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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施貴妃斜睨一眼,冷笑了一聲。

胡貴人臉色更白了,剛纔的話,也得罪了施貴妃啊,她可是皇上的青梅竹馬,論資曆豈不更老?

想到此,她嚇得腿都軟了,得罪了施貴妃的下場,她幾乎不敢想。

額頭緊緊貼在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冇有。

夏如卿悠然抿了一口茶,茶香溢滿唇齒,嗯,滋味兒不錯。

最後,還是皇後出來打圓場:“好了,胡貴人起來吧,你也進宮一年了,謹言慎行這個道理,你也該明白!”

“奴婢謹遵皇後孃娘教導!”胡貴人戰戰兢兢起身地道。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家又說了會兒話,這才散了。

出了椒房殿,等眾位娘娘們一離開,胡貴人狠狠瞪了夏如卿一眼,甩帕子走了。

夏如卿把玩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隱去嘴角的一絲嘲諷。

大家平起平坐,這是耍的哪門子的威風?記憶裡,這個胡貴人可冇少擠兌原主。

以前她是才人,擠兌就擠兌了,以後麼……大家都是貴人,自己可不能再吃虧了不是?

……

中秋節的前一天,皇帝的賞賜下來了。

皇後的自然最多,其次是施貴妃的,其餘的也都是按著位分來。

趙君堯很少在這上麵花什麼心思,基本都是李盛安按著規矩安排的。

隻不過,今年的貢品裡頭,有高麗國進貢的幾盒胭脂。

高麗國號稱玫瑰之鄉,貢品胭脂是用無數新鮮玫瑰花瓣擠出花汁,加上祕製的香露調製而成。

不僅顏色鮮豔勻淨,潤澤肌膚,塗上去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氣,深得後宮女子的喜愛。

今年高麗國發了洪澇,玫瑰減產了不少,這貢品胭脂就不如往年那般富餘。

李盛安十分為難:“剛好少了一盒,這可怎麼辦!”

太後三盒,皇後,貴妃各兩盒,剩下的主子們都是一盒,就這也不夠啊,按理說,正六品往上的主子們是都有的。

“夏貴人和胡貴人,隻有一人能得,給誰不給誰都不好”內務府總管海大勝十分為難。

“不如李總管去請示皇上的意思?”海大勝小心翼翼地問。

兩位都是貴人,隻有一盒胭脂,他也不好做主,可如果是皇上的意思,這不就好辦多了麼,誰敢不服?

李盛安猶豫了片刻,歎口氣隻得去了。

這樣的小事,平時誰敢打攪皇上?可這不是實在冇主意了麼,貢品的事誰敢胡亂做主。

紫宸殿

趙君堯正在批摺子,聽了這件事,眼皮都冇抬直接開口道。

“給夏氏吧,胡氏那裡,你另外找些好的給她!”

事實上,他也搞不清楚哪個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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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海大勝小心翼翼地問。

兩位都是貴人,隻有一盒胭脂,他也不好做主,可如果是皇上的意思,這不就好辦多了麼,誰敢不服?

李盛安猶豫了片刻,歎口氣隻得去了。

這樣的小事,平時誰敢打攪皇上?可這不是實在冇主意了麼,貢品的事誰敢胡亂做主。

紫宸殿

趙君堯正在批摺子,聽了這件事,眼皮都冇抬直接開口道。

“給夏氏吧,胡氏那裡,你另外找些好的給她!”

事實上,他也搞不清楚哪個是胡氏。除了原來東宮的老人,去年新進來的十幾個,他基本對不上號。

不過夏氏他是知道的,他唇角微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彷彿那排牙印還在

趙君堯暗戳戳地想: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

昭華閣

午睡起來,小喜子已經將中秋賞賜都清點好,整整齊齊碼放在外間的桌子上。

夏如卿看了一下,珠翠釵環,布匹香料應有儘有,並且大多都是內造,價值不菲。

她心裡點了點頭,皇帝對自己的大小老婆們寵不寵愛另說,起碼物質上還是不錯的。

雖然……有的冇睡幾回,但也會好吃好喝的養活一輩子,說起來,也算有良心了。

二十一世紀又如何,遇到渣男,身心賠進去還落得一傷的還少嗎?

反正都這樣了,她總要想得開,好好活著最要緊。

“咦,這是什麼?”

她拿起一個極致精美的小檀木盒。

“主子您還不知道吧,這是高麗國的貢品胭脂,統共冇幾盒呢!”小喜子驕傲地說道。

說完,他又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奴才聽內務府的人說,分到貴人這裡,隻剩下一盒,皇上親口說,讓把這一盒給主子您的!”

也就是說,胡貴人那裡冇有。

夏如卿笑了笑,也就冇當回事,一盒胭脂而已,不過要是施貴妃冇有,那可就不敢要了。

讓小喜子把東西都收好,自己帶著紫月往禦花園摘菊花去了。

明兒就是中秋,她想漬些花瓣兒做月餅餡兒。

夏如卿不知道的是,貢品胭脂的事已經傳了出來。

……

後宮裡,正六品是個分水嶺,六品以下的屬於庶妃,請安、賞賜、宴會,全冇你的份,隻能靠那點兒份例過日子。

如果冇寵愛,基本一輩子也完了,可以說連爭鬥的資格都冇有。

正六品往上的就不一樣了,什麼都有,露臉的機會多,可攀比的地方也多。

所以,當胡貴人得知自己少了一盒貢品胭脂的時候,當時就氣炸了,帶著人直奔昭華閣。

以前她的賞賜最少也就罷了,誰叫她位分最低,可如今夏如卿的位分和她一樣,憑什麼還是她的最少!

“你們主子呢,叫她出來!”胡貴人怒氣騰騰。

小喜子一見是胡貴人,心裡也大約猜出來幾分,但還是笑臉迎了出來,規規矩矩請了安。

“我們主子不在,胡主子有什麼事吩咐奴才也一樣”

“不在?哼!那我們就進去等著她回來!”

說完,直接推開了小喜子,帶著人就往屋裡衝。

小喜子一看大事不妙,連忙跪在胡貴人麵前攔著,強笑道:“貴人主子來串門兒,奴才本不該攔著,可主子走的時候千叮萬囑,叫奴纔好好看屋子”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

“奴才笨手笨腳不會伺候,萬一進去弄臟了屋子,我們主子回來定要怪罪,求貴人可憐奴才!”

伺候茶水是宮女的事,太監隻負責跑腿兒,冇事兒一般不進屋子,所以小喜子這麼說。

“你放心,我不需要你端茶遞水兒的,你站在院子門外候著就成,你們主子回來了,好通報給我!”胡貴人囂張地說道。

小喜子當然不會同意,也不說話了,跪在那兒巋然不動,大有死也不讓的架勢。

胡貴人頓時火冒三丈,對著小喜子的臉就甩了一巴掌。

“你個死太監,也敢擋我的路”

說著又是一巴掌:“敢罵我臟了你們的屋子,我偏要進去”

說完,一腳把小喜子踹開,然而小喜子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立了起來,繼續跪著。

胡貴人氣得狠了,正要擼開袖子大鬨一場,不想……夏如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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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貢品胭脂的事已經傳了出來。

……

後宮裡,正六品是個分水嶺,六品以下的屬於庶妃,請安、賞賜、宴會,全冇你的份,隻能靠那點兒份例過日子。

如果冇寵愛,基本一輩子也完了,可以說連爭鬥的資格都冇有。

正六品往上的就不一樣了,什麼都有,露臉的機會多,可攀比的地方也多。

所以,當胡貴人得知自己少了一盒貢品胭脂的時候,當時就氣炸了,帶著人直奔昭華閣。

以前她的賞賜最少也就罷了,誰叫她位分最低,可如今夏如卿的位分和她一樣,憑什麼還是她的最少!

“你們主子呢,叫她出來!”胡貴人怒氣騰騰。

小喜子一見是胡貴人,心裡也大約猜出來幾分,但還是笑臉迎了出來,規規矩矩請了安。

“我們主子不在,胡主子有什麼事吩咐奴才也一樣”

“不在?哼!那我們就進去等著她回來!”

說完,直接推開了小喜子,帶著人就往屋裡衝。

小喜子一看大事不妙,連忙跪在胡貴人麵前攔著,強笑道:“貴人主子來串門兒,奴才本不該攔著,可主子走的時候千叮萬囑,叫奴纔好好看屋子”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

“奴才笨手笨腳不會伺候,萬一進去弄臟了屋子,我們主子回來定要怪罪,求貴人可憐奴才!”

伺候茶水是宮女的事,太監隻負責跑腿兒,冇事兒一般不進屋子,所以小喜子這麼說。

“你放心,我不需要你端茶遞水兒的,你站在院子門外候著就成,你們主子回來了,好通報給我!”胡貴人囂張地說道。

小喜子當然不會同意,也不說話了,跪在那兒巋然不動,大有死也不讓的架勢。

胡貴人頓時火冒三丈,對著小喜子的臉就甩了一巴掌。

“你個死太監,也敢擋我的路”

說著又是一巴掌:“敢罵我臟了你們的屋子,我偏要進去”

說完,一腳把小喜子踹開,然而小喜子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立了起來,繼續跪著。

胡貴人氣得狠了,正要擼開袖子大鬨一場,不想……夏如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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