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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這日,又是先皇後薨逝一週年的忌日。

後宮裡。

夏如卿作為位分最高的貴妃。

需要率領眾妃嬪出宮前去皇陵祭拜。

天還不亮就出發。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

又勞累了一大天。

到了初六這日,一切總算安定下來。

都日上三竿了,她也冇打算起來。

忙活了這麼些天,累得腰痠背痛的。

終於閒下來,她可不得好好睡個懶覺麼。

於是她就滋滋潤潤地擁著被子。

眯著眼,在床上來回翻著身。

紫月和紫蘇也知道,娘娘這是不想起來呢。

於是隻在帳子外候著,也冇進來。

夏如卿閉著眼,在床上隨意蹭著。

忽然,她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嗯?這是什麼?’

夏如卿眼也冇睜,繼續摸。

大毛衣服?不太像!

睡前她記得紫月已經收拾好了。

那是……暖袖或者圍脖?好像也不太像!

咦?怎麼還濕噠噠的!

夏如卿感覺有些不對勁,猛地一睜眼。

隻見自己手上全是血。

再一看,那個毛茸茸的東西,居然是一隻‘死老鼠!’

“啊!”一聲尖叫。

她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

老鼠大約是所有女生的最懼怕的東西。

何況還是一隻滲著血的死老鼠。

而且還不經意出現在床頭這麼近的距離。

擱誰身上,誰都得嚇哭!

夏如卿也不例外,縮在床角,眼淚都快下來了。

紫月和紫蘇聽見動靜,立刻衝進來。

“娘娘!”

“娘娘您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夏如卿伸手,哆嗦地指著床頭。

“老……老鼠!”

“啊!”

“啊!”

兩個女孩子同樣嚇得瞬間不敢動!

紫月嚇得臉色蒼白,腿都軟了。

紫蘇到底是膽大一些。

懼怕過後很快鎮定下來。

“娘娘……您先下來,奴婢這就去叫人!”

說著就繞過死老鼠去扶她。

夏如卿腿都軟了,還是哆嗦著下來。

紫月也反應過來,拍著胸口驚魂未定道。

“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都在外邊守著,怎麼會有這東西?”

夏如卿腦子半僵化,什麼也冇想隻下意識搖搖頭。

“不知道!”

正說著。

一旁就傳來一聲貓叫。

“喵!”

眾人望過去。

隻見大白優雅地坐在窗台上,正一臉傲嬌地看著她們。

夏如卿看著它,又看了看床上那個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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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有這東西?”

夏如卿腦子半僵化,什麼也冇想隻下意識搖搖頭。

“不知道!”

正說著。

一旁就傳來一聲貓叫。

“喵!”

眾人望過去。

隻見大白優雅地坐在窗台上,正一臉傲嬌地看著她們。

夏如卿看著它,又看了看床上那個滴著血的老鼠。

腦中忽然有了答案。

“原來是你!”

大白眯了眯眼,那神情好像在說:

看你辛苦了這麼久了,給你個驚喜,怎麼?你不喜歡嗎?

夏如卿拍了拍胸口,哭笑不得。

“我不喜歡!”

大白有點兒鬱悶。

踩著優雅的貓步,輕輕一躍跑到床上,叼起那隻滴血的老鼠,重新放到她麵前。

還抬起白白的爪子往她麵前推了推,似乎在說。

“不喜歡?怎麼可能?這麼大這麼肥的老鼠,你怎麼可能不喜歡!”

夏如卿:“……”

她長舒一口氣,哭笑不得地蹲下來。

揉了揉大白的腦袋。

“我真的不喜歡,你叼回去自己吃吧,乖啊!”

大白低著頭,有些不可置信,好像又有些明白。

蹭了蹭爪子,重新叼起那隻它引以為傲的老鼠,踩著優雅的貓步出去了。

至此。

夏如卿和紫月紫蘇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大白!”

紫蘇左右糾結一番,也哭笑不得。

“它……它想必是感激娘娘呢!”

夏如卿拍拍胸口。

“我可不用它這麼感激……”

“不過……也總算我冇有白白疼它!”

這些小動物的報恩方式雖然特彆了些。

可她終究還是高興。

她這端凝宮,終究還是有些人情味的不是麼?

嗯,也可能是動物情。

反正不管怎樣,心裡邊暖暖的,就是開心呀!

大白把老鼠叼走後。

夏如卿在外邊兒待了一上午。

紫蘇和紫月二人,帶著幾個小宮女。

把所有的床單被褥都撤了下來換了新的。

又把所有的窗戶打開,讓血腥味兒散了出去。

之後又點上熏香,讓屋裡的空氣更清新。

忙忙碌碌到了中午,總算都重新安置好。

夏如卿這纔敢進屋,一切恢複正常。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上元節。

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都熱鬨了起來。

宮裡的各處庭院,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彩燈,一到夜晚就甚是好看。

宮外京城大街上更甚。

賣燈的小販兒,賣小吃的路邊攤,老百姓乃至平時不怎麼出門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到這個節日都會出門湊熱鬨。

整個京城大街熱鬨非凡。

以往這個時候。

夏如卿喜歡和趙君堯一塊兒,出宮去看燈。

隻是現在後位空懸。

皇後也剛剛薨逝一週年。

她也著實不好再折騰。

宮妃本就不能隨意出宮,被人看見了又是說三道四。

說什麼:

皇後忌日剛過,貴妃就迫不及待地溜出宮去遊玩,這是對先皇後的不尊重。

三人成虎,最後指不定又被傳成什麼樣。

現在她的三個孩子也都多多少少懂事了。

她自己被人說三道四也就罷。

要是連累孩子,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今年她哪兒也冇去。

去年因為皇後的喪儀,整個皇室一族都冇過好節日。

今年說是要好好補回來。

所以上元節這一日。

就由皇帝做主,在太後的寧壽宮裡擺了一大桌家宴。

自舊年端午節,太後被撤換掉了身邊人之後。

她本來已經心如死灰。

可天家皇室終究要麵子。

趙君堯不過是把她軟禁了起來而已。

一切吃穿用度還是很豐厚的,並不曾虧待。

再者,趙君堯是皇帝。

皇帝是要臉麵的。

哪怕做給外人看,他也要“孝順”不是?!

哪怕他自己日理萬機,“忙”地冇時間,他也時常差人來探望他的母後。

一開始太後絲毫不理會。

後來不知道想通了還是怎麼,竟冇再拒絕。

甚至還十分配合皇帝來當這個慈母。

從此,母慈子孝,又是一片大和諧。

這回的皇室家宴和之前的除夕宴一樣。

嫻貴妃的身份不夠格,太後的身份是夠的。

擺在寧壽宮,剛好合適。

因為是家宴,人也不算多。

不過內外宗親而已。

除了幾位老親王老王妃。

再就是珍太妃和其他幾位太妃太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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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上元節。

不管是宮裡還是宮外,都熱鬨了起來。

宮裡的各處庭院,都掛上了各式各樣的彩燈,一到夜晚就甚是好看。

宮外京城大街上更甚。

賣燈的小販兒,賣小吃的路邊攤,老百姓乃至平時不怎麼出門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到這個節日都會出門湊熱鬨。

整個京城大街熱鬨非凡。

以往這個時候。

夏如卿喜歡和趙君堯一塊兒,出宮去看燈。

隻是現在後位空懸。

皇後也剛剛薨逝一週年。

她也著實不好再折騰。

宮妃本就不能隨意出宮,被人看見了又是說三道四。

說什麼:

皇後忌日剛過,貴妃就迫不及待地溜出宮去遊玩,這是對先皇後的不尊重。

三人成虎,最後指不定又被傳成什麼樣。

現在她的三個孩子也都多多少少懂事了。

她自己被人說三道四也就罷。

要是連累孩子,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今年她哪兒也冇去。

去年因為皇後的喪儀,整個皇室一族都冇過好節日。

今年說是要好好補回來。

所以上元節這一日。

就由皇帝做主,在太後的寧壽宮裡擺了一大桌家宴。

自舊年端午節,太後被撤換掉了身邊人之後。

她本來已經心如死灰。

可天家皇室終究要麵子。

趙君堯不過是把她軟禁了起來而已。

一切吃穿用度還是很豐厚的,並不曾虧待。

再者,趙君堯是皇帝。

皇帝是要臉麵的。

哪怕做給外人看,他也要“孝順”不是?!

哪怕他自己日理萬機,“忙”地冇時間,他也時常差人來探望他的母後。

一開始太後絲毫不理會。

後來不知道想通了還是怎麼,竟冇再拒絕。

甚至還十分配合皇帝來當這個慈母。

從此,母慈子孝,又是一片大和諧。

這回的皇室家宴和之前的除夕宴一樣。

嫻貴妃的身份不夠格,太後的身份是夠的。

擺在寧壽宮,剛好合適。

因為是家宴,人也不算多。

不過內外宗親而已。

除了幾位老親王老王妃。

再就是珍太妃和其他幾位太妃太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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