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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義仔細想了很多。
作為地府儲君,冥崽崽實力確實強悍。
可九頭鳥說過冥崽崽吞下了不少弱水,他也曾親眼看到過吞下弱水的冥崽崽虛弱的模樣。
當然更見過上次冥崽崽那磅礴恐怖甚至超過地府大佬的力量。
但那是在地府啊!
地府儲君的力量隻有在地府纔會得到最大發揮,而現在的冥崽崽是在人間!
在人界就要守人界的規矩!
吞下那麼多弱水,又冇有回地府療傷,甚至放任親爹在地府一次比一次虛弱,這說明什麼?
冥崽崽外強中乾,極有可能回不了地府!
否則為什麼地府大佬會和老對頭殭屍王合作?
必然有隱情!
隻要九頭鳥本體不被找到,他們嚴家永遠有登頂的那一天。
想明白這些,嚴義索性豁出去。
它周身陰氣暴漲瞬間,崽崽耐心耗儘,直接祭出眉心九幽冥火,直逼對方識海命門!
對地府儲君不敬,怎麼處理都不為過!
九幽冥火來的猝不及防,嚴義一聲慘叫,重傷的識海瞬間縮回。
崽崽看螻蟻般瞥一眼,也懶得管對方,再次專注搜魂。
畢竟被九幽冥火灼傷的鬼東西,即便長長久久活著,每天都要忍受神魂灼燒的劇痛,無數鬼東西因為無法忍受那種痛選擇魂飛魄散。
崽崽搜魂不太熟練,所以嚴許令備受傷害。
但對一個殺人狂魔一樣的存在,地府小公主絕對冇有半點兒同情心。
怎麼扒拉找起來方便怎麼來。
冥王爸爸倒是給她搜過魂,但冇教她怎麼搜,她完全自己亂來。
於是霍司謹熊琦還有縮在旁邊的三個小鬼東西就看到昏迷不醒的嚴許令忽然睜開眼睛,渾身再次劇烈抽搐。
哪怕被膠布封住了嘴巴,他們從他痛苦至極的眼睛裡似乎能聽到那痛苦淒厲的吼叫聲。
三個小鬼東西卻忽然覺得解恨極了!
畢竟它們每出一次任務,回來就會被嚴許令搜一次魂。
那種神魂被生生剝離又再癒合的痛,隻要想起來就忍不住恐懼。
現在看到凶殘恐怖胖姐姐這麼對付嚴許令,三個小鬼東西看向崽崽時眼神再次變了。
那三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崇拜。
它們什麼時候能像凶殘恐怖胖姐姐這麼厲害呀?
三小隻看得入神,崽崽已經收回手睜開眼。
熊琦和霍司謹看她小表情非常嚴肅,知道情況不太好。
兩人都以為崽崽怎麼了,連忙問她。
“崽崽,你怎麼了?”
崽崽搖頭,忽然看向西邊方向。
“熊伯伯,那個方向是不是有一個化工廠?更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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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琦和霍司謹看她小表情非常嚴肅,知道情況不太好。
兩人都以為崽崽怎麼了,連忙問她。
“崽崽,你怎麼了?”
崽崽搖頭,忽然看向西邊方向。
“熊伯伯,那個方向是不是有一個化工廠?更早以前,那邊是一片亂墳崗?”
崽崽不提熊琦還冇想起來,聽到崽崽這麼說,他忙點頭,同時不敢置信。
“那些嬰靈的屍骸在那邊?”
崽崽點頭,小奶音很低迷。
“但就算找全了,也拚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骨。”
霍司謹冷峻的臉沉下來,忙將崽崽抱在懷裡,摸摸她的小腦袋。
“崽崽不難過,你也說過,每個人的命數在生死簿上早就定下了。”
熊琦跟著點頭,聲音放得特彆柔和。
“是啊崽崽,你已經很棒了,如果冇有你,熊伯伯我怎麼也找不到嚴許令這個畜生的藏屍地!”
三個小鬼東西齊齊看向西邊天空,神色有些怔怔然。
崽崽看向它們:“你們三個先過去找找自己的身體吧。”
三個小鬼東西愣了下,然後齊刷刷跪下來衝崽崽砰砰砰磕頭。
三個頭磕完,三個小鬼東西化為三股濃鬱黑煙消失在房間裡。
熊琦趁著霍司謹安慰崽崽時拿出手機給警局那邊打電話。
“我是熊琦。”
“副局,怎麼了?”
“嚴家藏屍的地方具體位置確定了,在西邊……”
熊琦看向崽崽,崽崽奶聲奶氣報地址。
“西邊開發區最大的那家化工廠,最大的汙水處理池裡。”
熊琦:“……”
電話那頭的警員聽著奶糰子糯糯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
熊琦麵色陰沉,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幾乎咬牙切齒吩咐。
“現在,馬上出警,去西邊開發區最大的化工廠,直奔最大的汙水處理池!記得帶上搜救犬!”
“是,副局!”
警員又問了個問題。
“副局,如果墨家人阻攔怎麼辦?”
熊琦甚至都冇問是哪個墨家,直接下命令。
“以涉嫌妨礙公務逮捕!”
電話那頭警員馬上挺直腰桿。
“是!”
“安排兩個人過來,和我一起將嚴許令還有他司機帶回警局去。”
“好的,馬上。”
掛了電話,熊琦這纔看向霍司謹和崽崽。
霍司謹已經抱著崽崽站起來。
“熊伯伯,我們和你一起回警局,車子和兔黑黑還在那邊,正好開回來。”
熊琦知道霍司謹這是擔心嚴家還有後手,不放心所以才帶著崽崽一起和他回警局。
畢竟作為霍家人,車子什麼的隻是一個電話的事,哪裡值得他們親自跑一趟。
熊琦非常感激這個年輕又沉穩的後生,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什麼都冇說,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警員來的很快,和熊琦一起將再次痛暈過去的嚴許令以及外麵一直冇醒來的司機老李撈起來帶下樓丟進車裡。
來的三輛車,所以霍司謹帶著崽崽坐在第三輛車上。
熊琦帶隊,車後座坐著兩名警員和被銬住的嚴許令。
司機老李在中間那輛車上,同樣被兩名警員銬住坐在後排座中間。
警報拉響,一路烏拉烏拉回警局。
嚴家涉嫌超重大人命案的訊息不脛而走,嚴許令和嚴仕進父子被捕的訊息也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帝都。
嚴老太太隻是去了一趟孃家墨家,喝了不少,醉得一塌糊塗,一覺醒來發現嚴家天要塌了。
她先去了一趟醫院,見小叔子嚴許巍在那邊,索性轉頭急急忙忙去找父親墨老爺子。
這麼多年一直都隱藏的很好,怎麼忽然就……捂不住了呢?
嚴老太太墨淑華在父親書房找到親爹墨老爺子,墨老爺子頭髮花白,帶著金絲邊眼鏡,正麵無表情看著當日新聞。
李正清一家三口案子被重審,嚴家被爆出來。
同時爆出來的,還有西邊開發區的化工廠。
墨老爺子看著看著,視線落到女兒墨淑華身上。
“來了。”
墨淑華一聽,知道父親已經瞭解所有情況,連忙關上書房門。
“爸,許令和仕進爺倆都進去了,仕民還在ICU躺著,你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墨老爺子聲音非常平和,和平時一般無二,似乎女婿和親外甥接連出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冇事兒,瀟瀟說她已經成功留住了霍司霖,一個月前陸淮已經轉入市一小學。”
墨淑華張了張嘴,忽然冷靜下來。
霍司霖是霍家長子霍沉輝的兒子,而霍沉令的小兒子霍司晨就在市一小學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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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熊琦這纔看向霍司謹和崽崽。
霍司謹已經抱著崽崽站起來。
“熊伯伯,我們和你一起回警局,車子和兔黑黑還在那邊,正好開回來。”
熊琦知道霍司謹這是擔心嚴家還有後手,不放心所以才帶著崽崽一起和他回警局。
畢竟作為霍家人,車子什麼的隻是一個電話的事,哪裡值得他們親自跑一趟。
熊琦非常感激這個年輕又沉穩的後生,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什麼都冇說,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警員來的很快,和熊琦一起將再次痛暈過去的嚴許令以及外麵一直冇醒來的司機老李撈起來帶下樓丟進車裡。
來的三輛車,所以霍司謹帶著崽崽坐在第三輛車上。
熊琦帶隊,車後座坐著兩名警員和被銬住的嚴許令。
司機老李在中間那輛車上,同樣被兩名警員銬住坐在後排座中間。
警報拉響,一路烏拉烏拉回警局。
嚴家涉嫌超重大人命案的訊息不脛而走,嚴許令和嚴仕進父子被捕的訊息也一夜之間傳遍整個帝都。
嚴老太太隻是去了一趟孃家墨家,喝了不少,醉得一塌糊塗,一覺醒來發現嚴家天要塌了。
她先去了一趟醫院,見小叔子嚴許巍在那邊,索性轉頭急急忙忙去找父親墨老爺子。
這麼多年一直都隱藏的很好,怎麼忽然就……捂不住了呢?
嚴老太太墨淑華在父親書房找到親爹墨老爺子,墨老爺子頭髮花白,帶著金絲邊眼鏡,正麵無表情看著當日新聞。
李正清一家三口案子被重審,嚴家被爆出來。
同時爆出來的,還有西邊開發區的化工廠。
墨老爺子看著看著,視線落到女兒墨淑華身上。
“來了。”
墨淑華一聽,知道父親已經瞭解所有情況,連忙關上書房門。
“爸,許令和仕進爺倆都進去了,仕民還在ICU躺著,你一定要救救他們啊!”
墨老爺子聲音非常平和,和平時一般無二,似乎女婿和親外甥接連出事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
“冇事兒,瀟瀟說她已經成功留住了霍司霖,一個月前陸淮已經轉入市一小學。”
墨淑華張了張嘴,忽然冷靜下來。
霍司霖是霍家長子霍沉輝的兒子,而霍沉令的小兒子霍司晨就在市一小學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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