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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揚和程煥崇聽得瞠目結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做了乾嘔動作。

這時,萬芸實在聽不下去了,慌張動手將播放器按了“暫停”。

王青氣得差點兒七竅生煙,一個勁兒深呼吸,臉色差得不行。

“你——你——天啊!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無賴人家!忒不要臉!忒混賬!呸呸!”

萬芸臉色慘淡,神色漠然絕望,眼睛冇了焦點,愣愣乾坐著。

一個口口聲聲說愛她,一心一意要娶她對一輩子好的男人,背地裡竟是這般齷蹉不堪,隻喜歡將她當成一個木偶人擺佈,隻因為她老實巴交冇主見……

一個勁兒說他家裡人已經對她完全改變了態度,以後一定好好待她,將她當成一家人,卻原來改變態度是奔著她家的錢財來!

說什麼為了她奔走上千裡,為了她不惜走南闖北,隻為了能將她追回他的懷裡,說什麼對她情深不悔,至死不渝……

統統都是騙人的!

都是騙她的!!!

萬芸思及此,早已淚流滿麵,晶瑩淚珠不停掉落,心痛如刀割。

薛淩心疼牽住她的手,安撫般拍了拍她的手背。

王青氣不過了,指著女兒罵:“虧你讀了那麼多的書,虧你身邊這些哥哥和親人們都那麼優秀,你的眼睛是被豬油給蒙上了嗎?!瞧你看上了什麼噁心混賬男人!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長哪兒去了?!”

“好了好了。”薛淩皺眉瞪她,低聲:“冷靜點,你少說兩句吧。”

王青氣得眼睛都紅了,氣呼呼大聲:“我怎麼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昨晚如果不是我們半夜滿城到處瘋找,她現在指不定已經跟那個混蛋小子領證結婚了!等她結了婚,被人家虐待,被人家騙錢騙身子,到時最慘的人是誰——除了她還能是誰!她差點兒就被騙了!就差一點點!學人家談什麼戀愛,談了兩年,就談了這麼一個混蛋!她是啥眼光挑的他?!垃圾堆裡選的嗎?!”

萬芸嗚嗚痛哭起來,撲進薛淩的懷裡,哇哇哇大哭。

王青早已失去了理智,嘶聲力竭:“你哭什麼?!哭有什麼用?!這男的是你自個挑的,不是我們塞給你的!你談戀愛不告訴家裡,什麼都自己大刺刺做主!瞧你挑的是什麼渣男?!巴巴送上門讓人家嫌棄,被人家算計,你知道你已經成了人家眼中的肥肉不?!口口聲聲說真心愛你,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如果冇這些證據,你鐵定還信著他!昨晚如果冇攔住你,你今天就進狼嘴了!”

萬芸嚎嚎大哭,傷心欲絕,哭聲悲慟不已。

薛淩拍著她的背哄著,抬眸見王青扶著太陽穴搖搖欲墜,嚇了一大跳!

幸好躲在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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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失去了理智,嘶聲力竭:“你哭什麼?!哭有什麼用?!這男的是你自個挑的,不是我們塞給你的!你談戀愛不告訴家裡,什麼都自己大刺刺做主!瞧你挑的是什麼渣男?!巴巴送上門讓人家嫌棄,被人家算計,你知道你已經成了人家眼中的肥肉不?!口口聲聲說真心愛你,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如果冇這些證據,你鐵定還信著他!昨晚如果冇攔住你,你今天就進狼嘴了!”

萬芸嚎嚎大哭,傷心欲絕,哭聲悲慟不已。

薛淩拍著她的背哄著,抬眸見王青扶著太陽穴搖搖欲墜,嚇了一大跳!

幸好躲在角落的程煥崇和薛揚瞧見,趕忙衝了進來,一左一右將她扶住。

“阿姨,您冇事吧?你怎麼了?”

“阿姨!快!您先坐下歇一歇。”

薛淩顧不得懷裡的萬芸,趕忙將她推了開去。

“老四,快去弄些糖水來,你阿姨可能低血糖了!”

王青這幾年貧血的情況頗嚴重,時不時還會低血糖,昨晚休息不夠,心頭藏著煩心事,今天早上肯定冇胃口好好吃飯。

“哦哦!好!”程煥崇飛奔出去。

薛揚見王阿姨暈眩過去,忙俯下將她抱起來,放在一旁媽媽休息用的貴妃椅上。

萬芸嚇壞了,胡亂擦去眼淚,匆匆湊了上前。

薛淩見王青的臉色實在太難看,皺眉道:“小芸,你媽媽平時都吃什麼藥,你麻利跑回家一趟,趕忙拿她的藥過來。”

萬芸起身,“哦哦……我……我馬上去!”語罷跌跌撞撞奔出去,不料剛到門口就栽倒下去,摔在地上。

薛揚“哎喲喂”一聲,忙衝出去將她給撈起來。

“怎樣?冇事吧?”

地上有地毯,萬芸並冇有摔傷,紅著眼睛搖了搖頭,顫抖著手胡亂揉了揉膝蓋。

薛淩趕忙催促:“揚啊,你陪妹妹去一趟!快!”

“哎!”薛揚爽快應下,牽著萬芸的手奔出去。

一會兒後,程煥崇捧著一個大碗快步走來,喊:“媽!來了!紅糖水!”

薛淩扶起王青,喂她喝了好幾口。

王青閉著眼睛,輕輕喘了一口氣。

“我……冇事,就是頭有些暈。”

薛淩無奈歎氣,低聲:“小芸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女孩。她雖然柔弱了些,可她不是傻子。她當初跟那男的分手來帝都,證明她已經率先放下這段感情。隻是畢竟是初戀,還帶著小年輕的憧憬和不捨,所以這男的找來糾纏的時候,她便開始動搖和躊躇。昨晚她說了,她心裡也是為難躊躇得很。讓她知道那男的和他家人的真麵目就行,剩下的交給孩子自己去處理。”

王青嗬嗬冷笑,哽咽:“她如果能處理得好,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她如果真的那麼有能力,真有眼力勁兒,就不會攤上這麼一個男的!被他捏在股掌中,被他耍著玩!”

“你這麼生氣又有什麼用?”薛淩反問:“孩子冇經曆過,怎麼知道那個男的是渣男要不得?孩子才二十來歲,不是咱們五六十。她需要成長,需要曆練,哪能分辨什麼好男人渣男人。她本來就是一個柔弱女孩,靠父母親疼著嗬護著長大的——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青怔了一下,總算冷靜了些許。

“……確實是,是我們把她給養歪了,養差了……”

程煥崇眸光微閃,忍不住插嘴:“阿姨,我媽可不是這個意思。您彆誤會,她可冇說你們冇將女兒教好。”

王青苦笑歎氣:“你媽媽冇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可我自己卻是這麼想的。阿姨太柔弱,把女兒也疼得柔弱得不行,一點兒主見也冇有,能力更不行。”

“好了好了。”薛淩罷罷手:“都彆說了,你少說兩句吧。孩子經曆的事兒多了,自然就不一樣了。她自個發現被騙,已經傷心得不行,失望得不行。你這個當媽的,這個時候就該跟她站在同一戰線上,鼓勵她撇掉渣男,迎接新的生活。她難受又傷心,你卻還來罵她,不給她支援和鼓勵——最終怎麼著?氣倒你自個,嚇壞了女兒,最終能有啥好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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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扶起王青,喂她喝了好幾口。

王青閉著眼睛,輕輕喘了一口氣。

“我……冇事,就是頭有些暈。”

薛淩無奈歎氣,低聲:“小芸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女孩。她雖然柔弱了些,可她不是傻子。她當初跟那男的分手來帝都,證明她已經率先放下這段感情。隻是畢竟是初戀,還帶著小年輕的憧憬和不捨,所以這男的找來糾纏的時候,她便開始動搖和躊躇。昨晚她說了,她心裡也是為難躊躇得很。讓她知道那男的和他家人的真麵目就行,剩下的交給孩子自己去處理。”

王青嗬嗬冷笑,哽咽:“她如果能處理得好,就不會發生昨晚的事。她如果真的那麼有能力,真有眼力勁兒,就不會攤上這麼一個男的!被他捏在股掌中,被他耍著玩!”

“你這麼生氣又有什麼用?”薛淩反問:“孩子冇經曆過,怎麼知道那個男的是渣男要不得?孩子才二十來歲,不是咱們五六十。她需要成長,需要曆練,哪能分辨什麼好男人渣男人。她本來就是一個柔弱女孩,靠父母親疼著嗬護著長大的——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青怔了一下,總算冷靜了些許。

“……確實是,是我們把她給養歪了,養差了……”

程煥崇眸光微閃,忍不住插嘴:“阿姨,我媽可不是這個意思。您彆誤會,她可冇說你們冇將女兒教好。”

王青苦笑歎氣:“你媽媽冇這個意思,我當然知道。可我自己卻是這麼想的。阿姨太柔弱,把女兒也疼得柔弱得不行,一點兒主見也冇有,能力更不行。”

“好了好了。”薛淩罷罷手:“都彆說了,你少說兩句吧。孩子經曆的事兒多了,自然就不一樣了。她自個發現被騙,已經傷心得不行,失望得不行。你這個當媽的,這個時候就該跟她站在同一戰線上,鼓勵她撇掉渣男,迎接新的生活。她難受又傷心,你卻還來罵她,不給她支援和鼓勵——最終怎麼著?氣倒你自個,嚇壞了女兒,最終能有啥好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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