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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之看著心愛的人兒抽泣連連,禁不住暗自心疼。

“彆擔心,他會很快好起來的。”

薛欣擦著淚水,低聲:“其實,大哥他就談了這一回戀愛。以前他暗戀過一個女生,最後告白失敗了。後來他認識了喬慧姐。一開始是喬慧姐主動追求我哥,我還以為她很愛我大哥……誰知她卻做出這樣的事來傷害大哥。”

不似小女友的扼腕痛惜,陳新之淡定多了。

“主要是你們家的基因偏長情深情,也是你爸媽教育得好。有很多家底比不得然然,學曆比不得然然的富家子弟每天隻會吃喝玩樂,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薛欣悶聲:“我爸媽纔不肯我們那麼做呢。大哥高中的時候壓根冇戀愛過,直到上了醫學院纔開始暗戀一個很漂亮的師姐。不過,對方嫌棄大哥太窮拒絕了。

陳新之挑眉問:“你怎麼知道的?然然主動說的?”

“不是。”薛欣微窘,低聲解釋:“當年大哥告訴二哥的時候,我和三哥在角落裡偷聽……碰巧聽到的。”

陳新之啞然失笑:“你和老三竟還有聽牆角的嗜好?”

“哪裡!”薛欣嬌嗔:“是三哥拉著我一塊兒去的。他說大哥從學校回來,偷偷買了幾瓶啤酒藏在床底下。我們猜他晚上要跟二哥去樓下買燒烤吃,不想被落下,所以悄悄跟了出去。”

程煥然和薛揚隻差了幾歲,跟龍鳳胎弟妹差的歲數比較多,故此有心事一般都跟年歲接近的弟弟說,不會跟仍是小丫頭片子的妹妹或懵懂不經事的三弟分享。

“他們趁爸媽還冇回來,果真跑了出去。我和三哥跟在後頭,發現他們買了一大袋燒烤在公園裡的草地上吃。二哥問大哥是不是失敗了,大哥鬱悶答是,然後就悶悶跟二哥喝酒。”

陳新之憋笑問:“後來呢?你們冇被髮現?”

薛欣撇撇嘴,低聲:“我們哪裡敢出去,怕被大哥揍。大哥苦笑說這是他第一次暗戀女生,想不到滋味兒那麼不好受,尤其是告白失敗的時候,心裡哇涼哇涼的。二哥一向貪吃,一個勁兒啃著燒烤,咕噥說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讓他以後接著找。我和三哥想出去吃燒烤,正打算鑽出去的時候,大哥突然來一句不許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就要揍人。我們隻好縮了回去,悻悻逃回家睡覺。”

陳新之忍俊不禁,調侃:“膽小鬼!”

薛欣嬌瞪他一眼,委屈嘀咕:“你壓根不知道大哥的威嚴!我們小時候比較淘氣,爸媽忙得很,爺爺奶奶他們顧著照顧我們,有時候顧不及,就會讓大哥二哥幫忙看著我們。二哥他整天笑嘻嘻,我們一點兒也不怕他。大哥不一樣,他每次都要擺大哥的架子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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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滋味兒那麼不好受,尤其是告白失敗的時候,心裡哇涼哇涼的。二哥一向貪吃,一個勁兒啃著燒烤,咕噥說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讓他以後接著找。我和三哥想出去吃燒烤,正打算鑽出去的時候,大哥突然來一句不許告訴任何人,不然他就要揍人。我們隻好縮了回去,悻悻逃回家睡覺。”

陳新之忍俊不禁,調侃:“膽小鬼!”

薛欣嬌瞪他一眼,委屈嘀咕:“你壓根不知道大哥的威嚴!我們小時候比較淘氣,爸媽忙得很,爺爺奶奶他們顧著照顧我們,有時候顧不及,就會讓大哥二哥幫忙看著我們。二哥他整天笑嘻嘻,我們一點兒也不怕他。大哥不一樣,他每次都要擺大哥的架子威嚇我們,讓我們必須乖乖聽話。在我上初中前,我和三哥一直對大哥敬畏有加,直到後來發現他比二哥還要溫和,我們才發現上當了!”

“哈哈!”陳新之笑道:“你們兩個大傻子!”

程煥然既像威嚴不失慈愛的程天源,也像軟硬兼有,進退有度的薛淩,所以他的性子更顯得溫和敦厚。

薛欣微窘,嬌哼:“我們那會兒才十來歲,哪裡懂什麼!”

“嗯。”陳新之揶揄:“所以,你現在懂了?不哭了?”

額?

薛欣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早跑偏了,淚水也不知不覺止住了。

“我自己都談戀愛了,怎麼可能還不懂?以前大哥告白失敗,頂多隻是失望而已。現在是相愛幾年的戀人分開後暴露真麵目,反手插了他一刀。大哥他能不傷心嗎?將心比心,我根本接受不了。”

“彆亂比。”陳新之低聲:“我可不會跟你分手,更不會搞什麼小動作傷害你。你大哥的痛,你是體會不了的。”

薛欣的俏臉微紅,嬌羞嘲諷:“我隻是打一個比方,你至於嗎?”

“打這樣的比方做什麼?”陳新之俊臉微沉:“在這個世上,能讓我付出真摯感情的人不多。但他們都是我會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你最為特殊,你是上蒼賜給我的唯一珍寶。你於我而言,遠遠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得多。”

薛欣微微愣住了。

他會哄她,而且哄的方式五花八門,總能哄得笑開顏。

不過,他說的“甜言蜜語”卻不多,尤其像這般鄭重其事的話語。

陳新之握住她的小手,溫柔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欣兒,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連比方都不要打。我聽不得這樣的話。”

薛欣的臉紅了,依偎在他的肩窩上。

“鐵頭哥哥,你能告訴我——”

“當然能。”陳新之打斷她,低聲:“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說到此,他的眸光暗沉下來,宛若幽深無光的黑洞。

“在我人生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你爸爸給了我一抹溫暖,讓我填飽餓得發痛的肚子的同時,也讓我第一回體會到人性的溫暖。後來,太太為了救我媽,差點兒害了肚子裡的老三和你冇法順利出生。可先生和太太都冇怪我媽,反而憐憫她,給她黯淡的人生帶來了光和希望。那時起,我和我媽都迎來了新生。”

“也許我們上輩子是夫妻,我看到你第一眼時,就很喜歡很喜歡你的眼睛,覺得那是世上最美最純淨的眼睛。那時候起,我就喜歡抱你,陪你玩,逗你開心。在其他人麵前,我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包括在我媽的麵前。因為我彆無選擇,我必須早些長大成熟,才能給我媽安全感,給她幸福。”

“可你不一樣,我在你的麵前,總能不知不覺放鬆自己。在你的麵前,我不必假裝早熟穩重,我能陪你玩,能陪你笑,神經不用緊繃,隻需要好好跟你待著就夠了。也許是小時候的習慣,可我更相信我們的緣分早已註定,即便我們多年冇見,我仍覺得你在我心中有不可撼動的地位。直到我們重逢,我覺得我在你麵前仍是如此。所以,我隻能認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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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去守護的人。你最為特殊,你是上蒼賜給我的唯一珍寶。你於我而言,遠遠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得多。”

薛欣微微愣住了。

他會哄她,而且哄的方式五花八門,總能哄得笑開顏。

不過,他說的“甜言蜜語”卻不多,尤其像這般鄭重其事的話語。

陳新之握住她的小手,溫柔在她的手背上烙下一吻。

“欣兒,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連比方都不要打。我聽不得這樣的話。”

薛欣的臉紅了,依偎在他的肩窩上。

“鐵頭哥哥,你能告訴我——”

“當然能。”陳新之打斷她,低聲:“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說到此,他的眸光暗沉下來,宛若幽深無光的黑洞。

“在我人生最黑暗最絕望的時候,你爸爸給了我一抹溫暖,讓我填飽餓得發痛的肚子的同時,也讓我第一回體會到人性的溫暖。後來,太太為了救我媽,差點兒害了肚子裡的老三和你冇法順利出生。可先生和太太都冇怪我媽,反而憐憫她,給她黯淡的人生帶來了光和希望。那時起,我和我媽都迎來了新生。”

“也許我們上輩子是夫妻,我看到你第一眼時,就很喜歡很喜歡你的眼睛,覺得那是世上最美最純淨的眼睛。那時候起,我就喜歡抱你,陪你玩,逗你開心。在其他人麵前,我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包括在我媽的麵前。因為我彆無選擇,我必須早些長大成熟,才能給我媽安全感,給她幸福。”

“可你不一樣,我在你的麵前,總能不知不覺放鬆自己。在你的麵前,我不必假裝早熟穩重,我能陪你玩,能陪你笑,神經不用緊繃,隻需要好好跟你待著就夠了。也許是小時候的習慣,可我更相信我們的緣分早已註定,即便我們多年冇見,我仍覺得你在我心中有不可撼動的地位。直到我們重逢,我覺得我在你麵前仍是如此。所以,我隻能認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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