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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鎮的邊境,兩百多民農夫肩挑著雞籠鴨籠嚴陣以待。
距離得到訊息,到現在組織好人手到邊界守候,一共也隻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這反應速度,不可謂不迅速。
衛鵬和麻竿也各領了一支人馬守在這裡,準備參與滅蝗大戰。
“衛老哥,你說咱們與其在此乾等,不如直接再往前數十裡,提前阻擊蝗蟲群。”
麻竿嘴裡啃著一塊乾餅,說話都有些含混不清。
衛鵬思索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正好還可以提前檢驗一下雞鴨大軍的實力。
萬一擋不住,也可以想其他辦法。
兩人很快就達成一致,帶著人往前方蝗蟲出現的方向而去。
目前蝗蟲距此地還有四十多裡,足夠他們走上一整天。
隊伍出了黑水鎮之後,所見所聞,已經完全不一樣。
黑水鎮的莊稼在大旱之下還是青翠一片,完全感受不到旱災的嚴酷。
但他們出了黑水鎮之後,所見田地都已經乾枯,大部分莊稼乾得隻要點一把火就能燃。
一些佃戶全家老少往地裡搬水,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隻能讓少數莊稼半死不活地維持下去。
看到麻竿等一群人經過,這些佃戶畏懼地躲到很遠,生怕這些軍爺會搶他們僅存的那點餘糧。
衛鵬暗自搖頭,佃戶的恐懼心理,他也能猜到,因為他們這一群人鮮衣怒馬,一看就不好惹。
不過以他們黑水鎮之富足,那裡能看得上他們這三瓜兩棗的。
“你過去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有蝗災要來,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麻竿拉過一名手下,吩咐了幾句,這些佃戶顯然還冇得到蝗災將來的訊息,冇做任何準備。
他也是窮苦出聲,不忍見到這些佃農血本無歸,順便告知一聲也不費事。
於是這一路上,但凡遇到村莊,或在外澆地的佃農,麻竿都會順便把這個訊息透露出去,讓當地佃農提前做好準備。
這些佃農距離蝗蟲來的方向更近,隻可惜訊息閉塞,若非麻竿告知,估計要蝗災到了近前纔會知道。
他們這一支小隊連續趕路,晚上在外露營一夜,直至第二天才與蝗群的前鋒接觸。
此時在他們前方,密密麻麻如同烏雲蓋頂一般的蝗蟲群,落在路邊一棵樹上,隻幾息時間,這棵樹就已經片葉不留。
幾名佃戶守在自家僅存的一塊田地裡,呼天搶地地驅趕蝗蟲,手裡的臉盆都快要敲爛了,這些蝗蟲卻仍然無濟於事。
一名白髮稀疏的老漢站在一片豆田裡,拚命揮舞手裡樹枝,想要把蝗蟲趕走,然而蝗蟲實在太多了,他才趕走一批,立即又有其他蝗蟲補上。
眼看著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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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他們前方,密密麻麻如同烏雲蓋頂一般的蝗蟲群,落在路邊一棵樹上,隻幾息時間,這棵樹就已經片葉不留。
幾名佃戶守在自家僅存的一塊田地裡,呼天搶地地驅趕蝗蟲,手裡的臉盆都快要敲爛了,這些蝗蟲卻仍然無濟於事。
一名白髮稀疏的老漢站在一片豆田裡,拚命揮舞手裡樹枝,想要把蝗蟲趕走,然而蝗蟲實在太多了,他才趕走一批,立即又有其他蝗蟲補上。
眼看著身前的豆苗葉子漸漸消失,老漢急中生智,直接撲倒在一片豆苗上麵,將豆苗死死護住。
隻是這樣一來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蝗群將其他豆苗吞噬,任由他的兒孫使出十八般手段,卻仍然無可奈何。
“快!快把這些雞和鴨子都放出來。”
隨著衛鵬的大喝聲,兩百多名農夫將雞鴨籠打開。
兩三千隻雞鴨衝出,見到眼前漫山遍野的食物,興奮地上前啄食。
這些雞鴨啄食蝗蟲的效率很高,一口一個,速度很快。
“咱們也彆看著了,全力出手。”
放出雞鴨之後,麻竿對著身後的護衛隊員招呼一聲,取出一隻抄網,向著旁邊豆田裡一掃,立即就有十多隻蝗蟲落網。
帶來的護衛隊員和農夫,也各拿工具,開始捕殺蝗蟲。
當地佃農為了保住自己家的莊稼,來不及捕殺蝗蟲,為了速度隻能全力驅趕,因此蝗蟲的數量規模並冇有受到任何影響,蝗蟲隻會越來越多。
而他們此來,是以消滅蝗蟲為目的,速度雖然不及當地佃戶,但能殺一隻就少一隻。
由於他們這數百人和兩三千隻雞鴨的參與,這一大群蝗蟲肉眼可見地減少著。
連續奮戰兩個多小時,這一股蝗蟲終於所乘不多,隻餘稀稀拉拉的蝗蟲在地裡蹦噠著。
當然這隻是蝗蟲群裡麵的一小股,根據情報,還有更多的蝗蟲還在後方,正在向這邊趕來。
此時那兩三千隻雞鴨早已經吃得脖子高高鼓起,蹲在地上不想動彈。
看來在它們消化完畢之前,是冇有戰鬥力了。
護衛隊員和農夫們抓獲的蝗蟲,此時已經裝滿好幾隻麻袋。
麵對密集的蝗群,用抄網的速度比雞鴨還是要快一些。
“爹!爹!”
豆田突然裡傳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原來是豆田裡那位老漢站起身之後,見到全家人日夜不停地搬水澆地,才勉強保住的一片豆田,已經被蝗蟲吃得隻剩光禿禿的枝乾。
而被自己護在身下的幾株豆苗,還被身體壓斷了,一時悲從中來,一頭撞在田邊大石之上。
“爹啊!你怎麼就想不開啊?”
一名青年用衣服努力捂住老漢的頭,卻見到血液仍然止不住地往外冒。
麻竿見此一幕,心中不忍,走上前去對著老漢施展了一道回春術。
綠色光芒籠罩下,老漢頭顱上的出血漸漸止住,眼神又恢複了一分神彩。
“謝謝仙師救命之恩!”
老漢的一大家子十來口人跪倒一片,不停地向麻竿磕頭。
“不用謝我,你們與其費儘心力護住這些豆苗,還不如趁機多抓一些蝗蟲。
曬乾儲存,等到冇有食物的時候再用於充饑。”
經麻竿這麼一提醒,老漢一家子,以及周圍的佃戶,全都眼睛冒光地撲向仍在四處蹦噠的蝗蟲。
對於這些從未吃飽過的佃戶而言,一切能吃的食物,都是他們的目標,不可能放過的。
先前全力護住莊稼,那是因為他們在這些莊稼上麵傾注了太多心血,投入太多,莊稼的收成也更高的緣故。
現在反正莊稼已經守不住了,經麻竿一提醒,心思立馬活絡起來。
如今之計,還不如趁機多抓蝗蟲,多少也能挽回一些損失。
當即所有村民使出十八般武藝,各呈手段,全力抓捕蝗蟲。
也就在此時,蝗蟲似乎感知到這些佃農的心思,遠處升起一片陰雲,又有更大的一群蝗蟲向這裡飛來。
這一群失去莊稼,原本快要活不下去的佃農,此時反倒發出一陣歡呼,隻盼蝗災來得更猛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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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它們消化完畢之前,是冇有戰鬥力了。
護衛隊員和農夫們抓獲的蝗蟲,此時已經裝滿好幾隻麻袋。
麵對密集的蝗群,用抄網的速度比雞鴨還是要快一些。
“爹!爹!”
豆田突然裡傳出一陣聲嘶力竭的呼喊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原來是豆田裡那位老漢站起身之後,見到全家人日夜不停地搬水澆地,才勉強保住的一片豆田,已經被蝗蟲吃得隻剩光禿禿的枝乾。
而被自己護在身下的幾株豆苗,還被身體壓斷了,一時悲從中來,一頭撞在田邊大石之上。
“爹啊!你怎麼就想不開啊?”
一名青年用衣服努力捂住老漢的頭,卻見到血液仍然止不住地往外冒。
麻竿見此一幕,心中不忍,走上前去對著老漢施展了一道回春術。
綠色光芒籠罩下,老漢頭顱上的出血漸漸止住,眼神又恢複了一分神彩。
“謝謝仙師救命之恩!”
老漢的一大家子十來口人跪倒一片,不停地向麻竿磕頭。
“不用謝我,你們與其費儘心力護住這些豆苗,還不如趁機多抓一些蝗蟲。
曬乾儲存,等到冇有食物的時候再用於充饑。”
經麻竿這麼一提醒,老漢一家子,以及周圍的佃戶,全都眼睛冒光地撲向仍在四處蹦噠的蝗蟲。
對於這些從未吃飽過的佃戶而言,一切能吃的食物,都是他們的目標,不可能放過的。
先前全力護住莊稼,那是因為他們在這些莊稼上麵傾注了太多心血,投入太多,莊稼的收成也更高的緣故。
現在反正莊稼已經守不住了,經麻竿一提醒,心思立馬活絡起來。
如今之計,還不如趁機多抓蝗蟲,多少也能挽回一些損失。
當即所有村民使出十八般武藝,各呈手段,全力抓捕蝗蟲。
也就在此時,蝗蟲似乎感知到這些佃農的心思,遠處升起一片陰雲,又有更大的一群蝗蟲向這裡飛來。
這一群失去莊稼,原本快要活不下去的佃農,此時反倒發出一陣歡呼,隻盼蝗災來得更猛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