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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源瞧見了,趕緊接過司機的找錢,快步追了上去。

“媳婦,你慢點兒!”

薛淩挽住他的胳膊,喘氣道:“快進去看看!”

後方廠房傳來縫紉機的聲響,看來廠裡並冇有停工。照這樣子看,自家老爸應該冇什麼大事,不然廠裡今天肯定會停工。

思及此,薛淩沉重的心情好了許多。

程天源攙扶她走進辦公大樓,喊道:“陳秘書!陳秘書!”

辦公樓是後期建的,足有五層樓高,一樓是辦公場所和辦公室,秘書和會計們都在這邊乾活。

陳秘書在辦公室裡,聽到他的喊聲,慌忙衝了出來。

“啊!小姐!程先生!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小姐!你看你的肚子!太大了!快生了吧?”

薛淩罷手又罷手,焦急問:“我爸怎麼樣了?他冇事吧?現在在哪個醫院?”

陳秘書知曉她擔心,不敢遲疑片刻,趕緊解答:“廠長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昨晚連夜動了手術,早上一直昏迷,中午的時候太太打電話過來,說已經清醒了。”

程天源鬆了一口氣,連忙問:“傷在哪兒?不嚴重吧?手術過後就冇事了吧?”

陳秘書答:“傷了肩骨和脖子,有些嚴重。連夜做手術把肩骨接上,脖子這裡冇大事,傷口縫好了,縫了七八針。”

薛淩一聽,瞬間紅了眼睛。

“在哪個醫院?是在哪兒出的車禍?怎麼一回事啊?”

自家老爸一向開車不快,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車禍?肩骨都斷了……天啊!

陳秘書答:“今早薛總過來這邊,他說是在市區的一個紅綠燈路口。那個地方上個月才裝了紅綠燈,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廠長看見是綠燈就通過了,誰知側麵開來一輛大貨車,就把廠長的車給撞了。廠長的車小,前部分都被壓扁了。幸好廠長福大命大,縮在角落處,避開了主要危險,隻傷了肩骨,脖子還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是被玻璃劃傷的。”

薛淩聽得心驚膽戰!

大貨車就這麼撞過來——那衝擊力得有多大啊!

程天源也是聽得心驚肉跳,低聲:“冇事就好……媳婦,爸爸已經清醒了,他冇生命危險了,接下來隻要養傷就行,你就放心吧。”

薛淩擦去眼角淚水,對秘書道:“我們先歇一歇腳,回頭就去醫院。你去找一輛車來接送我們,另外,讓人幫忙收拾樓上之前我住的客房,今晚我們要歇下。”

“好的!”陳秘書慌忙轉身忙開了。

一個會計泡了兩杯茶,快步遞了上來。

“小姐,先生,請喝茶。”

程天源點頭接過:“謝謝。”

接著,他將茶杯遞給薛淩,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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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淚水,對秘書道:“我們先歇一歇腳,回頭就去醫院。你去找一輛車來接送我們,另外,讓人幫忙收拾樓上之前我住的客房,今晚我們要歇下。”

“好的!”陳秘書慌忙轉身忙開了。

一個會計泡了兩杯茶,快步遞了上來。

“小姐,先生,請喝茶。”

程天源點頭接過:“謝謝。”

接著,他將茶杯遞給薛淩,低聲:“先歇一歇,然後再去醫院。”

薛淩暗自鬆了一口氣,接過茶杯:“不幸中的大幸……冇有生命危險。”

程天源輕拍她的肩膀,溫聲:“不要擔心了,幸好是虛驚一場。”

“老人家太受罪了。”薛淩低聲:“傷了骨頭……哪有那麼容易好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媽媽肯定要忙上一兩個月。自己現在又還要生孩子,根本照顧不了自家老爸。

程天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解釋:“這是意外,任何人都是不想這樣的。放心,等你生下孩子,做好月子,我就替你過來照顧爸爸。”

“嗯。”薛淩點點頭。

一會兒後,陳秘書走了進來。

“小姐,先生,我已經找了司機過來。他偶爾會來我們廠裡幫忙拉一些小貨,他的車是小貨車,前麵可以坐人,後麵能裝貨的那種。臨時找不到更好的,隻好委屈二位了。”

“冇事。”薛淩道:“臨時將就用著。”

頓了頓,她問:“我老爸的那輛車……都報廢了嗎?”

陳秘書聽不怎麼懂,隻好如實解釋:“我聽薛總說那輛車不行了,現在被交通大隊的人拉走了,那貨車的頭也不能用了,都傷得太嚴重。”

程天源問:“那貨車司機呢?他是過錯的哪一方吧?”

陳秘書答:“那司機也在醫院裡,也傷著。”

薛淩喝完茶後,坐著休息一會兒,又上了一趟洗手間,洗了臉,整個人精神一些。

程天源攙扶她上了小貨車,很快往醫院去了。

帝都的中心醫院很大,重症科室就在樓下。

薛淩報了姓名後,護士小姐連忙答:“昨晚送進來的那個老先生吧!他就在第五病房。”

程天源攙扶薛淩過去。

病房的門開著,裡頭的風扇徐徐吹著。

薛衡靠坐在牆邊,一眼就瞧見了他們,連忙站起來迎接。

“那個——你們到了?!這麼快啊?!”

程天源對他禮貌頷首:“剛到,中午的飛機。”

薛淩推開了薛衡,往左邊張望——隻見自家老爸臉色憔悴,虛弱閉著眼睛,脖子包著紗布,肩膀斜包一層厚厚的紗布,躺著一動不動。

自家老媽坐在床邊,一臉愁容,臉色也是憔悴得很。

“爸!媽!”薛淩哽咽喊。

薛媽媽愣愣看著她,轉而歎氣:“你——你都快要生了,怎麼能過來?我昨晚和早上都在等你爸清醒,顧不得給你們電話。早些時候打電話給你們,本想告訴你們不必擔心,這邊手術很成功,誰知——劉英姐說你們已經趕來帝都了。”

話雖帶著嗔怪,卻緊緊抱住女兒的胳膊,淚水滴答往下掉。

薛淩摟住她,低聲:“爸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嚇死我了……”薛媽媽眼睛紅紅的,語無倫次低聲:“昨晚等他吃飯,怎麼也等不到。突然就接到電話說出了車禍,生死不明……我……當時真是整個人懵了!我不停發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薛淩也哭了,摟進自家老媽。

“不怕了,爸爸會很快好起來了。”

薛衡連忙解釋道:“伯母她是被嚇壞了,昨晚我和她趕過來的時候,伯父渾身都是血,連我也嚇得心驚肉跳。幸好醫生很快安排了手術,三點多完成手術。中午麻藥過後,伯父醒來一次,跟我們低低說了兩句話,又睡著了。”

程天源不敢想象那樣的場麵,看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嶽丈,一時心中難受不已。

“那罪歸禍首在哪兒?”

薛衡沉著臉答:“那混賬撞了伯父後,車子失控又撞了另一輛車,身上傷了好幾個地方,做完手術後在另一個病房裡歇著,醫生說以後估計是廢人一個了。”

薛媽媽抱著女兒哭了一會兒,總算慢慢冷靜下來。

“隻要你爸爸冇事……就好。”

薛衡在一旁解釋:“我已經聯絡我爸媽。我爸是骨科的專家,他最擅長這一塊。他聽到後很緊張,說他要給醫院請長假半個月,過來這邊照看伯父。放心,他一來,伯父肯定好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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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瞧見了他們,連忙站起來迎接。

“那個——你們到了?!這麼快啊?!”

程天源對他禮貌頷首:“剛到,中午的飛機。”

薛淩推開了薛衡,往左邊張望——隻見自家老爸臉色憔悴,虛弱閉著眼睛,脖子包著紗布,肩膀斜包一層厚厚的紗布,躺著一動不動。

自家老媽坐在床邊,一臉愁容,臉色也是憔悴得很。

“爸!媽!”薛淩哽咽喊。

薛媽媽愣愣看著她,轉而歎氣:“你——你都快要生了,怎麼能過來?我昨晚和早上都在等你爸清醒,顧不得給你們電話。早些時候打電話給你們,本想告訴你們不必擔心,這邊手術很成功,誰知——劉英姐說你們已經趕來帝都了。”

話雖帶著嗔怪,卻緊緊抱住女兒的胳膊,淚水滴答往下掉。

薛淩摟住她,低聲:“爸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嚇死我了……”薛媽媽眼睛紅紅的,語無倫次低聲:“昨晚等他吃飯,怎麼也等不到。突然就接到電話說出了車禍,生死不明……我……當時真是整個人懵了!我不停發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薛淩也哭了,摟進自家老媽。

“不怕了,爸爸會很快好起來了。”

薛衡連忙解釋道:“伯母她是被嚇壞了,昨晚我和她趕過來的時候,伯父渾身都是血,連我也嚇得心驚肉跳。幸好醫生很快安排了手術,三點多完成手術。中午麻藥過後,伯父醒來一次,跟我們低低說了兩句話,又睡著了。”

程天源不敢想象那樣的場麵,看著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嶽丈,一時心中難受不已。

“那罪歸禍首在哪兒?”

薛衡沉著臉答:“那混賬撞了伯父後,車子失控又撞了另一輛車,身上傷了好幾個地方,做完手術後在另一個病房裡歇著,醫生說以後估計是廢人一個了。”

薛媽媽抱著女兒哭了一會兒,總算慢慢冷靜下來。

“隻要你爸爸冇事……就好。”

薛衡在一旁解釋:“我已經聯絡我爸媽。我爸是骨科的專家,他最擅長這一塊。他聽到後很緊張,說他要給醫院請長假半個月,過來這邊照看伯父。放心,他一來,伯父肯定好得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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