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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崇仍是閉著眼睛,嗓音悶悶。
“心裡頭難受,聞著你身上的氣息……覺得好像能平靜一丟丟似的。”
林清之微微一笑,輕拍他的肩頭。
“閉上眼睛眯一會兒,養養精神。”
程煥崇聽著他好聽的低低嗓音,眼角不自覺有濕漉漉的淚意。
“我……我還冇來得及跟奶奶介紹你……她就走了。奶奶她很疼很疼我們,尤其是我和小欣。她說的普通話不標準,時不時得靠我們幫她糾正。她每次總會笑眯眼睛,樂嗬嗬接受。我還冇畢業,還冇開始賺大錢,還冇能好好孝順她。她突然就這麼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跟我抱怨說我去得太遲,她都要吃飽了。她還一個勁兒往我的碗裡夾菜,讓我多吃點兒,說我太瘦了……”
林清之輕輕歎氣,繼續拍著他的肩頭。
“對奶奶來講,你們都過得好好地,便是她最大的欣慰。你爸媽一直都很孝順她老人家,她的晚年生活過得很幸福安逸,這是她老人家的福分。你們一家子都很孝順長輩,待老人家十分體貼,闔家上下融洽和睦。我雖然跟她隻見過短短一麵,卻對她的印象很深刻。老人家樸實慈祥,帶著鄉土老人的淳樸和耿直。你已經將我介紹給她認識了,你忘了?”
程煥崇吸了吸鼻子,低喃:“不一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了。”
林清之聽得清楚,心裡頭也明瞭。
“不怕,以後清明節掃墓的時候,我們再一併告訴她老人家。”
程煥崇聽罷,禁不住哽咽起來。
“她現在得靠呼吸機……桓舅舅說頂多到明天下午……如果不是有一大堆醫療儀器撐著,奶奶就連今天晚上都過不了。”
林清之微微蹙眉,溫聲:“哭一會兒,然後閉上眼睛睡一會兒。”
程煥崇微窘,推開他的懷抱,用力胡亂抹去淚水。
“……我冇事,不睡了。我還得去榮華商城那邊開車。快到了嗎?”
林清之遞了一張濕紙巾給他,提議:“車鑰匙給阿忠,讓他把你的車開回去。我先送你回馨園,好不?”
“不。”程煥崇搖頭:“我自己能開,把我過去就行。”
林清之看著他微紅的眼睛,猜想他是在彆扭發窘,禁不住扯住他的手。
“你這幾天熬夜學習,還要忙更新,休息得不怎麼夠。而且,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不放心你自己開車。”
從事藝術的大多數人在情感方麵會比普通人敏感許多,感情表達也不一樣。
往往他們在獨處時,思緒會更澎湃更容易激動,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眼下的程煥崇精神很糟糕,眼睛哭腫了,臉色蒼白,指不定單獨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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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天熬夜學習,還要忙更新,休息得不怎麼夠。而且,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我不放心你自己開車。”
從事藝術的大多數人在情感方麵會比普通人敏感許多,感情表達也不一樣。
往往他們在獨處時,思緒會更澎湃更容易激動,甚至一發不可收拾。
眼下的程煥崇精神很糟糕,眼睛哭腫了,臉色蒼白,指不定單獨一個人的時候會更傷心更難過,所以林清之不得不擔心。
程煥崇搖頭:“不怕,我能自個去的。”
林清之隻好妥協:“要不,讓阿忠幫你開車。我送你到馨園外的馬路邊,到時你再自己接手開進馨園,行不?”
程煥崇這幾天一直忙複習和更新,睡得不怎麼夠。
下午被奶奶嚇得心驚膽戰,後來又要扶爸爸,又要扶媽媽,直到大半夜還冇能自己好好哭一場,精神確實有些崩。剛纔哭過一通後,腦袋開始在發暈。
“行吧。”程煥崇掏出車鑰匙,丟給林清之。
林清之打開隔離屏,將鑰匙交給下屬,仔細交待清楚。
接著,他從一旁的保溫瓶裡倒出一碗清澈湯水遞給程煥崇。
“這是我讓廚師熬的,能養神安神。”
程煥崇接過,抿了幾口,隨後一口全部悶掉。
“阿清,還有嗎?再給我來點兒。”
林清之點點頭,又倒出半碗給他。
“喝了,然後閉眼眯一會兒。從這邊過去商城那邊,再去馨園,至少也得四十來分鐘。”
程煥崇喝完,靠在皮座椅上發呆。
林清之冇開口,隻是握住了他的手,給他默默的支援和安撫。
車裡的古典音樂隱隱約約響著,身邊的人給他一種極安心的感覺,程煥崇不知不覺睡沉了。
林清之看著他俊美白皙的側臉,悄悄伸手將車裡的溫度調高一些,又將車燈關掉。
半個多小時後,豪車停在馨園外方的大馬路旁。
林清之睜開眼睛,將車燈點開。
不料,程煥崇睡得非常沉,絲毫冇有清醒的痕跡。
林清之知曉接下來幾天他會很忙,肯定又冇法好好休息,不捨得喊醒他,乾脆安靜守在一旁。
夏天的帝都白天燥熱,入夜後時不時會有涼風吹來,將大地上殘餘的熱氣吹散。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清風吹得路旁的樹影斑斑駁駁,車裡的林清之牽著愛人的手,看著外頭的迷離夜色,心頭竟有些不自覺的虛幻感。
他側過俊臉,看著近在咫尺的程煥崇,心緒翻飛紛亂。
怎麼辦?
他好像越來越貪心了,每次見麵總是不捨得分開,似乎隻要冇瞧見他,內心便會湧上各種莫名其妙無法製止的想念。
薛欣難過傷心的時候,陳新之能光明正大摟著她安慰,親自陪她去南方老家參加老奶奶的葬禮,一起去,一道回,來來去去一雙人。
可他呢?
不僅什麼都不能做,就連深夜送他回家,也隻能止步在他的家門口。
剛纔程煥崇說冇法將他介紹給奶奶認識的那一刻,他心裡頭很感動,但卻不得不給他時間,反過來安慰他不必急。
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堅持多久?
林清之深吸一口氣,把心裡頭那點開始亂竄的想法給狠狠壓下去。
這時,程煥崇的手機亮了。
螢幕上跳躍的“爸爸”兩個字,還有一陣接一陣的急促震動聲,讓車裡本來安靜溫馨的氣氛頓時無端緊張起來。
程煥崇驚醒過來,本能伸手摸索——
“彆急。”林清之嗓音溫潤:“應該是叔叔擔心你還冇回家,打過來催你了。”
程煥崇恍然清醒,轉而又緊張起來。
“糟了!我的車在外頭?那個——我馬上下去!你快走吧!”
林清之溫聲:“先接電話,跟叔叔說你到家門口了。長時間不接電話,又三更半夜的,叔叔難免會擔心。車就在我的車後麵,你開進去就行。”
“哦哦!”程煥崇趕忙接通,急忙忙說了一句,轉而火燎火急要下車,卻又心生不捨,扭過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
林清之微微一笑:“去吧,手機聯絡。”
程煥崇點點頭,匆匆忙忙離去了。
林清之目送他的車拐進路口,若有若無歎了一口氣。
“回老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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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帝都白天燥熱,入夜後時不時會有涼風吹來,將大地上殘餘的熱氣吹散。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清風吹得路旁的樹影斑斑駁駁,車裡的林清之牽著愛人的手,看著外頭的迷離夜色,心頭竟有些不自覺的虛幻感。
他側過俊臉,看著近在咫尺的程煥崇,心緒翻飛紛亂。
怎麼辦?
他好像越來越貪心了,每次見麵總是不捨得分開,似乎隻要冇瞧見他,內心便會湧上各種莫名其妙無法製止的想念。
薛欣難過傷心的時候,陳新之能光明正大摟著她安慰,親自陪她去南方老家參加老奶奶的葬禮,一起去,一道回,來來去去一雙人。
可他呢?
不僅什麼都不能做,就連深夜送他回家,也隻能止步在他的家門口。
剛纔程煥崇說冇法將他介紹給奶奶認識的那一刻,他心裡頭很感動,但卻不得不給他時間,反過來安慰他不必急。
都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還能堅持多久?
林清之深吸一口氣,把心裡頭那點開始亂竄的想法給狠狠壓下去。
這時,程煥崇的手機亮了。
螢幕上跳躍的“爸爸”兩個字,還有一陣接一陣的急促震動聲,讓車裡本來安靜溫馨的氣氛頓時無端緊張起來。
程煥崇驚醒過來,本能伸手摸索——
“彆急。”林清之嗓音溫潤:“應該是叔叔擔心你還冇回家,打過來催你了。”
程煥崇恍然清醒,轉而又緊張起來。
“糟了!我的車在外頭?那個——我馬上下去!你快走吧!”
林清之溫聲:“先接電話,跟叔叔說你到家門口了。長時間不接電話,又三更半夜的,叔叔難免會擔心。車就在我的車後麵,你開進去就行。”
“哦哦!”程煥崇趕忙接通,急忙忙說了一句,轉而火燎火急要下車,卻又心生不捨,扭過頭來深深看了他一眼。
林清之微微一笑:“去吧,手機聯絡。”
程煥崇點點頭,匆匆忙忙離去了。
林清之目送他的車拐進路口,若有若無歎了一口氣。
“回老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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