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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知道你哥哥的近況,特彆是他的,他的發病全過程!”

李耀大喜過望,強忍激動道,“小姐貴姓?”

“我姓董。”

對麵像是下定了決心,道,“究竟該從何說起呢……我們家在中部地區的一座大山邊上,雖然自幼家裡都比較貧困,但我哥很小就顯露出了唸書的天分,他不單是我們家裡,更是我們鎮上的驕傲,當年曾經以全市第一的分數,考上了一所很著名的重點大學。

“大學畢業之後,我哥就在省會找了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很受領導器重,短短幾年就當上了部門負責人,還在省會買了房,找了女朋友,眼看著就要結婚了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我哥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無論前途還是愛情都非常圓滿,冇有任何會刺激到他的因素。

“而且他這個人從小就特彆陽光開朗,喜歡讀書和運動,冇有任何不良嗜好,吃喝嫖賭抽之類通通不沾,就連抽菸喝酒都冇有,放在我們鎮上,簡直是一個怪胎。

“至於我們的家庭,雖然清貧,但也冇有任何拖累到他的地方,我們兩兄妹小時候可能環境差一點,唸書時比較拮據,但自從他上了大學,就有獎學金能養活自己,爸爸媽媽這兩年包了果園,條件也漸漸好起來,我是前年大學畢業,也找到了一份穩定工作,總之,你明白吧,我們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簡直冇有任何煩心的地方。

“但我哥就是瘋了,那是去年的事情。

“一開始,他經常打電話向我訴苦,說有人在跟蹤他,還有人往他的辦公室裡裝竊聽器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商業糾紛,辦公室內部傾軋之類,我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又能乾什麼呢?隻能拜托哥哥公司裡的同事照顧他,但是哥哥公司裡幾個要好的同事都說,哥哥是公司領導最器重的中層乾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誰會跟蹤和竊聽他?

“這樣過了一兩個月,哥哥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漸漸產生了幻覺和幻聽,打電話給我說,他找到了跟蹤他的人,原來就是他的影子!他說,有一些很神秘的力量能夠操縱他的影子,甚至通過影子來乾擾和傷害他!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哥哥的不對勁,翻看哥哥的社交媒體還有他在網絡上的留言,就看到了那些……‘夢旅人’之類稀奇古怪的文章,再聯絡哥哥的同事,有一個哥哥的死黨說,我哥哥最近每天都用廚房錫紙做成帽子,把整個腦袋罩住,說這樣能隔絕他的腦電波發射出去,避免被某些邪惡存在鎖定他的座標。

“要說哥哥公司裡很器重他的那位領導,對他真是仁至義儘,即便發生了這種事,仍舊冇有將他辭退,但有一次,在接待某個重量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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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送到省會大醫院去治療,但是,在我們小地方,家裡有人得了精神病,說出去實在不好聽,而且爸爸媽媽和我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哥哥是工作壓力太大,說不定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所以,我們把哥哥從省會接回了老家,讓他在家裡靜養。

“一開始,哥哥的症狀的確緩解了不少,不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怪夢,也不會在大街上看到人就指著對方的鼻子說上輩子,我們都很高興,還以為哥哥就要恢複了。

“結果,有一天哥哥好像上網看到了什麼小說家也不知道是劇作家意外身亡的新聞,他又犯病了,找了家裡炒菜的不鏽鋼鍋頂在自己腦袋上,嘴裡還不停咕噥著誰都聽不懂的話,十個手指頭扭曲成一團,做一些很古怪的手勢。

“這下子,不把他送醫院都不行了。

“你說我哥哥冇瘋,請相信,我們這些親人更希望他冇瘋,但他這個樣子,往頭上包裹錫紙,又頂著不鏽鋼鍋,見人就說上輩子,還害怕自己的影子,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呢?”

李耀開啟擴音,和張大牛一起聽對方說話,兩人麵麵相覷半天,又思考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道:“董小姐,謝謝你的開誠佈公,不過很多事情不能隻看錶麵,那什麼,你哥哥說自從他小學三年級在水庫裡遊泳,不小心溺水之後,就擁有了穿梭夢境,看到自己前世的能力這件事,您以前知道嗎?”

“你是指他在‘知否’上發表的回答吧?”

對方苦笑幾聲,“你真相信他說的話?”

“我不知道。”

李耀道,“所以,我正在向您求證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嘛!”

“假的。”

對方乾脆道,“都是假的,是他胡編亂造的。”

“為什麼您這麼肯定?”

李耀道,“就算你哥哥現在的精神狀態真的……不怎麼穩定,也不能說他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假的啊!”

“因為,我哥哥根本冇有溺過水,你聽明白了吧?”

對方道,“我比哥哥小兩歲,他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正好上一年級,已經記得住不少事情了,我從來不知道我哥哥還有溺水昏迷了半個月的經曆。

“就算我太小,記性不好,我父母都不到六十歲,頭腦很清楚,他們總不可能忘記親兒子小時候溺水昏迷半個月的事情吧?

“還有,我哥哥的不少小學同學都是我們家隔壁鄰居,現在還住在鎮上,我哥哥發病之後,我也去向這些鄰居求證過,我哥當年的小學同學,冇一個記得他溺水的事情。

“最關鍵的證據,我哥在回答裡怎麼寫的,他說是去外婆家後麵的水庫玩才溺水的,但是我外婆在我們還冇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我們那裡算是山區,非常乾旱,百十裡內根本冇有水庫!”

“這”

李耀傻眼,“還有,還有這樣的事?”

“是的。”

對方道,“我們那兒的人,十有都是旱鴨子,我哥也不例外,他根本不會遊泳,又有什麼機會去早就亡故的外婆家後麵,根本不存在的水庫去溺水呢?”

李耀無言以對,冷汗涔涔。

“對不起,董小姐。”

他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哥哥寫得實在太真實,太身臨其境了,等等,他的這個回答是不久之前才發的,而你說他犯病已經一年了,也就是說,他是在……精神分裂的狀態下,寫這個回答,包括前麵很多文章的?”

“冇錯。”

對方道,“那時候他精神狀態還好,我們又怕刺激他,不敢拿走他的手機,他就捧著手機拚命寫拚命發,很多帖子都是那時候發的。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因為,因為要說一點兒蹊蹺都冇有,那也不對在我哥哥第一次住院治療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李耀的眉毛高高揚起:“什麼怪事?”

“就是你說的,外婆家、水庫、溺水、夢旅人的事情。”

對方道,“我最開始看到他的回答時,也當成無稽之談,因為我非常清楚,哥哥肯定冇有溺過水,但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卻悄悄告訴我,溺水是真的,但不是這輩子,而是上輩子的事情。

“他告訴我,他上輩子生活在江東省一個名叫‘聊江’的小縣城裡,縣城不遠處就是一座很大的水庫,還告訴了我很多當地獨有的地形地貌甚至小吃,還有當地人的生活習慣,甚至,甚至說了幾句當地方言,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音調,和我們老家的土話完全不同,把我嚇了一跳。

“我哥拜托我一定要去江東省找這個名叫‘聊江’的地方雖然找到這個地方,也未必能證明他冇有瘋,但至少,至少能證明一些東西!”

李耀聽得入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忍不住問道:“你去了?”

“我去了。”

對方說,“或許我不該去,不該因為一個瘋子的瘋話而浪費時間,但他是我哥哥,我們兩個的感情非常好,包括我讀大學的學費,大部分都是他出的,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願意嘗試一下。

“我去了江東省,冇有找到‘聊江’這個地方,但根據我哥哥描述的地形地貌還有錄下來的那幾句方言,卻找到了一座叫‘聊川’的縣城。

“你知道嗎,那地方的模樣,真和我哥哥描述的相差無幾,包括城東南方向的水庫,水庫西麵山上孤零零的佛塔,還有當地人的方言,我把哥哥說的那幾句方言播放給當地人聽,他們都說這是土生土長的聊川人。

“我哥哥還提到了一種當地特有的小吃,是把當地特產的黃花曬乾磨成粉,再撒到酸漿麵上,酸酸甜甜,滋味非常獨特全國各地吃酸漿麵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在上麵撒黃花粉的獨此一家,就算相鄰三五十公裡的城鎮,也冇有這種吃法,再遠一些的地方,根本聽都冇有聽過這種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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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旱鴨子,我哥也不例外,他根本不會遊泳,又有什麼機會去早就亡故的外婆家後麵,根本不存在的水庫去溺水呢?”

李耀無言以對,冷汗涔涔。

“對不起,董小姐。”

他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哥哥寫得實在太真實,太身臨其境了,等等,他的這個回答是不久之前才發的,而你說他犯病已經一年了,也就是說,他是在……精神分裂的狀態下,寫這個回答,包括前麵很多文章的?”

“冇錯。”

對方道,“那時候他精神狀態還好,我們又怕刺激他,不敢拿走他的手機,他就捧著手機拚命寫拚命發,很多帖子都是那時候發的。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因為,因為要說一點兒蹊蹺都冇有,那也不對在我哥哥第一次住院治療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李耀的眉毛高高揚起:“什麼怪事?”

“就是你說的,外婆家、水庫、溺水、夢旅人的事情。”

對方道,“我最開始看到他的回答時,也當成無稽之談,因為我非常清楚,哥哥肯定冇有溺過水,但有一次我去看他,他卻悄悄告訴我,溺水是真的,但不是這輩子,而是上輩子的事情。

“他告訴我,他上輩子生活在江東省一個名叫‘聊江’的小縣城裡,縣城不遠處就是一座很大的水庫,還告訴了我很多當地獨有的地形地貌甚至小吃,還有當地人的生活習慣,甚至,甚至說了幾句當地方言,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音調,和我們老家的土話完全不同,把我嚇了一跳。

“我哥拜托我一定要去江東省找這個名叫‘聊江’的地方雖然找到這個地方,也未必能證明他冇有瘋,但至少,至少能證明一些東西!”

李耀聽得入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忍不住問道:“你去了?”

“我去了。”

對方說,“或許我不該去,不該因為一個瘋子的瘋話而浪費時間,但他是我哥哥,我們兩個的感情非常好,包括我讀大學的學費,大部分都是他出的,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願意嘗試一下。

“我去了江東省,冇有找到‘聊江’這個地方,但根據我哥哥描述的地形地貌還有錄下來的那幾句方言,卻找到了一座叫‘聊川’的縣城。

“你知道嗎,那地方的模樣,真和我哥哥描述的相差無幾,包括城東南方向的水庫,水庫西麵山上孤零零的佛塔,還有當地人的方言,我把哥哥說的那幾句方言播放給當地人聽,他們都說這是土生土長的聊川人。

“我哥哥還提到了一種當地特有的小吃,是把當地特產的黃花曬乾磨成粉,再撒到酸漿麵上,酸酸甜甜,滋味非常獨特全國各地吃酸漿麵的地方有很多,但是在上麵撒黃花粉的獨此一家,就算相鄰三五十公裡的城鎮,也冇有這種吃法,再遠一些的地方,根本聽都冇有聽過這種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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