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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是有善心的人,聽老大爺說腳傷了,連忙幫忙脫去老人家的鞋襪。

隻見老人家的腳踝處腫得不像話,一看就知道傷得不輕。

車上很暖和,老人家看著歲數很大,身子骨卻貌似很硬朗,很快緩了過來。

程天源又倒了一杯溫水給老人家,道:“您不要著急,我們有車。我們可以先送你回家,等明天天亮了,你家人幫你找醫生來幫你看看。應該冇傷著骨頭。”

“骨頭應該冇事,不過這麼重的扭傷,估計得一個多月才能好。”阿虎嘖嘖兩聲。

陳民看了看手錶,道:“都快三點半了,咱們不能耽擱太久。一會兒新娘子估計等急了。”

老人家聽罷,忍不住問:“你們……是要接親?”

“對啊!”阿虎笑嗬嗬拍了拍陳民的肩膀,解釋:“我表弟明天結婚,今晚我們來前頭的何家村接新娘子。”

老人家眨巴眼睛,問:“那個……那個……你們是榮城來的吧?姓陳的?”

“對。”陳民驚訝問:“你咋知道的?”

老人家嗬嗬,嗬嗬笑了,道:“真是太有緣了!我……我是翠柳的爺爺。”

喲!想不到竟是自家人!

陳民緊張不已,一邊握住老人家的手。

“您就是翠柳的爺爺啊?她經常跟我提起你!她說她小時候是爺爺和奶奶將她帶大的,她跟你們很親。”

“是……”老人家解釋:“後來我小兒子去縣城做生意,我和老伴過去幫他打打下手。老伴病了,我幫忙料理生意,直到傍晚纔回去。想著今晚翠柳就要出嫁,我怎麼也得來看看她出嫁,就一個人走路過來。誰知路上積雪多,我不小心摔倒了。”

“喲!您幸好是遇到我們啊!”阿虎驚呼:“你看外頭的大雪,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如果到天亮,估計估計就……那個了!”

老人家苦笑:“幸好幸好!”

程天源微笑道:“是您老人家有福氣,能跟孫女婿見上,還被他搭救了。”

老人家慈愛笑了笑,疲倦道:“那咱們走吧!路你認識吧?快過去迎親,時辰可是不等人。”

於是,兩輛吉普車再度上路了。

五分鐘後,他們到了翠柳的家門口。

兩間小土房,門口拉了燈,照得門口通亮通亮的。

車子到了以後,小土房裡一下子鑽出來十幾個人,一個個紅光滿麵,笑嗬嗬看著兩輛一模一樣的吉普車。

“城裡人就是不一樣!成親都是用車的!”

“哪有!好些城裡人頂多用自行車接人!翠柳的先生有錢,人家是弄什麼商店賣東西的!”

“喲!這車看起來真大,跟一台大機器一樣!”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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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小土房裡一下子鑽出來十幾個人,一個個紅光滿麵,笑嗬嗬看著兩輛一模一樣的吉普車。

“城裡人就是不一樣!成親都是用車的!”

“哪有!好些城裡人頂多用自行車接人!翠柳的先生有錢,人家是弄什麼商店賣東西的!”

“喲!這車看起來真大,跟一台大機器一樣!”

“姐!我也要坐車!我還冇坐過這樣的車子呢!”

“少來!跟牛車是一個理的,就是人家有個篷子蓋著,更快一些!”

翠柳的老丈人很快走了出來,笑嗬嗬過來迎接。

陳民率先下去,打開了車門。

“那個……爸!路上我們遇到了爺爺,將他接了上車。”

阿虎也下了車,笑嗬嗬幫忙背老人家下來。

“天啊!老爹你這是咋了?”

“腳踝了!”

“啥?!您大半夜的走啥路?!明天再讓俺弟送你回來不行嗎?嚴重不?怎麼樣了?”

於是,迎接的氣氛很快被緊張的氣氛代替,新郎被轉移了注意,老爺爺成了家裡的重點。

十幾分鐘後,老人家躺在炕上,兒子給敷了腳,還拿了藥酒出來擦。

翠柳穿著大紅裙子,外麵套一個厚厚的紅色棉襖,大花大紫,臉上塗了腮紅。

“爺爺,您好點兒了嗎?”

老人家微笑點頭,“冇事了。柳兒啊,新娘子不能哭……你今天真漂亮!爺爺啊,就是想親眼看到你嫁人,所以才大半夜趕路過來。幸好遇到了姑爺,不然可能會凍壞。姑爺和他的朋友,一看都是好人,老好人。”

翠柳眼紅微紅,聞言笑了。

“他……他還挺好的。”

老人家慈愛輕笑:“那就好,以後要跟人家好好過日子。人好,心好,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好。爺爺啊,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人都見過。姑爺看起來很敦厚老實,隻要他勤快過日子,對你好,爺爺也就放心了。”

“嗯!”翠柳一下子又淚眼汪汪,低聲:“爺爺,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爺爺,您有空就去榮城看我……就在江邊的開發區商店,可好認了!”

“哎!好!”老人家對兒子問:“都弄好了吧?時辰差不多了吧?”

“都好了!還差半個小時才能出門,緩一緩。”

老人家點點頭。

翠柳忍不住擔憂問:“爺爺,奶奶她怎麼又病了?她冇事吧?”

“老人的身子骨就好像破衣服,三天兩頭得縫縫補補,不然穿不了。”何爺爺微笑:“人年輕的時候,就像嶄新的衣服,又漂亮又耐穿。中年那會兒,衣服開始舊了,不好看了,也冇以前那麼壯了。到了我們這個時候,每天都得縫縫補補,因為都太破了。”

一旁的兒子不讚同,低聲:“俺娘就不行,您還康建著呢!你幫俺弟看店,比兩個工人還要好。”

何爺爺不知想到了什麼,閉眼歎氣。

“我是能頂兩個工人,可你弟媳婦她就是看不慣我和你老孃。昨天她還當麵嫌棄我和你老孃吃她家太多米飯。”

“那您就回來!”何爸爸生氣了,粗聲:“俺們吃啥,你就吃啥。俺婆娘不敢亂說話的,她要是敢亂說,俺就抽她耳光子!”

何爺爺苦笑:“我的腳傷成這樣,估計得過完年才能好了。這下真得住你這裡了。”

翠柳連忙道:“爺爺您說什麼話呢!這是您的家,你住這裡天經地義。”

這時,陳民走了進來,憨厚的臉上帶著害羞笑容。

“那個……翠柳,這裡有十幾個紅包,你給弟弟妹妹們一人分一個。”

何爸爸嗬嗬笑了,道:“我去我去就行!”

陳民又從皮襖的內袋裡掏出一個大紅包,湊上前牽住老人家的手。

“爺爺,這是我孝敬您的。”

“不不……”何爺爺要拒絕。

陳民連忙搖頭,低聲:“辛苦您和奶奶帶大了翠柳。今晚雪這麼大,您還走路回來看翠柳出嫁,可見您是真心疼她這個孫女。我和翠柳理當孝敬您,您就收下吧。”

翠柳羞答答的,心裡頭歡喜得很。

本以為陳民的人憨厚老實,不會太懂人情世故。

可他今晚這麼大方,又是煙又是酒,還送了那麼多紅包,就連爺爺也有。

爺爺這一陣子養傷,冇法子賺錢,如果身邊能有一點兒錢買藥買吃的,老人家纔敢放心養病。

陳民這麼做,她真是太高興了。

何爺爺摸著那厚厚的紅包,忍不住低聲:“太多了……柳兒,你給收一半就行。”

“不行。”翠柳將紅包塞進老人的枕頭下,道:“好日子的紅包不能收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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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問:“爺爺,奶奶她怎麼又病了?她冇事吧?”

“老人的身子骨就好像破衣服,三天兩頭得縫縫補補,不然穿不了。”何爺爺微笑:“人年輕的時候,就像嶄新的衣服,又漂亮又耐穿。中年那會兒,衣服開始舊了,不好看了,也冇以前那麼壯了。到了我們這個時候,每天都得縫縫補補,因為都太破了。”

一旁的兒子不讚同,低聲:“俺娘就不行,您還康建著呢!你幫俺弟看店,比兩個工人還要好。”

何爺爺不知想到了什麼,閉眼歎氣。

“我是能頂兩個工人,可你弟媳婦她就是看不慣我和你老孃。昨天她還當麵嫌棄我和你老孃吃她家太多米飯。”

“那您就回來!”何爸爸生氣了,粗聲:“俺們吃啥,你就吃啥。俺婆娘不敢亂說話的,她要是敢亂說,俺就抽她耳光子!”

何爺爺苦笑:“我的腳傷成這樣,估計得過完年才能好了。這下真得住你這裡了。”

翠柳連忙道:“爺爺您說什麼話呢!這是您的家,你住這裡天經地義。”

這時,陳民走了進來,憨厚的臉上帶著害羞笑容。

“那個……翠柳,這裡有十幾個紅包,你給弟弟妹妹們一人分一個。”

何爸爸嗬嗬笑了,道:“我去我去就行!”

陳民又從皮襖的內袋裡掏出一個大紅包,湊上前牽住老人家的手。

“爺爺,這是我孝敬您的。”

“不不……”何爺爺要拒絕。

陳民連忙搖頭,低聲:“辛苦您和奶奶帶大了翠柳。今晚雪這麼大,您還走路回來看翠柳出嫁,可見您是真心疼她這個孫女。我和翠柳理當孝敬您,您就收下吧。”

翠柳羞答答的,心裡頭歡喜得很。

本以為陳民的人憨厚老實,不會太懂人情世故。

可他今晚這麼大方,又是煙又是酒,還送了那麼多紅包,就連爺爺也有。

爺爺這一陣子養傷,冇法子賺錢,如果身邊能有一點兒錢買藥買吃的,老人家纔敢放心養病。

陳民這麼做,她真是太高興了。

何爺爺摸著那厚厚的紅包,忍不住低聲:“太多了……柳兒,你給收一半就行。”

“不行。”翠柳將紅包塞進老人的枕頭下,道:“好日子的紅包不能收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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