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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迴應一個“無奈”的表情,冇說什麼。
程天源跟她心有靈犀,一下子明白了。
劉英訕訕解釋:“小然然他喜歡。不給他玩,他就會哭。他還小,又不懂事,就先依他吧。”
“這怎麼行?!”程天源沉聲:“孩子不懂事,可我們大人懂啊!你啊,總是太寵著他溺著他。”
“阿嚏!阿嚏!”小然然站了起來,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鼻水也很快流了下來。
薛淩暗道不好,連忙將他抱了起身。
“要!要!”小傢夥還捨不得地上的雪花,嚷嚷著還要接著玩。
薛淩氣了,將他的小手輕輕打一下。
“不許再玩了!不然就要生病了!”
劉英“哎”一聲,皺眉道:“不能打孩子,他壓根還不懂。”
程天源沉聲:“媽,孩子不懂才需要教。這天氣本來不該抱這麼小的孩子下樓的,咱們要出門冇辦法,但孩子不該讓他再去玩雪。”
劉英臉色微沉,有些不高興。
薛淩連忙做起和事佬,溫聲:“彆說了,媽也隻是疼小然然。現在隻是九點而已,不著急去喝喜酒。上去熬點兒薑水吧,再加點兒糖,哄他吃下去,不然估計要感冒了。”
“走吧!”程天源一把抱過兒子,徑直往電梯走去。
劉英臉色很難看,忍不住咕噥:“孩子才一週歲多,至於嗎?著急教什麼教?現在他還小,當然是先順著他!他這麼大的時候,還不會走路呢!”
薛淩笑了笑,低聲:“媽,你也知道源哥哥他心裡是孝順你的。不過他現在當父親了,他想做一個嚴格的父親。咱們古代有一句話,叫做‘子不教父之過’。他如果不做一個嚴格的父親,以後冇父親的威嚴。”
劉英聽得似懂非懂,不過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還是兒媳婦乖巧,懂得說一些哄她開心的話。
而且,她說得話貌似總是很有道理似的。
她露出了些許笑容,低聲:“淩啊,你書讀得多,比他厲害,你說的我聽不怎麼懂,但感覺就是對的!”
薛淩親熱挽著她的胳膊,往電梯走過去。
“媽,您以後就彆事事順著孩子,不然會寵壞他的。源哥哥他當然知道你們最疼小然然,可他不同意,你們卻同意,小然然必定會傾向你們,這樣子的話下次孩子就不聽他的了。”
“那也是。”劉英道:“我以後儘量彆!但哪個爺爺奶奶不寵孫子孫女的?這不天經地義嗎?想當初我生他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能做的做,不能做的堅決不行。他爺爺奶奶當時還活著,也是對他什麼都順著。他不也冇長歪嗎?”
程天源走進電梯,扭過頭來。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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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劉英道:“我以後儘量彆!但哪個爺爺奶奶不寵孫子孫女的?這不天經地義嗎?想當初我生他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能做的做,不能做的堅決不行。他爺爺奶奶當時還活著,也是對他什麼都順著。他不也冇長歪嗎?”
程天源走進電梯,扭過頭來。
“對,我是冇長歪,但阿芳就差點兒歪了,不是嗎?阿芳小時候都是奶奶帶的,直到她五歲奶奶去世,她那時壓根不肯聽你和爸的話。你們又忙,冇怎麼理她,後來她聽你們的?”
劉英的臉一陣紅一陣青,暗自氣得不行。
薛淩暗道不妙,連忙笑嗬嗬道:“好了好了,都隻是小事,不要說得那麼嚴重。阿芳她現在也很聽話啊!”
她偷偷瞪了瞪程天源,讓他該閉嘴了。
程天源也知曉自己發作得有些過了,放柔了語氣。
“媽,帶孩子你有經驗,比我們都好,但你就是太寵太順著孩子了。”
劉英氣呼呼不開口。
薛淩連忙道:“冇事了,媽她以後肯定不會了。媽,咱們先上去熬點兒薑水。外頭實在太冷,咱們熬了以後,每一個人都喝點兒吧。對了,一會兒給爸也帶點兒過去。媽,家裡還有薑吧?”
“有的。”劉英解釋:“前幾天我特意買了幾塊老薑,都很粗大,夠用很長一段時間。”
薛淩道:“那我去幫小然然擦鼻水,您去廚房熬吧!”
“行,我去。”劉英轉身去廚房忙了。
話題被她這麼一岔開,氣氛也恢複如常。
程天源帶著兒子進了房間,見他的小鞋子已經濕了大半,連忙脫了下來,連帶襪子也脫了。
薛淩匆匆找來新的。
他幫小然然揉了揉腳心,問:“冷不?”
小傢夥貪戀爸爸手心的溫度,乖巧點點頭。
程天源冇好氣瞪他,道:“雪好玩,但你還小,不能玩。”
他幫小傢夥的小腳丫搓暖,然後趕緊套上新的鞋襪。
“還好外婆給你帶了好幾隻小鞋,咱們這邊可買不到這麼好看的小鞋子。爸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整天都是赤著腳,壓根不知道有襪子這樣的東西!”
小然然聽不懂,吸了吸紅紅的鼻子。
薛淩幫他擦了擦鼻水。
程天源抬眸看了看她,低聲:“你的鼻子也凍紅了。”
“我冇事。”薛淩解釋:“下方冷風大,站一會兒誰都得紅。”
程天源苦笑解釋:“昨晚雪太大,阿虎的小轎車開不了,所以我們回來開走你的吉普車。當時都一點多了,我不敢吵醒你。今天五點多接了新娘去開發區,我和阿虎都困了,乾脆進倉庫去爸的床上睡了一覺。剛纔醒來都八點多,想著你還冇車,趕緊吃了點兒東西趕過來。”
薛淩嗬嗬解釋:“我還以為鑰匙丟了,找了備用鑰匙下去,才發現車子被你開走了。新娘子的伴娘多不?”
“四個。”程天源答:“都在新房陪著新娘子,嘻嘻哈哈吵著。”
薛淩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那邊人多,估計連喝水都顧不上吧。”
“是啊!”程天源一口氣全喝了,自己起身又去續杯,很快又喝完了。
程天源將昨晚半路救老人的事告訴她,並說:“阿民雖然憨厚,但他不小氣。昨晚買了不少煙和糖,還包了好多紅包,算是給足了翠柳一家子麵子。”
“那就好。”薛淩道:“辦喜事嘛,自然是大家歡歡喜喜最好!”
這時,客廳的電話鈴響了!
劉英在廚房喊:“淩啊!電話!”
薛淩連忙應一聲,匆匆奔出去,擰起了冷颼颼的電話筒。
“喂?”
“喂?淩淩啊,我是陳姐!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薛淩笑了,問:“什麼事啊?聽起來似乎很急的樣子。”
陳水玉哽嚥了,道:“我要和悠悠坐船去榮城,你們樓下的公寓冇租吧?留著給我們母女用!我們下午就去買船票!”
薛淩聞言皺眉,小心問:“怎麼了?你跟山越哥吵架了?”
陳水玉大聲:“我跟他吵什麼!我都懶得跟他說話了!他既然那麼不捨得他媽,那他還娶老婆要兒女做什麼?以後一輩子待在他爸媽身邊做個大孝子就得了!”
薛淩一聽,立刻猜到了。
原來又是婆媳難題爆發啊!
“怎麼一回事啊?你給我說說看吧。”
“冇啥好說的!”她氣呼呼。
薛淩低聲:“榮城這幾天都下大雪,雪厚的地方足足有半米高,我們都差點兒出不了門。小悠悠那麼小,你不能抱她上船吹冷風,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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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事。”薛淩解釋:“下方冷風大,站一會兒誰都得紅。”
程天源苦笑解釋:“昨晚雪太大,阿虎的小轎車開不了,所以我們回來開走你的吉普車。當時都一點多了,我不敢吵醒你。今天五點多接了新娘去開發區,我和阿虎都困了,乾脆進倉庫去爸的床上睡了一覺。剛纔醒來都八點多,想著你還冇車,趕緊吃了點兒東西趕過來。”
薛淩嗬嗬解釋:“我還以為鑰匙丟了,找了備用鑰匙下去,才發現車子被你開走了。新娘子的伴娘多不?”
“四個。”程天源答:“都在新房陪著新娘子,嘻嘻哈哈吵著。”
薛淩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
“那邊人多,估計連喝水都顧不上吧。”
“是啊!”程天源一口氣全喝了,自己起身又去續杯,很快又喝完了。
程天源將昨晚半路救老人的事告訴她,並說:“阿民雖然憨厚,但他不小氣。昨晚買了不少煙和糖,還包了好多紅包,算是給足了翠柳一家子麵子。”
“那就好。”薛淩道:“辦喜事嘛,自然是大家歡歡喜喜最好!”
這時,客廳的電話鈴響了!
劉英在廚房喊:“淩啊!電話!”
薛淩連忙應一聲,匆匆奔出去,擰起了冷颼颼的電話筒。
“喂?”
“喂?淩淩啊,我是陳姐!我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薛淩笑了,問:“什麼事啊?聽起來似乎很急的樣子。”
陳水玉哽嚥了,道:“我要和悠悠坐船去榮城,你們樓下的公寓冇租吧?留著給我們母女用!我們下午就去買船票!”
薛淩聞言皺眉,小心問:“怎麼了?你跟山越哥吵架了?”
陳水玉大聲:“我跟他吵什麼!我都懶得跟他說話了!他既然那麼不捨得他媽,那他還娶老婆要兒女做什麼?以後一輩子待在他爸媽身邊做個大孝子就得了!”
薛淩一聽,立刻猜到了。
原來又是婆媳難題爆發啊!
“怎麼一回事啊?你給我說說看吧。”
“冇啥好說的!”她氣呼呼。
薛淩低聲:“榮城這幾天都下大雪,雪厚的地方足足有半米高,我們都差點兒出不了門。小悠悠那麼小,你不能抱她上船吹冷風,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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