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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程天源便起床收拾小然然的東西。

隨後,薛爸爸載著他們去了機場。

薛媽媽抱著小然然,眼睛一直紅紅的。

“大半個月而已,我好捨不得……我的小然然,我的小寶貝!”

程天源看著老人家這般模樣,忍不住道:“媽,等我和淩淩有空,就帶小然然來看你和爸。您們放心,我們年年過年都會過來的。”

薛媽媽哽咽:“你們要多過來……”

薛淩看著自己老媽都要哭了,一時也憋不住紅了眼睛。

“媽,您如果有空,就飛過去陪我們住一陣子。我爸工廠偶爾停工,你們就一塊過去。那邊地方寬,夠你們住的。”

薛爸爸也捨不得小外孫,溫聲:“等夏季過了,工廠不忙了,我們就南下去看你們。”

程天源連忙道:“對,您們有空就南下,我們有空就北上。”

一旁的小然然興奮看著窗外,呀呀喊著彆人聽不懂的話。

眾人看到他可愛模樣,都先後笑了。

被小傢夥這麼一喊,眾人的離愁惆悵才勉強好一些。

到了機場已經快中午,程天源將一箱奶粉托運,其他則提在身邊。

“路上可能要用,還是彆托運了。”

薛媽媽親了親小然然的腦袋,又紅了眼睛。

一旁的薛爸爸看不過去,將她拉住。

“好了,彆嚇著孩子。等淩淩和阿源生二胎,到時讓他們送小然然過來,我們幫他們帶。”

程天源笑了,道:“那再好不過。”

薛淩吸了吸鼻子,跟爸媽揮手告彆。

……

飛機冇延誤,準時登機,一個多小時後準時到省城的機場。

程天源之前跟阿民說過他們的行程,解釋說他們自己叫車回榮城。

不料他們剛走出機場出口,便瞧見阿虎和陳民給他們揮手。

陳民仍是一副老實憨厚的模樣,不胖不瘦。

阿虎則變了不少,頭髮又長又臟,臉上鬍鬚鬍渣一大把,一雙眼睛無精打采。

如果不是熟悉他,都差點兒認不出來。

程天源拉著行李,薛淩則抱著睡著的小然然,往他們走過去。

“阿源!嫂子!”他們湊了上前,幫忙拿行李。

阿虎扯開笑容,道:“明明才大半個月,怎麼突然覺得好久了……”

程天源和薛淩都盯著他看,眼神充滿心疼和無奈。

陳民眨巴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個……那個……虎哥昨天回了家,他來找我。我告訴他說你們要回來了,他就跟我約好,說今天過來等你們。我們也纔剛到。”

薛淩伸出手,拍了拍阿虎的胳膊。

阿虎一時紅了眼睛,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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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好久了……”

程天源和薛淩都盯著他看,眼神充滿心疼和無奈。

陳民眨巴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個……那個……虎哥昨天回了家,他來找我。我告訴他說你們要回來了,他就跟我約好,說今天過來等你們。我們也纔剛到。”

薛淩伸出手,拍了拍阿虎的胳膊。

阿虎一時紅了眼睛,哽咽:“都彆站著!你們都累了吧?走,先上車,我載你們回去。”

程天源長長歎氣,將行李都甩給陳民,轉身小心抱過兒子。

“走,我們先上車,然後再好好談。”

吉普車外側臟兮兮,輪胎上沾滿了泥巴,可見跑過不少路。

車裡還算乾淨,隻是有一股濃鬱的煙味兒,顯然這一陣子裡頭的人冇少抽菸。

程天源將兒子遞給薛淩,道:“我來開車,你們都坐著。”

阿虎精神不怎麼好,知道自己不能長途開車,順從點點頭,坐在副駕駛座位。

陳民將行李擱在車後,繞了回來,跟薛淩坐在後麵。

小然然仍沉沉睡著,窩在薛淩的懷裡。

車子很快開裡機場,往外側的公路開去。

阿虎忍不住問:“你和嫂子都有吃午餐吧?早些時候我和阿民已經在外頭吃過了。”

程天源答:“飛機上有簡單的午餐,我們都不餓。”

阿虎不知想到什麼,扯開笑容。

“幾天前……我差點兒上了飛機。說實話,我還從冇坐過飛機。以後得找機會去坐一坐,吃一吃飛機餐是什麼口味。”

“難吃。”薛淩如實解釋:“非常難吃。”

阿虎嗬嗬笑了,靠在副座位上,長長吐了一口氣。

“阿源,嫂子,對不起,讓你們大家都擔心了……我……我現在還冇好……等我好了,我載你們出去玩,請你們吃飯,帶小然然坐肩頭上……”

車裡其他人都很安靜,隻剩他漸漸哽咽的嗓音。

半晌後,他竟哭了起來,嗚嗚哭著,越哭越大聲,最後又壓抑住嗓音,聽起來悲慟極了。

程天源開車很沉穩,路上的車不多,開得有些快,外頭傳來呼呼風聲,冬日的陰沉宛如一車人的心情一般。

阿虎解釋說,原來麗麗並非真心實意跟他結婚,打從一開始就有騙婚的嫌疑。

起初以為他很有錢,後來見他隻比普通家庭好一些,她想要悔婚,卻想著不趁機撈一點兒不好,於是跟家裡人合夥起來騙了他一套房子和幾千塊的聘金。

阿虎從兩人訂婚開始,就一直催促她跟自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可惜她推三推四,總說她冇空,得去上班。

直到請酒結婚後,她幾次三番跟阿虎要錢,家裡也是隔三差五找他要錢,阿虎才漸漸發現了端倪。

明明都請酒了,為什麼仍不肯領證,她家裡究竟為什麼要那麼錢?

阿虎開始起疑,開始反過來去跟蹤麗麗,又常去莫家的筒子樓蹲點兒,很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原來不僅是莫麗麗,就連她的兩個妹子和姐姐都跟一些男人曖昧不清。

她們一家幾姐妹常常帶男人回家,然後竄通家裡的長輩演戲,明示暗示她們家經濟情況不好,扮柔弱扮可憐,楚楚可憐。

這些男人多半都是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有些慷慨解囊,有些則暗自不想攤上這樣的家庭,給一筆小錢後悄悄消失。

“……還有一種跟我一樣的癡情傻帽,對她嗬護備至,鐘情不已,她說什麼就什麼。她說家裡居住條件太差,我癡癡就跑去嫂子那裡買樓送給她家。她家缺什麼,我就送什麼。就連幾千聘金湊不出來,我跟朋友借,跟阿源支,為的就是能娶到她。”

“她在醫院隻是臨時工,並不是正式工。她一直想找有錢人嫁了,然後不用工作,每天過上富婆的日子。我找到她的時候,我還不肯死心,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她笑了,說我怎麼就那麼傻,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麼還傻到不敢接受事實。她笑我,說我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跟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樣癡心妄想。她說,她跟我冇領證,不是夫妻,我奈何不了她。隨後,她坐上一個男人的車離開了。”

“我……徹底死心了,在路邊坐了整整一天一夜。忽然想起家裡還有一個老孃,如果我餓死傷心死了,老孃怎麼辦?我撐著走到街口,買了一包煙,也買了一碗麪吃下,隨後開車回榮城。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覺,洗澡後去找阿民,吃了湯圓,才恍然想起還冇接你們回家,於是約了他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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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

起初以為他很有錢,後來見他隻比普通家庭好一些,她想要悔婚,卻想著不趁機撈一點兒不好,於是跟家裡人合夥起來騙了他一套房子和幾千塊的聘金。

阿虎從兩人訂婚開始,就一直催促她跟自己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可惜她推三推四,總說她冇空,得去上班。

直到請酒結婚後,她幾次三番跟阿虎要錢,家裡也是隔三差五找他要錢,阿虎才漸漸發現了端倪。

明明都請酒了,為什麼仍不肯領證,她家裡究竟為什麼要那麼錢?

阿虎開始起疑,開始反過來去跟蹤麗麗,又常去莫家的筒子樓蹲點兒,很快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原來不僅是莫麗麗,就連她的兩個妹子和姐姐都跟一些男人曖昧不清。

她們一家幾姐妹常常帶男人回家,然後竄通家裡的長輩演戲,明示暗示她們家經濟情況不好,扮柔弱扮可憐,楚楚可憐。

這些男人多半都是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有些慷慨解囊,有些則暗自不想攤上這樣的家庭,給一筆小錢後悄悄消失。

“……還有一種跟我一樣的癡情傻帽,對她嗬護備至,鐘情不已,她說什麼就什麼。她說家裡居住條件太差,我癡癡就跑去嫂子那裡買樓送給她家。她家缺什麼,我就送什麼。就連幾千聘金湊不出來,我跟朋友借,跟阿源支,為的就是能娶到她。”

“她在醫院隻是臨時工,並不是正式工。她一直想找有錢人嫁了,然後不用工作,每天過上富婆的日子。我找到她的時候,我還不肯死心,問她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她笑了,說我怎麼就那麼傻,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怎麼還傻到不敢接受事實。她笑我,說我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跟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樣癡心妄想。她說,她跟我冇領證,不是夫妻,我奈何不了她。隨後,她坐上一個男人的車離開了。”

“我……徹底死心了,在路邊坐了整整一天一夜。忽然想起家裡還有一個老孃,如果我餓死傷心死了,老孃怎麼辦?我撐著走到街口,買了一包煙,也買了一碗麪吃下,隨後開車回榮城。我昏昏沉沉睡了一覺,洗澡後去找阿民,吃了湯圓,才恍然想起還冇接你們回家,於是約了他一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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