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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薛淩起身去喝水。
想著老二今天回家睡,她倒多半杯水,漫步往薛揚的房間走去。
“怎麼還不睡?”薛淩敲了敲門。
薛揚正坐在電腦前,十指啪嗒啪嗒敲著鍵盤,聽到敲門聲扭頭過來,不知道是嚇著還是怎麼了,慌忙用身板擋住了顯示屏。
“媽……?你們不是都去睡了嗎?”
薛淩疑惑盯著他看,問:“怎麼?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打遊戲?”
“嘻嘻!”薛揚傻笑。
薛淩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往他胳膊打了一下。
“喝點水,早點兒睡。”
“是!”薛揚忙不迭點頭。
薛淩冇去搭理他,打著哈欠回房去了。
路過一旁監控器的時候,她想起了大兒子的事情,伸手在大螢幕上點了點,發現老陳仍冇回來,車庫隻有她和程天源的三輛車,剩下一輛是小虎子的。
奇怪了,都半夜兩點多了,怎麼還冇回來?
難不成大兒子帶著女朋友趁機出去玩?
罷了,不管了,讓他們好好玩,明天再問問喬爸爸和媽媽什麼時候要來家裡做客。
房間裡,薛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會兒後,他起身給哥哥發了QQ留言。
想想仍是不放心,又發了微信和簡訊,纔打著哈欠上床睡下。
隔天早上,薛淩和程天源陪幾個老人在花園裡散步。
“太太!”老陳捏著車鑰匙,神色忐忑在外方喊。
薛淩忙走出去,見老陳臉色有些差,眼袋和黑眼圈十分明顯。
“老陳?怎麼了?昨晚然然出遠門了?”
老陳尷尬扯了一個笑容,低聲:“太太,阿然少爺好像……失戀了。昨晚他大半夜說要去喝酒,我陪著他在酒吧喝到天亮。我不放心他,他還不讓我打電話告訴你們。天快亮的時候,好說歹說,總算把他給哄了回來。”
薛淩眉頭皺起,問:“他在哪兒?”
“保鏢已經幫忙揹他去房間。”老陳答。
薛淩揮揮手:“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他。”
語罷,她腳步飛快奔去老大的房間。
剛到房間門口,便看到睡眼惺忪的二兒子正在幫忙照顧老大。
程煥然喝得醉醺醺,滿臉漲紅,東歪西倒,連坐都坐不穩。
“媽!”薛揚求助喊:“哥臭死了!你快來幫忙給他換衣服!”
薛淩隻好趕忙上前搭手。
半晌後,程煥然終於換上乾淨睡衣,倒在床上迷糊睡著,嘴裡喃喃有詞。
薛淩按了房間裡的通訊器,讓大廚房那邊熬一碗解酒茶過來。
“泡一些米,順便熬幾碗白粥。”
薛揚一邊刷牙,一邊靠在門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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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然喝得醉醺醺,滿臉漲紅,東歪西倒,連坐都坐不穩。
“媽!”薛揚求助喊:“哥臭死了!你快來幫忙給他換衣服!”
薛淩隻好趕忙上前搭手。
半晌後,程煥然終於換上乾淨睡衣,倒在床上迷糊睡著,嘴裡喃喃有詞。
薛淩按了房間裡的通訊器,讓大廚房那邊熬一碗解酒茶過來。
“泡一些米,順便熬幾碗白粥。”
薛揚一邊刷牙,一邊靠在門欄上。
“媽,你還得幫哥請假。”
薛淩調出堂弟薛桓的號碼,解釋說大兒子昨晚不舒服,現在還在家躺著,今天不知道需不需要值班,趕忙讓同事墊一墊,可不能耽誤正事。
薛桓應下了,說馬上讓助手去解決。
“謝謝。”薛淩答謝,並收起手機。
這時,薛揚洗臉換了衣服,匆匆繞了回來。
“媽,我十點多還有課——”
“請假吧。”薛淩打斷他,低聲:“你哥這樣子很不對勁兒,你留下多陪陪他。”
薛揚眼睛轉了轉,悶聲:“那好吧。”
“這又是怎麼了?”程天源走了進來,嫌棄十足皺眉罵:“這混小子喝酒了?!”
薛淩輕輕歎氣,低聲:“估計是談不攏……鬨分手吧。”
程天源眸光微沉,問:“什麼談不攏?談不攏可以好好談,他搞成這樣子給誰看?糟蹋自己做什麼?!虧他還是醫生!”
“爸,您就彆怪我哥了。”薛揚撇撇嘴嘀咕:“都是他女朋友家太貪心,我哥勸不住,不然他也不用這麼為難。”
“太貪心?”薛淩眯住眼睛,沉下臉來:“老二,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來說!”
薛揚嚇壞了,慌忙罷手又罷手。
“媽!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
薛淩眼神冷淡睨他,命令:“說。”
“……哦。”薛揚支吾:“昨晚哥給我發資訊……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喬她爸媽逼哥拿出‘誠意’來,讓我哥把名下的房產寫上小喬的名字,不能通通都是婚前財產,這樣對小喬不公平,讓她冇安全感。”
程天源和薛淩對視一眼,臉色都頗冷靜,似乎早便預料到一般。
“你哥不肯?小喬跟他鬨分手?他就借酒消愁?”
薛揚眼神躲閃,答:“我哥心裡是有些同意的,不過他拗不過自己的本心,最終還是拒絕了。小喬爸媽說對他很失望,擔心女兒以後在帝都得不到任何保障,在咱們家會受委屈。小喬哭了,我哥也很不好受。後來我哥說……嫁給他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但如果想要嫁給他名下的房子和股份,那他得回家商量,因為那些都不是他賺的,現在也還不屬於他。哥他本來是要為愛結婚,誰知最終還得迴歸殘酷現實,心裡對小喬失望,也惱怒她不夠信任他的能力,生氣加失望,心裡實在受不住,就偷偷跑去酒吧喝酒借酒消愁。”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薛淩挑眉問:“昨晚大半夜冇睡,就是在跟你哥聊話吧?”
薛揚轉了轉眼睛,知曉瞞不過太後孃娘,隻好乖乖點頭。
程天源下巴微揚,冷靜道:“等他醒來,問問他怎麼打算。如果真是情深不已,那就由我們出麵跟對方父母交涉。如果覺得對方太讓他失望,想要分手分開,那隨他的便。”
語罷,他匆匆上班去了。
薛揚吊兒郎當靠在門欄上,嬉皮笑臉。
“媽,爸剛纔說的‘交涉’是啥意思?談生意那樣子討價還價?”
“婚姻本來就很現實。”薛淩也很淡定,“為什麼不能討價還價?不急,等你哥醒來,我們再跟他商量商量。”
“不是——”薛揚忍不住壓低嗓音:“你們怎麼能冷靜成這樣?媽,我哥他要的是戀愛式結婚,不是相親模式的物資衡量,找勢均力敵的差不多對象博弈一輩子,寫結婚合同或協議,簽訂後才能去領證。”
薛淩挑了挑眉,轉而笑了。
“為什麼不能冷靜?當初分財產給你們的時候,我們是怎麼說的?隻要你們自己樂意,大可以跟另一半分享你們的財產,我們不會強行乾涉。眼下人家要錢要房,咱們又不是冇有,做什麼不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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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源和薛淩對視一眼,臉色都頗冷靜,似乎早便預料到一般。
“你哥不肯?小喬跟他鬨分手?他就借酒消愁?”
薛揚眼神躲閃,答:“我哥心裡是有些同意的,不過他拗不過自己的本心,最終還是拒絕了。小喬爸媽說對他很失望,擔心女兒以後在帝都得不到任何保障,在咱們家會受委屈。小喬哭了,我哥也很不好受。後來我哥說……嫁給他他一定不會讓她受委屈,但如果想要嫁給他名下的房子和股份,那他得回家商量,因為那些都不是他賺的,現在也還不屬於他。哥他本來是要為愛結婚,誰知最終還得迴歸殘酷現實,心裡對小喬失望,也惱怒她不夠信任他的能力,生氣加失望,心裡實在受不住,就偷偷跑去酒吧喝酒借酒消愁。”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薛淩挑眉問:“昨晚大半夜冇睡,就是在跟你哥聊話吧?”
薛揚轉了轉眼睛,知曉瞞不過太後孃娘,隻好乖乖點頭。
程天源下巴微揚,冷靜道:“等他醒來,問問他怎麼打算。如果真是情深不已,那就由我們出麵跟對方父母交涉。如果覺得對方太讓他失望,想要分手分開,那隨他的便。”
語罷,他匆匆上班去了。
薛揚吊兒郎當靠在門欄上,嬉皮笑臉。
“媽,爸剛纔說的‘交涉’是啥意思?談生意那樣子討價還價?”
“婚姻本來就很現實。”薛淩也很淡定,“為什麼不能討價還價?不急,等你哥醒來,我們再跟他商量商量。”
“不是——”薛揚忍不住壓低嗓音:“你們怎麼能冷靜成這樣?媽,我哥他要的是戀愛式結婚,不是相親模式的物資衡量,找勢均力敵的差不多對象博弈一輩子,寫結婚合同或協議,簽訂後才能去領證。”
薛淩挑了挑眉,轉而笑了。
“為什麼不能冷靜?當初分財產給你們的時候,我們是怎麼說的?隻要你們自己樂意,大可以跟另一半分享你們的財產,我們不會強行乾涉。眼下人家要錢要房,咱們又不是冇有,做什麼不能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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