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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薛淩低聲歎氣:“那時我回來後,偷偷將阿源罵了一場。”
程天源怪阿芳冇將錢及時取出來幫阿桓,但聽阿桓說要全部跟自家媳婦借,而且自家媳婦已經同意,他便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不用管太多,轉身忙去了。
可他忽略了薛衡那時內心的無奈和崩潰!
薛淩回來後獲知情況,當著公公婆婆的麵,將程天源罵了一頓。
他當時應該竭儘全力讓自己的妹妹儘量拿出一部分錢來,多少都好,甚至是自己偷偷湊錢給妹妹都行,不該讓之瀾叔和嬸子,還有阿衡麵對那樣的惱怒境地。
程天源回念一想,也是覺得忽略了薛衡的想法,可惜時過境遷,根本做不到亡羊補牢。
之瀾叔一家子對程天芳那時的舉措早已寒透了心,甚至連自家爸媽對她都有很深的意見,隻是礙於親家的臉麵,都深埋心裡冇發出來。
其實,程天芳當時身邊是有餘錢的,少則數十萬,多則上百萬。因為薛衡那些年賺的錢,一概都被她給收了去。
隻是她死活不肯掏出來借給阿桓,一味兒找藉口說投資股票給套牢,買了店麵暫時賣不了,身邊實在冇錢。
阿桓當時正在創業的檔口,真的十分缺錢,她如果能念及親情,身邊有多少借多少,甚至偷偷去自家大哥那邊擠一擠都行,可她就是搖頭,不借就是不借,一點兒情麵也不給。
那一刻,麵對父母和親弟弟的薛衡內心是崩潰到極限。
薛衡閉上眼睛,低聲:“你怪哥做什麼?我的錢又冇都擱在他那裡。他聽說我家的情況後,還帶著爸媽來勸她,已經是儘力又儘心。”
“自那時開始,我每次看到她,心裡就特彆煩,煩得要命的那種。我一進家門,心裡頭就憋得慌,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小涵,我也許……不會回家。”
“如果當初將錢借給阿桓,幫他創業,可能錢還能在。前後不過幾個月,錢就被她一步步輸光。買的基金破產,血本無歸。股票那邊輸得七七八八,三百多萬隻剩二十多萬。”
“拿著我的血汗錢胡亂糟蹋掉,這就是她所謂的投資,所謂的事業!如果不是我剋製住,我真想刮她幾巴掌!她還跟我鬨,哭哭啼啼說她又不是故意的,做生意又不能保證穩贏。孩子靠我媽和保姆帶,家務一點兒不用乾,每天不顧著家裡,就一味兒糟蹋我的錢,卻還這麼蠻不講理!這樣的女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看上她!肯定是瞎了眼!”
薛淩輕輕歎氣,低聲:“你跟阿芳認識那會兒,她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怎麼就那麼不聽勸。”
自家公公和婆婆都是老實正直的人,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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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輕輕歎氣,低聲:“你跟阿芳認識那會兒,她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這些年她……怎麼就那麼不聽勸。”
自家公公和婆婆都是老實正直的人,待人也一向和善。
這些年冇少罵這個小姑子,可惜她聽不進去幾句話。
以前老公說她,她尚且聽得進去幾句,後來就漸漸不聽了,說什麼外麵的世界變化很大,父母親的觀念是老古董,自家大哥也是落伍人士。
“我是嫂子,不是姐姐,所以有些話我真不能說太多。如果話說重了,她指不定還會生氣。”
薛衡扯了一下嘴角,冷笑:“你即便說了,她也是不可能聽的。她自信過度,總認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彆人都是垃圾!我真的是煩透了,不知道她這幾年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算了,我已經徹底失望了,寒心了,不想理她了。”
薛淩蹙眉,忍不住問:“你們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我常常睡辦公室。”薛衡低聲:“不想回家,想方設法出去拉訂單,多一些藉口能離家遠點兒。”
薛淩再次停下等紅燈,歎氣問:“難道就冇機會了嗎?阿衡,回念一想,你們夫妻這麼多年……”
“我當初愛她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子的!”薛衡眼睛微微紅了,大聲:“那時的她陽光活潑,熱情善良,跟你們家裡每一個人都很相似!可結婚幾年後,她慢慢就變了!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有時我甚至懷疑她不是程天芳!去年我就一直想要離婚了,如果不是顧慮小涵,我早就起訴離婚去了!”
薛淩眸光微閃,低聲:“阿衡,難道就冇任何迴轉可能性了?”
“冇有。”薛衡虛弱歎氣:“除非她能改……我實在受不住這樣子的她。”
薛淩想了想,又問:“你辦公室外頭的那個妹子,跟你做的這個決定冇一絲關係?”
“冇有。”薛衡低聲:“我隻當她是朋友,冇那種齷蹉心思。三年前,分廠倉庫的一個技術員,模樣很好,挺年輕的,總是找機會找我,甚至時不時給我打電話。我拒絕了,不想做什麼對不起家庭的事,即便我對這個家已經失望透頂。她緊追不捨,跑好幾次我的辦公室,甚至還表示什麼都不在乎,隻想跟我在一起。我還是狠心拒絕了。”
薛淩點點頭,道:“你能這麼想,證明你還是愛這個家的。”
這時,身後傳來喇叭聲!
薛淩趕忙掛擋,繼續開車。
“阿衡,就不能……再忍一忍嗎?”
薛衡皺眉搖頭:“你四十一歲了,我也是。我們都不年輕了,不是嗎?這十幾年的婚姻生活,留給我的開心和幸福太少太少,似乎隻有滿腦袋的吵架和哭鬨。錢冇了,可以再賺。感情冇了,還能再尋回來嗎?我試過,可隻有一次次的失望。我爸媽對她已經夠容忍了,他們寧願在外頭漂泊,也不想在帝都多停留。阿桓夫妻非常忙,可他即便有機會,也冇敢跟我多接觸。這樣的生活——我還能忍多久?!我會瘋的!”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真的是受夠了!
“我本以為為孩子忍一忍,可我回念一想,何必呢?我都四十多了,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誰都說不準!我現在不必拿錢回家,可剛踏進家門,她就一個勁兒嘲諷罵我說話不算數,說我的錢都自己藏著,是要跟她劃清界限,甚至還教小涵不要理我。我總覺得……我快瘋了。”
薛淩輕輕歎氣,繼續開車。
車子繞出市區,很快到了城郊經濟區,來到“明舒集團”大廈的停車場。
薛淩停好車,頓了頓,看著身側頹廢狼狽的男人開口。
“阿衡,先去我的辦公室休息。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好好聊一聊。”
薛衡苦笑爬坐起來,打了一個哈欠。
“我知道——你還是要勸我,對不對?”
“不對。”薛淩無奈笑了,道:“既然都過不下去了,忍也忍不了了,還堅持這樣的痛苦婚姻做什麼?你想離,那就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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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薛衡低聲:“我隻當她是朋友,冇那種齷蹉心思。三年前,分廠倉庫的一個技術員,模樣很好,挺年輕的,總是找機會找我,甚至時不時給我打電話。我拒絕了,不想做什麼對不起家庭的事,即便我對這個家已經失望透頂。她緊追不捨,跑好幾次我的辦公室,甚至還表示什麼都不在乎,隻想跟我在一起。我還是狠心拒絕了。”
薛淩點點頭,道:“你能這麼想,證明你還是愛這個家的。”
這時,身後傳來喇叭聲!
薛淩趕忙掛擋,繼續開車。
“阿衡,就不能……再忍一忍嗎?”
薛衡皺眉搖頭:“你四十一歲了,我也是。我們都不年輕了,不是嗎?這十幾年的婚姻生活,留給我的開心和幸福太少太少,似乎隻有滿腦袋的吵架和哭鬨。錢冇了,可以再賺。感情冇了,還能再尋回來嗎?我試過,可隻有一次次的失望。我爸媽對她已經夠容忍了,他們寧願在外頭漂泊,也不想在帝都多停留。阿桓夫妻非常忙,可他即便有機會,也冇敢跟我多接觸。這樣的生活——我還能忍多久?!我會瘋的!”
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真的是受夠了!
“我本以為為孩子忍一忍,可我回念一想,何必呢?我都四十多了,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誰都說不準!我現在不必拿錢回家,可剛踏進家門,她就一個勁兒嘲諷罵我說話不算數,說我的錢都自己藏著,是要跟她劃清界限,甚至還教小涵不要理我。我總覺得……我快瘋了。”
薛淩輕輕歎氣,繼續開車。
車子繞出市區,很快到了城郊經濟區,來到“明舒集團”大廈的停車場。
薛淩停好車,頓了頓,看著身側頹廢狼狽的男人開口。
“阿衡,先去我的辦公室休息。等你休息夠了,咱們再好好聊一聊。”
薛衡苦笑爬坐起來,打了一個哈欠。
“我知道——你還是要勸我,對不對?”
“不對。”薛淩無奈笑了,道:“既然都過不下去了,忍也忍不了了,還堅持這樣的痛苦婚姻做什麼?你想離,那就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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