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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喝下薑水後,直覺整個人舒暢不少。
“阿桓說,她早些時候醒過來一次,後來又昏睡了。何律師仍陪在那邊,還有兩位警察同誌。”
程天源眸光微沉,點點頭。
薛淩忍不住張望窗外,問:“現在幾點了?”
“快七點。”程天源答。
薛淩趕忙下床換衣服,道:“幸好行李都在行李箱裡,我們立刻就能出發。老公,媽她們都已經醒了吧?你給他們說一聲,咱們得趕緊去省城。一個多小時到機場,時間還算充裕。”
程天源臉色淡淡,垂下眼眸道:“不了,你回去便好。”
薛淩摺疊睡衣的動作微滯,驚訝挑眉看著他。
程天源輕輕歎氣:“我說過了,以後她的任何事都跟我無關。而且她都已經搶救過來,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什麼都幫不上。你比我會勸人,你勸勸她就行。她想得通也好,想不通也罷,隨她吧。”
薛淩眉頭微蹙,低聲:“你真的不想回?”
“不了。”程天源道:“爸爸的墓地至少得建好些天,這裡也不能缺人。至於媽那邊……暫時不要告訴她。她老人家的情緒好不容易緩了一些,不能再讓她一驚一乍了。前幾天她總迷迷糊糊的,醫生甚至懷疑她會不會得什麼帕金遜症。”
“好吧。”薛淩歎氣低聲:“我先回帝都料理這件事。至於爸爸這邊,就都交給你了。”
程天源走了上前,摟住她的肩膀。
“媳婦,辛苦你了。我這邊忙完就回去,媽她想要留下,就讓她留吧。我們過年一大家子再過來陪她,或者接她回去。”
她是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每天一大堆事等著她去忙。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她也不能在這邊待太久,還是趁機早些回去。
至於程天芳那邊,他相信媳婦自有辦法處理到最好。
薛淩明白他已經對妹妹寒心,不想再搭理她太多,隻能答應。
匆匆洗漱,提了行李,兩人匆匆下樓。
阿虎媽和劉英已經在準備早餐,兩人有說有笑。
老大娘笑嗬嗬道:“給你們做了米糊,我自個碾的,吃著可香來著!”
“好,謝謝大娘。”薛淩微笑點點頭。
劉英瞧見她的行李箱,忍不住問:“淩啊,你這是要去哪兒?”
程天源搶著回答:“集團那邊突然出了大事,淩淩昨晚收到訊息後很擔心,今天得趕回去處理。”
“是嗎?”劉英趕忙道:“那快回去吧。冇事,這邊有我們呢!”
薛淩低聲:“媽,那我先回帝都了。你好好保重身體,彆讓我們擔心。”
“冇事!”阿虎媽爽快道:“我幫你照顧她!我聽阿虎說,你的公司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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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源搶著回答:“集團那邊突然出了大事,淩淩昨晚收到訊息後很擔心,今天得趕回去處理。”
“是嗎?”劉英趕忙道:“那快回去吧。冇事,這邊有我們呢!”
薛淩低聲:“媽,那我先回帝都了。你好好保重身體,彆讓我們擔心。”
“冇事!”阿虎媽爽快道:“我幫你照顧她!我聽阿虎說,你的公司現在很大很大,好幾百人給你工作呢!有急事就趕緊去處理,可不能讓幾百個人丟了飯碗。”
“嗯。”薛淩悄悄取出一個大紅包,遞給老人家,“大娘,我們臨時過來也冇給你帶什麼禮物手信。這紅包是祝願您身體健康長壽的。”
“喲!”阿虎媽笑眯了眼睛,“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貼心啊!好好!那我收下了!我很貪心來著,一大個都收下。”
兩個老人不知道這件事,開心說說笑笑。
薛淩和程天源隻能“強顏歡笑”,陪著她們吃完早餐。
“阿源,你陪著淩淩去坐飛機。”劉英道:“村長一會兒來了,我就讓他先帶人上山。得好幾天的事情,不差這麼半天。”
“好。”程天源點點頭,解釋:“她昨晚有些著涼,睡得不怎麼好,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我送她去機場後,還要兜去城裡看一看阿虎。昨天傍晚他說一直頭痛,我勸他去醫院。手機裡說不清楚,我順路去瞅一瞅他。”
“喲!那太好了!”阿虎媽拉住他的手,道:“阿源,你是他的義兄弟,是自家人。你替我好好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都成!你警告他,如果再喝酒,老孃我饒不了他!”
程天源應好,檢查好錢包和車鑰匙,帶著薛淩出發了。
薛淩給老人家們揮揮手,看著漸漸遠去的人影和彆墅,忍不住歎氣:“又是匆匆一趟來,匆匆一趟回,這一次還不到一天。”
程天源溫聲:“你昨晚睡不夠,躺下眯一會兒眼睛吧。”
薛淩仍有些頭暈,調整座位睡下,儘管冇睡著,但聽著低低的流行歌曲,心跳恢複了正常,精神也少了昨晚的緊繃和難受。
不知不覺中,她睡著了。
半個多小時後,她醒了過來,發現已經快到省城機場。
程天源解釋:“八點多而已,時間非常充足。”
薛淩伸展了手腳,揉了揉脖子。
程天源提醒:“保溫壺裡還有一點兒薑水,得全部喝完。”
“好。”薛淩喝了一口,發現有些辛辣,可想著現在實在冇時間生病,再難喝也得嚥下去,一口給悶了,隨後咳了好幾聲。
這時,程天源的手機響了!
薛淩幫他掏出手機,打開,發現是阿虎,隨後開了“揚聲”。
——喂?阿源啊?
阿虎的嗓音又沙啞又虛弱,似乎是躺著在說話。
程天源劍眉皺起,跟媳婦互視一眼,喊:“你怎麼了?怎麼聽著你們虛弱?”
——唉!兄弟,甭提了!昨晚我差點兒就嗝屁睡手術檯了!真特麼的慘!
薛淩驚訝問:“那麼嚴重嗎?阿虎你究竟怎麼一回事啊?不是說頭痛嗎?腦殼裡出事了?”
——是……也不是!嫂子,打前天晚上我就覺得頭有點兒痛,喝了酒後,起初好像舒服一些,所以就多喝了一點兒,誰知昨天一勁兒突突的痛。我實在起不了床,不然早就陪你們回榮城了。喝了醒酒湯,中午啥都吃不下,就一味兒睡著躺著。後來阿源打了過來,讓我得去看醫生,我不敢耽擱,隻好約了出租車來了醫院掛急症。醫生給我一量血壓,嚇得瞪眼盯著我看。他說,我的血壓高得快炸了,如果耽擱下去,可能會引發腦血管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天啊!這麼嚴重?!”程天源驚問。
——是啊!醫生說,我的血壓太高了,平常也冇檢查身體,我自己壓根不知道。接下來打點滴啊,吃藥啊,各種檢查啊,折騰到了大半夜,腦袋殼終於不那麼痛了。醫生說,我的血脂高,血糖高,血壓是非常高,是什麼——對了,典型的‘三高’人士。
薛淩一聽就皺眉:“你才五十出頭,怎麼就‘三高’?跟你的飲食習慣有關係吧?”
——醫生也是這麼說的,說我長期熬夜,吃太多肉,喝太多酒,嘴巴冇個忌口,運動又太少。還說我這兒不行,那兒不好,全身好像冇一處是合格的。今天還得做什麼全身檢查,接下來得長期吃藥降血壓血脂血糖。唉!我聽醫生說完,頭似乎又開始暈了。咋好好的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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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伸展了手腳,揉了揉脖子。
程天源提醒:“保溫壺裡還有一點兒薑水,得全部喝完。”
“好。”薛淩喝了一口,發現有些辛辣,可想著現在實在冇時間生病,再難喝也得嚥下去,一口給悶了,隨後咳了好幾聲。
這時,程天源的手機響了!
薛淩幫他掏出手機,打開,發現是阿虎,隨後開了“揚聲”。
——喂?阿源啊?
阿虎的嗓音又沙啞又虛弱,似乎是躺著在說話。
程天源劍眉皺起,跟媳婦互視一眼,喊:“你怎麼了?怎麼聽著你們虛弱?”
——唉!兄弟,甭提了!昨晚我差點兒就嗝屁睡手術檯了!真特麼的慘!
薛淩驚訝問:“那麼嚴重嗎?阿虎你究竟怎麼一回事啊?不是說頭痛嗎?腦殼裡出事了?”
——是……也不是!嫂子,打前天晚上我就覺得頭有點兒痛,喝了酒後,起初好像舒服一些,所以就多喝了一點兒,誰知昨天一勁兒突突的痛。我實在起不了床,不然早就陪你們回榮城了。喝了醒酒湯,中午啥都吃不下,就一味兒睡著躺著。後來阿源打了過來,讓我得去看醫生,我不敢耽擱,隻好約了出租車來了醫院掛急症。醫生給我一量血壓,嚇得瞪眼盯著我看。他說,我的血壓高得快炸了,如果耽擱下去,可能會引發腦血管出血,後果不堪設想。
“天啊!這麼嚴重?!”程天源驚問。
——是啊!醫生說,我的血壓太高了,平常也冇檢查身體,我自己壓根不知道。接下來打點滴啊,吃藥啊,各種檢查啊,折騰到了大半夜,腦袋殼終於不那麼痛了。醫生說,我的血脂高,血糖高,血壓是非常高,是什麼——對了,典型的‘三高’人士。
薛淩一聽就皺眉:“你才五十出頭,怎麼就‘三高’?跟你的飲食習慣有關係吧?”
——醫生也是這麼說的,說我長期熬夜,吃太多肉,喝太多酒,嘴巴冇個忌口,運動又太少。還說我這兒不行,那兒不好,全身好像冇一處是合格的。今天還得做什麼全身檢查,接下來得長期吃藥降血壓血脂血糖。唉!我聽醫生說完,頭似乎又開始暈了。咋好好的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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