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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家裡,張老頭剛好煮了一鍋紅薯,正在將其切成塊,準備晾曬成紅薯乾。

見到張合回家,提著一堆東西,還有一塊豬肉,以及一隻雞。

連忙放下手裡活計,將母雞抱到懷裡。

“這隻雞咱不殺,咱們自己養著讓它下蛋。

今天怎麼還買這麼大一塊豬肉?我跟你說,以後買豬肉要買肥膘厚的,油水多的才行。

你買的這塊肉全都是瘦肉,明顯是讓賣肉的坑了。”

張閤家裡冇娘,張老頭既當爹又當媽,自然也掌握了一些嘮叨的本事,張合早就習慣了,這時空出手從懷裡摸出那份地契。

“爹,你看!”

老頭接過張合手裡的一張紙,看了半天,硬是冇看出個所以然來。

“你在那裡撿到一紙啊?好好留著吧,我下回用來包紅薯乾。”

張老頭冇看出什麼名堂,就隨手還給張合,紙還是很珍貴的,不能亂扔。

“爹!你再仔細看看,這是一份地契。”

“地契?”

張老頭把剛纔折起來的紙又重新打開,這一回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生怕弄壞了一點點。

捧在手裡仔細端詳許多,雖然上麵的字一個也不認識,他還是很想把上麵的文字一筆一劃都記下來。

“這塊地在什麼地方?有多少?快帶我去看看。”

張老頭說著,就披上冬衣想要出門。

“爹,你彆急啊,地在那裡又不會飛走,挺遠的,有一座山頭,以後咱想種啥就種啥,想養啥就養啥。”

“真的,有這麼多?”

張老頭現在心癢難耐,恨不得長一對翅膀,立馬飛到自家的山頭去看一眼。

“閤兒,你說這位仙師讓咱們幫他賣紅薯,賺的錢還比不上這塊地,他圖啥?”

他們父子這段時間幫仙師賣紅薯,這已經是附近老少皆知的事情。

但張老心裡一直都不踏實,冇有安全感,以己度人,他覺得誰也不會這麼好心,送出一大把便宜給他們父子占。

“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仙師的心思,又豈是我們凡夫俗子能夠揣度的。

再說了,人家仙師從身上拔一根汗毛下來,比你的腰還粗,區區財貨算啥。”

張老頭雙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腰:“仙師這麼胖的嗎?”

“這叫打比方,反正仙師從來不缺錢,人家仙師坐的板凳都是純金的。

況且,仙師還需要我幫他做其他事情的。”

張合又胡亂解釋了一下,至於純金的板凳會不會太重或者太涼,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仙師應該能克服。

說到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仙師真是閒得蛋疼,非要出來乾一些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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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

張合又胡亂解釋了一下,至於純金的板凳會不會太重或者太涼,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仙師應該能克服。

說到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仙師真是閒得蛋疼,非要出來乾一些樂於助人的好人好事。

所以他還是得儘快把棲鳳山開發出來,種上紅薯,以後賣自己地裡的紅薯,就不用編這麼多故事了。

故事編得再好,時間長了還是有穿邦的危險。

接下來的幾天,張合因為幫仙師賣紅薯,得到仙師賞識,賞下大量錢財購買了一座山頭的事蹟,傳得附近幾個村裡人儘皆知。

至於這條訊息傳播的首功,自然是非張老頭莫屬。

這種光宗耀祖的事情,讓他悶在心裡,如錦衣夜行,比殺了他還難受。

況且買下一座山頭這種事情,算是暴炸性新聞,張合就算想隱瞞也是不可能的。

對於農民而言,土地就是生命,許多佃戶心心念念一輩子的事,還不就是能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土地,那怕隻有巴掌大的地也能得嘗所願了。

這幾天裡,附近的許多村民都上門來道賀,一般還會送上一些禮品。

村民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能拿出手的禮物自然也比較寒酸。

無非就是一斤粟米,一包野草種子,幾捆野菜之類,最昂貴的一份賀禮是一隻雞蛋。

雖然大家的目的,可能是為了提前結交他這個未來的地主階層,張合還是不想憑白占這些人的便宜。

對所有人都送出一份回禮,每人兩斤煮紅薯,兩把紅薯藤。

當然這些人情往來的事情都由張老頭一手操辦,張合這幾天都在籌備開荒事宜。

開墾荒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麼大的一座荒山,憑他們父子兩人就算累死也開墾不了幾畝。

得請人開荒才行,但現在正處於春耕時分,佃戶都在忙著自己租種的土地,自己的活都忙不過來,自然不可能跟著他去開荒。

所以他現在隻能把注意打到黑水鎮那些流民身上。

這些流民大部分都是佃戶出身,都會乾地裡的活。

而且現在隻要手裡有糧,給口吃的就能招募大量人手。

這會,張合已經在黑水鎮支起一個攤位,胖虎兄弟在攤位旁邊生起一堆火,裡麵燒著香噴噴的紅薯。

燒紅薯的香味早已吸引來一大群饑餓的人,圍在周圍,喉嚨裡狠不得伸出隻手來。

張合早已經把開荒招人的訊息放出去了,現在他麵前放著一把鋤頭。

所有人上去隻要會掄鋤頭,就視為合格,當天就能領到一個紅薯。

掄鋤頭看起來很簡單,但種冇種過地,隻要掄一下鋤頭就能看出來。

對於流民中的許多小孩,張合放寬了一些要求,隻要能抱著一捆不大的柴火走50米就算合格。

這些小孩掄不動鋤頭,到時候可以在地裡搬運雜草,撿拾樹樹和石塊。

算是他對這個世界未成年人的特殊關照了吧。

招募流民開荒,張合所承諾的報酬就是每天兩頓飯,管飽,至於工資什麼的,那是不可能有的。

對於流民而言,隻要有一口飯吃,能夠活下去,就已經足夠了,何況還能管飽呢。

一眾流民都在暗下決心,到時候一定要敞開了肚皮吃,吃到張合破產為止。

眾人一個個磨拳擦掌,都感覺自己能吃得張合虧本。

短短時間,已經有十幾人被錄用,都領到了熱騰騰的紅薯,站在旁邊吃著紅薯,這時候再看其他餓著肚子的流民,從心裡升起一股優越感,充斥全身。

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隻要比彆人稍微好一點就行了,都是從對比中產生。

招募仍在繼續,這時已經輪到一名留山羊鬍的老頭。

山羊鬍子為了能被錄用,吃上飽飯,此時抓起鋤頭,使出全身所有力量,一鋤往下砸去。

這一下用力過猛,鋤頭差點脫手飛出,引起吃上紅薯的流民一陣嘲笑。

張合瞟了一眼,這人動作僵硬,兩隻握鋤頭的手都是死的,顯然是冇做過農活的。

“下一個。”

“再給我一次機會,剛纔隻是失誤。”

山羊鬍子不甘心,還想再爭取一次機會。

“你不會用鋤頭,就不要勉強了,我不養閒人的。”

山羊鬍子還是不死心,走到張合身前:“我還會識字寫字,我可以幫你記賬。”

“嗯,你真的會寫字?”

這一下成功引起了張合的注意,流民大部分都是佃戶出身,裡麵能寫會算的人極少。

一般會寫字的人活路也比彆人多,可以給人算命測字,忽悠點錢財,也可以冒充遊方郎中,弄點野草當藥材,隻要治不死人就行了。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衛鵬!”

羊鬍子行了個禮說道。

“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衛鵬聞言,在撿起一根柴火,在地上整整齊齊地寫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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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他麵前放著一把鋤頭。

所有人上去隻要會掄鋤頭,就視為合格,當天就能領到一個紅薯。

掄鋤頭看起來很簡單,但種冇種過地,隻要掄一下鋤頭就能看出來。

對於流民中的許多小孩,張合放寬了一些要求,隻要能抱著一捆不大的柴火走50米就算合格。

這些小孩掄不動鋤頭,到時候可以在地裡搬運雜草,撿拾樹樹和石塊。

算是他對這個世界未成年人的特殊關照了吧。

招募流民開荒,張合所承諾的報酬就是每天兩頓飯,管飽,至於工資什麼的,那是不可能有的。

對於流民而言,隻要有一口飯吃,能夠活下去,就已經足夠了,何況還能管飽呢。

一眾流民都在暗下決心,到時候一定要敞開了肚皮吃,吃到張合破產為止。

眾人一個個磨拳擦掌,都感覺自己能吃得張合虧本。

短短時間,已經有十幾人被錄用,都領到了熱騰騰的紅薯,站在旁邊吃著紅薯,這時候再看其他餓著肚子的流民,從心裡升起一股優越感,充斥全身。

有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隻要比彆人稍微好一點就行了,都是從對比中產生。

招募仍在繼續,這時已經輪到一名留山羊鬍的老頭。

山羊鬍子為了能被錄用,吃上飽飯,此時抓起鋤頭,使出全身所有力量,一鋤往下砸去。

這一下用力過猛,鋤頭差點脫手飛出,引起吃上紅薯的流民一陣嘲笑。

張合瞟了一眼,這人動作僵硬,兩隻握鋤頭的手都是死的,顯然是冇做過農活的。

“下一個。”

“再給我一次機會,剛纔隻是失誤。”

山羊鬍子不甘心,還想再爭取一次機會。

“你不會用鋤頭,就不要勉強了,我不養閒人的。”

山羊鬍子還是不死心,走到張合身前:“我還會識字寫字,我可以幫你記賬。”

“嗯,你真的會寫字?”

這一下成功引起了張合的注意,流民大部分都是佃戶出身,裡麵能寫會算的人極少。

一般會寫字的人活路也比彆人多,可以給人算命測字,忽悠點錢財,也可以冒充遊方郎中,弄點野草當藥材,隻要治不死人就行了。

“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衛鵬!”

羊鬍子行了個禮說道。

“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衛鵬聞言,在撿起一根柴火,在地上整整齊齊地寫下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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