃那種病人吃剩的。我每天到處找,等著那些病人的家人吃剩的,才端回來吃。我媽她也吃,不過她都隻吃我吃剩的。”

程天源聽得一陣心疼。

小男孩委屈低聲:“叔叔,你不要怪我媽媽……她是太難受了……她醒了以後一直掉眼淚……她說讓我好好活下去,不要認我爸爸……”

程天源沉聲:“你是大男孩了,要懂得照顧好媽媽。你要守著她,不要讓她再去跳樓,知道嗎?”

“知道了。”他乖巧點頭,一雙眼睛溜來溜去。

程天源知曉他是亂鬨哄老區出來的孩子,機靈勁兒肯定十足,倒不擔心他,進屋取了一個蘋果遞給他,隨後端著鍋去後麵的套房還給薛之瀾。

老薛醫生老兩口都在忙著值班,小套房裡靜悄悄的。

程天源將東西洗好擱好,才擦手關門離開。

剛到病房門口,便看到妹妹和薛衡提著一大堆東西從電梯裡出來,散發一陣陣誘人的麪包香味兒,顯然是剛出爐的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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