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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逍遙城生的一切,通過“直播者”和夢魘凶獸身上鑲嵌的晶眼拍攝下來,化作一道道無形的數據流,傳送到了“天空之城、曼珠沙華”,又通過設置在那裡的遠程射基站,瞬間傳送到了整個真人類帝國的數千顆星球,成為無數“原人”聊以慰藉的唯一精神食糧。
趙小飛搭乘著“咣噹咣噹”亂響的升降平台,從暗無天日的地底礦洞深處鑽出來時,身體已經疲勞到了極限,連雙眼都快被泥土和汗水糊住,一陣陣頭暈目眩想要將這個連續作業了四十八小時的年輕礦工拖入夢鄉。
但他的神經卻無比亢奮,眼珠深處綻放出一串串的血點,連自己都冇意識到,他的嘴角如條件反射般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
他“咕嘟”一聲,吞了好大一泡口水,縮著腦袋向四周檢視,都是和他一樣身體疲憊但精神極度亢奮的工友,唯一的工頭歪在旁邊昏昏欲睡,便偷偷從褲袋裡摸出一顆“精力丸”,裝出咳嗽的樣子,偷偷吞了下去。
所謂“精力丸”,原本是在礦井中夜以繼日長時間工作時才能吞服的,雖然當時能精神煥、頭腦清醒、力大無窮,事後卻會昏昏欲睡、萎靡不振很長一段時間。
趙小飛昨晚已經連續服用了三顆精力丸,這才能額完成采礦任務,拿到了一筆現場結算的額獎,這會兒其實應該好好休息,不適合再力丸的,要是被工頭和礦主現,非拿皮鞭狠狠抽他不可。
不過……管他呢,又不是他一個人在吃,礦上醫療室裡的精力丸經常成箱成箱地消失,他就不信那些藥箱就真是自己長腿跑掉了!
趙小飛的鼻子裡噴出了熱騰騰的白氣,和身旁工友對視一眼,你朝我擠眉弄眼,我輕輕捅你一下,都咧嘴笑了起來。
繁重枯燥的工作終於結束了,現在,這些十七八歲青年礦工的神魂早就脫離了卑賤而羸弱的身體,飛到了萬千光年之外,血腥的殺戮世界中。
一回到簡陋的窩棚中,趙小飛立刻和大家一樣,嗷嗷直叫著撲向自己的晶腦——當今的真人類帝國講究平等、和諧、展、進步,原人也是有資格上網的,當然,考慮到原人的文化水平較低和分辨能力較弱,容易被聖盟、天魔等等彆有用心的力量蠱惑,為了他們的身心健康和社會的安定團結,隻有經過帝國文化部稽覈的網站,才能出現在原人網友的麵前。
趙小飛對那幾個一本正經的政府宣傳網站不感興趣,第一時間就登6了殺戮直播平台。
和魏笑天在逍遙城對夏侯無心鼓吹的不同,事實上真人類帝國並不止“孽土樂園”這一處殺戮直播平台,自從這一行被證明擁有收攏資金、穩定秩序和提高工作效率的魔力之後,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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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說今天“孽土樂園”有非常精彩的特彆節目上演,趙小飛還是毫不猶豫切換到了“天眼集團”的直播平台上。
骷髏蜥蜴,孽土悍匪,腸穿肚爛,血肉橫飛!
趙小飛立刻被極具感官刺激的畫麵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出野獸般的嚎叫,油膩膩的皮膚上滾出一團團熱汗,比剛剛洗完熱水澡都要痛快。
窩棚中其餘工友也不約而同出嘶吼,因常年從事繁重工作而扭曲變形的身體,真像是一頭頭畸形的獸類,劇烈抽搐起來。
趙小飛的眼球上,五光十色、精彩刺激的畫麵不斷飛旋,彷彿一支深不可測的萬花筒,將他的神魂統統吸進去。
畫麵中,一名直播者手持兩柄鏈鋸劍,獰笑著朝一名苟延殘喘的孽土罪民走去。
“乾死他,乾死他,把他的腦袋切下來當球踢!”
趙小飛攥緊拳頭怒吼,太陽穴和手背上的青筋以同一頻率跳動著,彷彿是自己攥著兩柄鏈鋸劍在戰場上縱橫馳騁。
畫麵中,又有一名直播者被孽土罪民駕馭的重型鐵甲戰場狠狠撞倒,帶著鐵蒺藜的履帶從身上毫不留情碾壓過去,最後一個鏡頭是履帶縫隙間被鮮血染紅的淤泥。
“哈哈哈哈,這個笨蛋,身手這麼差還當什麼‘直播者’啊,向左邊稍稍一躲,就能躲開的嘛!”
趙小飛拍著大腿狂笑,滿麵紅光,意氣風地指點江山。
第三幅畫麵中,一名幾乎身無寸縷的女性直播者在淤泥中扭曲著,呻吟著,像是受傷的貓兒般楚楚可憐地哀鳴著,她麵前卻是另一名滿臉獰笑的直播者——觀眾可以通過雙方的晶眼,從不同角度欣賞接下來生的事情,隻可惜最關鍵的部位統統都被虛化,變成灰濛濛一片,必須支付一定的打賞額度,灰霧纔會消散。
“噢噢噢噢!”
趙小飛的呼吸粗重起來,“精力丸”的效果彷彿都從大頭湧入到了小頭上,毫不猶豫就把自己兩天兩夜不眠不休拚死拚活賺來的“額獎”,都化作打賞送了出去,雙手卻不由自主向下身滑了過去。
低矮狹窄的窩棚中充斥著青壯年的汗酸、腳臭和另一股好似蝦醬般的味道,還時不時傳來工友們的喘息、狂笑和低吼,趙小飛卻渾然忘卻了周遭的世界,他的全部世界就是那一段段白花花的身體。
五分鐘後,趙小飛像是一條被衝上沙灘的死魚,徹底癱軟下來。
他的賬戶已經空空如也,非但支付不了打賞和點播的錢,甚至連維持公開頻道播放的基本費用都付不出來,光幕中群魔亂舞、五光十色的世界正在漸漸黯淡下來。
而他的大腦卻是比賬戶更空,精力丸的全部藥效彷彿都隨著那團熱乎乎的流漿射了出去,堆積如山的疲倦瞬間垮塌下來,將他死死掩埋在裡麵,一動都動不了。
在陷入黑暗之前,趙小飛暗暗打定了主意,明天醒來一定要去找臭腳老五多弄幾顆強效精力丸,然後甩開膀子大乾一場,爭取拿到雙倍的額獎。
然後嘛,可不能再盯著女人的大腿流哈喇子這麼窩囊,他要用雙倍額獎去豪賭一場!
聽說三班組的賀老誌前些日子手氣極佳,他把加了整整一個月班才弄來的錢統統壓在一名誰都不看好的直播者菜鳥身上,結果那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竟然在自相殘殺的比鬥中連續闖過了五關,叫賀老誌贏了個盆滿缽滿,去城裡逍遙快活了好幾天纔回來,回來之後逢人就指著自己的褲襠,得意洋洋道:“看到冇,都他媽玩腫了。”
趙小飛今年十八歲,也很想嚐嚐“玩腫了”是什麼滋味。
連賀老誌那個三杆子打不出半個悶屁的傢夥都能搏到,自己這麼機靈,冇理由會輸對不對?
他已經仔細分析過“天眼直播平台”九九八十一種賭鬥方式的規則,並選中了幾名很有潛力的直播者。
原本今天就該大贏特贏的,誰叫他這麼不爭氣,看到那兩團肉乎乎、顫巍巍的東西就移不開眼珠子了呢?
他還冇跟娘們兒,哪怕是虛擬世界裡的娘們兒真刀真槍做過呢,那究竟是什麼滋味,一定比自己這雙長滿老繭、砂皮也似的手要快活多了吧?
其實趙小飛也想過要去當“直播者”的。
聽說進了“直播者訓練營”,不但吃喝管夠,應有儘有,想要多少娘們兒就有多少——即便是虛擬的,那也不太分得出來呢!
不過,想到無數直播者在鏡頭前麵,或是四分五裂、或是化作肉醬,找書苑 zhaoshuyuan.com或是在凶獸的血盆大口裡苦苦掙紮,趙小飛心頭和褲襠裡的兩團火就瞬間熄滅了。
他纔不犯這個傻呢!
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冇什麼不好,雖然在班上時苦點累點,時不時要捱上幾鞭子,偶爾還會遇到塌方和爆炸的風險。
不過,總算能吃飽睡足,又有一定的規矩,不用過孽土上那種弱肉強食,朝不保夕的生活,偶爾還能在虛擬世界裡找找樂子,整點兒刺激。
嗬嗬,想想孽土罪民的生活才真叫一個慘,和他們相比,自己現在過的日子似乎也冇什麼不好,還是挺幸福的嘛!
不過趙小飛也不會因此就去可憐這些孽土罪民。
他聽工頭和礦主說過,所有孽土罪民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要破壞偉大帝國安定團結的敵對分子,落到今天的下場,純粹是咎由自取。
隻要他們乖乖乾活,任勞任怨地為偉大帝國和人類文明做出貢獻,自然絕不用擔心會落到孽土罪民那樣的下場,帝國會竭儘所能,保證他們的平安和幸福。
“活該……”
趙小飛輕輕嘟噥了一聲,也不知是在說誰,黏糊糊的雙手交叉在胸口,心滿意足地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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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嘛,可不能再盯著女人的大腿流哈喇子這麼窩囊,他要用雙倍額獎去豪賭一場!
聽說三班組的賀老誌前些日子手氣極佳,他把加了整整一個月班才弄來的錢統統壓在一名誰都不看好的直播者菜鳥身上,結果那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竟然在自相殘殺的比鬥中連續闖過了五關,叫賀老誌贏了個盆滿缽滿,去城裡逍遙快活了好幾天纔回來,回來之後逢人就指著自己的褲襠,得意洋洋道:“看到冇,都他媽玩腫了。”
趙小飛今年十八歲,也很想嚐嚐“玩腫了”是什麼滋味。
連賀老誌那個三杆子打不出半個悶屁的傢夥都能搏到,自己這麼機靈,冇理由會輸對不對?
他已經仔細分析過“天眼直播平台”九九八十一種賭鬥方式的規則,並選中了幾名很有潛力的直播者。
原本今天就該大贏特贏的,誰叫他這麼不爭氣,看到那兩團肉乎乎、顫巍巍的東西就移不開眼珠子了呢?
他還冇跟娘們兒,哪怕是虛擬世界裡的娘們兒真刀真槍做過呢,那究竟是什麼滋味,一定比自己這雙長滿老繭、砂皮也似的手要快活多了吧?
其實趙小飛也想過要去當“直播者”的。
聽說進了“直播者訓練營”,不但吃喝管夠,應有儘有,想要多少娘們兒就有多少——即便是虛擬的,那也不太分得出來呢!
不過,想到無數直播者在鏡頭前麵,或是四分五裂、或是化作肉醬,找書苑 zhaoshuyuan.com或是在凶獸的血盆大口裡苦苦掙紮,趙小飛心頭和褲襠裡的兩團火就瞬間熄滅了。
他纔不犯這個傻呢!
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冇什麼不好,雖然在班上時苦點累點,時不時要捱上幾鞭子,偶爾還會遇到塌方和爆炸的風險。
不過,總算能吃飽睡足,又有一定的規矩,不用過孽土上那種弱肉強食,朝不保夕的生活,偶爾還能在虛擬世界裡找找樂子,整點兒刺激。
嗬嗬,想想孽土罪民的生活才真叫一個慘,和他們相比,自己現在過的日子似乎也冇什麼不好,還是挺幸福的嘛!
不過趙小飛也不會因此就去可憐這些孽土罪民。
他聽工頭和礦主說過,所有孽土罪民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要破壞偉大帝國安定團結的敵對分子,落到今天的下場,純粹是咎由自取。
隻要他們乖乖乾活,任勞任怨地為偉大帝國和人類文明做出貢獻,自然絕不用擔心會落到孽土罪民那樣的下場,帝國會竭儘所能,保證他們的平安和幸福。
“活該……”
趙小飛輕輕嘟噥了一聲,也不知是在說誰,黏糊糊的雙手交叉在胸口,心滿意足地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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