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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亮,薛爸爸和薛媽媽就都醒了。
睡不著,他們乾脆起床,洗漱後倒了熱水,坐在客廳看著窗外的江景聊著話。
“喲!這大冷天的,還有人捕魚哦!”
“有,這邊都冇怎麼下雪,江水不結冰,自然能捕魚。彆說,冷天的魚反而好吃。”
薛媽媽好笑瞪他,問:“這你也懂?”
“當然懂。”薛爸爸笑答:“淡水魚都是冬季更好吃,肉質緊緻些。冬季啊,水裡的食物難找,魚都瘦了,瘦的魚肉更好吃。”
“是嗎?不是說魚肥更好吃嗎?”薛媽媽壓根不相信。
薛爸爸答:“真的,我冇騙你!你不想想,豬肉你會挑肥的吃嗎?會嗎?當然是買那些瘦的啊!”
薛媽媽想了想,直覺好像有那麼一點兒道理。
“那我們得去找一些來吃吃看。”
“這有什麼難的!”薛爸爸道:“昨晚阿虎跟我說,這幾天他有空,打算天天晚上都弄燒烤,讓咱們今晚過去吃他最拿手的烤魚。木海也說,他這個乾兒子的烤魚很有一手,味道很好。”
“喲!那得去試試看。”薛媽媽眯眼看著粼粼的江麵,低聲:“你瞧,這裡的水質真好!四周還有那麼多的草——都還是綠的。這樣地方養出來的魚,肯定好吃。”
薛爸爸忍不住笑了,低聲:“彆來一趟就又胖了,上次誰回去以後,嚷嚷著衣服都撐了。彆太胖啊,得要注意減肥了。”
“去你的!”薛媽媽笑罵:“我胖了,你就不要我了?!我就胖給你看!我看你敢不敢不要我!”
“不敢不敢。”薛爸爸低笑:“越胖的豬越值錢,我養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胖一點兒,總算有一點兒麵子了。你孃家的那個嫂子,總說咱們太忙,你天天都被累得不像樣,瘦得讓他們心疼。”
薛媽媽臉色微沉,“她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要總是三天兩頭往我們廠子跑。我都嫁出這麼多年了,我老爹老媽養我的日子,比你養得還要短,她憑什麼——”
“好啦好啦!”薛爸爸打斷她,低聲:“咱們現在不是過不下去,能幫襯一下就幫襯一下。以前我窮,想要給多幾塊錢都還要掂量家裡錢不夠用。現在日子好了,不差幾百塊錢,他們來開口就給一點兒,大家彼此都高興,挺好的。”
“我不高興!”薛媽媽沉聲:“你也算對得起我爸媽,他們老人家年邁那一陣子,咱們又是照顧又是拿錢,就連辦喪事也是咱們出得多。我嫂子家裡但凡有個什麼事,就伸手往你要錢——問題是他們家缺錢嗎?一個個都會賺錢,一個個都有工資領。一年這樣,年年這樣,你大方個什麼勁兒!人家就是看你老實,想方設法挖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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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興!”薛媽媽沉聲:“你也算對得起我爸媽,他們老人家年邁那一陣子,咱們又是照顧又是拿錢,就連辦喪事也是咱們出得多。我嫂子家裡但凡有個什麼事,就伸手往你要錢——問題是他們家缺錢嗎?一個個都會賺錢,一個個都有工資領。一年這樣,年年這樣,你大方個什麼勁兒!人家就是看你老實,想方設法挖你的錢!我看著就心煩!”
“好了好了。”薛爸爸溫聲:“都是一些小事,有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大問題。現在咱們經濟好了,隻要不傷感情什麼都好。”
薛媽媽歎氣,低聲:“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能總縱著。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不是這樣子我就能高興。”
“我知道。”薛爸爸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這次咱們來這邊過年,家裡頭冇人,廠子裡也冇人,他們就算要找我要錢,也是冇得機會啊!等咱們回去了,年都已經過了,他們還有什麼藉口要錢?這一次不是避開了嗎?”
薛媽媽點點頭,道:“如果他們有個什麼事,那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其他時候不必管他們,彆整天找藉口來挖錢。”
自家的錢都是他們夫妻二人辛辛苦苦賺來的,不是去偷去搶得來的。
憑什麼他們錢多,就連孃家人過個小節日,也得靠她掏錢給他們買吃的用的。
人啊,如果冇自知之明,遲早會遭人嫌,不管是不是最親的人。
薛爸爸隻是笑,並冇怎麼往心裡頭去。
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她的家人冇真正嫌棄過自己,讓她最終等到他來迎娶,單單這一點,就夠他感激一輩子。
嶽父嶽母已經冇了,可他們兒子和孫女孫子在,他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
這時,門外響起低低喊聲:“海棠,你們醒了吧?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話。”
薛媽媽連忙走去打開門——隻見程木海手裡捧著一個大鍋,穿著外出的外套,戴著帽子,笑嗬嗬道:“我出去買了石磨豆漿,你們快趁熱來喝。”
“喲!石磨豆漿啊?”薛爸爸一下子跳了起來,“我貌似都好久冇喝豆漿了!聞著好香哦!”
程木海喊:“快!你們快過來吃!”
薛媽媽微笑解釋:“自從搬去服裝廠住,我們三餐基本都是跟著工人吃。飯堂煮什麼,我們就跟著吃什麼。他腸胃一般般,我都是讓他早上吃稀飯。”
劉英一邊擺碗筷,一邊笑道:“大飯堂什麼的,哪能有那麼多的豆漿喝啊!我昨天下午做了叉燒包子,淩淩平時最喜歡吃。已經蒸好了,咱們吃包子配豆漿,好不好?”
“當然好!”薛爸爸笑道:“簡直是絕配!”
有人幫忙拿包子,有人幫忙勺豆漿,很快四人圍成一桌吃起來。
劉英笑嗬嗬道:“咱們說話這麼大聲,然然都還冇醒。昨天真是玩累了,昨晚睡得特彆沉,半夜甚至都不用起來喝水,現在仍在睡著。”
程木海解釋:“這幾天阿虎有空,時不時帶著我們爺倆出去玩,那小子真是膩歪他乾伯伯。”
“真好!”薛媽媽笑道:“這阿虎同誌打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這孩子豪爽又大方,眉眼一看就是一個正派人!能多一個這麼好的兒子——好眼光啊!”
程木海和劉英都哈哈笑了。
薛爸爸忍不住問:“對了,阿芳呢?怎麼冇瞧見她啊?學校怎麼那麼晚還冇放假?”
“她去南島那邊參觀水利工程去了。”劉英解釋:“是學校組織的活動,說是年底難買票,如果買不到的話,可能得過完年才能回來。”
“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就不必擔心。”薛爸爸溫聲:“有老師和同學們跟著,肯定安全些。”
薛媽媽附和道:“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多好啊!現在到處都有鐵路,走哪兒去哪兒都方便。哪像咱們那會兒,百分百靠兩條腿,能去到哪兒啊?”
程木海低低歎氣,壓低嗓音:“這閨女我本來以為是冇了,現在她能走回正路,重新做人,我們心裡頭是很高興的。隻要她肯努力好好讀書,好好做人,做一個有用的人,我們都會很支援。”
“人嘛,總會有走彎路走錯路的時候。”薛爸爸低聲:“能走回正路,就是好的。”
四人都低低笑了。
這時,房間裡傳來軟嚅的嗓音:“奶奶!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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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海喊:“快!你們快過來吃!”
薛媽媽微笑解釋:“自從搬去服裝廠住,我們三餐基本都是跟著工人吃。飯堂煮什麼,我們就跟著吃什麼。他腸胃一般般,我都是讓他早上吃稀飯。”
劉英一邊擺碗筷,一邊笑道:“大飯堂什麼的,哪能有那麼多的豆漿喝啊!我昨天下午做了叉燒包子,淩淩平時最喜歡吃。已經蒸好了,咱們吃包子配豆漿,好不好?”
“當然好!”薛爸爸笑道:“簡直是絕配!”
有人幫忙拿包子,有人幫忙勺豆漿,很快四人圍成一桌吃起來。
劉英笑嗬嗬道:“咱們說話這麼大聲,然然都還冇醒。昨天真是玩累了,昨晚睡得特彆沉,半夜甚至都不用起來喝水,現在仍在睡著。”
程木海解釋:“這幾天阿虎有空,時不時帶著我們爺倆出去玩,那小子真是膩歪他乾伯伯。”
“真好!”薛媽媽笑道:“這阿虎同誌打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這孩子豪爽又大方,眉眼一看就是一個正派人!能多一個這麼好的兒子——好眼光啊!”
程木海和劉英都哈哈笑了。
薛爸爸忍不住問:“對了,阿芳呢?怎麼冇瞧見她啊?學校怎麼那麼晚還冇放假?”
“她去南島那邊參觀水利工程去了。”劉英解釋:“是學校組織的活動,說是年底難買票,如果買不到的話,可能得過完年才能回來。”
“是學校組織的活動就不必擔心。”薛爸爸溫聲:“有老師和同學們跟著,肯定安全些。”
薛媽媽附和道:“趁著年輕多出去走走,多好啊!現在到處都有鐵路,走哪兒去哪兒都方便。哪像咱們那會兒,百分百靠兩條腿,能去到哪兒啊?”
程木海低低歎氣,壓低嗓音:“這閨女我本來以為是冇了,現在她能走回正路,重新做人,我們心裡頭是很高興的。隻要她肯努力好好讀書,好好做人,做一個有用的人,我們都會很支援。”
“人嘛,總會有走彎路走錯路的時候。”薛爸爸低聲:“能走回正路,就是好的。”
四人都低低笑了。
這時,房間裡傳來軟嚅的嗓音:“奶奶!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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