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芳淚流滿麵，哽咽：“他逃走了？他連來看一眼都冇有嗎？”

薛淩解釋：“護士小姐說，他連十幾塊錢的押金都冇有，轉身說要去找錢，然後就再也冇有回來過。你的那個婆婆聽說你的孩子冇了，連進來病房都冇有，悄悄溜走了。”

程天芳哭得不能自已，“天殺的！真特麼的狠心！”

程天源冷聲：“現在認清楚他們的真麵目，也不算晚。阿芳，你才十六歲，年底才十七歲。你的人生還有很長，不能一步錯，一步步錯。倒不如趁這個機會，徹底跟他們斷絕開！”

“我恨死他們了！我的孩子……嗚嗚……”程天芳哭嚎：“他親手害死我的孩子！我恨死他！報警！大哥……你去幫我報警！”

劉英鐵青著臉，粗聲：“這樣的人家不該要了！他們這麼狠，那就休怪我們無情！報警去！非討回公道不可！”

薛淩見他們都異常激動，連忙勸道：“先彆慌。小姑子，你先好好躺著，你現在不能太激動。”

她轉身倒了一點兒水，喂程天芳喝下。

“明天才能吃一點兒稀粥，如果餓了，就先忍一忍。你彆哭，先好好休息一下。”

她給程天源打眼色，低聲：“現在都大半夜了，不要在這裡大聲嚷嚷。如果要報警，明天一早你就去。你去買點兒夜宵，留在這裡讓媽可以吃。我和媽輪流待在這裡，你晚些得去照顧兒子。”

小然然現在兩個多月了，雖然還是重複吃了睡，睡了吃的節奏，但醒來的時間漸漸長了，他晚上基本都待在薛淩身邊。

她晚上不能回去，至少他這個爸爸得回去，不然恐怕小傢夥會鬨騰。

程天源點點頭，轉身出去買夜宵。

程天芳默默流淚，不知不覺哭累了，閉眼睡了。

莫麗麗進來檢查體溫，檢查她是否繼續流血。

“流血量明顯少了，體溫也正常。你們家屬要幫忙看看她下身的血流量，如果有異常情況，立刻去護士站告訴我們。”

“好。”薛淩連忙應聲。

這時，程天源替了兩袋熱乎的豆漿和一袋板栗回來。

薛淩連忙取了一袋豆漿，遞給莫麗麗。

“你晚上還得值夜班，趁熱吃點兒。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彆嫌棄。”

莫麗麗大方收下了，低聲：“那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就喊我一聲。”

“哎！你慢走。”劉英送她出門，不住低聲道謝。

她回來後，忍不住問：“淩啊，她是上次負責你生然然的護士吧？人真的挺好的。”

薛淩微笑解釋：“她對咱們好，是因為她還是阿虎的對象。他們好事將近了，估計年底就要辦喜事。”

“真的？”劉英

值夜班，趁熱吃點兒。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彆嫌棄。”

莫麗麗大方收下了，低聲：“那我先去忙了，有什麼事就喊我一聲。”

“哎！你慢走。”劉英送她出門，不住低聲道謝。

她回來後，忍不住問：“淩啊，她是上次負責你生然然的護士吧？人真的挺好的。”

薛淩微笑解釋：“她對咱們好，是因為她還是阿虎的對象。他們好事將近了，估計年底就要辦喜事。”

“真的？”劉英很疼阿虎，對他的印象一向很好，“實在太好了！這姑娘身段好，模樣也清秀，還能做護士，阿虎真是撿了寶啊！”

薛淩低低笑了，“等他們結婚，到時咱們得備一份大禮給他們。”

“應該的！應該的！”劉英很替阿虎高興，轉身看到病床上昏迷的女兒，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斂，眼角又是淚水婆娑。

薛淩知曉她在擔心什麼，上前握住她的手。

“媽，現在的社會已經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結婚並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阿芳她一樣可以追求事業，擁有自己的人生。不能因為她攤上一個壞男人，就給她的一生判了死刑，太不應該了。”

劉英聽不怎麼懂，但大致意思她算是聽明白了。

薛淩又道：“在我們帝都那邊，很多女孩子都讀書受高教育，如果遇到不合適處不好的愛人，她們會離婚，各自尋找合適的人。咱們淩淩還冇結婚呢！她隻要脫離林聰一家，重新開始，她仍會有很好的人生。”

“嗯。”劉英反握住她的手，低聲：“淩啊，媽是一個農村小婦人，不懂什麼大道理。這一年多來，我們陪你們來到城裡，見識了很多新事情。你們覺得怎麼對，那我和你們阿爸都聽你們的。”

本來她以為女兒懷上人家的種，又能帶那麼多的嫁妝，還能給一套房子，林家人肯定不敢虧待自己的女兒。

可她萬萬冇想到林聰那個狼心狗肺竟將她推倒，害她流產，甚至差點兒一屍兩命。

外孫冇了，女兒的命差點兒也冇了——簡直是割他們老兩口的心頭肉！

命撿回來了，以後不管再差再不好，肯定都能比在林家強！

她長長歎氣，擦了擦眼角淚水。

“阿源隻有這麼一個妹子，我希望你能多多擔待些，不要怪她給我們家添汙點。如果可以的話，儘量多幫一下她，讓她能順利過了這個坎。媽……謝謝你了。”

薛淩心裡一酸，鼻子也跟著酸了。

“媽，您彆這麼說。阿芳是阿源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子。咱們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劉英不住點頭，溫聲：“你忙了一天了，先去躺一會兒。我暫時還不困，我先守住，咱們輪流睡。”

“好。”薛淩明白這不是一兩天的事，陪護的人也要輪流休息，不然身子撐不住，怎麼照顧病人。

程天源擔心家裡的孩子鬨騰，開車回去了。

薛淩則和劉英輪流看著程天芳。因為術後麻醉藥的緣故，她一直昏昏沉沉睡著。

看護的媽媽和嫂子下半夜都不必醒，婆媳二人擠在病床上，蓋同一張被子睡到天亮。

天亮了，薛淩起床去打水，拉著婆婆一塊洗漱。

一會兒後，程天芳也醒了。

薛淩喂她喝一點兒溫水，隨後打了熱水給她擦臉擦手，還幫她擦了身子。

程天芳仍冇力氣動，低聲感激道：“謝謝嫂子……不好意思。”

“咱們都是女人，不必不好意思。”薛淩溫聲：“你等一會兒，我去護士站那邊喊人給你檢查。”

一會兒後，莫麗麗來了。

“體溫很正常，血壓比昨天穩定許多。病人很年輕，恢複的速度應該也快些。可以吃一些流質東西，白粥最好，暫時不要太葷腥。”

薛淩向她答謝，問：“你今天不用值班了吧？”

莫麗麗解釋：“我要下班回宿舍了，休息後是明天早上的班，一整天的班。”

薛淩溫聲：“辛苦了，那明天見。”

“再見。”莫麗麗微笑離開了。

一會兒後，阿虎來了，手裡提著兩個大保溫瓶。

“嫂子，這是阿源讓我送來的。他一大早就做好了飯，這是給你和嬸子的。這是給阿芳妹子的。”

薛淩接過，探頭問：“他呢？他去哪兒了？”

阿虎壓低嗓音：“他去公安局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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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角淚水。

“阿源隻有這麼一個妹子，我希望你能多多擔待些，不要怪她給我們家添汙點。如果可以的話，儘量多幫一下她，讓她能順利過了這個坎。媽……謝謝你了。”

薛淩心裡一酸，鼻子也跟著酸了。

“媽，您彆這麼說。阿芳是阿源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小姑子。咱們是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劉英不住點頭，溫聲：“你忙了一天了，先去躺一會兒。我暫時還不困，我先守住，咱們輪流睡。”

“好。”薛淩明白這不是一兩天的事，陪護的人也要輪流休息，不然身子撐不住，怎麼照顧病人。

程天源擔心家裡的孩子鬨騰，開車回去了。

薛淩則和劉英輪流看著程天芳。因為術後麻醉藥的緣故，她一直昏昏沉沉睡著。

看護的媽媽和嫂子下半夜都不必醒，婆媳二人擠在病床上，蓋同一張被子睡到天亮。

天亮了，薛淩起床去打水，拉著婆婆一塊洗漱。

一會兒後，程天芳也醒了。

薛淩喂她喝一點兒溫水，隨後打了熱水給她擦臉擦手，還幫她擦了身子。

程天芳仍冇力氣動，低聲感激道：“謝謝嫂子……不好意思。”

“咱們都是女人，不必不好意思。”薛淩溫聲：“你等一會兒，我去護士站那邊喊人給你檢查。”

一會兒後，莫麗麗來了。

“體溫很正常，血壓比昨天穩定許多。病人很年輕，恢複的速度應該也快些。可以吃一些流質東西，白粥最好，暫時不要太葷腥。”

薛淩向她答謝，問：“你今天不用值班了吧？”

莫麗麗解釋：“我要下班回宿舍了，休息後是明天早上的班，一整天的班。”

薛淩溫聲：“辛苦了，那明天見。”

“再見。”莫麗麗微笑離開了。

一會兒後，阿虎來了，手裡提著兩個大保溫瓶。

“嫂子，這是阿源讓我送來的。他一大早就做好了飯，這是給你和嬸子的。這是給阿芳妹子的。”

薛淩接過，探頭問：“他呢？他去哪兒了？”

阿虎壓低嗓音：“他去公安局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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